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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王家,它什么也不是!不然,当初龙允轩就不会将她打进冷宫,让她受那么多的苦,更不会当众对她用力甩巴掌!
顾念琳已受够了折磨与痛苦,她再也不想过从前的日子了,她要赢,她要让自己强大,不能让人揪出一点瑕疵来,更不容许与皇上的感情再发生任何变化。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地守住这个男人,这个帝王!换句话说,她不仅要地位,更要皇帝死心塌地只爱她一个!这样,他才能配得起她的爱,这杆爱的天秤才能平衡。
那么,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牺牲允亲王的感受了。用尽了力道将龙允乾的手狠狠一甩,虽未甩脱,她却扬高了声音,厉声喝道:“允亲王,本宫是皇上的妃子,本宫心中只有皇上,如果以前你对本宫有什么误会的话,本宫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就跟你说清楚,你听好了,本宫与你,今生无可能,来世亦无望,你还不放手?”
听言,龙允乾呆了,握紧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来;殿内众人没想到婉贵人会是这样直接,也皆都呆了。
皇帝的身影早已进了大殿,初时见龙允乾与自己的妃子拉拉扯扯,脑中自然想起他与婉贵人曾有的那一段情,心中很是不悦,几乎要当场龙颜大怒。但很快,婉贵人接下来的那一番话,却让他深深震憾。她说她的心中只有我?龙允轩很是欣慰,几步过去,就将婉贵人拖至自己的怀中。殿内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下跪请安。
龙允轩示意平身后,对犹自跪在地上的允亲王训斥道:“皇弟,你鲁莽了,朕知道你不希望你的嫂嫂有事,可嫂嫂就是嫂嫂,她的一切自有朕作主,下次切记别犯了!”龙允乾还是呆愣未语;皇帝不再管他,转头对殿里的奴才问:“太后呢?”
佩容出了来,恭敬地回了,说:“回禀皇上,太后说身子乏力,就不出来接见了,请皇上下旨让她们散了吧!”
皇帝点头,遂朝众人吩咐:“既是如此,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说完即拉了婉贵人要走。顾念琳心中不忍,转身的一瞬,眼睛余光瞟向龙允乾,心顿时狠狠作痛,连她自己都惊讶不解。身后惠贵嫔默默跟上,容梅与奈儿也松了一口气,欢欢喜喜地跟着出了宁寿宫。
热热闹闹的一屋子人退去,此时只剩了云贵妃与允亲王跪在太后面前。太后铁青着脸,先将云贵妃骂了个狗血淋头,末了让她即刻滚出宁寿宫,到崇祯殿面壁罚跪半日。
龙允乾依旧呆愣不语,太后长叹一声,默默在一旁入坐。儿子是真的受伤了,被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给伤了!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何况这块肉来得如此不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宠着、疼着,从来舍不得半点打骂;几时由得一个女子这样来伤她母子?“顾念琳,哀家即使不杀你,也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太后紧握双拳,在心中恨恨地发下誓来,长长的指甲深深嵌进皮肉中,却丝毫未有察觉。
龙允乾犹如一潭死水般的心,终于累了、倦了,也不向太后告退,站起身子径直走出了宁寿宫,朝出宫的大道行去。太后也不阻他,心里有一丝侥幸:这一次,你应该能对她彻底死心了吧?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幕帘无重数。又是胭脂河,春末的微风已带上了无限的暖意,河边的杨柳前所未有的青翠缠绵,龙允乾的心似一个女儿家般的沉重、心痛夹杂着无尽的失望与悲伤。记忆回到一个时辰前——
龙允轩下朝后又在兵部处理了一些军务后,准备离宫回府去。路过御花园,几个奴才躲在一角小声多舌议论。一太监说:“婉贵人如今进了宁寿宫,哪还能活着出来啊?”
