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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沙子的!”洪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有点痛心,有点恨恨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若要保全大体,必要有所割舍。
洪老爷子:“但杀鸡儆猴的戏还是得做足。”说完拿起桌上的电话筒,按了一下快捷键,“小陈,你进来一下。”马上把助理叫了进来。
“你等下去筹备一下,准备发下邀请,说我晚上要在维多利亚的洪兴酒店里开顿晚宴,把组长级别以上的都叫上。”然后转头对着辉少说:“干儿子,你的接风和任命宴!”
鸿门宴,相当典型。挂羊头卖狗肉。辉少除了此刻想翻白眼没别的想法。
港岛的夜晚,繁华,车水马龙,灯火辉煌,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当静谧,安详的。洪兴大酒店里灯红酒绿,莺莺燕燕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社里精英荟萃,黑社会的聚会也必定美女成群。
“来,来,来,为风云人物雷少辉你雷兄弟加入我们洪兴社干杯,以后大家兄弟义气,肝胆相照!我们当着洪老爷子的面子做个见证,看谁敢口是心非,表头上一套暗着里一套,我大元最看不惯这种欺负新人的事情了!先干为敬!”这位正在哇哇叫着有点酒醉半酣的大汉是洪兴社出了名的直肠子大元,几位知道辉少内情和摸过实力背景的社团高层也在宴会上显得相当有风度。
这个接风宴设在星光璀璨的维多利亚港湾,盛况空前,这下可忙坏了洪兴社的那些中低级办事人员。
暗地里不断有人私下议论,其中有人小声咬着耳根子:“看来,这位新上任的雷少辉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看洪老爷子那么器重他!都没见过老爷子对少爷这样,地位被取代了,少爷心里一定难受!”
另一个也说:“可不是,听说还认了这雷少辉做干儿子,他们叫他做辉少,还和我们的石哥是拜把子兄弟呢,关系硬得很,来头肯定不小。”
“难怪那么气派,我们社里好久没摆俺么大的酒桌子了。”
“可不是,那么大的场面,还不是苦了我们。”
“你说少爷会不会地位不保了啊?”
“这辉少说是只是洪老爷子的干儿子,实则可能是一种策略,难保暗地里不是实权的人物。”
“有可能,这不,元哥都在拍马屁了。”
“我看马上见得光了!”
这时候又插进来一个新声音:“作死了,你们!这么多嘴,说话可得当心点,小心掉了脑袋!”
来那个人急忙做手头上的事情去了。
第3章 杀鸡儆猴
前情提要:洪老爷子派命雷少辉去调查洪兴社的内鬼,辉少办事效率和能力果然不出所望,牵出一条线,将人名写在纸上,洪老爷子心照不宣,下令召开“鸿门宴”。下面继续回到宴会现场。
来人提醒道:“在黑帮里乱嚼舌根,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急忙散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门后面站着一位面貌熟悉的人物,不错,那人正是他们嚼舌根的主人公之一:少爷洪宗泽。此时面色铁青,从鼻子里勉强哼出一口气来,黑着脸扬长而去。
看这幅样子就知道是怎样的心胸狭窄之人。
这边酒席上仍旧一派热热腾弟腾的场景,除了洪宗泽少爷的面色有点难看以外,这个小插曲根本就为所有人忽视了的。这小人也特别容易碰着小事。洪宗泽本来是借着酒劲去上了个厕所,正欲出来就听见两人在议论辉少的事,兴趣上泛凑个耳朵去听个究竟,结果却听到了刚才那一幕,可谓捉鸡不着蚀把米,惹得自己一肚子腥臊。
继续酒桌上。咱中国人有一句话:酒席饭桌上解决问题。不管多大的问题,一顿饭局几盅酒水下去,都能解决问题。在饭桌上谈事情的时候据说人的情绪特别高涨容易坦白,尤其是中国人爱喝酒,几杯下肚以后肚子的的墨水藏都藏不住全部都能吐出来,大家开诚布公,坦白从宽。洪老爷子此举也是想这样。
