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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我也怕你误会,所以才没说。”他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萦儿,我既娶了你,你该相信我。”
我终于忍耐不住,转过身,两人相对。
房中的烛火早已被他吹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靠透过窗子进来的月光,隐隐能看到轮廓,还有那双凤目。
我盯着他许久,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我固然相信你,可是你也该给我信任的保证。”
“如今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枕的是同一个枕头,本就该一条心的。我知道纪姐姐对你有恩,你们之间有感情,不可能断的干干净净。”我半支起身,盯着他许久,终还是淡淡一笑。
“可是我在嫁你前说过,我的男人必须连人带心,都属于我一个人。你也说过,你心中,只有我一人。”
“我现在也是。我与琴儿从来不是那种关系,我对她,从来只当一个妹妹。”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有些严厉。
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要论生气,怎么说也该轮到我吧?
此刻不是我爬墙给他戴绿帽子,而是我被人告知自己男人差点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而且照旁人来看,此刻身为妻子的我可能还是插足者。
被旁人说与指责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此人不要到我面前来骂我就好,即便真的来了,我相信自己也会很大度地赏他们几个耳锅子。
静下心来想想,气得其实是自己。
有些隐患总以为他会解决好,却不知道被解决的那位是否乐意离开。
他无大错,只是太过重情,太过温和。
我喜欢的他的这点,如今怨的也是这点。
这般看来,除了气我自己,还能气谁呢?
可是能怎么办呢,我沈萦是女人,还是小人。
孔圣人曾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不才,生生占了这两位。
“我知道你拿她当妹妹,可是她真的拿你当哥哥看吗?”我冷笑一声,“终生服侍,说得真好听,这情操实在是高。我自愧不如。”
“她连这个也与你说了?”他声音渐渐冷凝,圈着我腰的手也加大了力道,我吃痛咬唇,又听得他忽然又缓了语气,轻笑一声,文不对题:
“萦儿,你吃味了?”
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一股子气突然就没了发泄。这人是真迟钝还是假装傻?!
我索性掀开被子,跪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其实屋内看不怎么分明,但是我相信他还是能感受到我努力酝酿的强烈怒意。
“没错,我就是在吃味!我早说过,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要她终生服侍你,还是要我!我丑话说前头,我可不会那么体贴的服侍你!”
“呵呵呵呵。”黑暗中可以听到他沉沉的笑声,我自觉气势高昂,自不会轻易服输;拿出自己在战场杀人的气势,喝道:“你说,你是从与不从!”
“夫人有命,为夫怎敢不从?”
我轻哼一声,认错态度还算不错,用手指指他胸膛,慢条斯理质问道:“那你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一把被人抓住,然后被他猛的一拉,跌入他怀中,听他在耳畔笑道:“夫人放心,为夫终身只伺候你。”
“切。”我懒得挣扎,不满哼声。
“夫人你看,**正好,我们……”
色中恶鬼,我捏了他手臂一下,恶狠狠道:“不交代清楚,不准睡觉!”
话音刚落,唇已经被一片温软覆上。
许久之后,我终于挣扎出来,他抱着我,柔声道:“萦儿,对于琴儿那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们幸福,她也会幸福的。”
“如果她认为她的幸福在你那里呢?”这话我没有说出口,终究还只是叹息一声,反身抱住那温暖的身躯,以汲取我所急需的温暖。
“你信我吗,那就让我处理可好。女人和女人的事情,你插在中间,会越搅和越乱。”
感觉到他身体一僵,然后缓缓开口:“也好。”
我这才放下一半心来。
枕边风有时候果然是有些作用的,莫怪那么多人爱用。
我是小人,什么有用自然是用什么。
行军打仗时候,君子的那是白痴。
有人抢我男人都抢到人尽皆知了,我不出面解决,不是太对不起那一帮准备看好戏的路人们了。
我有成人之美,想看,就会一定让旁人看一出精精彩彩的好戏。
不过,结局么……
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文》“夫人,现在可以享用为夫了吗?”
《人》我一怔,随即气焰高涨。
《书》“哼,今日我不开心,一边睡觉去!”
《屋》“夫人……”温柔似水的声音带着几分可怜。
扭头,不屑嫌弃:“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我洗干净了,而且我没有抱她,真的!”
“我有说你抱她了吗?!!!睡书房去!”不打自招,可恨。
“萦儿,书房很冷……”
“卿卿,我腿疼……”话音不再可怜兮兮,带着隐忍的疼痛。
我大惊,凑近他慌声道:“哪里哪里?是不是今日走的路多了?让你不小心,让你这么爱管闲事……唔……”
天啊,温柔的大绵羊又变大野狼了,还是油滑油滑的!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留言没回复,等做完手头事情,晚上回复大家
不是故意无视的,真的不是TAT
我爱你们~
意外:示威去 乌鸡汤?书生撞?
这第二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目送了我家王爷出门上朝去之后,便进了厨房,吩咐厨子将昨日晚上吩咐买来的乌鸡炖上,然后进了屋梳妆打扮。
“绯绿,你伺候王爷多久了?”
“满打满算,也近六年了。”绯绿笑着答道,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为我梳头盘发。
“是么……”我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你和纪姐姐也算相熟了吧?”
“王妃说的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我皱皱眉,旋即勾了勾唇:“自然是我今日去探望之人。”
“这个王妃还需要问奴婢吗?奴婢与她熟不熟不打紧,关键是王爷与她熟不熟才要紧不是?”
