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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送到我手里有何区别?你们手里的权力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这话里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做决断?
众臣眼神对上都有些兴奋,这庄小姐究竟是不懂还是太懂?
从金盘里拿起最上面那份,“这一份是礼部呈上来的,请示的是我的仪表应当为何配备……这份心你们就不用操了,我就这个样子,也不是不能见人,据说我这衣裳还是用的极好的布料,换成你们的做的还不一定有这么好。”
“这一份。”庄书晴又拿起一份,“上一份姑且还算得上是有请示的必要,那么这一份……吴大人,若京中只是一处宅子走火都有让皇上知道的必要,那是不是哪家添了丁,哪家死了人都要让皇上一一知晓?”
被点名的吴大人脸都垂进了脖子里,心下不忿。他这么奏事都十来年了,之前多少年都没事,怎么今儿就不行了?
“觉得我在无事找事?或者。觉得我是以此来巩固我的权力?”将奏折丢回盘子里,庄书晴抬眼看向众臣。“其实我只是想轻松点,盼着你们手中的权力能运用起来,什么事都请皇上裁决并非你们真的有多尊敬皇上,不过是怕担责任罢了,那么,要你们何用?”
一屋子几十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轻蔑的说‘要你们何用’,几乎是瞬间就激出了沉不住气的人的心气,“下官请问庄小姐。怎么样做才算是有用?”
“简单,你是兵部官员,你份内的事就由你来做出决断,兵部尚书是你的顶头上司,再由他来敲定是否执行,这是你们官职内的权限,也是你们做这个官该尽的义务,你要不比别人强,凭什么是由你来当官,而不是别人?”
庄书晴抬了抬下巴。“以前如何我管不着,以后如何也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在我监国期内。你们须按我的规矩来,我给你们适应的时间,希望明天,送到我案头的奏折不要超过一百份,后天,不要超过九十份,以此类推。”
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人应。
林均出列,“老臣愚钝。尚有不明。”
庄书晴对他态度算是很客气,“林大人请说。”
“听庄小姐的意思。这是由我等自己决断一切事务的意思,老臣想问。这是否有个范围?还是说所有事都是如此,要是所有事情我等都能自己做主,那是否犯了欺上之罪?”
“这个度得由诸位大人来把握,你们不是稚儿,用不着我一个小辈手把手来教,那才是贻笑大方,至于欺上……我只说事情由你们决断,却没说事情完全不让皇上知晓。”
林均拱手,退了回去。
“任何事总得先跨出一步方知可不可行,我也想看看各位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坐在那个位置上,十天时间,希望各位都能适应良好,另外,温公公,宣旨吧。”
“是。”温德拿出一明黄玉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吕柏双,潘立,陈若飞,葛浩四人在其位不谋其事,并屡有犯上之举,今夺其官职,勒令在家闭门思过,望诸卿以此为鉴,钦此。”
这般言简意骇,虽是明旨发出,听语气却像是庄书晴之言。
庄书晴也不否认,对脸色青了的四人道:“昨天我已经警告过,既然不想当这个官了就让贤吧,张大人,董大人,卫大人,你们三人尽快挑出合适的人选送来。”
“是。”
董明阳应得尤其大声,这个在朝堂上挥洒自如的姑娘是他外甥女,看,她多厉害,简直就像女儿说的,威风八面,不用去打听他都能想像出一会过后京都又会增加怎样的传言。
不要说女儿崇拜书晴,就是他都不得不心生佩服。
大概他董家,还有庄家所有的聪明才智,胆识气魄都生在这闺女身上了。
权力就这么平稳的交接到了一个女人手里,并且是堂而皇之的。
有心人打着隔岸观火的主意,更有人没安好心的想趁机搅乱,可最后,丢了官罢了职,脸面也丢了个干干净净。
不管怎么说,被个女人点名嘲讽稍有点自尊的人都接受不了,倒也有不少人为了避免丢这个脸而做事上心许多。
只要上心,效率自是噌噌的上去了。
每日送来的奏折艰难的减着量,却也确确实实的在减,各部大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瘦,精神却都还不错。
能实实在在的做点事,那种成就感是很充盈的。
又是连着三天的雨,阴雨不断的天气终于放晴了。
四月下旬,草木都绿了,枝叶上还有着水汽,有些上面还挂着水珠,阳光一照,顿生五彩,很是漂亮。
京都已经解禁,只是四处城门守卫多了许多。[汶网//。。]
当看到数量马车往城门方向驶来时,守卫立刻通知了长官。
之前才发生了叛乱,神经都还紧绷着,十人一队的人马立刻小跑出来两队。
马车停了下来。
有人将配刀解下交给属下后打马上前,对着全然陌生的人拱手,“本官禁军右统领金和贵奉旨领徐家人上京,这是本官的腰牌。”
“原来是金大人。”领头之人接过腰牌仔细验过,防备之意即刻撤去,“下官左军,临时接任东城门守将,庄小姐早有命令传下,金大人若到了直接去宫中觐见,至于徐家诸人,皇上已经赐下府邸,请先行去府邸休憩,等候召见。”
☆、176章 青黄不接
金和贵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拱手道:“麻烦左大人派个人领路,本官将他们送至后立刻去拜见皇上。”
大家都是聪明人,左军去做安排,金和贵则打马来到第一辆马车旁敲了敲马车外壁。
车帘子掀起来,露出徐佳莹瘦了不少的脸。
“金大人。”
金和贵对她微微点头,“徐夫人,要进城了,和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一样,现在是由庄小姐监国,左军说皇上早给徐家赏下府邸,可见徐家已经安全了。”
徐夫人压抑的咳了几声,声音沙哑的传出,“这一路多亏金大人照顾,老身铭记在心。”
“徐将军乃是在下钦佩之人。”看左军已经在等着了,金和贵压着声音最后说了句,“闭门谢客,等。”
“多谢金大人提醒。”
这一路走来,速度虽然放慢了,可天气并不好,时不时雨一阵,徐夫人连番打击下来身体本就差了,再这样一折腾,人就倒了。
药每天都有人按时送上,可心中郁结不解,老夫人的身体依旧没有多大起色。
徐佳莹将瘦得一把骨头的娘亲抱在怀里,哽咽道:“娘,不会有事了,徐家不会有事了,您一定要放宽心,爹要是看到您这个样子还不得自责死,徐家这时候经不起事了,您一定不能有事……”
拍拍女儿的手,老夫人叹息,“娘知道,娘就是累着了,养养就会好。”
徐佳莹无声的掉着泪,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师傅了,一路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她以为到了京都徐家就得摸着石头过河,便是曾经在这里有些人脉,这种时候又会有谁为他们出头。
现在她不急了。师傅在这里,师傅肯定什么都替她想好了。
金和贵先去求见的皇上。皇上让温德直接将他带到了庄书晴面前。
“徐家人都还好?”
