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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玉勤的问题逼住,他们分外感觉出舒瑶的好处来。至于曦容、弘曜,谁也不好评价,瓜尔佳氏想着,舒瑶生下这几个儿女,没有一个不愁人的。
志远同样也有些为难,敬佩夫人的足智多谋,问道:“夫人说怎么办?总不会真把他们放在小金、小黑的身上,两只白虎再通人事,磕着碰着弘曜是了不得的事儿。”
“要不,你明日进宫去问问万岁爷?他孙子多,应该会知道怎么哄孙子,弘曜也是皇孙,在府上咱们轻不得重不得的,在万岁爷跟前,许是会老实些。”
曦容睫毛眨了眨,舒瑶还真是她养的,借口找得都一样,志远也掏了掏耳朵,喃喃地说道:“这话听着耳熟,仿佛听女儿说过。”
“弘曜是不是也想见万岁爷?”瓜尔佳氏趁机说道,“他们虽然是瑶儿生的,但毕竟是皇子皇孙,住在公爵府里一日成,再多几日,难免会有议论。”
这些议论瓜尔佳氏是不怕的,然而明摆着曦容想要进宫,谁敢耽搁?弘曜接到曦荣光警告的目光,装作天真地点头:“是呢,想见皇玛法,今日他就抱了弘曜一会儿。”
志远看着外孙期盼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皇上明日……最迟后日便会去热河行宫。”
“我要阿玛,要额娘。”弘曜小手搂住了志远的脖子,眼泪汪汪地说道:“我想他们了。”
狮子园离热河行宫不远,弘曜摆明了是想同康熙一起去热河,曦容、弘曜留在京城是别有意图的,现在康熙离开紫禁城,他们留在京城没有意义。
志远很朴实,他自小没有生母,阿玛即便有也跟看不见他似的,他知道这种滋味,叹道:“四爷太任性,等再见到他,我非同他说道说道不可,怎能将他们丢在京城?”
弘曜眼睛忽闪了两下,泪水盈盈,阿玛,对不住,黑锅还是您来背吧,我……我不是不为您解释,是惹不起姐姐。
“圣驾怎么也得路过狮子园,他们两个又很懂事,不妨让万岁爷一起带过去,一路上还能陪着万岁爷解闷,万岁爷一直想着……”瓜尔佳氏起身,走到志远身边,压低声音说:“一直想着‘教训’四爷,料想会很愿意带上他们。”
“万岁爷对四爷会不会……”醇厚的志远转而为胤禛担心了,“四爷气性不小,他同万岁爷僵起来如何是好?我被万岁爷留在京城,帮不上忙。”
“不是还有瑶儿?老爷休要小看瑶儿,她什么时候让四爷受过苦头?”
志远想了想道:“这倒也是,明日我进宫去,跟皇上说说看。”
“您可得好好说说,万岁爷会恩准的。”
“为夫记得。”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用过晚膳后,瓜尔佳氏亲自安排曦容、弘曜安睡,他们睡熟后,瓜尔佳氏才放下蚊帐,又看了曦容一会,转身离去,在门外轻轻地叹息一声,弘曜睁开眼睛,问道:“她是谁?”
曦容闭着眼睛,仿佛睡熟没听见弘曜的问题,弘曜赌气的阖眼,“你不说就算了。”
曦容眼睛撩开一道缝隙,后又慢慢地闭上,轻叹:“你不知道是好事,你不会想要知道她是谁,什么事都挑明了就没趣了。”
“这么说你们彼此认识?”
