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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竟是天瑶的贴身侍女紫衣。
“殿下,快救救我家主子吧,她被太后宫中的侍卫带去了慈宁宫,说是下毒谋害惠妃,论罪当斩。”
楚琰剑眉一挑,清冷道。“摆架慈宁宫。”
楚煜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笑神情,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摸样,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
慈宁宫中,太后端坐于凤榻之上。身侧坐满了后宫嫔妃,大有一副三堂会审的气势。
天瑶不卑不亢的跪在中央。楚琰与楚皓二人是最后进来的,随意坐在了太后身侧,因并不了解个中缘由,都不曾开口。
“天瑶,哀家相信你不会害惠妃的,你告诉哀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人心隔肚皮,都是不好说的事。”一个嫔妃插了句,被太后瞪了眼,又急忙低头闭上了嘴。
“母后,又不是审犯人,让沈侧妃起来回话吧,都跪了这么久了。”淑妃含笑开口,虽是求情,而唇角的笑靥却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太后点头,示意身侧的嬷嬷,将天瑶从地上扶起。
“天瑶与惠妃娘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并无害她的理由。”天瑶淡然开口。她站在那里,阳光透光窗棂斜射下来,在她身后托了长长的暗影,极是落寞。
晨起后,慈宁宫的侍卫突然冲了进来,说是惠妃娘娘身中剧毒,昏迷不醒,永和宫的大丫头惊吓之余,便将天瑶告到了太后哪里,直喊着天瑶的茶中有毒,蓄意谋害惠妃,就这样,她被抓来了慈宁宫受审问。
天瑶苦笑,祸从天降,大抵说的便是如此吧。
“回太后娘娘,张御医已在门外候着了。”大太监刘喜回来复命。
“快让他进来。”
不多时,张御医背着药箱站在了堂中。“老臣见过太后娘娘,太子殿下……”
“快说,惠妃的情况如何?”太后劈头便问。
“回太后娘娘,娘娘已经苏醒过来。说是自己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此时与侧妃无关。”张御医俯身,一五一十的回答。
太后心里的一块大石也总算是落了下来。“哀家就说绝不会是天瑶所为,此番是平白的冤枉了她。”
“是啊,沈侧妃纯厚良善,又怎会做害人之事呢。怪就要怪惠妃妹妹的婢子不分青红皂白。”淑妃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语调冷寒,眸色更是狠戾。
“来人,将那乱告状的贱婢给哀家拖出去杖责五十。”太后冷了脸色吩咐。老嬷嬷领了命便要出去拿人,却被天瑶拦住。
“皇祖母,这婢子也是护主心切,就饶她这一次吧。”
太后略微思量,“好吧,就依你。”她侧头看向一侧的楚琰,慈笑道。“天瑶今日受了委屈,琰儿要好生安慰才是。”
“自然。”楚琰一笑,优雅的起身来到天瑶身前,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抱起,大步向宫外而去。
“皇祖母,楚煜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些事,就不打扰祖母了。”
“去吧,别耽搁了正事。”太后轻柔的摆了下手。
楚煜的父亲并非太后所出,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孙子,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何况,他还是楚琰的左膀右臂,并不能为她所用。
楚煜大步追上楚琰,不冷不热的瞥了眼他怀中的女子,嬉笑道。“七嫂美貌倾城,一颦一笑,可抵万千兵马。七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讽刺,楚琰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在殿门口处,将天瑶放了下来。“本王要出宫一趟,你自己回漪澜殿,本王晚上去找你。”