另一宫女答:“不能吧,婉贵人可是九天玄女下凡,害不死的,何况还有皇上呢,皇上那么爱贵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另一宫女不屑地冷嗤:“什么九天玄女,宫中谣传你们还当真了呀?实话跟你们说吧,自从婉贵人从冷宫搬回永和宫后,对外一副与皇上和睦相处、恩爱有加的模样,可是俩人私底下却并没有那么好,你们想啊,当日在御书房,皇上那样不顾情面掌掴婉贵人,婉贵人在冷宫又受了那么多的苦,她能轻易原谅皇上么?另一方面,婉贵人当初被送进冷宫,罪名可是奸细啊,虽说还不肯定,可如今也没有证据能洗清她的嫌疑啊?你们说,皇上会毫无保留地爱她吗?你们呀,全被他们骗了,事实根本不是如此!要不然,这会儿太后召了婉贵人到宁寿宫问罪,皇上明知道她处境危险,为何还宣布议政时分,任何人不得打扰啊?这就证明,皇上对婉贵人还是有顾忌的,与其这样辛苦防着,不如让她被太后害死,这样也好过他亲自动手,被人说成无情无义!”
另两人似在沉思,片刻后,听先前的宫女道:“嗯,你这话也在理!”
方才的宫女就说:“我的话当然在理,怎么说我也是在永和宫当差的,这永和宫的事,你们哪有我清楚?”
另俩人一时来了兴趣,太监问:“那你说说,皇上不在永和宫时,婉贵人会做些什么啊?听说她与允亲王先前有过一段故事,最近又听说与那个太医柯权走得极近,俩人借着探讨医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频繁来往,有这回事么?”
那在永和宫当差的宫女便答:“有,当然有,我跟你们说一个秘密啊,那,你们听了可千万别到处宣扬,否则,会害死我的!”另二人立刻嗯嗯应承,这宫女便更加压低了声音,说:“前两天啊,皇上让人来宫里传话,说是得通宵达旦处理国事,就不来陪贵人了,贵人便早早睡下,谁知小橙子却说漏了嘴,原来皇上根本未处理什么国事,他是去了端阳宫陪蓝主子了,一窝奴才正在质疑小橙子的话,婉贵人就走了出来,逼问此事是否属实,小橙子不敢瞒她,只好将他方才在宫外见到的实情与她说了,婉贵人气煞,却不吵闹,转身又回屋睡下了;半夜后,突然听她在寝殿被恶梦惊醒,你们猜贵人是叫着谁的名字醒来的?”
另二人听她故意吊胃口,这个关口停了下来,赶紧问:“谁呀谁呀?”
“嘿嘿,人家是大叫着允亲王的名字醒来的,尽管容梅先一步踏进了寝室,及时稳住了主子,可是她当时叫的那样大声,咱们这些奴才想不听到都难啊!”
先前的太监有些惊讶,道:“没想到婉贵人也像皇贵妃一样,人在皇上身边,心却系着另一个男人,皇上真可怜!”
正文 有人欢喜有人忧
另一宫女无所谓地笑,说:“这种局面马上就要结束了,反正婉贵人进了宁寿宫已有一会儿了,听说是容梅打碎了太后赏给贵妃的玉如意,这罪名可不轻,足以让太后罪责她这个主子,赐她杯毒酒了!”
“可惜了,婉贵人被人害过那么多次也未死,如今却......”接下来的话,龙允乾已不想再听下去了,当时他的心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阿琳的心是我的,阿琳是爱我的!于是,就这样冲进了宁寿宫,他以为这次必能带走她了,谁知一切就像南轲一梦......
冷静,再冷静!龙允乾将这事的前因后果又想了一遍,遂肯定了那几个奴才是事先就等在了那里,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听到这一段对话;这只是他人的一个阴谋,这人是想引自己上当,与婉贵人当众痴缠,好让皇上抓个正着。)想来,这也怪不得婉贵人!
虽是如此,他的心还是痛得无法自拔。在皇上与他龙允乾之间,阿琳选择了牺牲他,成全她与皇上的爱,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想想初见时的美好,再想想皇帝的无故插足、横刀夺爱,他的恨就不打一处来。“为什么,阿琳,你为何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皇帝吗?这到底是你爱慕虚荣还是真心所系?不,你以前也对我真心过的,那么,你在意的是身份吗?好,我便夺了这天下,到时,我定要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退还给你!”