“相见不相认,谁也不会说破罢了,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都是前生的事了。”
弘曜撇嘴,曦容的手照样压在他手上入睡,有些习惯,她改变不了,她亦然。
自从知道康熙打算去避暑后,有四个月身孕的娴嫔心思活泛了一些,需求冰块很怕热的娴嫔恳求康熙带她一起去避暑,康熙答应了她请求,使得后宫里的年轻贵人们以及待选的秀女们,对娴嫔很有意见。
第374章 托付
娴嫔怀有身孕还能陪伴康熙皇帝去热河行宫,让人嫉妒。
虽然陪驾的不是只有娴嫔一人,但娴嫔是位份最高的一个,一时风光无限,甚至有人私下说,康熙皇帝之所以突然他去热河行宫避暑,暂停选秀便是为了怕热的娴嫔。
一时间后宫的醋意大多涌向了娴嫔,她再贤惠不争都没用,往常表现出贤惠,表现出对低等贵人的宽厚,此时更像是一种利用,娴嫔再解释也没人会相信她,她承诺过会让康熙皇帝雨露均沾,但康熙仿佛是故意同她较劲,每每她提起的温婉的贵人,康熙全都置之不理,说多了话,康熙会告诉她,她只是个嫔,就算是皇后都没资格让康熙临幸谁。
后宫的妃嫔,是为取悦康熙而存在的,康熙宠谁,还用娴嫔引导?莫不是康熙成了娴嫔手中的玩偶,让他上谁,就上谁?
自尊心极强的康熙皇帝岂可受女人摆布?即便娴嫔说得都异常阴晦,康熙也能从她的话语里琢磨出不同的味道。
康熙直到现在还留着娴嫔,一是闲着无聊,逗逗她还可以解闷,二是康熙皇帝想看看娴嫔的底细,三是娴嫔是个很好的出气筒,同时也可引开一些人的注意。
然而还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娴嫔的身体……让康熙皇帝很满意。后宫女人的议论以及怨恨,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娴嫔不可能不知道,她在紫禁城中处处受制于佟贵妃,惠妃、荣妃也偶尔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重重的规矩压得她不敢有任何妄动,去热河行宫规矩会少一些,她也许会有接近康熙的机会。
娴嫔虽然身体受过琅嬛福地的神泉改造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安稳听话,太医都说娴嫔是少见的不用吃安胎补药的怀像。娴嫔的怀像很好,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琅嬛福地中的保胎药,促聪慧的补药一大堆,不用任何限制,娴嫔用了一些,她不会因跟着康熙去热河行宫,就不爱惜自己和儿子。
在娴嫔眼里没人比她的儿子更重要,康熙是什么?不过是让她儿子重回人间的工具,是帮着胤礽占着皇帝位置的人。娴嫔嘲讽般地轻笑,后宫的女人懂什么?她要的是将康熙踩在脚底下,要的是大清江山,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娴嫔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眸光闪烁着极为深沉的厉色。
康熙皇帝对娴嫔的宠爱,有一种流言煞是可信,娴嫔姓赫舍里,是康熙皇帝怀念凭吊元后的人。娴嫔听后再苦笑连连,康熙心中有谁?唯有他自己和大清江山,如果她夺下他的江山,是不是会让他痛苦?娴嫔对康熙的怨恨,已经不能用言语表明。
元后过逝这么久,康熙还在用元后的招牌,装作深情厚谊,如果真是深情,后宫的妃嫔不会这么多,康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儿子。
在康熙出行前一日,志远被瓜尔佳氏说动,又心疼弘曜小模样,厚着脸皮进宫恳求康熙皇帝将弘曜、曦容带上,送去狮子园给匆忙离开京城的那对不着调的夫妻。
康熙见过弘曜他们,很乖巧很听话,如瓜尔佳氏所想,康熙正准备收拾“开溜”的胤禛,这可是极好的借口,康熙稍稍思考一会,答应了志远的请求。
“谢万岁爷。”
志远跪地谢恩,抬眸悄悄瞄了一眼康熙,多年的君臣相知,志远心里对康熙皇帝忠诚的,虽然有时会让康熙不痛快,但那是志愿身为臣子的责任,“万岁爷。”
志远担心康熙收拾不了胤禛,反而被舒瑶母女收拾了。
“朕不是答应你了?起来。”康熙对志远一直很不错,志远缓缓地起身,康熙又说道:“今日朕说你一句,你亲家是浑人,你同他一般见识做什么?安心在户部,帮朕看着国库是正经。”
亲家……浑人……志远又看了看康熙皇帝,“奴才以为万岁爷是顶顶聪明的人。”
“……”
康熙哭笑不得,认真算起来志远确实也是他亲家,“朕说的是科尔沁亲王。”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的亲家就没糊涂发浑的人,四福晋曾经说过,按照概率推算,浑人家很少有天才,奴才特意找了很多的资料,证明四福晋说的是对的,良好的家族养出的好儿女会多一些,宗族糜烂,当家夫人尖酸刻薄,无论嫡庶都一样不务正业,不是说没有特例,然而这种特例太少了,奴才运气不是很好,求不到这种特例,因此奴才同夫人给儿女们选择婚事,还是看其家族是不是务实重规矩。”
“你……你为了这点小事,为了老四福晋随口说的概率去查证?是不是朕给你的差事太轻松了?”
