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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就是清心自在了。”曹操摊了摊手,苦笑道:“如今那些世家名门将我看成宦官后人,而那些宦官更是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
“呃……”穆山一时语结,思索了片刻,方才安慰道:“阿瞒,只要小命还在,一切不都可以重来吗。想当年的汉高祖,几乎被楚霸王撵得如同丧家之犬,最后还不是熬了过来……”
“不过,阿瞒,我倒是很好奇……”穆山贴近曹操身旁,低声嘀咕道:“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后悔当初棒杀了蹇图?”
“这个当然有,年少冲动,不顾后果……”曹操看着穆山那逐渐转为鄙夷的眼神,赶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做事要多动脑子,如果换成现在的我来处理当时的案子,我有把握杀了蹇图,还让蹇硕对我感恩戴德,你信不信。”
穆山眼中的鄙夷顿时变成了鄙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当时如果这样……”曹操凑到穆山耳旁,小声的嘀咕起来。
夜色渐深,寝室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夹杂着穆山和曹操的窃窃私语,直至东方开始亮白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遇上执挎
一夜未睡,穆山依旧精神烁烁。倒是曹操,四叉八仰的躺在床上,被子被他踢到了床下,露出黑黝黝的肚腩,呼噜打得震山响。
穆山起身帮曹操盖上被子,而后匆匆的洗漱一番,便朝着昨天与秀娘分别的那间房屋走去。
曲折的回廊两旁,三三两两早起的弟子,或在树下静静打坐练功,或是慵懒的疏通着筋骨,或是比划琢磨着剑招的变化,倒是使得整个清晨布满了生机和活力。
“兵家……阿瞒竟然是兵家的传人……”穆山自言自语的说道:“孙膑,吴起,韩信……都是兵家传人,每一个都是轰轰烈烈,名垂青史的人物。阿瞒虽然眼下并无什么作为,但是从他的心胸韬略来看,想必将来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不过……悍天剑宗有必要将他们作为人质吗?阿瞒的父亲虽然曾经位列三公,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更何况如果那些世家真要造反,又岂会顾忌区区人质……”穆山喃喃自语,摇头苦笑道:“这种防范措施可真不咋滴,倒给人一种对自身实力没有什么底气的感觉。”
前方,大树下,秀娘似是与穆山心有灵犀般,早早的等在那里,看到穆山顶着两个黑眼圈,顿时浅浅笑道:“老实交代,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
“秀娘。”穆山看着树下那道淡粉色的身影,婀娜窈窕,笑靥如花,便是远远的凝望,就给人一种轻松愉悦之感。
穆山疾步上前,眉目舒展,双眼四周的淡淡乌青仿佛在瞬间消融,开心的笑道:“我能干什么坏事,初来乍到,连个地方都没混熟又怎么敢乱闯,我可不想在林子里陪着蚊子过夜。”
“秀娘,咱们今天上哪逛逛?”穆山放眼眺望山峰四周,看到远方一座穿梭入云巅,连向远处山峰的大桥,道:“你看,那座桥是通往哪里的,不会是直通苍穹吧。呵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天上的仙子从那座桥上走下来呢。”
“你想得美,就是真来了,也定与你无关。”
“那座是云桥,连接的乃是忠义峰,半个月后的歃血仪式就是在那座山峰上举行,剑宗内的剑冢也是在那里,平时是禁止任何人前往的。”
秀娘轻声道:“跟我来,今天难得师傅出关,正好可以让他教你九玄步法。悍天剑诀之所以能够独步天下,其中大部分的因素便是要归咎到这套步法上。”
“哦,那你学会了没有?”穆山闻言,双眉一挑,兴奋的问道:“要不由你教我也一样。”
“哪能一样,我只是粗通皮毛,怎么可以跟师傅相提并论。”秀娘摇头道:“师傅平时不是外出就是闭关,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伏小姐,真是巧啊!”
穆山与秀娘并肩而走,正欲穿过拱桥,前往正殿,不想一个衣着华丽,头戴锦冠的男子正好从对面走来,堵在了穆山两人前方。
“张公子早。”秀娘对着男子微微欠身,道:“公子若是要过桥,当从那边通过才是……”
男子自以为优雅的侧身伸手,指着流水冲刷而下的方向,道:“今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正是游玩踏青的好日子,不知伏小姐可否赏脸,与本公子到下方的三生缘游览一番。”
秀娘稍稍蹙眉,不悦道:“张公子的好意,秀娘心领,只是今日尚有要事,还请张公子让路。”
“伏小姐……”
“让开,好狗不挡道!”穆山眼见那人在自己面前调戏秀娘,当下心头火气,像是一头发怒的犀牛,毫不客气的冲撞过去,将男子撞得踉跄后退。
穆山得势不饶人,继续跨步上前,强硬的扯住那人的衣裳,将他凌空提起,扔向前方桥旁,而后快步通过大桥,伸手将拦在桥边,道:“秀娘,咱们走吧。先去跟师傅学两手,然后再一起到三生缘逛逛。”
“穆山,你……”秀娘双眉紧锁,似是有意苛责,然而看到四周围拢过来的其他门人,只好将剩余的话噎回肚子里,快步的通过桥梁,高声道:“快走,莫让师傅等急了。”
“那个白头发的是谁?新来的吗?”
“师傅?他竟然能够得到宗主的青睐,凭什么!”
“嚣张的家伙,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对象是谁?大司农张温的公子张边,是他能够得罪的吗!”
