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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的脸登时红个透顶,好象他说的对,是自己先闭眼的……好丢人。
再也不管身后的人,闷着头大步向前院而去。希望这会儿人们都还没用完饭,好让她钻个空子跑到自己的房间装乌龟。
贺永年看她走得急,急忙跟上,扯着她的手笑道,“好好走路,别摔着。”
李薇听他声音如常,心中诽谤他的脸皮似是又厚上了一层。与小时候的羞怯模样相比,简直可以称为异变。
还好,李薇进院时,前面的院宴席并未结束。她甩开他的手,向自己的房间跑去,同时不忘回头恶狠狠地威胁他,“不准跟来。”
贺永年轻笑了声,在院中站定。目送她逃似的进了房间。
等他到前厅时,宴席已到尾声,正在上汤水,贺永年到偏厅里,叫青苗出来,“去给五小姐送碗热鸡汤。”
青苗应了声,忙着盛了鸡汤,正准备端过去,莲花站身子道,“我和你一块去梨花姐的房间。”
青苗看她一眼,眼中闪过不悦,“五小姐这会怕是不舒服呢,你们先吃饭吧。我们这就去把房间收拾出来,晚上你和牡丹小姐住在西厢房。”
说完端着鸡汤出了偏厅。麦穗跟出来,另端着一碗双皮奶,两人过了穿堂,见莲花没跟出来,松了一口气儿。
青苗气呼呼的道,“这个什么叫莲花的,真不讨人喜欢。”
麦穗也点头,“是啊,还是牡丹讨人喜欢些。”
两人一路议论着如果莲花住在五小姐房里,会不会偷偷翻看五小姐的衣橱等等,进了屋子,将汤水给李薇摆好,便各自收拾起摆在显眼处好看的稀奇值钱的物件来。李薇这会儿平复了心绪,看见两人忙活,便问缘由,一听是这个,失笑,但也没阻止,只让青苗收拾好东西,将她原先穿小的衣裳挑出两件来,若是被莲花缠不过,好拿给她穿。
虽然心有不甘,可白放着也怪可惜,看了看青苗的身量,让她从中间挑向件自己的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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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厅中,刚收了桌子,喜娘便来了。
何氏站起身子,道,“你们若不累,让桂香带你们走走,若是累了,早备好了房间,先去歇着些。喜娘那边儿还有许多事儿要说道说道。”
许氏忙遥头,笑咯咯的,“大嫂,我们不累,有什么活儿我们能干的,去给搭把手儿!”
春峰和春林家的也说不累,要去帮忙。王喜梅在一旁笑道,“以为我看,咱们就在这里喝喝茶,说说话儿也成。十里八乡不同俗,这边儿是个什么风俗,咱们又不懂,别给大嫂再添了乱子。”
李王氏扯着海英海棠家的两个小的站起来,向何氏道,“这两个起得早,困了,我带她们去歇着。”
荷香立时上前,行礼笑道,“老夫人跟我来吧,您的房间早就准备好了。”
春桃几个起身送她出了厅房,便随何氏迎着喜娘去了后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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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最后一天,春杏的亲事竟然没写完,只好明天接着写啦。
还有,秀色田园写了七十五万字了,大宝进入了倦怠期,所以八月份的更新会做一个调整。
定时在晚:20:00更新吧。而且更新的字数每天只有三千字了。
八月份的内容正在做规划细纲,以求在做完自我调整之后,能够理顺思路,寻求突破。
我知道一下子从日更九千到日更三千,亲亲们会不适应,可素,偶真的码不动了。
下面的内容是比较重头的男主成人模式,我希望自己能够出比较精细的情节来,所以,只能请亲亲们谅解啦。
如果前半个月状态调整得不错,后面会继续加更的。
总之非常感觉各位亲们陪伴大宝又度过了一个月。
最后再喊一嗓子求粉票子,推荐票子
158 杏花盛开(下)
才刚过了三更,春杏的东厢房,内外屋均已点上河阳花烛,共有十数支,如婴儿手臂般粗细,上面雕着吉庆图案,烛中灌有檀香屑,火焰明亮,香气清郁。
“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
前院春桃和春兰在正厅中陪李王氏老李头坐着,李薇刚跟着何氏挤在春杏的闺房中,看喜娘给春杏开脸儿。
喜娘每弹一下,春杏的眉尖便忍不住的抽抽。等喜娘给春杏开完了脸儿,春杏起身去洗脸儿的功夫,李薇悄悄跟出去,立在一旁笑道,“四姐,你现在心里头在想什么?”
春杏洗去脸上的滑粉,以指尖的上水弹她,眉眼挑起瞪她,“想知道,就快点嫁吧。”
李薇避不及被春杏的洗脸水弹到脸上衣衫上,自己今儿早上特意换的新衣衫,被春杏弹上水印子,李薇抽了帕子小心的将水迹擦去,也回瞪春杏,正要说话,何氏在里间催促,“都什么时辰了,还闹?快进来,该上头了。”
兰香扶着春杏向里间儿走,李薇却没再跟进去。屋内香烛熏得闷闷的,挑帘出了屋东厢房。早晨清新的空气,让她头脑恢复些清明,仰头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这后院从此只剩下她自己了。
天空是深深的黛蓝色,星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澄沏明净,想必今日会是一个好天气。
想到这里突然一笑,李家村有一种说法儿,但凡性子厉害的女子,出嫁时老天总会应时,不是刮风便是下雨。记得李家老三成亲那天,西北风呼呼的刮了整整一天。于是,在他们成亲很长一段时间,有些妇人还拿这个和王喜梅打趣儿。
今儿会不会到了下午半晌,春杏拜堂时,天色突变呢?她正胡思乱想着,屋里响起妇人念叨的上头歌,“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春兰在前院陪坐了一会儿,这会从穿堂进来,一眼瞧见她立在门外,抬头望天,象是被什么吸引看魔怔了,也好奇的往天上张望了一下,不见一丝乌云,好奇的问她,“梨花在看什么?”
