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确是丁原的亲笔信函!”张纯猛地将竹简合拢起来,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信中写的是丁原与张举之间讨价还价的内容,张举想入朝位列三公,丁原许诺他会将并州刺史的爵位让给他,当然前提是要本王的脑袋!”
穆山眼见张纯气得呼呼直喘粗气,心中一喜,迅速的从袖中掏出郭嘉送给他的那卷纸张,乘热打铁的说道:“天王,我这里还有一张幽州刺史刘虞发出的悬赏令,里面的内容,相信您也同样会感兴趣的。”
“哦,呈上来!”
“是!”穆山应答了一声,把握着悬赏令的双手微微一紧,差点将纸张撕裂,原本以为今天没有机会刺杀张纯,没想到这厮既然会这么好唬弄,眼巴巴的叫自己将悬赏令递上去,只要等他接过纸张,打开阅读之时,就是自己动手的天赐良机!
咚……
堂内忽然显得无比的安静,仿佛此刻能够听到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声,以及脚底踩在地板上的声响。
穆山的精神忽然有些恍惚,只觉冥冥之中,像是哪里有些不对劲,自己能够感受的出来,却又分辨不出心底的不安究竟来自何处。
第三百九十八章 身份败露
两步,仅仅只剩下两步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张纯,穆山已然能够想象到利刃割破他咽喉时的场景,心底的振奋、激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以至于身躯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慢着,老道对这悬赏令也颇感兴趣,不知可否一观?”
该死的贼老道,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横插一脚……
穆山心中暗叹一声,手中的悬赏令,却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撷取,朝着身旁跪坐不动的左慈飞去。
压抑下心底的怒火和杀意,穆山心平气和的说道:“左先生,可否将里面的内容告知安定王。”
“悬赏令上的确有幽州刺史刘虞的官印,而且里面只是悬赏安定王一人的首级……”左慈将悬赏令收拢起来,好奇的打量着穆山,道:“不过幽州距离并州相去千里,你在行刺并州刺史丁原以后,又是如何能在短短几天之内赶到幽州,拿下这卷悬赏令,而后再赶到这里来的呢?对此老道心底可是疑惑的很,还请少侠不吝赐教!”
糟了……
难怪一直觉得心底有些忐忑不安,原来如此……
“你这是在怀疑我?”穆山心头一震,强装镇定的盯着左慈,思忖片刻,道:“……也罢,既然如此,不妨与你明说了。像我们这种亡命天涯的人,每个人手中都有自己收集天下大事的眼线,像安定王这种能够影响天下大势走向的人物,有关他的消息,自然都是要在第一时间掌握,所以在刘虞贴出这张悬赏令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接到幽州那边传来的消息了,如此回答,左先生可还满意?”
“此话有理,本王乃是将要取汉室而代之的人物,天下有谁能不对本王万分瞩目!”
“安定王,张举自称为天子,丘力居起兵反叛,都是该株连九族的罪行。刘虞身为汉室宗亲,自当知晓包庇谋反逆贼所要承担的后果,然而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甘愿冒这个大险,其中的寓意,已是昭然若揭,还望安定王明察,以免被人从背后活活捅死!”
“这……”张纯的目光又落到地上的竹简上,踌躇片刻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有意思,看不出你还有这份急智,应答得宜,所说的话,环环相扣,丝丝入理。若非早知你的底细,本王差点就中了你的离间之计!”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真的知道我的底细,还是说只是他的试探?
不,我刚到并州没多久,而且沿途都是带着黑纱斗笠,应该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我……
镇静,切莫中了他的敲山震虎之计!
“……安定王,此话何意?”穆山装出一副疑惑惊诧的模样,道:“难道我辛辛苦苦收集来的信息,安定王就想以这么一句离间之计来将我打发掉不成,如此作为,只怕会让天下的有才之士寒心呐!”
张纯忽然拍手,双眼朝着穆山身后的大门望去,嬉笑道:“张举,你说他这戏演的如何?!”
“精彩万分,若非深知他的底细,本座也会被他糊弄过去!”
张举……
可是这声音,为何听着如此耳熟……
穆山蓦然回首,只见大堂门口处,三个身影正在姬瑶和关靖的簇拥下,缓缓的朝着堂内走来。
最左一人,年约五十,身穿龙袍,双手背在身后,行走之间,双目顾盼威严,浑身散发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气势。
“蔡阳……,周泰……”而在正中的那人,正是蔡阳,此刻他正一脸阴险笑意的凝望着自己,周泰的脸上破开了三道细长的伤口,双手被人绑缚身后,在蔡阳的押送下,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是你出卖我!”穆山倏然拔出腰间的古剑辟邪,冷冷的指着蔡阳,高声呵斥道:“为什么,你我分属同门,理当相互扶助,为什么你要干这种背叛师门,助纣为虐的事情!”
“为什么?”蔡阳将周泰推到在堂内,不以为耻的笑道:“哈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越这棵大树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也只好另谋去处,难道有错吗?”
