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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
“朕还是先审审这边,品青,你确定这些金银细软是凌锦给你的?”康熙眯着眼死盯着跪在下首的品青。
“是,这些就是凌锦姐姐给奴婢的。”品青听到刚才的对话,心知事情有变,早已经是七上八下,却仍是咬死了凌锦不放。
“皇上,奴婢有话说”凌锦开口。
“讲”
“奴婢的金点翠嵌蓝宝石簪确实曾在几天前丢失,然今早上已经在坤宁宫的小厨房找到了,现在还在奴婢房里,奴婢刚刚只是惊讶这世上居然有和奴婢那支如此相像的簪子,又听品青一再陷害奴婢,奴婢才急了,请皇上、太皇太后降罪!”
“梁兴带人去坤宁宫拿簪子”康熙吩咐这,眼睛却是对着苡兰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皇上,皇玛嬷,臣妾当日着人打造那四只簪子时,曾让人在宝石下面刻了小朵的兰花图样,本是想着她们自幼就在臣妾身边伺候也是为着以后留个念想,拿下宝石一看便知不同”苡兰起身说道,话里意思不言而喻。
康熙命人把品青处得来的簪子上面的宝石拿下,没有兰花图样,很快,坤宁宫的簪子拿来,凌锦的蓝宝石簪子还在,而四个簪子宝石下面都有兰花图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白岭看着几只簪子不可置信的摇头,明明是她从凌锦那里偷出来的,怎么会变了。却不想这时刚还一动不动跪着的品青忽然直奔着旁边的桌角撞去,却见皇上身边的大力太监飞身一闪,品青既撞到了大力太监身上,接着被死死按在地上。她本看着这一番变化,情知两边都不会放过自己,便一念寻思护着家人,却不想死都死不成,已经放弃了所有念头。
“听说前朝有种刑罚叫凌迟,你若再不说实话,朕便让你和你家人都去试试”康熙的声音依然沉厚,可如今听在品青耳朵里不亚于地狱的催命之音,一听到家人,品青的眼里又有了些光亮。
“皇上,求您饶了奴婢家人吧,奴婢说,奴婢全说。这些东西都是孙公公给奴婢的,让奴婢陷害凌锦姐姐,这盒子也是孙公公交予奴婢的,是奴婢支走了丹青,趁人不注意换了盒子,赖在凌锦姐姐身上,可是奴婢没有办法啊,孙公公拿奴婢一家人性命威胁奴婢,奴婢不答应,第二天奴婢的哥哥就被弄断了一条腿,孙公公还说在不答应就是奴婢小妹妹的两只胳膊,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啊,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品青被按着跪在地上已经是声泪俱下。
“皇上,太皇太后,奴才没有,都是品青诬陷奴才,皇上明察啊”孙公公亦是跪着连声求道。
“都闭嘴!白岭你还有何话说?”
“是凌锦姐姐换了盒子,是李公公害死的神鸦,是凌锦姐姐换了盒子,是李公公害死的神鸦……”白岭已经有些魔怔了,颠三倒四地反复说着这两句,众人只见她眼睛越来越红,样子恐怖,周围的太监怕她在做出什么事来,赶紧把她也按在地上,却不想她忽然死命地挣扎,喊着“孙公公说了只要我能陷害皇后成功,太皇太后就封我做贵人,哈哈哈哈,我是贵人了,太皇太后封我做贵人了”已经是疯了。
“贱婢,放肆,竟敢污蔑太皇太后,还不赶紧把嘴堵上”苏麻拉姑急忙从太皇太后身后站出来,今儿这事显然是被人反算计了,太皇太后不听她劝告,她却不能不维护太皇太后。
“把人拖出去”康熙下令,眼里飞速闪过一线精光,“敢诬陷太皇太后,打”,说完却是神色莫名的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即便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慈宁宫,她不承认又能如何?