洪老爷子:“兄弟们,今天不仅要宣布雷小兄弟加入我们洪兴社,以表庆祝。我还要说一件事。最近我得知日本日曜组和台湾斧头帮联手在对我们洪兴社有所‘作为’。大家都知道,日本日曜组和台湾斧头帮和我们洪兴社一样素来独来独往,大家过去八竿子打不着,领地不同,本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们原先在香港的实力都不强,现在在我眼皮子地下猖狂起来,看来是摸了洪兴的底。”
洪老爷子把杯锋一转,朝着所有兄弟敬了一圈,干完一整杯,接着说:“还记得上次全民公投,反对回归呼声街头游行的事么,我派阿英他们去处理,维持秩序的时候,损了很多兄弟。接下来很多分部出去都中了埋伏,我们不是土莽,无组织无纪律,这种事情发生,摆名了是冲着我们洪兴社来的!把几个我派出去处事的分部干事给对付了,他们动用的人力看来也决不弱。”
还是那个最直接最没大脑的直肠子大元第一个站了出来,一口正气凛然发挥出来,喝光手上杯子里的剩酒,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敲,满口酒气地说:“***日曜组,鸟日的斧头帮,老子没动他们倒跑到爷头上来拉屎拉尿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让他死!老爷子,这事千万不能这么说说就算了,信得过我大元的话,交给我们部来处理!”
洪老爷子:“不,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仗,切不可鲁莽行事!这就是我今天把所有组长以上的干事召集到这里的原因。以后所有部门的行动全部交给少辉和宗泽负责,各位组长有什么行动计划要和他们报告。部门轮流制度现在开始推行,每个人每天坐镇带领不同的部门,下一任上去要写份报告上报前一位在任组长的业绩。当然这个监察的任务全权交由他——雷少辉负责。”
在场所有的都能称得上人物了吧,就是这些“人物”里面没有一个是不诧异的。不说心里有鬼的那些,自然是对于这种完全行的制度变革的公开透明化傻了眼,这些领导那个不是一手遮天的种?今天我要部下做这个做那个,利用公家用资源干些自己的私事,甚至是出去吃喝嫖赌包小秘还得让部下瞒着堵着开着正常办公发票,这下洪老爷子让他们把各部轮流坐了个遍,别说是浑水摸鱼了,这下连个屁都摸不着了,只能安守本分,每天想着这么写上一任的报告才不至于惹上犯下,做好完美过渡工作。这些干部本来也是那些和洪老爷子一起打拼江山一路过来的元老级人物,或者就是那种从七、八岁就入社混到壮年没在打拼枪战和混杀群殴中掉了小命好不容易才到坐这个位子的,他们在想了我也忙碌了大半辈子了,现在该想想齐人之福了,这几年就算是做蛀虫,吃老子,没功但也求了无过,这被洪老爷子一折腾,这下脸已经邋遢下半边,清廉两字在污流群中摸打爬滚久了也没有这个概念可言了。这些长辈们都在大眼瞪小眼。本来是独立行动的,黑就黑自己。这下一下子给轮了个全,也不知道周围的人那里是黑哪里是白,就像一小偷看周围的人都觉得自己会被捉赃被发现似的。
你说黑碰黑了吧虽说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但也不容易暴露出来,搞个不好你狠不过人家,搞得被黑吃黑的下场。那万一一不小心碰着个白的,热脸贴冷屁股不说还暴露自己居心不良,人说官场黑暗容不得清流,污流在清流堆里也未必见得光,没准还给洗白了。于是乎在场所有人不论黑的白的高的瘦的矮的胖的都面面相觑,生怕做了出头鸟。
这洪文龙洪老爷子不愧为老狐狸,比起松田直树过之而无不及。都是混黑帮的头头,到底是吃苦吃出来的,有一套套。辉少可不这么想,这个时侯他感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十有八九是不怀好意,还有一二是等着看好戏。除了雅儿那边偶尔传来的几缕同情的目光外,其他的真让辉少想杀人加闪人。
辉少想着:哎呀我雷少辉是做的什么孽啊,好你个洪老小子,惩治罪恶办你们洪兴社的人就办你的事好了,偏要把我雷少辉扯进去。我辉少平日里也没少惹你啊!洪大老爷!除了平日里对你没大没小,直呼直叫以外有什么对不起您老人家的啊!偏让我成了众矢之的,还让不让人安心地抱抱老婆过下安稳小日子啊!要不是我辉少了解你还以为你是牺牲我,把我做明靶,暗地里你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你有问过我老雷的意思伐?死老狐狸!好好有儿子不“重用”让他来享受这种荣誉,留起来养老吗?!
