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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点头称是,一派慵懒天真,眼底晃动迷蒙渴睡的水雾。对果树苗怎么来的,舒瑶并不上心,反正她是种不出来,有的吃就好。前世的舒瑶最喜欢的水果便是苹果,每天都要吃上一个,自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后,舒瑶好久没吃到过正宗的红富士了,现在能满足口腹之欲,舒瑶满意了。混吃等死嘛,就算李芷卿是同乡,有能培养出果树的空间,舒瑶认为对自己只有好处。比方说那位舒穆绿家族风流盖世的老祖宗,舒瑶可以肯定一点他一定是穿越男,有玻璃有香皂,有香水等等,舒瑶的生活便利许多呢。
能享受父母哥哥的关爱,能享受清朝的华服美食,能睡到自然醒,不用整日地搞光电研究,还能享受一些现代的福利,舒瑶相当的满意。至于李芷卿是否像她一样安心当米虫,舒瑶根本就没在意过,过好自己的日子享受悠闲的日子,是舒瑶最大的愿望。
舒瑶认为自己很淡定,当她听见李芷卿给老太太两株百年人参后,舒瑶眉头稍稍地皱了皱,她是不是当人参是大白菜,想怎么搬就怎么搬?李芷卿送了瓜尔佳氏两株有五十年左右的人参,舒瑶见上至老太太,两位叔叔婶婶,下至婢女婆子,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舒瑶震惊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平白有人参何首乌等等珍贵药材,她们都不吃惊?
小姐姑娘身边不都是有贴身婢女伺候吗?李芷卿是老太太放在心尖上的人,是在婢女的逢迎伺候下长大,仆从环绕,她哪能消失,去打理空间?舒瑶自己是有过切身体会的,当时在惠州时,丫头还少一些,舒瑶白天眼前就没离开过人,就算舒瑶午睡时也会有小丫头掌扇,奶娘李嬷嬷时不时地看她,恐怕丫头伺候得不尽心,让舒瑶委屈了。
遂舒瑶只能半夜行动,还得等丫头巡查过后才敢进空间,一句你们先下去,是打发不了丫头们的,将舒瑶单独留在屋子里,丫头嬷嬷会受罚的。舒瑶想到自己做贼一般的经历,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舒瑶暗自竖起中指,老天爷,你搞差别待遇啊。
瓜尔佳氏笑着接过人参,“那我就收下外甥女送的人参了,人参可是个好东西,但也不好补过了。”
志远点头,见老太太正在丫头的伺候下用参汤,劝解道:“岁月不饶人,额娘,您现在身子虚,常用人参身体不见得能受得住,儿子在惠州任上时见过一名只吃杂粮米粥的老太太,她身体硬朗,七十多岁的年纪尚能提着篮子走五里路到惠州城卖鸡蛋,是他们村里有名的长寿人,好多人都去取经询问,那位老太太还能……”
“二舅舅,外祖母是公爵府老夫人。”李芷卿柔柔地提醒志远,接过老太太手中的茶盏,得到老太太满意的眼波,李芷卿知道总吃人参并不是好事,可老太太喜欢珍贵的药材,只相信药材调理,她才不会逆着老太太的心意,以人参续命的话,老太太足以活到她选秀指婚。
“额娘是和普通农妇不同,额娘更精贵些,额娘身子好,才能让儿子尽孝。”志远侃侃而谈,对老太太关心得很,是人都不会怀疑志远孝顺额娘的心,可老太太为人……往往是志远说什么,她就是听不进去,有时会同志远对着干,老太太始终认为志远就是不让她痛快。
“二嫂,芷卿将梧桐苑让出,你们一家就就搬进去吧,梧桐苑重新修缮,是芷卿的想法,二嫂不满意的话,再让人修改一番。”
一直沉默着的二姑奶奶,守寡的李芷卿额娘突然打断志远的话,舒瑶看向她应该唤做二姑姑的人,不觉感到造物真是神奇,二姑姑容貌一般,气质一般,竟然能生出李芷卿这样好样貌的女儿,根据进化论,遗传学,舒瑶认为早逝的二姑夫是个美男子,就算是基因突变,也得有个底子。
