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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打开车门,跳下车,我却坐着不动。
寒香走过来,为我打开车门,轻柔的提醒道:“改之哥哥,下车了。”
依人在一旁冷冷的道:“哼,该怕是吓傻了吧!连下车都不知道!”
我没顶撞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屑还是无力。
但我却出奇的听话,听寒香的话。
我这是怎么了?好像我们的年龄颠倒了过来,只有十六七岁的不是她,倒是我自己。
我一边下车,一边问:“这是哪里?”
“说吓傻了还真吓傻了,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呀!”依人没好气的道。
“金粉帝国呀。”寒香却是笑语嫣然。只是眼角又平添了几分调皮和得意。
我这才看到,我们是在一座临街的高大建筑之前。
整个建筑被闪烁的霓虹环绕,就如镶了五彩金边的天上宫阙。
“金粉帝国”五个大字在气派的建筑物顶上变幻色彩,以至高者的姿势俯视城市,眺望夜色,欲与天公试比高。
大门前,比我们办公楼下那片广场不知大出多少倍的露天停车场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车辆。
我意外的发现,正对我们的那辆车,有着惊人的吉祥数字的车牌号,竟是一连串的“6”!
我不禁道:“这车牌号真好,想必车主一定极富有,花了不少钱才买到的吧。”
“白痴,你看看别的车再发言行不?”
又是依人的声音,她总是瞧我不顺眼总是跟我过不去。
我随眼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每排车的车牌号都出奇的相同,不是清一色的“6”,就是清一色的“8”。
我更加吃惊,吃惊之余,便问了一个更加白痴更加被依人瞧不起的问题。
“这,这都是些克隆车?”
依人干脆就不看我了。
寒香却只是笑。好像我真的很好笑。
“可,可既是克隆车他们又怎么敢如此招摇,停在这临街的车场上?”
依人拉着寒香就往金粉帝国那有着朦胧粉红灯光的大门走。
寒香却轻轻推开依人的手,对我柔柔的笑道:“他们就是不敢招摇,才有了如此清一色的吉祥数字的车牌号的。”
我望着寒香,如满腹疑问的小学生。
依人终于忍不住,在寒香为我答惑解疑之前回过头来,道:“白痴,记住,这些车都不是什么克隆车。只是车主都极有地位极有名声,他们来这里玩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便让红粉帝国的服务生用这些吉祥数字的牌子将真的车牌罩住了。”
“既然有地位,有名声,他们还怕什么呢?难道他们是来这里做毒品交易?”
我想起了香港的警匪片,好像那些毒枭都喜欢出入这样的场所。
越是招摇的地方,越是安全。
“什么毒品交易,难道非要毒品交易才见不得人?比如比如……”对我不屑的依人口直心快的道,却忽然说不下去,白净的脸上泛起一丝潮红。
不是先前飚车归来兴奋的潮红,那些潮红已经退去。
是羞涩的潮红。
说不出的美。
我已明白了她要说的意思,无非是些寻欢作乐风花雪月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我故意追问道:“比如,比如什么呀?”
寒香忍不住的笑。
依人脸色便更加潮红了。
没好气的道:“懒得更你说了,白痴!”