“嗯。”天瑶乖顺的点头,后退半步,对他与楚煜微俯身形。
“七嫂不必多礼。”楚煜倾身上前,故意伸手握上了天瑶玉腕。她本能的缩回手,向后退了一步。
楚琰俯首站在楚煜身侧,眸光冰冷的盯着他,不发一语。
楚煜却没事儿人一般,嘻哈一笑。“七嫂似乎很不待见本王呢。”
天瑶一笑,云淡风轻。低敛的眸光微微抬起,纤长的睫毛颤抖,眸中流光盈溢,美得让人炫目。“王爷多虑了,天瑶对王爷并无敌意,我们,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话落,她翩然转身,雪衣随风而起,似雾,似云。
楚煜冷倪着她远去的身影,眸色冷沉。这女人,不能留,早晚有一天,她会成为七哥的软肋。
“你的戏唱完了?”身侧,传来楚琰清冷的声音。
楚煜唇角的笑靥逐渐收敛,神色难得的凝重。“利用皇上对云皇后的愧疚救沈天瑶一命,七哥好心机,楚煜自愧不如。”
楚琰面色清冷,眸光漠然的落在他身上。“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楚煜冷笑一声,“我只是想提醒七哥一句,别让一个女人成为你致命的弱点,我们绝不能输,也输不起。”
……
另一面,天瑶独自一人走在清冷的宫道上,不远处的宫门前,陌生的嬷嬷躬身而立,显然,已等候她许久。“老奴见过沈侧妃。”
“嬷嬷找我有事?”天瑶淡淡询问。这嬷嬷,她是识得的,是永和宫的掌事嬷嬷。
“我家娘娘请沈侧妃到永和宫一叙。”
惠妃找她?天瑶眸光低敛,淡静的容颜染了几丝困惑。“请嬷嬷带路吧。”
“娘娘请。”
永和宫正殿,香炉中青烟袅袅,惠妃平躺在宽大的床榻上,身上盖着锦缎棉被,脸色苍白如纸一般。见到天瑶前来,有些吃力的牵动唇角,对着她的方向,伸出了手臂。
“你来了。”
“嗯,娘娘,你的身体如何?”天瑶淡然含笑,在她床榻边坐了下来,白皙的指尖不着痕迹搭上了她的手腕内侧。下一瞬,平静的眸中掀起几丝波澜。
惠妃根本不是中毒,而是由于某些原因,引发了旧疾。并且,这病极重,险些要了她的命。
“委屈你了,若不是本宫命大,此番,真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惠妃眸中星光点点,笑容格外苦涩。“本宫幼时贪玩,曾掉入寒潭之中,虽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了病根,碰不得寒性的东西。她假惺惺的命人送花来,本宫还以为她一片好心,虽曾想她竟在花瓣上涂了致寒的药物。”
天瑶沉默,眉心紧蹙。她记得惠妃曾说过,那百合花是淑妃送来的。
药物涂在花瓣上,无色无味,慢慢挥发在空气中,深入人体中,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她弄巧成拙,将花瓣入茶,只怕惠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娘娘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揭发她?”
惠妃笑,笑的苍白无力,眸光哀怨的盯着雕空的天花板。“我又没有证据证明药是她下的,何况,有皇上护着,即便证据确凿,我又能将她如何!当年,她能抖败云皇后,又何惧本宫一个小小的妃嫔。”
“云皇后?”天瑶蹙眉,若有所思。
惠妃握着她手臂,无力轻叹。“当年,云皇后被人下药,被侍卫强。暴,又好巧不巧的被皇上捉。奸在床。呵,如此低劣的手段,怎么可能瞒得过皇上。可他依旧包庇了凶手,让云皇后含冤而死。”
天瑶睁大一双明眸,震惊的不知如何反应。她是心思单纯的女子,又如何会想到,云皇后竟死的如此凄惨。
“至先祖建国以来,后宫女人的争斗就不曾停歇过。争宠,争地位,为了家族利益,拼的你死我活。兵不血刃,后宫争斗,甚至比前朝还有可怕。”惠妃的语气,无奈,哀伤。一字一句,泣血泣泪。
第94章赌命
更新时间:2012…7…268:59:23本章字数:4464
“至先祖建国以来,后宫女人的争斗就不曾停歇过。争宠,争地位,为了家族利益,拼的你死我活。兵不血刃,后宫争斗,甚至比前朝还有可怕。”惠妃的语气,无奈,哀伤。一字一句,泣血泣泪。
