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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龙允轩的焦急顷刻间泄露了他的真心,但很快,他已收起了一切情绪,事不关己地问:“她与这案子有关吗?”
他还是在意着妹妹的!皇后为这一发现暗自欣慰,似未听到皇上后面的问话般,答:“婉贵人全身是伤,看样子伤得不轻!”
“什么?”龙允轩只觉心中一痛,紧张地竟从位上跳了起来,再也管不了许多,几步走近皇后,问:“这是何时的事,是谁伤了她?”
你竟然如此担心她,为何又要将她送进那吃人的地方?皇后心中酸楚,面上却摇了摇头,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要如何解决这件命案。她小声地道:“皇上何不亲自去问婉贵人?至于四名宫女被害一案,答案也在婉贵人那里,皇上去了便知!”
龙允轩大惊,问:“你说这案子跟婉贵人有关?难道是她杀了她们不成?”
“当然不是!”皇后一急,当下也忘了礼制,话出口她才吓了一跳,但她顾不了许多,接着道:“皇上认为婉贵人会杀人吗?何况对方有四人之多,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连杀四人?臣妾是说婉贵人或许知道凶手是谁,皇上英名睿智,何不亲自去找妹妹问个明白?”
正文 帝后和谐
“这么说,皇后也知道谁是凶手了?为何不直接告诉朕,你是想引朕去见见婉贵人吧?”
皇后突然跪下,干脆承认了,“是,臣妾就是这个意思;我虽知道凶手,但我不会说的,皇上该了解臣妾的性子,臣妾若不想说的事,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说完,皇后绷紧了神经,等着皇上查办自己。)
皇帝却只是愣了一会,便轻轻笑了,“你姐妹俩就一个性子,固执如牛,好了,你也别跪了,朕不会处罚你的,起来吧?”
“谢皇上!”皇后如释重负般重重舒了一口气,就欲站起来,但或许是方才太过紧张所致,她这会儿只觉全身无力,身子歪了几歪,依然无法站稳。
龙允轩见此,大手一揽,她已结结实实地躺进了他的怀抱。皇后一惊,神情比方才更为紧张,俏脸涨得通红,皇帝见此突然忆起了与她的初识,心中无端地伸起一股甜蜜,故意调笑她:“方才那么勇敢,朕还以为你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呢,原来你是这般的紧张,是怕朕吗?”
“臣妾...我...不是......”皇后既羞赧又尴尬,吱吱唔唔地,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龙允轩瞧着她羞红的娇颜,暗自苦笑,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明明已过了三、四年了,为何我还是觉得她一点也没变?俩人都不再说话,殿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暖昧起来。皇后暗暗焦急,再这样下去,即使傻瓜也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怎么办?“皇上...臣妾就不打扰您了,臣妾...”该死,自己的脑子何时变得如此不灵光了?皇后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刮子。
她的手足无措彻底激起了皇帝的征服欲,双手猛然一动,下一刻,皇后已被他打横抱在了胸前,他用满是痴迷的眸子看着她,小声地问:“可以么?”
皇后内心一颤,想也没想地拒绝:“皇上,您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个时候......”
“那些事可以等!告诉朕,可以么?”龙允轩当然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是眼前他最想做的是让她从被困多年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他再也不想与她这样形同陌路的过下去了。他曾经也活在同样的阴影里,他知道那滋味到底有多难受;他已打定了主意,就算她不愿意,他还是会要了她,或许她的痛苦也只有用他温柔的呵护才能抚平了。
皇后不再拒绝,她明白,如果在这个时候她依然固执下去,那她就再也没可能与他在一起了。既然还爱,就勇敢接受吧,皇后心中轻叹一声,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前。龙允轩一喜,抱着她便往寝殿的龙床上而去......
很快,帝后和谐的消息便在宫中传遍了,永和宫又恢复了以往的人来人往,各种礼品更是堆满了殿中的大小角落。宫殿还是相同的宫殿,只是这次的主人却是李淑贤,大顺的皇后。
同一时间,允亲王率领大军也挺进了京城。灭了罗尔国,虽不是他的功劳,百姓却是欢喜的,终于不用再受战乱的苦了,允亲王虽败犹荣,仰然成了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黄昏,大顺刑部。
“贤王爷,您怎么来这里了?”负责看守犯人的士官显得格外的掐媚。
安贤王朝四下里望了望,然后从自个儿的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不动声色地放进守卫官的手里,小声地道:“本王要进去提审罗尔国的俘虏,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这......恐怕不行吧?”守卫官见了银票,一双眼睛明明已经发光发亮,但面上却装了为难的表情,朝周遭的另几个守卫看了一眼,然后说:“王爷,您瞧,这儿也不是下官一人,您看这......”
安贤王冷冷一笑,说:“这个好办!”说着又从身上摸出一叠票子,说:“这些够弟兄们花了吧?”那守卫官岂有说‘不’的道理,此时点头哈腰,朝另几人一招手,便让安贤王与两个随从进去了。
关押罗尔国帝后的是一间独立的囚室,里面甚是宽敞,人走进去,就连脚步声都会发出沉重的回音。此时,罗尔帝后皆被剥去了龙袍凤装,只身着了一色的大顺囚服,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虽能站起蹲下,却终究不能随意走动。二人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安贤王走了进去,随从替他开了里间的铁门,罗尔帝后早已发现了他,此时便愤怒地骂道:“你这个叛徒,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安贤王笑了笑,说:“别叛徒前叛徒后的叫得那么难听嘛,出卖你们的人又不是我,再说了,本王今日来是跟你们谈条件的,可不是来灭口的,你们放心!”