辉少心里不乐意地念叨着,理智上虽然能明白洪老头子的用意,但是情感上还是难免很不爽。心里面小市民的嘀咕了几句。抒发下郁郁与烦闷。这就像是被卖了还的鼓掌说卖得好,然后一边给丫数钱。还得相逢一笑泯恩仇啊!
不过话说洪老爷子这招的确是一石二鸟。
既可以让管理层一改松懈懒散的姿态,至少在短期内还能鞭笞士气让这群养尊处优惯了的老小子们“激情激情,年青年青。”再来,让辉少一下子能在洪星社立足,毕竟他是个半路出家的,难免少了点威信,难以服众。上皇位的洪老爷子都直接任命的,那个敢有意见,接下来反而会场恢复了平静,各怀鬼胎。
这无疑让底下有异心的人能先黑吃黑了一回。
为了不暴露出自己,处上位者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牺牲底下的处事者,宁自断双翼,推出下线的执行者,这其实是狗急跳墙的一种相当愚蠢的行为。殊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其实就是要严密的黑幕内部被攻破,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线儿长,不怕鱼儿大。在浑浑噩噩作鸟兽散的时候打击敌人最为有效。这倒是远古不变的真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洪老爷子这招出其不意(的确,连辉少这个知情人都被吓到了,那才叫高明中的高明,传说中出其不意的典范)多多少少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至少暂时那些辉少写在小纸条上的人物是被下了定身术,动弹不得,又分身无术,实在爽得!快哉快哉!
酒宴结束,众人很快地散了场,不再在这个是非地方逗留,匆匆没入夜色,剩下满席的狼藉和片刻宁静。灯火辉煌的维多利亚港湾犹如是,来来往往的车辆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一切幕调仿佛揭示着天要改变,动乱将起。
洪府府邸
“眶!!”所有站着的人都退到门外。
洪宗泽洪少爷进门就把一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顿时满地疮痍,到处都是碎玻璃的残骸,乒里啪啦,遭殃的是可怜的瓶瓶罐罐,桌上的器皿包括洪老爷子珍爱的古董青花瓷在内,无一幸免。可怜洪兴小破碗。
洪老爷子:“住手!你知道自己发的什么疯!”
洪少爷:“爸!你才要问你自己发的是什么疯!莫名其妙来了个人,半路起义,你就这么重用他!不说你把你儿子放在哪个位置,你知道这雷少辉多少事情?是好人是坏人!他不过就是捐了洪兴社给了你几个破钱,你至于这么不给老一辈的元叔叔他们面子,全给了他一人面子嘛!让他去查黑幕,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哪个敌对帮派派来的奸细?哪天像疯狗一样反咬你一口,到时候还不是要我来顶着处理?!”
洪老爷子:“疯够了没!”这一声哄得是相当带劲,再加上空旷书房的回音,气势宏伟,顿时洪少爷感觉自己的身子颤了一颤,牵动了从耳膜一路到大脑皮层的神经,浑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