瓜尔佳氏笑道:“二姑奶奶许是不知道,我方才和二弟他们说过,还是让外甥女住梧桐苑,我们一家搬去葵园,地方大,靠近侧门,进出便利。”
瓜尔佳氏见妯娌们露出一丝鄙夷,她岂会让她们如愿?接着道:“葵园离着阿玛所居的院落近便,方便老爷尽孝。”
你们讨好老太太,志远却反其道而行之。公爵府的爵位是老爷子向康熙皇帝去请封的,老太太本事能耐再大,再得宫里人看重,万没越过了老爷子直接上书康熙皇帝的道理。老爷子看似风流糊涂,实则心里是最清楚的,瓜尔佳氏不过和他一个照面,便能看出老爷子对志远看似漠不关心气愤得很,也是疼爱的,至于有多疼爱,瓜尔佳氏现在还看不出。
三房四房太太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她们现在能体会到丈夫的痛苦了,老太太抿着嘴唇,有什么样的丈夫,就有什么样的儿媳,志远和她真真是绝配,一点都不让老太太称心如意。看瓜尔佳氏的做派,志远不是回京争爵的?定不能让志远如意,爵位一定要传给听话的老三志成,就算是志皓都比志远孝顺。
第18章 如愿
“二舅母,就我和额娘两人住梧桐苑,用不上梧桐苑那般大的院落,外祖母惦记着额娘,我们搬到外祖母跟前伺候照料,二舅舅一家住梧桐苑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芷卿很是诚恳,屈膝盈盈水目看向瓜尔佳氏,“能得外母族垂怜接到公爵府教养,能得三位舅舅爱垂爱,得舅母若亲生女儿般的疼爱,是外甥女的幸事,外甥女再不敢住在梧桐苑,提非分的要求。”
老太太听得动容,二姑奶奶舒穆禄戚戚然,守寡的日子难熬啊,泪盈盈地看着女儿,李芷卿是个绝色,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又能得宫里贵人的欢喜,还有人参等珍贵药材的门路,会弄果树等等,女儿在她眼里就是皇子嫡福晋也做得,可就因为自己当时年少情动,不分好歹嫁了那样的丈夫,将来的前程还指不定怎么样呢,舒穆禄锦瑟十分的后悔。
瓜尔佳氏叹道:“外甥女不可妄自菲薄,满府上下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你,你哪像是老太太外孙女?真真是嫡亲孙女,你这般说,岂不是寒了老太太疼你之心,倒教我们当舅母的不知如何疼你才能让你在公爵府住得舒坦,缓解你丧父之痛,妹夫好好的,怎么就去了……”
从没人在瓜尔佳氏面前占过便宜,李芷卿也不会例外,她想要搬进荣寿堂?瓜尔佳氏岂能让李芷卿如意?外甥女住在荣寿堂,把他们正经八百的舒穆禄子孙置于何地?再怜悯外甥女,她也是外姓之人,老太太愿意宠着,旁人没话说,但要住进荣寿堂里外不分,坏了公爵府的规矩,惹得外人轻视,进而连累儿子和舒瑶,瓜尔佳氏绝对容不得的。
新修缮的梧桐苑太过奢华,瓜尔佳氏本就看不上,何况现在住进去招惹是非,院子大了用的奴婢下人就多,瓜尔佳氏用得惯的奴婢不多,大多在惠州都遣散了,三房四房定会借机往梧桐苑是塞人,处理起来太麻烦,敌情未明,不可轻易出手,尤其是还摊上志远无心爵位,憨厚耿直的丈夫,性格各异的儿女,瓜尔佳氏实在是懒得应付老太太她们的小动作,当然如果欺负到头上,瓜尔佳氏可不是好拿捏的,别人对她一分差,她得还上十倍百倍,让她们再不敢算计于她。
李芷卿盯着瓜尔佳氏愣愣地出神,就连被老太太宠溺疼惜地搂进怀里都没回神,老太太见李芷卿神情恍惚,以为她是自怜于身世飘零,心疼得不行,对瓜尔佳氏不悦地说道:“好端端的提起二姑爷做什么?招惹得芷卿落泪,她就是我的嫡亲孙女。”
“额娘说得是,是儿媳孟浪了。”瓜尔佳氏含笑安抚老太太,“外甥女就住梧桐苑,外甥女住得习惯,精神身子才会好,额娘看着健健康康水葱儿一样的外甥女也舒坦。额娘,您说是不是?”
