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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苡兰虽是着急但毕竟记着护着自己孩子,略放心些,好生安慰了苡兰一番,又严令坤宁宫宫人好生伺候着,等着苡兰睡下才回了乾清宫,他也必须重新安排人手,这事比他想象的要麻烦,又命暗中人手里里外外保护好坤宁宫,绝不能让人伤了苡兰,才自己一人安静下来思索,这是钮钴禄一家所为还是与人合谋?
苡兰等玄烨走了才进到空间里,便看到了家里一团糟,再次深深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上一世这时候伯母生产因着张氏的事,家里闹到翻天,大哥和大伯更是从那时起不似父子似仇人,这一世她防了张氏这边,却不想大哥那边又出了变故,再加上别人算计,简直是一团乱麻。胃里一阵恶心,苡兰赶紧调整心绪,喝了一点灵泉水才觉得好些,她在这里远火解不了近渴,晚上宫门关闭,她也不能派出人回家提醒,只能是干着急,她只期望家人能想起自己留在府里的灵药,那些应该能保住伯母大嫂性命,她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找到赵三,赶紧查出是谁在害佟家。苡兰温柔地抚了抚肚子,便开始从“小转生镜”中寻找线索。
用了两个时辰,苡兰总算搞清楚了所有事情,想着如何把消息透出去,哪些消息该透给哪些人,赵三的事是关键,必须先把这个明早就透出去,等想好了谋划,苡兰再看佟府情况,几乎喜极而泣,额娘总算是想起来那些灵药了,那些利于孕妇的灵药是空间本来就有的,自己后来配制的是比不上这些的,总共十粒,她留了四粒给额娘,毕竟这种奇药世间绝无仅有,她必须小心又小心,要不然那也是给家里招祸,可若家人明明守着宝物却不知使用,伯母、大嫂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苡兰觉得自己也能懊恼死。
佟府内,众人守了快一夜,林太医和北京城数一数二的名医也都请了来,最后在几位的诊治下佟国纲的夫人瓜尓佳氏虽然孩子还差一个月才到日子,但到底是被苡兰调理多年,身体底子好,情况逐渐好转,宫口已经开了,孩子出生有望。可鄂伦岱的夫人小瓜尓佳氏是头胎生产,还是没足月就动了胎气,形势越来越危急。
鄂伦岱听着那句“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问话,已经傻了,什么叫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一把抓过产婆领子,恶狠狠地吼着:“大人孩子都保,伤一个要你偿命”
“鄂伦岱,你放下孙嬷嬷,宁嬷嬷快把药给大少夫人服下,孙嬷嬷你也回产房,大人孩子都保”觉罗氏一改刚刚的灰败脸色,多了些底气的吩咐着,阿弥陀佛希望这药管用。大儿媳那里情况刚稳定了些,就听着丫头报告说孙媳这边不太好,她又急急忙忙往这边赶,走到半路就被桂嬷嬷扶着二儿媳拦住,说是想起来她那里还有些利于产妇的药丸,是当年去广济寺时一个游方的大师所赐,她当时也没在意,又是过了些年头的事,一时也忘记了,还是刚刚她急得在佛前参拜才想起来,只是这药谁也没用过,她冒然拿出来也是没别的办法了。觉罗氏同样没别的法子,也来不及多问,便拿着去找了林太医和几位大夫看,几位都说这是极好的药,最是适合少夫人现在情况,觉罗氏才带了药忙让小瓜尓佳氏服下。
等到听的产房报告,小瓜尓佳氏情况好转,那边来人报喜说说是大儿媳产下了一名男婴、母子均安,觉罗氏双手合十,虔诚地连声诵佛号,众人忙跟着道喜。晨起之时,小瓜尓佳氏也平安生下了佟家第四代长孙,那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佟府昨日所有沉闷气息,曙光乍现,拨云见日亦是不远已。
作者有话要说:有筒子说这文憋屈,余波诚心请教,大家真的也是这么觉得吗?