屋内梳头歌儿刚巧念完,李薇回过神儿,转头看春兰,轻笑,“没看什么。二姐,前面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春兰沿着游廊下走来,笑道,“都好着呢。嫁妆都抬出来,装了抬子,钟明钟亮两个正在清点数目,傧相排着次序呢。”
李薇点头,又问李王氏几个。春兰看看屋内,扯着往一旁走了两步,才笑笑,“自是高兴的等着呢。咱嬷嬷坐在主位上,喜气儿的很呐。”
李薇听出春兰语气中的不善不喜不悦,还有不甘心,往常李家村嫁女可没这么多讲究,春桃和春兰两个,何氏也没让她们出门儿当天拜李王氏老李头。可这宜阳的风俗……
虽然请李王氏两个来,她也很不愿,可是,礼节的事儿,似乎也没什么法子,便道,“二姐,她好歹养了咱爹,这个就算是给她的回报呗。”
反正,除了这个,她还能得着什么呢?再者,不是真心的跪拜,若是她,她宁可不要。
春兰笑了笑,拍她的手,“好,咱们不说她了。今儿你四姐大喜,都高兴些。”
李薇点头,挽着春兰的胳膊进了东厢。
春杏已挽了妇人发髻,梳头的妇人正将新做的钗钉簪环一样样的戴上去。春杏脸上带笑,与春兰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李薇插了几句话,头一转,却见何氏已红了眼圈儿。
忙去拉何氏,“娘,我陪你去前院看看吧,二姐说前院正在排嫁妆,那些人毛手毛脚的,别排错了位子。”
春兰和春杏住了口,往这边儿看来,何氏脸一偏,侧对着她们,同时口中笑道,“好,好,是得去瞧瞧。”
一边说一边挑帘出了里间儿,李薇忙跟上两步,再回头看春杏,向她帮了一个放心手势。
春杏坐在红烛灯影中,向她点头一笑,眼中有异样的晶莹闪过。
李薇挽着何氏到了前院儿,一样一样查过春杏的嫁妆,确认摆放次序无误,何氏吐了一口气儿,转头问她,“是不是该给你四姐添块地儿做陪嫁?”
李薇知道她这是不舍得,前面三个姐姐,虽然嫁时没有添地,后来都是给了的。春杏这回倒也真没有备田地给她。
因为不舍,所以怕亏着春杏,有内疚之感。
便笑道,“娘想给地,这还不好办,现让人去找两个抬子,一个抬子里放上五块儿土坷垃,拿红绸子包了,不就成了?”
何氏被她说笑了,伸手打她一下,“就你大方一张嘴一百亩的地就送出去了。你几个姐姐一人才三十亩。”
李拉何氏往偏厅走,薇呵呵笑道,“只三十亩的陪嫁不是太少了点?再说了,四姐的几个铺子能挣钱呢,亏不着她。便是再给她一百亩,在她眼里,也不过尔尔。”
何氏笑了,走了两步,又叹,“即便是有铺子,也是她自己挣的,咱家明明是有,却没给备这样东西,娘心头过意不去。”
李薇听她话音中双带有些哽咽,便不再说话,扶着何氏进了无人的北偏厅,倒了杯茶递给她,抱着她的胳膊,偎依着坐下,笑着轻声道,“娘,你和爹给我们姐妹几个够多了。你瞧,咱们家早先虽穷,可是我们姐妹六个都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又给姐姐们挑了好夫婿,一个个生活得很幸福,这些都是你和爹的功劳呢。除掉这些,你和爹还把我们教育得正直善良且脚踏实地。娘,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娘,有人都说父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我猜四姐心中肯定也感谢爹娘同意她外出做出做生意,让她有这样的机会,积累更多的本领,让她能有今天……所以,你和爹已经给了我们最好的了呢。”
何氏先前还好,被她这一番话触动,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呜呜咽咽的,李薇也眼含泪水,与她而言,父母给的已足够多了,多到让她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几乎感受不到异样的约束力。
四姐经商,他们不赞同,自己要亲自掌管家里的地,他们不赞同,甚至于贺永年每次找理由去后院,他们也不赞同。便是他们总是在原则内做出让步,当然,有时候也许是无原则的让步……将何氏的胳膊抱得更紧,头抵在她肩着,任控制不住的眼泪,湿了她的衣衫。
春桃从正厅进来,一见母二人这般模样,吓了大跳,慌忙问道,“娘,梨花,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
身后几个丫头也面面相觑,一脸紧张,生怕是武家那边儿出了什么变卦。
李薇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看向春桃满是焦急的眼睛,“大姐,没事,我刚才劝娘呢,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惹娘哭了。我见娘一哭,也不由的跟着落了泪儿。”
何氏也抽了帕子擦眼睛,笑起来,“梨花可真是长大了,会跟娘说这样贴心的话。”
春桃松了一口气儿,挥手让几个丫头出去。点了下李薇的额的头,嗔她,“什么话不能挑时候再说。今儿你四姐大喜,偏你还招惹咱娘哭。”
何氏笑了笑,把李薇的话学了一遍儿。春桃捂嘴儿笑道,“娘,梨花这话是不错,亏得看得书多,这深层的道理能讲得清楚,往常我和春兰春柳几个闲话的时候,也常说,没有爹和娘,我们可没有这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