啧,这臭丫头,竟然学会反将我一军。我轻轻哼了一声,道:“若非我家王爷与她太过熟了些,我用得着操这么份心吗?”
“噗……”感觉到自己发辫一紧,吃痛一下,微微抬眼,看到绯绿正忍俊不禁,对我连声道歉,“奴婢一时手快,王妃恕罪。”
“算了算了,赶紧弄完这麻烦的头,咱们要去探望王爷的红颜青梅了。”我翻了个白眼,心中不满得紧。这姑娘虽说如今是伺候我们俩的,但是对我和对王爷,完全是两个态度。
在他面前是毕恭毕敬,温婉之余不落能干精明,而在我面前,则完全变了个模样,依旧精明能干,不过这毕恭毕敬和温婉基本都消失了,光剩下牙尖嘴利来嘲讽笑话我了。
我也没做什么坏事,不过就是让她做了我三年京中眼线,这姑娘就开始上纲上线了,我这王妃看起来威风,实际上是半分威风都没有耍出来过。
何其悲摧。
“其实依奴婢之见,王妃不必亲去太尉府探望。”绯绿笑够了这才敛了神情,取过发簪插在我早已盘好的发髻之上,待一切收拾好之后,这才开口道。
“你有何高见?”我起身抬眸看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那目光尚带审视,看了许久之后,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说了一句文不对题的话。
“王妃这身装扮真真不错,早这么打扮,而不是穿着你那些旧袍子,也不会让那纪大小姐误以为您是失宠冷落,所以又开始动王爷的小心思。”
“呃……”这正妃的衣服虽说好看,穿起来费劲,脱起来更是费劲。我不喜欢,楚清峄也不喜欢。所以除了新婚开头要拜见公婆接见他人拜访时候穿过,后来我就再也没穿过。
没想到,这也可以成为被人挖墙脚的理由?果然为了所谓爱情,人人可以不顾一切,绞尽脑汁寻找对方可能落下的破绽,然后各个击破。
“再者说,如今怎么看,纪小姐都是弱者,王妃你在强,她在弱,原本你们二人之间定然是她受众人怜惜。王妃你自过门之后过于低调,旁人皆以为你是宽容大量的女子,加之她本身婚事多磨不排斥有王爷的因素在里面。如今你突兀上门,还是提着大包小包,旁人自当以为你是因为同情和为博王爷欢心,特地去迎新夫人呢。”
“……绯绿,你可别唬我?”我越听越觉得惊悚,可是看着绯绿那神色,绝对不像是骗人的。
那些人是从哪里看出我是宽容大量同情心泛滥可以笑着为自己丈夫迎娶新人的好……人?
这天好好的,也没有沙尘,一个个眼睛怎么就糊了呢?
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味,这么说来,我今日正装上门,不是去讨嫌弃的吗?估计还得让人在背地里耻笑,说是新婚不到俩月就受冷落,红颜上位,正室上门示好?
若是我再提上我那让人辛苦熬的鸡汤,还真是将这传闻给落实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有一种将那鸡汤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补补的冲动。
不对,我可不是去示好的!
既然活得低调也是种错误,那就索性高调点。告诉那些准备看戏的人,不好意思,姐不是好人,更不是啥圣人。
我是小人,小肚肠小心眼,吃醋妒忌无人及!
我豁然起身,对身后的绯绿道:“准备准备,带上东西,我们去太尉府!”
“啊,您真准备去?”绯绿眨眨眼,显然很诧异。
我偏头朝她笑了笑,自觉已经非常雍容华贵,端庄优雅,慢条斯理道:“当然要去。”
“你要记住,我从来没想过要去示好。”
“那您这是?”她眨眨眼,表示困顿。
我哼了哼,用手轻轻掸了掸袖角,一字一句咬字分明。
“我这次去太尉府,自然是去示威的。”顿了一顿,怕她理解不通,又解释了一句,“这事情其实很简单,一切企图破坏别人幸福的人,都该是被打击的。”
绯绿笑了笑,轻道:“王妃,若是旁人不这么认为呢?或者反过来认为呢?”
我瞅了她几眼,不置可否。
“只要我这么认为就好了,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不是观音菩萨。既然入了我的窝,成了我的男人,就自然有我的烙印,怎么可能让别人觊觎?
……
这京中达官贵胄大部分其实都是住在一起的,不是同一条街,也不过是隔了一条街。
比如燕王府与逍遥侯府,比如燕王府逍遥侯府以及我的娘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昭显。
这太尉府算是远的了,与王府隔了一条街,走路少说也要一刻。
从这点可见,我等并非同类啊。
我坐着马车出了门,可惜的是却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太尉府。
大抵是出门时候忘了拜拜门神,最终导致一出门还没拐角,就出了事故。
人车相撞。
即便是那人主动与我马车相撞,但如今我们这方是人车均毫发无损,但对方却被撞得昏迷不醒。
众目睽睽之下,我为了顾着王府的面子,只得负起责任,让人将那人搬上马车,送回王府找大夫看病。
这样一来,自然这耀武扬威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
我站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那个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男人,不禁由衷感叹。
“这京城果然好山好水,怎么男人一个个都比女人长得还水灵呢。”
不过,水灵是水灵了,就是没什么生气。
眼前这位,病怏怏的,还没有我家王爷有精神气呢。
莫非是吃不饱喝不足?可是看起来他穿得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