53、拨云见日
53、拨云见日
苡兰一早儿便接到了了佟家传来的喜报,虽然早已经知道,但现在得到确认,最后悬着的心便放下,把准备好的小衣服、金锁之类的来带她配制的药丸一起赐给佟府,并特意嘱咐凌锦交代好了,这药丸哪些是给伯母和大嫂的、哪些是给堂弟和小侄子的,且说明都是太医特意配的,效果必是好的,让家里放心服用,又叮嘱着让玛法玛嬷好生休养,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苡兰很怕急坏了两位,便拿了空间里的药材让凌锦一同赐下。那边皇帝和佟太后也得了消息,自有一番赏赐。
苡兰没收到别的消息,知道这是家里人怕她着急,报喜不报忧,不过她一晚上不是白忙的,立刻把得来的最重要的消息分三批着人放出去,一些眼前不是最重要的晚两日再放出,去给太皇太后、太后问了安,便是休息着等消息了。虽然太皇太后免了她请安,但她现在月份不大,自然不能拿大,依然每天都去问安,只是时间调整了一下,她现在有孕,要保证睡眠和修养。太皇太后自苡兰怀孕后,对苡兰的态度和颜悦色了不止一点,她也听得了昨日之事,今儿见到苡兰还是好一番安慰,当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如今苡兰可不是一个人、让苡兰多保养身子可不能委屈了她的曾孙,苡兰依然笑着答着。
佟府内上下已不见昨日的紧张气氛,每个人脸上都带了几分喜气。前院书房内,佟图赖正和门客们商议,虽是熬了一夜,但是想到添了孙子、重孙,儿媳孙媳也平安,佟图赖人还是特别精神,受了众人贺喜,马上说到正事。
“都察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这胡御史、张御史到不是哪方势力,只是一根筋想学着前朝的文士做个直谏诤臣,受了周围有心人蛊惑撺掇,这才想着出一把头挣个好名声,这蛊惑的三名御史是当年受了遏必隆提拔的,这次便是得了钮钴禄家的指使,再加上昨日罗孔阿之事,想来是钮钴禄家挑头无疑了”佟图赖和门客们分说着,“佟贵,你把李家的情况说与几位先生”
“嗻,这李家本是山西人士,二十年前夫妻二人来到京城,开了两间绸缎铺子一间玉器铺子,生意不错,这家太太已经去世,老爷如今也病着,家里有两个儿子,一嫡一庶,死了的这个便是那个庶子,老奴打听到这家老爷因着小妾撺掇甚是宠爱那个庶子,甚至打算把家业多数传给庶子,以至这个嫡子怀恨在心,兄弟二人为争家产也是长年不和的,便是这个嫡子一口咬定是赵三带了佟府家丁打死了他兄弟”
“这家老爷是什么时候病的?”一门客等佟贵说完问到。
“是一个月前,买定宅院的文书本是与这老爷签的”
众人相互看看,又问“可有查到那嫡子在这之后对李家老爷子如何?对他兄弟如何?”
佟贵眼睛闪了闪,“自李家老爷子生病后,他便控制了老爷子起居问药和铺子生意,也不许他兄弟探望,他兄弟曾提出分家也被他打了回去”
“老太爷,怕是这家祸起萧墙、里外联合吧,学生觉得应该查查这家嫡子这个月是和钮钴禄家哪位接头的,说不定还能查到赵三下落”
“不错,这李家老大必是得了人好处,与外人联合着坑了自己兄弟后把这帽子扣给佟家”
门客们商量着下了结论,等着佟图赖开口,却见门外小厮进来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佟图赖起身出去,这些人便知道这是有他们不方便见的人或是消息来了,他们虽是佟家门客却也不是知道所有的,比如说赵三的事情,老太爷就不会和他们商量的,谁能完全保证这门客里没有别家的间隙呢?便又互相商讨着自己的意见,做好本分,有时候不知道也是好的。
佟图赖来到佟家后院偏角不起眼的房间,进了密室亲自见了宫中传消息的人,这次的事态严重消息更是重要,来人也指明要亲见他。这人虽是只有二十几岁,却是孤儿一个、自小被佟图赖收留教养的,是佟家暗中心腹核心之一,不到万不得已,苡兰也不会派他亲自出马。来人传报了几条消息,佟图赖颇为震惊的看着他,这孙女是怎么知道这些个事情的?
