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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钟明去忙活,拉着虎子在田头走着,一边慢慢给他说着刚才心算的结果,虎子先是默不作声的听着,半晌,才嘟哝一句,“五姐,一年辛苦到头,这么一大片地,还挣不到一千两银子么?”
李薇扑哧一声笑了,摸着他的发顶,眼睛遥望着空旷的田里,“你当银子好挣的么?我刚才给你说的是全部收入,还没有刨去长工们的工钱和买牲口买田肥的钱呢。还有税赋这一项也没有减去……现在税赋是三十税一,也就说,咱们挣三十两银子要上交一两银子。这九百来两银子,要交三十两呢,另还有徭役,这些么年,咱们家的徭役可都是拿银子顶的呢……”
虎子不作声,过了好久,对着空旷的田野,长长叹了一声。李薇好笑的看他一眼,不作声。此刻虎子的心情会不会与前世自己在听得爹娘第一次给讲解产量与收入时那般的……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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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子秋收完后,剩下的便是耕犁。人手暂时闲了些,李薇便将一半儿的长工们调到大庄子里,帮着收割。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五六天过去,大庄子的秋收也到了尾声。自秋收以来,春杏和春柳都说派人帮她,都让李薇给推掉了,她想借这机会让姐姐们看看她的能力。
便只带着虎子,整日乘坐着马车,早出晚归,日子忙碌而充实。
虎子在这些天里的变化是明显的,他除了与那些农家孩子们相处得更自然融洽之外,也在那些长工短工农妇身上更直观的看到了李海歆何氏早年的辛劳,连带对李薇言语之间愈加恭敬,带着些小小的崇拜。隐约中,也带出一些参与其中的自豪与成就感。
二千五百亩能产多少粮食,李薇之前只专注于平均亩产,并未算过总帐,但是当数据统计出来后,面对这样庞大的数字,她有些懵了,尽管荒地里产量不高,这个总数已足让她震憾。
六千零三百石的苞谷和六百余石的大豆。
何氏李海歆八月二十五日,从李家村归来后,当李薇说出这个数字时,何氏与李海歆登时愣住,“梨花,你说这是大庄子的产量?”
李薇笑盈盈的点头,又得意的点了下虎子的额头,“这下你不嫌你五姐没本事了吧?六千石的苞谷,至少是二千两的银子。”
虎子张大小嘴儿,“二千两……”
李薇得意一笑,转向何氏与李海歆道,“爹,娘,这是粗略的数字,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李海歆惊讶的道,“平均一亩三石还要多。”
李薇暗自一笑,这个产量确实超出她的预期,真不枉费她这大半年来费尽心机的养这块荒地。
“是呀爹,往前再耕犁时,多多施肥,麦子说不定不会比长得小庄子差。”
何氏被惊住,好一会儿才笑道,“你姥娘还怕你自己个儿不成事呢,谁成想,你竟做成这么大的事儿。”
李薇乐呵了一会儿,又愁上了,“只是现在存粮的地方不够使,正好爹回来了,这两天咱们赶快想想存粮的办法吧。现下大庄子的苞谷还有一小半儿都堆在打谷场子里呢。三姐夫家的库房里可是存满了的。”
李海歆笑呵呵,一连声道,“好,好。我明儿就去找存粮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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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章 佟府求助
李海歆回来后的几天里,李薇不再去田里,现在还没开犁,只是做些平整洒肥的活儿,她也得以休息几天。这些天,说不累那是假的,虽然不用亲自干活儿,每天只在田里查看奔波,便够她受的。正好趁这几天歇歇,也陪何氏说说话儿,听她唠叨些姥娘家的家长里短,以及李家村里街坊邻居的近况。
这天天色将晚,李海歆从田里回来,刚梳洗换了衣衫,准备开饭,院门突然急促的响起来,“呯呯呯”的,在微微暮色中格外刺耳。
李薇疑惑的走出正厅,“去看看,谁这么急。”方哥儿离得最近,跑飞快过去开门儿,下一刻他便叫起来,“柱子哥?”
李薇一愣,柱子?不是在安吉么,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何氏与李海歆也从正厅出来,双双往前迎去,“柱子,有啥事?是刚从安吉回来?”
柱子一个翻身,从马背上利落的跳将下来,“是,刚进城呢。”
又见众人眼含疑惑的望着他,微微一笑,安抚道,“李大娘李大伯,是有点儿事,不过,你们别急,不是年哥儿的事儿,是佟府”
“佟府?”李薇眉尖蹙起,“佟府怎么了?”
柱子将马缰绳扔给方哥儿,“昨儿半夜佟府的人去安吉找年哥儿,说是佟家老爷和佟富两个在九山与人起了争执,打伤了人,被收了监。听佟府的下人说,被打伤的这户人家在九山也有些势力……年哥儿听说后急着从安吉已赶往九山,叫我来一是给佟家报个信儿,二来是瞧瞧春兰姐夫可在宜阳……”
何氏心头先是一松,听说是佟维安出了事儿,又焦急起来,“到底是因什么事儿打伤了人?人伤得怎么样?年哥舅舅也是做惯生意的,怎么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柱子摇了摇头,“传信回来的人也没说清楚,要去看看才知道呢。您和李大伯也别太焦急了,年哥儿那边儿有大山呢。春柳姐夫也派一个人跟着呢……”
何氏点头,李海歆拧着眉头拧了一会儿,“去给石头也说声吧。那边儿的主薄大人不是石头的旧识?”
柱子摇了摇头,“年哥儿不让呢。说是春兰姐夫在那边儿一年多,应该也认识不少官府的人,先让春兰姐夫从中间帮着周旋周旋,实在不行,再麻烦春桃姐夫。”
李薇知道他一向不喜给大姐夫添麻烦,可即然是已收了监,说明那边的人势力定然也不小,便急着问柱子,“人伤到什么程度?”