然后转身,也不拉着寒香,自顾自走进金粉帝国,再不回头。
寒香笑道:“改之哥哥,咱们进去吧!那些人的事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只是我还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呢。你越是不知道越是不会变坏。我喜欢你不变坏的样子,像许仙,又像靖哥哥。”
说完,伸过一双手,拉起我紧随依人身后,轻快的步入金粉帝国。
寒香的手,小巧细腻,说不出的柔滑,还有春水一般暖暖的温度。
我忍不住有点心旌荡漾。
寒香刚刚才说希望我永远不变坏,不了解那些寻欢作乐风花雪月的事,哪知道,我这一刻已在悄悄的变坏了。
我不是什么许仙,也不是什么靖哥哥。
我没那么善良,也没那么憨厚。
我骨子里有的是风流,心机和愤世嫉俗,甚至仇富。
只是,我忽然,对她,抑或是依人,都奇怪的仇富不起来。
成熟漂亮的迎宾,穿着性感的礼服,摇着风骚的身姿迎过来的时候,我忽然记起寒香还如此年幼。
纵是我一如从前般满腹仇富心理,我也不要对她有丝毫亵渎。
某种意义上,在我看来,她还是个孩子。
为了分散精力,我扭头向外面看了看,我想让从门口吹进的风,将我有些混乱的大脑吹醒。
我看到,闪烁的霓虹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年青保安,手里拿着什么?正弯腰站在寒香的那辆粉红色宝马前。
想必就是寒香说的那种牌子,那种有着一连串吉祥数字的牌子。他也许以为我是带了两枝祖国的花朵来寻欢作乐风花雪月的名人,富豪或官员。要用那牌子遮挡住我们真实的车牌号。这,真是罪过啊。
我再回过头来,脚已踏上铺着红地毯的楼道,那种软软的感觉,像儿时携着青梅的手,踩着漫山遍野的春草。
我满眼满心都是好奇,且暂时把那些纷纷绕绕都抛一边去,今夜就跟着她们放纵一回。
寒香和依人没带我去包间,她说只是带我来放纵,不是带我来堕落。
明明不忍亵渎,我的心却又奇怪的略有失望。
这样的夜,这样的人,这样的灯光,堕落两个字是多么让人心跳,让人忍俊不禁啊。
寒香和依人带我去的是三楼,一个宽大无比的舞厅。
一曲正劲,灯光闪烁剌眼,舞池中鬼影绰绰,群魔乱舞。台上两个坦胸露乳,长发与胡须齐飞的超酷歌手,扭动腰肢,抖动双腿,反弹着吉它,对着架子上的话筒失声尖叫。一位调酒师在不远处的吧台,耍着花式,表演流星锤一般绕着身子抛着盛满名酒的酒瓶。
我们拣一处坐下。
一名漂亮的酒吧公主立时捧来红酒,为我们将三个透明精致的酒杯盛满,然后在闪烁的灯光中翩翩而去。
“寒香,咱们进舞池去玩吧!”
喧嚣的音乐声中,依人几乎是在喊,但那声音也不胜了了。
寒香没有动,只是看向我。
“寒香,咱们进舞池去玩吧!”
依人更大声了些。
寒香依然没动,只是看向我。
“你不会是想和他跳,不陪我了吧?!”依人拉着寒香的手。
寒香笑笑,摇摇头,脸色却有些羞红。
我举起酒杯,轻轻呷了口,假装没看见。
寒香道:“我还真想和他跳一曲……”
音乐声不再疯狂,进入抒情慢摇阶段,舞池中的男女紧紧的拥在一起,摇着摇着,一个身体摩擦着另一个身体。
我心狂跳,如果寒香真陪我跳一曲,我们这样紧紧的拥着,摇着,摩擦着,该是多么美妙的事!
我再一次忘记了对她的不忍亵渎。
“只是,只是……”寒香的话锋一转,似有什么不便说的事。
无论是什么事,我都知道,我要又一次失望了。
依人对寒香的重色亲友很是不满,但还是忍不住道:“只是,只是什么呀?”
“只是……忽然来了,我得去洗手间。”
寒香轻轻的在依人耳边道。
但我还是听见了。
依人道:“不会吧!怎么这么巧啊?再说你用的那种牌子,那位红得发紫的女明星不是在电视广告里那么自信的说,超舒适超吸收,从此不再做木头人的吗?”
寒香的脸更加羞红了,嗔怪道:“去你的,没心没肺口无遮拦!”