康熙真恨不得踹志远一脚,老四福晋的性情康熙还不知道?她绝对是随口说的,而康熙重用的户部尚书竟然去查证?
志远回道:“奴才管着天下人户籍,顺便看了看,不费什么功夫,至于旗人的……最近您不是没看见简亲王世子惹事吗?”
康熙忍着怒气问道:“你将查证旗人的事儿交给他了?”
“万岁爷圣明,一猜一个准。”
康熙能说他不想要这份圣明吗?在大殿门口立着耳朵听里面动静的弘曜拽了拽曦容,“姐,你碰见过像外祖父这样的大臣吗?”
曦容摇摇头,弘曜趴着门缝往里面看去,喃喃地说道:“当今圣上真是可怜。”
“不可怜,明明知道说不过,还主动凑上去,要是我……”
弘曜回头看了一眼曦容,“怎样?”
“将一人许配给他,只可惜现在,她对万岁爷……”
弘曜努力回忆着适合嫁给志远的人,想了半晌问道:“你不会说她吧?她肯嫁人才怪,比你还风流。”
曦容笑得意味深长,凑近弘曜,声音压得很低,“许你三宫六院,不许我找几个可心的人伺候?嗯?”
“姐,当我没说行吗?”
“你说呢?”
曦容斜了弘曜一眼,弘曜为将来的姐夫担心,得多强的人能压住她?用不用告诉舒瑶,不用给曦容准备嫁妆了,你准备得再多她也嫁不出去的。
“舒穆禄志远。”康熙咬牙切齿,“你……你……”
“万岁爷暂且息怒,奴才查证了一圈后,认识到一点关系大清江山的大事。”
康熙脑子有点晕,查证儿女亲家还能弄出关系大清的大事来?但见志远不像是说胡话的样子,冷哼:“说。”
志远考虑一会,说道:“等奴才回去给您上折子,光靠嘴说,说不太清楚的。”
“朕让你现在说。”
“奴才遵旨。”
志远低头了好一会,才抬头说道:“根据奴才总结的,夫妻双方同样重要,做额娘的糊涂的,养不出好儿子,认识几个字,知书达理的女子在教养儿子上很有优势,光顾着同小妾争宠,同妯娌争权夺利的额娘,儿子有七成是平庸的……详细的比率,皇上还是看折子吧。”
“你想说什么?”康熙拧着眉头,问道:“女子如此关键?”
“是的,毕竟儿时大多长在后宅,额娘是教养儿女的人,不是奴才自夸,奴才儿女个顶个的不错,多亏有个好夫人。男子入后宅大多是晚上,哪有功夫教育儿子?三字经都会背,人之初性本善……七八岁上入学,性情大多是定了。”
“你不会想让朕下旨,女子一样识字读书?你读得圣贤书呢?”
“回万岁爷,奴才从没像您这样想过,圣贤也没说不准许女子识字读书,奴才以为只要皇上表明一种态度就好,大清入关时别说是女子,便是旗人有几个认识汉字的?您初登帝位时,又有几个女子识字?您御极四十多年,汉学大兴,旗人读书识字,是万岁爷的德政,即便早入皇宫的惠妃、荣妃等几位娘娘,如今都学得汉字。”
“万岁爷,大清的将来依靠的是年轻人,如果父母不慈,年轻人还能指望?旗人一旦糜烂……汉人多,而旗人寡,旗人丧失马背上的血性,大清危险。”
八旗现在是什么个样子,康熙也清楚几分,正因为如此,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