“说是打伤了头,人昏迷着……其余的佟府的下人也没说,只说那家人是九山出了名的难缠泼皮,怕是图银子呢……”
“年哥儿说过重阳会回来的,这么一来,怕是回不来了,便让我过来送个信儿。”
李薇暗吸一口气儿,自古这类人最难缠,先不说谁对谁错,只单是图银子这一项,也不知多少银子要往里面填。
人死可能还好办些,人若没死……她脑中纷纷乱乱的。
半晌,何氏一叹,“年哥儿舅舅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呢?”
柱子也叹,“谁知道呢。佟府的人也没说清楚。不过多多少少破财怕是难免的。总是伤了人。其它的,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何氏点头,让柱子进屋,“你也歇歇再走吧。旭哥儿最近一直在九山呢,年哥儿到了那边儿,一准儿能找着他,你也不用急了。”
柱子摇了摇头,笑道,“是,春兰姐夫在那边儿,我便放心了。不过,李大娘,我也不歇了,先去佟府报个信儿,我得回家一趟,我娘冬里说要过来住,我看看小婉收拾好房间没有。”
李薇在一旁也强打起笑脸道,“娘,就让柱子哥先回去吧。这些么天不在家,小婉嫂子该埋怨他了。”
柱子嘿嘿的笑起来,又见李海歆脸上有忧色,便安慰道,“李大伯别太过挂心了,年哥儿说了若真是佟舅舅的错儿,自当赔银子给人家。不过若是他们想讹诈咱们,咱们也不会乖乖任他们摆布。”
“嗯。”李海歆点了点头,拍拍柱子的肩膀,道,“行,你先回家吧。到了跟年哥儿说,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儿,只管往这边儿送信。”
柱子又应了一声,与李家人告辞,翻身上马,冲进愈来愈暗的夜色中。
李薇挽着何氏的手臂,“娘,走吧,我们吃饭去。”这些事儿,她们担心也无用。能做的只是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而已。
虎子不满的咕哝道,“那府的人说五姐夫的坏话,为啥还要帮他们?”
何氏摸着他的头,一边向饭厅走,一边道,“什么是亲戚?亲戚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亲戚就是平日里吵闹得再凶,一旦真遇上什么事儿,也不能放着不管,不然,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呢。”
李薇也道,“嗯,不管现在如何,早些年,佟舅舅确实帮过他。单是这份人情,他也得还。再者,就象娘说的,总是亲戚……”
一家人没滋没味儿的吃过晚饭,李海歆眉头不展,闷了好半晌,才道,“明儿我去给石头说说,年哥儿舅舅这事儿,他得使些劲儿才行。”
何氏却半晌不出声,李薇猜何氏的心思肯定不想因此事而给赵石头找麻烦。便笑道,“爹,你也先莫急,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犯不着现在就找大姐夫说,不若,明儿我和四姐还有睿哥儿也去一趟九山?反正四姐一直想往九山那边儿开铺子,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那边儿的情况……”
何氏拍她一下,瞪她,“事事你都要插上一脚。”
李薇呵呵的笑将起来,抱着何氏胳膊,撒娇,“娘,我也算忙了大半年了,就当是让我出去散散心,顺带看看二姐夫的天荒湖整治得如何了,那个也有我的功劳呢……”
何氏想了想,点头,“行,你和春杏睿哥儿三个去了,若是瞧着你二姐夫应付不来,你往这边儿给你大姐夫送个信儿。”
“嗯。”李薇点头。她也是怕吴旭解决不了,贺永年又不愿麻烦赵石头,才要过去的。
当下叫方哥儿去春杏家里一趟,“你到四小姐府上就说,佟家老爷在九山遇上些麻烦,老爷夫人怕贺二少爷与二姑爷应付不了,让我和她还有四姑爷也一道去看看。明儿一早就走,就说,趁这个机会也让二姑爷帮着引荐引荐九山当地的乡绅们,与她的生意也有好处。”
方哥儿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匆匆去了春杏的新宅子。她这宅子离李家只隔三道街,三刻钟后,方哥儿匆匆回来,“四小姐四姑爷都说知道了。明儿他们过来在咱们家用早饭,早饭后便出发。”
李薇笑了起来,向何氏李海歆道,“爹娘忙了一天了,都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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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儿,春杏和武睿赶着马车过来,进了门春杏便大声埋怨道,“以我说,这事儿年哥儿不该管他们。那府的人不是四处说他不义?怎么到事儿上了,又想起这个不义的外甥子了?”
何氏瞪她,“别整天给我耍你的嘴皮子,这事若落到你头上,你还真能不替他们伸头?”
春杏撇撇嘴,又向李薇道,“这么些年,咱们都让咱娘给教傻了。”
李薇笑起来,“这么说,娘说对了,落到你头上,你也必定会办的。”
武睿呵呵笑将起来,李海歆何氏道,“爹娘也别担心,若是年哥儿办不了,我大伯二伯在九山也有不少生意上往来的人脉关系在,兴许也能借借他们的劲儿。”
李海歆点头,又交待他们到了九山莫急着与人起冲突,凡事有商量余地的,商量着来何氏倒是悄悄有骂春杏,“见天儿就显得你意见多,佟府这事儿,不管是为着年哥儿,哪怕只是为了你佟婶婶,也得帮一把。日后你的嘴给扎牢些,没的让睿哥儿觉得你人情上太淡薄,心里头有想法。”
春杏咯咯一笑,捂嘴压低声音向何氏道,“娘,你当他不知道么?嘿嘿。”笑声中带着一股子得意。
何氏气得又骂她,春杏只是咯咯的笑得畅快。
李薇不知武睿听到母女两人的交谈没有,只见武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