“你说的都是实情?”佟图赖有些迟疑地问,这些查的也太快了些。
“是,这都是娘娘所查,奴才保证未漏掉一字,老太爷沿着这些线索一查便知”
佟图赖点头,这等大事既然孙女肯定,他也不再犹豫,时间紧迫,容不得他问孙女的消息来源,送走来人,赶紧叫来暗中人手分别去消息指定的地点找出和赵三来往的两个同乡与所谓“佟家家丁”,李家也派人看住了。佟图赖背着手走在佟府石路上,抬头看着夺云而出的烈日,一脸严霜,钮钴禄家,这次不让你们染点血,他就不是历经三朝、斗赢鳌拜、平定大半江山的佟阎罗。
两日后,皇帝暗探在怀柔北部的一个小镇上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栈里找到了在那里躲藏的赵三,并秘密带回京城严加审讯,问出事情真相和其所知所有证据,康熙亲下密令给大理寺卿,着其好生看管赵三,并派人暗中把守,方将其移交大理寺,同时佟家也找到了赵三逃掉的一个同乡与另外一个被灭口的同乡的妻子、幸五名中存的两名“家丁”,交予大理寺,同样派在大理寺的佟家人手暗中死保这几人性命。
未免夜长梦多,第三日大理寺开堂审理御史参奏佟府强拆民宅、打死人命一案,李家、佟家佟贵等几名管事出堂对质。堂上审问的很是顺利,赵三自知道带走他的是皇帝的人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赵三在堂上老实交代着,与佟家、与妻儿他也是有愧疚的,他本来自小被买入佟家,老实本分的做事,得了大管家赏识当了一名小管事,娶妻生子过的很是满足,只是一个月前被两个同乡拉去喝酒,多喝了几杯和旁边一桌的起了口角,失手打死了人,他正被那帮人扭打着要送官,这时候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说是那人是他家下人,他可以补追究打死人命一事,但必须帮他办成一件事,否则立即送官法办一定要他的命。听着那人的言语,看看那家酒楼分明只有他们两桌客人,再看看同乡愧疚的眼神,赵三才知道自己是着了算计,他不想答应,可是他怕死,他还没活够,只能答应着,那人便给了他两千两银票,又答应他事成之后再给他一万两,并帮他一家去南方。
之后他便和两名同乡一起受那人指派,一日带了几名混混冒充佟家家丁去李家挑衅、索要事先佟府说定得占地银钱,而李家两个儿子便出来见他们,双方吵僵起来,而李家长子趁着老父病重预害死其弟独霸家业,按照与李家长子的约定便动起手来,可他和同乡都是从未杀过人的,一时下不了手,那李家长子却是红了眼亲自拿了榔头趁其弟不注意、从后面几下打死了李家次子,后来他越想越觉得这事不简单,那人明显是有来头且是冲着佟家来的,他怕被人灭口也没去事先约定的酒楼拿银子,而是直接跑出了京城,准备躲到关外一阵儿再说,想不到还是以为怕死救了自己一命。赵三说完便给佟贵磕头,哭着说自己对不住佟家对不住妻儿。
大理寺官员接着审问赵三活下来的那名同乡,所说与赵三无异,他是因为被那人逼着和贪图那一万两银子才答应帮他办事,却不想那人事后会杀人灭口,若是佟家的人再晚去一步他也就是刀下亡魂了,看看那同乡的下场,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就算对方势大,杀人也要偿命,便直接说了那人是一等公遏必隆大人家的二管家涅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