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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希望爹能够答应。”
一听冷冬儿这话,白清风立马没好气的说道,“拜托你的人肯定是你父皇吧?”
冬儿微微怔住,最后笑道,“还是爹厉害,竟然一猜即中。”
玉莲静抿着唇,声音略微低沉,“皇兄,皇兄他还好吧?”
“父皇还好。”
“皇兄,皇兄他都说了什么?”玉莲静关切的询问换来白清风冷冷的轻哼,非常不满意。
“你与他有二十几年不曾见过了,何必关心那个人?”她的女人只能关心他,怎么可以关心别人呢?
玉莲静板着脸,狠狠的掐了白清风的腰部,冷笑着说道,“那个人是谁?是我的皇兄,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他?”
白清风痛的龇牙咧嘴的,“哎呦,哎呦,痛,痛,痛死了,别这么掐着我好不好?真是痛死了!”
“痛?既然知道痛,还能说出这么没遮没拦的话?”
白清风立刻求饶的说道,“好,好,我再也不敢了,娘子饶命啊!”
当年的玉面清风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变得好似一个孩子似的,不停地求饶。冷冬儿和段别离看了也不禁会心一笑,希望他们最后也可以变得像义父义母一样,即使到了他们这个年龄,依旧会很相爱。
瞧着女儿和女婿那好笑的眼神,玉莲静不禁意识过来,连忙满面羞红的瞪了白清风一眼,那眼神好似在无声的说道,都怪你。
白清风无趣的摸了摸鼻子,打算自动闭上嘴巴,什么话也不说总不会有错吧?
“冬儿,你父皇说了什么?”
“他说想见见你。”
玉莲静微微一怔,眼眸含着春水一般的柔光。
白清风却是听得愤怒不已,用力的拍着桌子,“不行,我不准。”
☆、234 阳阳拜师
“我不准,不准……”桌子被拍的砰砰直响,以此来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那个该死的小气鬼,凭什么要见他的妻子,想当年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
想起他们的孩子,就那么的没有了,他心中的悲愤已经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这辈子都无法原谅那个男人。
玉莲静狠狠一瞪,“闭嘴。”
白清风方才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此刻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似的,好似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委屈的坐在一旁,紧闭着嘴巴,这回真的不打算说话了。
冷冬儿看着白清风笑道,“爹,娘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怕什么?”
被人说中了心事,脸皮很薄,当下就脸红脖子粗的嚷嚷着,“你这孩子,瞎胡说什么?我哪里害怕了?真是笑话,我白清风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玉面清风,这天下间还真没有我害怕的事情!”
她扑哧一笑,连忙点点头称道,“是,是,你是玉面清风,怎么会害怕呢?你只是有点吃醋而已。”
白清风张了张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最后干脆冷冷的轻哼,别过头去。“懒得理你,你这孩子被离儿惯坏了。”
段别离惊愕住,这里还有他的事情?
冷冬儿捂着小嘴偷笑,离真是委屈,躺着也能中枪。
玉莲静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恍恍惚惚好似再次回到了那年冬天。
她坐在软榻之上,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兄坐在了她的面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伤感的说道,“静儿,此生皇兄自知对不起你,害你失去了孩子,可惜皇兄悔悟的已经太晚了。”
北堂静心中蓦地一扯,微微颤颤的疼了起来。“皇兄,静儿从来不曾恨过你,或许曾经有怨,可是现在我希望都随风而逝了,愿你我之间不再有恨好吗?”
他一张冷冽霸气的容颜尽显俊朗,听到他自小就深爱的皇妹说出那句不恨,心里更加疼痛了起来。是他一直在其中阻拦,才令她和白清风的爱情之路走得那般坎坷艰辛,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她竟然不顾自己孩子的安危,从长公主府跑到了卿和殿,皑皑白雪的宫道上鲜艳欲滴的血液,刺痛了他的眼睛,那一刻幡然醒悟已然太迟。
“静儿,皇兄这辈子欠你的,希望你今后可以过得幸福。”他湛冷的眼眸渗出点点的悔意。
“皇兄,此番一别,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相见,静儿愿你安好。”
此生都不能再相见?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可能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俊美的脸上也覆上了一抹哀伤,他不禁动情的拉着皇妹的手,“静儿,皇兄只求你一件事情。”
北堂静微微的惊愕,“何事?”
“若是皇兄与世长辞,皇兄希望临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可好?”
北堂静心中泛着微微的酸楚,“皇兄,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呢?”
“可否答应皇兄?”他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在北堂静重重的点头之下,他才笑了出来,却是满满的苦涩。
再相见便是永别。
想到这里,玉莲静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看向冬儿也不由得怕了起来,不安的问道,“冬儿,是你父皇出了什么事情吗?”
冷冬儿一怔,摇摇头说道,“父皇还好。娘,你为何这样问?”
玉莲静连忙摇摇头,“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可以先回京告诉皇兄,不日我们便回去。”
“我会转达给父皇的,相信他也会很高兴。至今长公主府还给你留着呢?”