“天瑶,你是好女子,本宫真不忍心,看你卷入深宫漩涡。”她握住天瑶的手掌,不由得紧了几分。
天瑶苦笑,“我别无选择。”
惠妃亦笑,“看来,你是真的爱上楚琰了。”话落,她便拼命的咳了起来。
天瑶指尖银针一闪,刺在她手背几处穴道,片刻后,惠妃才止住了咳,虚弱的对她笑。“傻丫头,做帝王的女人,并非你想象中那般容易,永远得不到真爱,得不到唯一。崆”
天瑶温润含笑,笑靥难免苦涩。这些她并非不懂,只是,给了他的心,又如何要的回。
“娘娘,您好好休息吧,天瑶会再来看你的。”她优雅的起身,对惠妃俯身一拜,然后,转身离去。
惠妃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殿内,眸中是沉重的无奈与惋惜哦。
……
回到漪澜殿,天瑶已经筋疲力尽。
窗外夜色沉浮,屋内燃着点点烛火。她在桌边停住脚步,倒了杯清茶,浅饮了一口。
冷风从窗棂的缝隙吹进来,烛火在风的作用下,摇曳不定,光线忽明忽暗,气氛有些鬼魅。
天瑶淡淡的扯起一抹笑靥,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进入屋内的那刻,她便嗅到了来自天山之上冰雪的味道。
哎,一声无奈的叹息。如冰斯冰那对姐妹还真是烟魂不散。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天瑶话音刚落,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如冰斯冰冷漠着一张脸,如两个门神般出现在门旁。
天瑶笑靥依旧,缓缓转身看向那姐妹二人。“还敢闯入东宫?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可以全身而退。”
对于她的话,如冰斯冰姐妹全无反应,依旧安静的站在门旁。然后,另一个身影出现了,天瑶所有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师,师傅。”
难怪如冰斯冰如此恭顺,原来是雪姬宫主亲自前来。
雪姬莲步轻移走入屋内,云袖一甩,门瞬间关起。如冰斯冰亦被隔在了门外。
“天瑶见过师傅。”天瑶上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她面前。“师傅,您怎么来了?”
“如冰斯冰请不动你,本座只有亲自前来。”雪姬宫主面色冰寒,不急不缓的开口。“跟本座回天山。”出口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师傅,对不起。”天瑶低着头,淡声回了句。
“放肆!”雪姬不由自主的放重了语调。“由不得你再胡闹,今日本座必须带你离开。”
天瑶沉默,眸中却是异常坚定的流光。
雪姬目色一冷,扬起手掌向天瑶挥去。越是情根深种,越会万劫不复。今日,她是必须要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既然她敬酒不吃,只有吃罚酒了。
天瑶面色惊变,她没想到雪姬真的会对她动手。“师傅!”
“沈天瑶。”正是此时,门外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天瑶辨出是司徒芳菲的声音。
雪姬秀眉一挑,及时收掌。她目光冷撇了天瑶一眼,便飞身而起,从敞开的窗子飞了出去,瞬间,消失了踪影。
天瑶稍稍稳定心神,急忙去开门。门外,司徒芳菲一身华服,一如既往的傲慢高贵。她身后跟随着侍女佩心。
“天色已晚,姐姐找天瑶有事?”天瑶恭敬的站在门口,微微俯身施礼,却并没有要请芳菲进入的意思。
“长夜漫漫,一个人孤零寂寞,想找妹妹品茶叙旧而已。”司徒芳菲话落,自顾进入屋内。
天瑶无奈失笑,跟随而入。却见司徒芳菲端坐在软椅上,面色凝重,唇角甚至挂着一抹冷冷的笑。侍女佩心十分识趣的守在门外。
天瑶请笑,踱步至她身前,“姐姐来找天瑶不是品茶叙旧那么简单吧。”
司徒芳菲上下打量着她,目光甚是讥讽。“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司徒家的私生子。”话音刚落,一封司徒烬的亲笔书信便被推倒天瑶面前。封口已被起开,很显然,信件已被司徒芳菲提前看过,而她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