“笑话,成王败寇,我们现在是大顺的阶下囚,哪还有谈条件的资本,安贤王,你还是少卖关子,有什么话就说吧!”罗尔国君虽然精神不振,可他毕竟做了一辈子的帝王,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好,不愧是帝王之相,本王来问你,你们可想活着离开此地?”
罗尔国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安贤王,你若有话就快说,我心中明白得很,国已破、家已亡,就算大顺皇帝不杀我,我活着也没意思,你若想拿这个来跟我谈什么条件,那你可以走了!”
“别啊,皇上,您就忍一忍吧?”罗尔皇后见此急忙劝住丈夫,然后转向安贤王,讨好地道:“只要王爷有法子让我夫妻二人活着离开此地,您要我们如何做,只管开口,做得到的,我们当尽全力!”
安贤王得意地一笑,道:“还是皇后顾全大局!放心吧,本安让你们做的事并不难办,只要你们回答本王几个问题,然后在明日提审你们的审判大会上点个头就行了!”
罗尔皇后赶紧点头,态度十分恭敬:“王爷请问!”
安贤王便问道:“听说几月前你们的云萝大公主病逝了,真有这事吗?”
“这个......”罗尔皇后没想到安贤王竟会问起这个,此时也不知该如何答他。
安贤王眉头一皱眉,厉声道:“说实话,云萝公主真的是病逝的吗?据本王所知,如果她还活着的话,那你的太子就不该叫太子,而该改叫太女,是这样吧?”
罗尔皇后只好点头,答:“王爷所说没错,要是云萝还在,按照祖宗规矩,她的确会被立为皇太女,以继承日后的江山,只是可惜,她没了,如今江山也没了!”说完,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紫白,她想起了那个算命道士的话:云萝在,罗尔江山在,云萝亡,则国破家亡!这时,身子再也无力支撑,罗尔皇后一下摊倒在地,原来一切都是天意!
安贤王一看便知这其中是怎么回事了,转过身,从随从手上接过一副卷轴。他弯下了身子,在罗尔皇后的面前展开画卷,阴险地道:“你们记住,画上这个女子便是你们的云萝公主,她并没有死,只是奉了你们的秘旨,潜进了大顺皇宫,听明白没有?”
皇后一惊,道:“可是她并不是云萝啊,云萝明明.....”
“画上的女子便是云萝,她还活着,你们还想活着离开此地么?”安贤王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低声吼着威胁二人。
罗尔皇后稍一迟疑,便郑重地点了头,说:“是,她是云萝,王爷放心,我们记下了!只是王爷能保证,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么?”
安贤王冷笑一声,说:“本王进来这里来去自如,要带走你们有何难?”
“好吧,希望王爷说话算数!”
安贤王见目的已达成,便收起画卷,交与了一旁的随从,这才往外走去。
身后罗尔皇帝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说:“你真的相信他会帮我们逃离此地?”
“唉!”罗尔皇后叹息了一声,说:“如今我们已变成这样了,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反正是死,不如相信他一回,或许他真能帮我们呢?”
天色已黑了下来,刑部门口的守卫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向老天祈祷,一边不断往门里看,好不容易见到安贤王与两个随从出了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哎哟,王爷,可吓死下官了,王爷的事已办好么?”
安贤王点了点头,也不与他说话,迈开步子就往前走,两随从跟了数丈之远后,安贤王才听声对其中拿画卷进的人吩咐道:“去,将那画毁了,这孙画师也是的,每次让他作画,他非得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玺不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为他所画,本王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它!”
其中一随从立刻道:“但凡有些名气的画师都有些怪癖,王爷当初请他入王府当先生,冲的不就是他这股执着劲嘛!”
“话是如此,可也不用事事都这么认真啊,好了,即刻去毁了它吧!”
“是,奴才这就去!”那随从应了一声,立即偏了方向,向刑部左侧的一个小湖掠去。这是一个废弃了多年的死水湖,平常很少有人来这里。因此,那随从看也没看,便将手中的画卷往湖中一扔,同时人已转了身,朝安贤王追去。
只是他做梦都未想到,就在那幅画即将落入湖中之时,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疾驰而去,手一伸,那画卷已稳稳落在了黑影人的手中。
正文 巫术还是阴谋?
蓝贵嫔将自己独自关在了寝室里,手里拿了一个小册子,册子上有稀稀拉拉的几行字,字迹极不工整,似刚学写字之人的手笔。)可蓝贵嫔却是看了又看,翻了又翻,似极为怀念什么似的。
龙允轩就在这时悄悄进了来,蓝贵嫔似看得极为认真,丝毫没有发觉到身后已站了一人。只听她重重叹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抚上那几行字,如此叹息连连,似已沉浸于思念某人而不能自拔,继而伸手提笔沾了墨宝,在册子的空白处挥笔提就:伴旅单,稍稍日零落。惆怅窃自怜,相痛惜。字迹虽不是苍劲有力,却也秀气优雅。
龙允轩从未见过她这般的愁绪,此时全伸手轻轻将那册子拿在手里,蓝贵嫔这才惊醒过来,转过头一看,随即吓得跪下接驾:“参见皇上!”
龙允轩扶了她,边看着册子上的《陌上桑》,边问:“蓝儿这是在思念谁呢?”
蓝贵嫔红了脸,轻轻答:“臣妾写着玩的!”
“写着玩用得着叹息连连吗?蓝儿没跟朕说实话啊!”
蓝贵嫔无法,这才答:“皇上,不瞒您说,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