白岭被带下去,殿外又是一段板子声和着闷哼声,孙公公没有太皇太后那般谁能奈我何的底气,脸已经不能用人类能出现的白色来形容了。
这时小珠子、小禹子带到,小禹子和小泉子所说一致,小珠子却是把孙公公所为一字不落的都撂了出来,说孙公公派他在神鸦的食物里放毒,毒死了神鸦赖在小禹子和小泉子身上,拿了他们错处,让小泉子陷害李公公,自己帮着他们埋了神鸦,又盗出了一只神鸦尸体,装在盒子里交给了品青,品青是被孙公公威胁着帮着陷害凌锦,孙公公还收买了坤宁宫的白岭做假证,一起指证凌锦和李公公,言语里都透着他们都是受主子娘娘指使,最终造成主子娘娘利用太皇太后生辰陷害宫妃、诅咒太皇太后的局面。
“小珠子,杂家对你不薄啊,你们和着别人对付与我?”孙公公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没想到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师傅,您虽对小珠子有恩,奈何小珠子也是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奴才,不能明知您对皇后不利,还帮着欺瞒,皇上,奴才原是感念师傅栽培之恩,帮着他为非作歹、知情不报,奴才有罪。”
“皇上,慎刑司那边已经查看过盒子里的神鸦确实和树下埋着的四只神鸦所中之毒一样,且奴才在小珠子指引下在孙公公房里找到了这种毒”魏珠带着查看来的消息报告。
“皇上,白岭清醒了,招了,说是孙公公指使她诬陷凌锦和李公公,攀诬主子娘娘”
“拖出慈宁宫,直接杖毙”康熙吐出几个字,“孙公公你还有和话说?”
“奴才死罪,主子娘娘曾因元旦扫尘之事罚过奴才,奴才便一直嫉恨在心,便想出了这个法子陷害主子娘娘,一切的事都是奴才主使的,奴才认罪,奴才对不起皇上、太皇太后深恩,奴才对不起主子娘娘”孙公公知道逃不掉了,都没抬头看太皇太后,直接认下了所有罪责,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敢撤出太皇太后,只怕死的更惨。
“孙尚盛不思君恩,犯下这等滔天之罪,皇上理应重罚,哀家亦是管教不严,自会去奉献殿向祖宗请罪”
太皇太后对着孙公公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然袖子里的双手攥得死紧。她本是忍到今日,算计着翻盘,让皇后在自己的生辰上不顾皇家脸面、陷害宫妃、诅咒太皇太后的事在后宫妃嫔、宫人面前揭露出来,让天下人看看皇后的品行,逼皇上没办法再袒护与她,不用自己说什么,百官也会要求废掉皇后,佟家想争辩也争辩不了。
她原本不想做的这么狠的,去年皇后有孕,皇上居然那般宠着皇后,她原本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等到苡兰生了公主,皇上更是宠着那对母女,她才动了狠心,本是谋算着把公主抱到寿昌宫,让皇后打理元旦事宜,自己在隔三岔五的给皇后制造点麻烦,指责她处理宫务不利,等到大年初一,自己会下手让坤宁宫的院子里落满一地死了的神鸦,这皇后不利于爱新觉罗家的名声必然会传出;等着拜祭先祖时再做些手脚让皇后的敬香不燃,就是祖宗对这个皇后不满了;等把公主好好的交还给坤宁宫,若不出一月,却是公主却是三两天就是一病,亦是皇后的不是,几番算计,皇上也会心生疑惑,自己这时再找高僧说皇后不宜居中宫,就不信她还能坐稳皇后的位子;再者,又是一年选秀,自己再找些家世好的、大气的、温婉的、柔媚的各式美人分宠,皇上也是男人,还能不动心,几年过去,一个不能居中宫、又没生出皇子、又被分薄了恩宠的皇后也就不是她的顾虑了。
却不想是诺敏那个蠢货被人抓了把柄,自己也是落得说不清楚,不得不改变策略,看着皇上气急败坏的样子,孝庄才是真的下了狠心,想着一击便让苡兰永远无法翻身。然这次非但没有扳倒皇后,还让自己在后宫众人面前里子面子全失,就算孙公公定了所有罪名,然这后宫中谁也不是傻子,哪能不往她身上想,自己算计皇后该面对的结果全都转到自己来面对,孝庄觉得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从出生也没经历过这样的惨败。