白清风不满的说道,“哼,他肯定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多谢爹娘成全。”
“我希望是秘密前往,此番回去只为了看故人的。”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白清风老大不满意了,冷冷的轻哼,“什么故人,我看是仇人才差不多。”
冷冬儿与段别离互看了一眼,看来爹对父皇非常的有成见,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玉莲静又是狠狠一瞪,白清风立刻又没了声音,不过为了保持自己的面子,故作很大方的摆摆手,说道,“我们回去,娘子你可不要生气,我只是说着玩儿的。”
“什么说着玩儿的?好歹皇兄也是我们冬儿的亲生父亲,怎么能够在孩子面前侮辱她的父皇呢?”越想越气,那只手就不由自主的拎起了白清风的耳朵,疼的他哇哇大叫。
“哎呦,娘子,疼,疼,真的是太疼了,再扭就好断了,我也是冬儿的爹,不能让我这般的没有形象吧!”白清风可谓是鬼哭狼嚎的大喊,好没有形象,那张脸都纠结在了一起,当真是毫无当年玉面清风的飞扬,只能感叹岁月是把杀猪的刀。
*
本来简单的收拾一下,他们就打算去京城。
却没有想到,父皇来了信,阻止了他们返程的脚步,原来四个大国之间有个约定,那就是每十年都会举行一次才子佳人会,由四个大国作为主导国家,轮流选定一个地点,自己国家也可,别的国家也可,作为才子佳人大会的举行地点。无论任何一个国家的男女老少皆可参加,为国争光。
若是拿下第一名,不仅为国争光,还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并且会得到四个国家的一个要求。
这绝对是非常诱人的条件,这可比参加科举还要令人心动。
毕竟在才子佳人大会脱颖而出,很有可能会直接升官发财。
段别离看完了一封信的内容,不由的点点头,“这件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上一次才子佳人大会在西国的首都举行,那年我才十二岁,尤其路途遥远,所以失之交臂。”
“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一次才子佳人大会竟然在北国杭州城举办,不晓得他们到底有何用意?”
“那可有得忙了,父皇信中说明杭州城哪里举办吗?毕竟我们算是地主,万万不能失了分寸。”
冷冬儿点点头,“有利必有弊,在北国的杭州城举办,也带动北国的经济,这也算是好事?”
“朝廷决定谁来参加了吗?”
“决定了。”冷冬儿有些郁卒,“这次就你来参加怎么样?”
段别离一怔,“我们需要参加吗?”
冷冬儿点点头,“父皇是这么说的,让我们其中一个去参加,必须赢得比赛,好似有什么用意?不过信上没有说。”
“那我参加吧!”段别离下定决心的说道。
即使当时皇上允许了,可以日后官场上的冬儿总需要他来照顾。
“没关系,我可以来的,离,你知道吗?我们都想活的轻松一点,可是我们的身份总是束缚着我们做一些我们不想做的事情,官场那个地方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自始至终都不想你踏入。”那般肮脏黑暗的地方会玷污了离的清高与淡然,会让那个温暖浅笑的男子消失,她最不想看见的便是这个。
“冬儿,我怕你会很累。”
“离,你知道吗?即使再累,只要看见了你对着我温暖柔和的笑脸,所有的烦恼也会烟消云散的。你身为段家的长子,未来的家主,我却帮不到你的忙,我也很难受,可是你知道吗?这是你该有的责任,而我也有我该有的责任,只要我们卸下互相的责任那一刻,我只希望你是段别离,而我只是冷冬儿而已,就这么简单的生活。你讨厌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甚至不喜欢那些那些人却还要敷衍他们,这样的段别离我不喜欢。”她下意识的摇头,以此来表达自己最真实的内心之情。
段别离幽幽长叹,“你参加吧!”
“谢谢你,离。”
他微微一笑,“我们之间不需要言谢,爹说过两日就准备继承家主,主母的仪式,你又要处理朝廷的事情,还要处理段家的大小事宜,我不希望你累坏了。”
“没关系,我不在的时候有娘和二弟妹帮衬着,没有别的大事情,到时候再提升几个可靠的人,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他点点头,“恩,你办事情我放心。”
冷冬儿笑了,好似一只偷腥的小猫,“你这么相信我?”
他红润的薄唇带着微微的暖意,轻轻的印在了她白皙的额头上,带着心满意足的长叹,“恩,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还要多。”
她一怔,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得捂着小嘴笑道,“离,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现在学会贫嘴了。”
*
悲催的北堂烈,逃得比谁都快,可是没有几天的功夫,又被皇上派了回来,准备在杭州城的西湖上建一个可以比赛的台子,而他就是那个监工的人,圣旨下来,将此事交给了逍遥王和长公主负责,而北堂烈尊贵的身份岂能一直住在驿站,反正郊外长公主府也没有人住,就先暂时让给了北堂烈。
每天冷冬儿走走场子,去看看做的怎么样?
这一日,她准备了一张图纸,把自己想要的格局全部画到了纸上,正好段阳阳有事情去西湖附近一趟,让她捎图纸去那里交给北堂烈,想着还有二十天就是才子佳人大会了,应该能够来得及迎接各国的才子佳人的到来。
段阳阳小手不停的摇着扇子,热的气喘吁吁的,这种天气简直就不是人能够活下去的。
“阳阳,你把图纸送给逍遥王即可。”
她已经是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好,好。”真是的,才不过六月初的天气,做什么这么热?她再次加把力气,不停的摇着扇子,企图彻底赶走热意。再看看屋子内的四个人,一副看着她很奇怪的表情,她不由得很吃惊的问道,“你们都不热吗?”
“不热。”冷冬儿轻启红唇,还带着一丝的凉意,简直就要羡慕死段阳阳了。
美人大哥更加直接,摇摇头代表不热。
段阳阳干脆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白清风的身上,“老大爷,你总会热吧?”
白清风蹙眉,老大爷?这姑娘真没有礼貌,就和当年的冷冬儿一个模样,唯一开口的那几句话必定带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