金和贵头都不敢抬,“其他人再差也就是精神差一些,就是老夫人,怕是有些不好。”
庄书晴立刻抬头,放下笔问,“怎么说?”
“从出会元府就病倒了,药是用的白公子的人准备的,徐夫人一路来都极少下马车。有什么事都是让徐四小姐传话,或者让徐家三公子上马车说话,应是不想徐家其他人知晓,乱了人心。”
庄书晴原本没打算徐家的人一到就过去看他们,她现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上,多少要多些思量,可现在却顾不得这些了。
“江海,你去趟太医院,让荣院使安排御医去徐家。”
“是。”
庄书晴起身正准备走,记起来对金和贵的安排。遂道:“你回来得正好,赶紧将禁军整起来,以后没有左右统领。皇宫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一回京,接二连三知道的消息让金和贵一时还没有消化,再听到这个,知道该喜,脸上也确实是笑着的,就是看起来有些傻。
庄书晴对这样傻傻的人向来有几分偏爱,笑了笑,又道:“禁军现在已是十不存一,你尽快将人补上。记住,贵精不贵多。人一定要经过筛选,不能再让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
“是。下官牢记。”
庄书晴急急去了徐府。
这里之前是大皇子一处宅子,由她挑出来再经皇上之手赏赐给徐家的,因为之前就来过,倒也熟门熟路。
没有门房,丫鬟小厮也只得从徐家带来的寥寥几人,庄书晴都快进入主屋了才有人看到她。
“庄小姐!”
“人都在哪里?”
那丫鬟红着眼睛匆匆行了一礼,侧身相引,“您随奴婢来,刚才宫中御医来了,现在人都在老夫人屋里。”
离得本也没几步了,庄书晴很快就看到了徐家众人。
这场面,让她想到杨家将,只是比起来,这一屋子女人比起杨家的女人来弱了太多。
再者,徐家的命也要比杨家好,好歹,徐将军和二公子还能活着回来。
“师傅!”徐佳莹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几乎是用扑的过来,抱着比她还要矮了一点的师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夫人撑着坐起来,推开给她看诊的御医就要下床。
庄书晴忙拖着徐佳莹上前,“老夫人,什么都可以往后再说,您的身体要紧。”
“老身该谢你,只是一声谢又实在太轻,行上一礼,老身心里也能舒坦些。”
“您舒坦了,我这心里可过不去,行了,佳莹,别顾着哭,去扶着你娘躺下,荣院使,情况如何?”
当着这位的面,荣正也不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直言道:“老夫人虽然之前保养得好,可到底岁数上来了,心神皆受重创,再加上风寒侵入五脏六俯,需得有些日子才能拔除,老夫人必须安心静养。”
便是养得好,于寿元上怕还是会有些阻碍,要是再受点刺激,就这么没了都有可能,这话,荣正没说。
庄书晴也去号了下脉,心里更加有数,“你们都听到了,老夫人必须好生养着,有什么事,你们能担的都担起来,别把人折腾没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徐家人未必会听入耳中,甚至心生反感。
可因为是庄书晴说的,一路都受着她好处的,入京又是因她之故才安稳,对她,大家也都服气,纷纷应是。
荣正留了方子,徐康平亲自将人送出去。
老夫人抓着庄书晴的手,平日里一双保养得当,看起来很是富贵白皙的手瘦骨嶙峋,“能让太医院院使前来,都是你的面子,徐家尽给你添麻烦了。”
“徐家本也没做错什么,您放心,皇上曾说过徐将军是他的股肱之臣,徐将军的忠心。皇上都知晓,以后的路还很长,您可别在这时候泄了气。”
徐夫人忍了一路的眼泪这时直往两边滑落。“皇上圣明。”
这就是庄书晴没法理解的思想,因为皇家的事死了一个儿子。男人和另一个儿子为了活着回来也是受尽苦难,可因为皇上的一句圣明就能化去心中芥蒂。
她自问做不到。
要是吃这个亏的人是她,她能恨一辈子。
“五皇子问斩,他做的那些事自是瞒不住,徐将军受冤更是板上钉钉的事,虽然现在徐将军还活着的事无人知晓,可等你们一安置好,怕是就有人登门。现在最好是谁都不要见。”
徐夫人点头,“老身明白你的意思,平儿,徐家闭门谢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