围拢过来的人,或是如痴如醉的凝望着秀娘,或是愤愤不平的声讨着穆山,或是幸灾乐祸的躲在一边偷笑着,弄得穆山厌烦不已。
张边从地上爬起,面色铁青,再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张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的吼道:“野小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程仑,郑亮,给我杀了他,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张家的门客,宗主那边也自有我顶着。”
秀娘看着从人群之中越众而出的两人,嗔怒道:“张边,穆山是师傅刚收的弟子,你若是胆敢乱来,师傅定然不会轻易绕过你!”
张边听到秀娘为了帮助穆山,不惜搬出王越的名号,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对着穆山冷嘲热讽道:“怎么,野小子,不敢应战了。关键时刻还是要躲到女人背后,真是丢光了我们男人的脸面!”
“秀娘,好好的看着,现在的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穆山将秀娘拉到身后,大步上前,鄙夷的等着双眼放光的两人,道:“为了能够向上爬,竟然对着一个执挎子弟献媚讨好,悍天剑宗有你们这种没有骨气的弟子,真是师门不幸!”
两人听到穆山的挖苦,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穆山飞奔而来,手中的长剑如毒蛇出鞘,呼呼风声中,默契的朝着穆山身上的要害刺去,竟是丝毫没有顾忌同门情谊,想将穆山当场击毙。
剑光森寒,吞吐不定。
穆山双眼微微一眯,对面两人的实力,不过后天境界,本是不足为虑,然而让穆山最为顾忌的却是他们脚下的步法,带动着他们手中的利剑,剑影重重,繁复多变,刁钻异常,难以琢磨。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人多势众
穆山右手快速的从腰间抽出辟邪,对着身前的两人横扫而去。
剑过,影空。
两人同时往后倒退一步,避过穆山的剑芒,而后借着穆山剑势已老之际,再度欺身上前,手中利剑如电爆射,齐齐刺出。
穆山心中一惊,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运起全身真气,左拳顿时燃起金紫色火焰,毫无征兆的轰击而出,打在指向自己脖颈处的剑芒,将它击向趁机偷袭的另一人,暂时解了自己的危机。
“先天境界……”两人齐齐后跳,诧异的看着穆山拳头燃烧的火焰,眼中顿时多了几分顾忌。
“我没眼花吧?他竟然达到先天境界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小子还是个不世奇才?”
“难怪师傅会收他为徒,果然是深藏不露!”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对着穆山指指点点,羡慕者有之,嫉妒的更是不在少数。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不过先天境界,有什么好惊讶的。要是让你们看到了甘宁太史慈他们,那还不得跟群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穆山听着周围的噪杂的话语,心头第一次升起了一股优渥感,暗道自己终于不用再成为吕布和关羽的陪衬品了。
“上啊,还愣着做什么。”张边看着裹步不前,迟疑不决的两人,再望向成为众人焦点的穆山,两相比较下,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冲着两人怒吼道:“一点小小的困难就让你们止步,这样的人,我张家要来何用!”
“哼,像只疯狗一样在一旁乱吠狂叫,这就是你张家的男儿?有胆的就自个儿上来,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穆山伸出左手,对着张边勾了勾指头,嘴角露出一丝快意的戏谑,道:“是个男人就站出来,我定会对你手下留情,饶你一条狗命!”
“你……”张边听穆山不仅骂他,更是连他张家也一块儿骂了,登时气得三尸神暴跳,浑身乱颤,拔出随身的佩剑就往穆山刺去:“野小子,我定要你死!”
穆山面对张边毫无内力,毫无章法的一剑,轻蔑的笑了笑,右手辟邪往前伸出,黏住张边的剑尖,而后一圈一扯,将张边的佩剑甩上半空,剑尖前指,点在张边的咽喉上。
“铛……”长剑从空中掉落,插在张边身旁的地面上,剑身兀自与一旁冷汗涔涔的张边一起颤动着。
秀娘上前,推开穆山的辟邪,道:“好了,穆山,点到为止,快把剑收起来,咱们该走了。”
穆山正自沉浸在完美秒杀张边的快感里,看着四周惊叹的目光,只觉脚下像是踩着棉花,走起路来都有点飘飘然。
穆山华丽的将辟邪插回剑鞘里,跟在秀娘身后,经过张边身旁时,还不忘停下身来,低声警告道:“以后不要再来纠缠秀娘,要不然我的剑,可不会管你爹是不是大司农!”
张边被穆山最后一句话气得七窍生烟,周围的人,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听在他耳中,顿时成了喧哗的嘲讽,当下更是恨得牙痒痒,不管不顾的拔起身旁的佩剑,转身朝着穆山的方向飞掷过去。
“啊……”
一声尖叫,当场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丝丝血花。
叫声当然不是穆山的,也不是秀娘的,而是在旁边看热闹的一名门人,此刻他的肩胛上正插着张边的佩剑,痛得他直吸凉气。
一时之间,不仅穆山愣住了,就连张边也蒙了。他明明是瞄着穆山的背影掷过去的,怎么就插在一个毫不相关的门人身上,更何况那人跟穆山之间的距离少说也有一米多远,这个准头,只怕就是瞎子也要比他强上一些。
“哈哈……”周围的人想清楚是怎么回事,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有心思取笑,穆山可没有这个兴致,想到这家伙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心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心中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穆山额心处的古怪符文微微一闪,左手顺势往前探出虚张,遥遥对准张边,而后五指微微曲收,如钩如抓,像是抓着什么,慢慢的往上提起。
远处,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狂风呼啸,一只宽约丈许的巨大手掌凭空出现,牢牢的扣住了张边,缓缓的将他抓了起来。而后,手掌随着穆山手上的动作,慢慢收拢,一点一点的勒紧张边,勒得他杀猪似的的哇哇痛叫。
“放肆,悍天剑宗内,岂容你恣意乱来,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