胭脂河畔,杨柳依依,袅袅娆娆,良辰美景却刺伤了一个男人的心与他的眼。举剑,凶狠地砍向岸边的柳枝,一阵剑起刀落,落叶纷纷,枝枝破碎,转眼之间,胭脂河已失了杨柳的陪衬相伴。
与皇上一同出了宁寿宫后,尽管龙允轩心中的震憾并未消去,尽管还有很多轻言细语要说与婉贵人听,可是帝王肩负着国之兴衰,议合殿里的臣子还在等着自己,这个时候他不能失了这帮新起之秀的心。于是,送她到宫殿门口后,歉声道:“琳儿,朕是甩下一帮臣子去的宁寿宫,这会儿,那些臣子定是等急了,你先回宫,朕处理完国事就来陪你,嗯?”
婉贵人明艳一笑,顿时让头顶的艳阳失色,“皇上,您快去吧,不必担心臣妾!”龙允轩欣慰地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站在一旁的惠贵嫔一眼,然后大踏步离开。
待他的身影走远了,婉贵人才唤回正在走神的惠贵嫔,说:“贵嫔娘娘,皇上都走远了,您是要回您的宜心苑呢,还是要进去臣妾的屋里坐坐?”
想她萧郁曼再不济也是堂堂正三品贵嫔,哪时要受一个五品嫔妃的气了?此时自是有些拉不下脸来,故意轻咳了声,答:“不了,本宫屋里还有事,这就不进贵人屋了!”
婉贵人可不想与她兜圈子,不管她今日将皇上拉去宁寿宫,目的为何,总之今日她萧郁曼就是多管闲事了;顾念琳于是一针见血地道:“是吗,臣妾以为皇上再不去吵烦贵嫔娘娘,娘娘该有大把的清闲时间才对,何来所忙之事啊?该不会是急着回宫打扮,等着皇上驾临吧?”
“你......唉!”惠贵嫔刚扬的怒意突然又熄了下去,头无力的低下,说:“婉贵人,你不必担心本宫会跟你争皇上,事实上,如今不管本宫做什么,皇上都不会再宠幸本宫的了!”
婉贵人有些意外,本来准备了一大堆嘲讽的话,此时硬是没法讲出来,只呐呐地问:“娘娘何须这样贬低自己,臣妾也不是那个意思!”
惠贵嫔笑了笑,说:“什么意思都好,这宫里大概谁人都知道,皇上宠幸我萧氏姐妹,那都是冲着家父去的,如今家父临阵倒戈,早已让皇上对我萧家起了恨,他肯看我一眼,已经施了天大的恩惠了,我哪还敢奢望别的?不管你信与不信,今日我所为,全是为了报答你在冷宫照顾我的姐姐,虽然她如今含冤入狱,但我依旧得感谢你!”
顾念琳这才想起大牢里还关着萧郁兰的事,遂对她说道:“放心吧,对于你姐姐的无辜,你知我知;反正如今我已没事了,我会劝皇上将她放出来的,你不必感谢我,我只是还她一个公道!”
萧郁曼双眼蒙上湿意,要不是碍着身份,这会儿她或许就给婉贵人跪下了。自她姐姐落难后,皇上就再也未再踏足过她的宜心苑;此次后妃升位,皇上竟让一个微不足道的陈嫔顶了她的六嫔之首,也难怪陈贵嫔现下逢人就说:“赐了惠字又如何?再高贵的字眼,只要皇上不待见你了,你就是一个摆设!”其她嫔妃更是无一人将她放在眼里,就连奴才们也开始对她扯高气扬、指手划脚。
目送着惠贵嫔离开了,婉贵人才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往宫里走。容梅与奈儿跟在身后,一脸的喜气洋洋,婉贵人见了,便半气半笑地责问道:“怎么,刚才在宁寿宫那一顿膀子没打疼你们啊?这会儿还能笑得出?”
容梅依旧笑嘻嘻地答:“回主子,奴婢才挨了两三下,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