依人这才想起男女有别,或者说这才想起了我的存在,转过脸来,对我狠狠的恶视了一眼。
我再次举起手中的红酒,嘴角浮起一丝轻笑。
依人的眼睛没好气的瞪得更大了,还冷哼了声:“卑鄙无耻下流!”
寒香背转身,走出舞厅,去向我看不到在何处的洗手间。
长发飘洒,背影无限婀娜。
正文 85
转瞬间,她就消失不见。
我却坐在原地,对着她去的方向,举在嘴边的酒,既忘了喝,也忘了放下。
我有些神往,也有些龌龊。
老是想起她出去时斜挎在肩上的名贵背包。
但我想起的不是背包里的镜子,木梳,口红,护肤霜和纸巾……
我想起的是背包里的护垫。
我也常看电视,也知道依人口里说的那种某女明星在广告里轻松自信的夸赞的超薄超舒适超吸收的护垫是什么样子。
我甚至想象着,寒香如何走进洗手间,如何紧掩小小的门扉,又如何轻柔体贴的更换护垫的某一个细节。
“喂!”
依人在我耳边高喊了好几声,并且把指如剥葱的双手在我眼前使劲的晃动了两下,我才回过神来。
也才发现,音乐声什么时候已停下。一曲已尽,舞池中兴奋的人们四散开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饮料品红酒,或是用牙签极高贵典雅的挑拼盘里的水果,等待着下一支舞曲再次响起。
我脸不自觉的有点红。
“哼,我说白痴,别对咱们寒香想入非非了。想也是白想,公主马夫的爱情,是足够浪漫足够荡气回肠,但那只是传说!”
依人冷冷的有些讥讽的道。
她是故意的。
我脸上的表情越不自然,她就越是故意。
我仰起脖子,将杯里的红酒一口饮尽。脸上的表情竟忽然出奇的平静。
我放下手中的空杯,一边自己为自己斟酒,一边故意有点不屑又有点云淡风清的对她笑笑。
音乐声再次响起。
她瞪着我,道:“喂,我说白痴,你会跳舞不?”
我依旧慢慢斟自己的酒。
“喂,白痴,你会跳舞不?!”
她加大了声音。
我抬起头,不冷不热的道:“你不会智力这么低下,竟以为白痴会跳舞吧?再说就算白痴会跳,你不怕跟一个白痴跳引起别人的误会,把你也当白痴了?”
她冷冷的瞪着我,嗔道:“到底会跳还是不会跳,来直接点,别绕来绕去,又不置可否,像个女子似的。”
要我来直接点,我就来直接点,杯中的酒已倒满,我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酒瓶,别过脸去,旁若无人,干脆就不理她。
她有些自讨没趣。
但她更多的是生气。
只是她却并不对我大发雷霆,也只是如我一样把脸别向另一边,不再和我说话。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个颐指气使惯了的女子,被我如此出言不逊的顶撞,还能保持如此好的脾气,这不能不说是个意外。
也许,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个意外。
她老是向门边看。
她大概是在等寒香。
只是寒香却久久不回来。
她大概是技痒,对寒香望眼欲穿却又等不到结果,终于忍耐不住,对我道:“走,咱们跳舞去。”
这次没叫我白痴,甚至有点怕我拒绝的软弱。
很轻微很轻微的软弱。
我心便软了,笑道:“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话一说完,她就伸过手来,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一把攥住我,将我拉向舞池。
我可不想在那些帅哥美女面前丢脸,我伸出手试图推开她。
她道:“怎么?要临阵脱逃?是终于承认自己是白痴学不会,还是怕被人取笑?不是看在寒香和你好的分上,我才不屑和你跳舞更懒得教你呢。”
她一针见血,明明说到了我的实处,我却忽然脑门一热,跟她步入舞池陷入那些正疯狂的扭动着的师哥美女之中。
我其实并不是突然有多勇敢多无所顾忌。
我只是还不够稳重不够成熟,经不起依人言语相激。或者,我从离开杨娜到现在,心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