瓜尔佳氏殷勤地上前,老太太愣了一会,总觉得瓜尔佳氏另有主意,可一时半会还想不出其中的奥妙,见瓜尔佳氏眼底流露出一分的期盼,老太太又想歪了,欲要取之,必先予之,瓜尔佳氏这么说定是看好了梧桐苑,才故作大度,谁都不想住进偏僻的葵园,说什么照顾阿玛,老头子有俏婢在身边,是记不住儿子的。
庶子志远不得丈夫的喜欢这一点老太太很清楚,丈夫巴不得志远不在面前晃悠呢。修缮梧桐苑花了大笔的银子,给志远住老太太肉痛啊,在志远进京前三儿子志成说起要将梧桐苑让给志远,老太太就发了一顿脾气,如果不是李芷卿劝着开解,老太太能直接将志成痛骂一顿。
此时见瓜尔佳氏“推脱”,怎么也不会让瓜尔佳氏称心,“芷卿啊,你二舅母既然这般说,你就住在梧桐苑,也别辜负了她的好意,梧桐苑离着荣寿堂不远,想到我这里来随时都可以,外面的碧莎橱我给你留着。”
瓜尔佳氏勾了唇角,眸光略带失望,“是呢,外甥女就依了额娘吧,额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额娘最疼的就是你,是不会害你的。”
“您是这个理吧。”瓜尔佳氏转向老太太,唤道:“额娘?”
见老太太点头,李芷卿敬佩地看了看二舅母,回公爵府两个时辰而已,这么多的算计都让他们躲过了。李芷卿之所以同意搬出梧桐苑,是因为她早就相中了代表着公爵府最尊贵之地的荣寿堂。只要她住在荣寿堂,就是名正言顺的公爵府主子之一,而不是客居于公爵府的表姑娘,她打得好算盘。李芷卿很纳闷,老太太怎么把持住公爵府的?这智商,这宅斗水平也太低了,想到老太太姓爱新觉罗,是闲散贝勒之女,嫁给外祖父本身就是低嫁了,小妾通房是无法取代老太太的地位。
她在宫中还算有点脸面,半辈子都很平顺,难怪被瓜尔佳氏牵着鼻子走,李芷卿见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也就认命了,反正她只要讨好孝庄太后,将来也就有了指望,老太太也是要孝顺的。
李芷卿起身屈膝:“多谢二舅母垂爱,外甥女遵命便是。”
“这就对了,你且安心在梧桐苑住下。”瓜尔佳氏淡淡的,表姑娘李芷卿倒是个聪明有心计的,比她那个糊涂得只会吟几首酸诗的娘强多了。都说二姑奶奶舒穆禄锦瑟是才女,可她的诗词再好能好过盛唐的诗词?大唐最不少的就是诗人,瓜尔佳氏眼里带出一分的怀念,大唐是人才奔放的年代,女皇陛下是女子的骄傲,千百年来只有那么一位女帝。
舒瑶啃着苹果,比现代的顶级红富士还好吃,她隐约感到额娘和表姐的交锋,老太太根本就是中了额娘的圈套,但让舒瑶说出交锋的首尾,她是说不明清楚的,只知道他们一家会到葵园居住,这让有些人希望落空,但额娘却是很满意的。
额娘不会吃亏,别人不被她算计了就是聪明的,舒瑶认为以她的智商,不给额娘添乱就是好的,她还是继续啃苹果吧,顺便想着是不是再去空间里转转,萝卜应该成熟了吧。
第19章 试探
安排下志远一家的住处,老太太留志远用膳。摆上屏风,女眷和志远三兄弟是不能同席的,三兄弟围坐在老太太跟前,按序齿,志远居于上位,理所应当地占据了寻常时志成的位置,志远毫无谦让的感觉,使得老太太也好,志成也罢都有种吐血的冲动,暗自佩服志远的脸皮厚。
志成再不满再憋屈,也挑不出志远的错处,长兄如父,他就是充作嫡子养,可也不是正经的嫡子。
老太太心情不快沉着脸,志远仿佛看不到,只对菜色比较感兴趣,吃得很畅快,好些年没吃到如此正宗的京城菜色了,志远怀念得紧。好在志远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