“皇玛嬷严重了,这起子奴才犯错,不甘皇玛嬷的事,要让朕听见有谁妄议慈宁宫,直接打死不论”
一切水落石出,孙公公被分尸,品青被绞死,白岭被杖毙,其余参合的人各自有处罚。太皇太后坚持到奉献殿请罪,皇上不许。三日后孝庄太皇太后前往遵化汤泉休养,皇上几次表示要亲奉太皇太后至遵化,太皇太后以政事忙碌为由多番推辞,祖孙二人在文武百官。后宫妃嫔面前互相谦让、一副慈爱孝顺的模样,仿佛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最后皇上亲送太皇太后出京后回宫,派先帝第七子隆禧随太皇太后至遵化。
出京的车上孝庄拿着一份密报,呆呆地看了半个时辰,然后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哀家培养出来的亲孙子,不愧是大清的皇上,关键时候六亲不认”笑着笑着却是留了满脸的泪,“好好,学的真好,帝王,帝王,帝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inger扔了一颗地雷谁才是幕后真正的操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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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伊始,宫后苑里春意盎然,海棠初开,桃李纷飞,紫藤满架,白色、粉色、紫色、红色片片的芍药正是最好的时节,月季、玫瑰、蔷薇开的肆意奔放,鸢尾、铃兰迎风婉转多姿,倾城的各式珍品牡丹却是端庄大气,澄瑞亭边上的春兰亦是竞相争放。
亭子里苡兰和玄烨相对而坐,身边伺候的宫人都已经退到了十几米外候着。苡兰手里摆弄着茶艺,嫩黄的旗装美人、白玉般纤细修长的手指、晧腕上鲜红的玛瑙手串、清韵的茶香、漫天的春光,倒是一派赏心悦目的美景。
今儿玄烨带了坤宁宫便把苡兰带到了这里,只留他们两人在这方小天地。玄烨似是看着眼前的美景,然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苡兰双手托着青花彩瓷茶盏、将泡好的龙井端给玄烨,玄烨回神接过一笑,“明明都是一样的贡茶,旁人却不及兰儿的手艺”
“表哥不嫌弃兰儿手笨就好”苡兰抬头温柔一笑,玄烨见着爱妻笑颜,到底是没忍住,伸手抚了抚脸颊上的一对儿梨涡,把苡兰拉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好。
“我们兰儿什么时候这么谦逊起来了,居然没和朕讨夸奖”玄烨单手刮了苡兰小鼻子一下,看了看亭子外面侍卫、宫人都面相外围而立,便把苡兰抱着放到了腿上,自从有了女儿他已经很少这般抱着苡兰了。
“表哥!兰儿哪有那般厚脸皮!”苡兰被抱着不依的扭过脸。
“是是,我们兰儿脸皮最薄了,也不知道前几天还喝宁楚格那小丫头醋的是谁?”玄烨把苡兰的小脸扭回来,笑着将她小脑袋按在怀里,兰儿是不知道的吧?
一盘棋局,所有人都做了他的棋子,从小皇玛嬷就教导他挡了自己路的就要搬开或是除掉,帝王路从来都由敌人的尸骨铺砌,亦从来不乏亲人的血泪。他记着皇玛嬷的话,却不想有这么一天自己的脚下会真的撒上皇玛嬷的泪。皇玛嬷在汗阿玛时的势力就已经太大了,到现在在宫中、朝堂根基更深,在朝堂皇玛嬷可以左右不少大臣,在后宫更是处处都是太皇太后的眼线手下,他这个皇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太皇太后的眼睛,那感觉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头顶,让他连睡觉都透不过气来。
他本想鳌拜之后,太皇太后会逐步放权,是,朝堂上太皇太后已经不似先帝之时难般处处干涉,然后宫的权利却是无论如何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