“哈哈,好了,蔡阳的到来,不正是证明了本王有海纳天下英才的魅力吗。看你也是个人才,如果肯就此皈依本王,尚且为时不晚,否则就休怪本王下手无情了。”
张纯站立起身,得意洋洋的笑道:“还有,王政是本王的门客,是本王派他去行刺丁原的,本王对他的了解,比你还要清楚十倍。你竟然连这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跑到本王面前来胡诌乱侃,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什么……”穆山持剑的右手微微一抖,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说,王政是你的手下,可是他明明是亡天组织的人,怎么会听命于你!”
“哼哼,有何不可,因为是本座命令他留在张纯这里听候调用的!”
“不可能,亡天组织的人,只听从徐福一人的命令……”穆山轻轻的摇着头,惊诧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张举的双眼,心头没来由的涌起一股似曾相识之感:“你……,这股气息……,不,不可能,徐福在凉州时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的神识被浮游吞噬,肉体被封入禹王鼎里……”
“哼,小子,终于想起本座的身份了!”张举,即是徐福,双手微微伸开,堂顶处顿时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哗啦之声,十数个气息不同的高强武者,纷纷从天而降,将穆山团团包围起来。
“原来张纯会在这里跟我胡扯,全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设下这张罗网……”穆山的视线透过堂顶被洞开的窟窿,凝望着外面漂浮在空中的道士,豁然摘掉头顶的斗笠,左手拔出腰间的神剑干将,嘴角含笑的扫视四周,神态无比倨傲张狂的说道:“不过,你以为凭借这些虾兵蟹将就能够对付的了我……。哼,再多的蝼蚁聚集在一起,同样无法改变他们脆弱的本质。还有什么帮手,不妨一并叫出,也好替我省下来回奔波的麻烦!”
“原来你叫穆山,不叫王政,呵呵,你的名字倒是如雷贯耳啊!”关靖左手微微上托,掌心处再次闪现一道金芒,那张不知有何来历,有何神通的罗盘,再次微微的立在他的掌心上:“容我隆重的为你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关靖,诞生于西周穆天子年间,是世间最为罕有的偃师!至于这面铜盘,他的来历可是大大超乎你的想象,他的神通,一会儿你就能够领略到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十二铜人
“穆天子时代?穆天子八骏……”穆山双眼瞳孔微微一缩,死死的盯着关靖,道:“传说周穆王曾经驾着八骏之乘,到达昆仑之丘、瑶池之滨,会见西王母。八匹龙骏背上的图纹,就是通往瑶池仙阁的路径?”
“原来你也听说过这个传说,看来你也是对长生不死心生向往,吾道不孤啊!”关靖右手轻轻的在罗盘上的八卦位置处一点,只见罗盘上的十二具铜人,瞬间消失了八具,以八卦阵型的站位,将穆山牢牢的包围起来。
“面目虽是栩栩如生,然而表情呆滞,不像活物,你真以为这些铁疙瘩能够困得住我?”穆山环顾着四周高达四丈有余,面目狰狞,手持长戈、长矛等不同利刃的铜人,不屑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就该知晓我手中的兵刃是为何物,你以为他们能在我剑下支撑几招?!”
“呵呵,口气倒是不小。容我再为你介绍一下,这些铜人,可不是一般的铜人。听说过秦始皇下令收缴天下兵器,铸成十二铜人的故事吗?”
关靖一脸自傲自得的指着包围穆山的八尊铜人,声调因为心中的激动而略显颤抖:“这十二尊铜人聚集了天工山庄的毕生心血,还有道家的无上法力,以及身为偃师的我,十数年的呕心沥血,方才造成,可谓凡人的全部智慧结晶,其威力之庞大浩瀚,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可惜,在西楚霸王项羽攻克秦都咸阳、火烧阿房宫时被毁去了八尊,所以这才不得不委屈徐先生,占据当今天子的身躯,横征暴敛,鬻官卖爵,尽缴天下财富,这才堪堪将八尊铜人重新铸出来。”
穆山瞥了徐福一眼,道:“原来当今天子,还是在你的掌控之中。不过,我却是想不明白,既然你已经将天子变为傀儡,这大好的万里河山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为何还要不停的祸乱摧毁它?!”
“因为它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徐福一脸落寞惆怅的说道:“想当年秦始皇横扫天下,一统六合,是何等的威风凛凛,然而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纵然拥有全天下的财富和权利,可是没有性命消受,又有何用!”
“哼,我看你是想长生不死想疯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造下这么多的罪孽,还在痴心妄想着长生不死……。嘿嘿,我倒是去过一遭阴曹地府,下面的刑罚,有的你受的!”穆山将视线从徐福身上移开,落到一旁的关靖身上,道:“徐福这人狼子野心,除了好事,什么事情都干,你以为他会无端的将收敛来的财富全部用来给你铸造铜人,小心被人卖了还在傻呵呵的帮人数钱?”
“这个不劳你操心,我跟你说过,我是西周穆天子年代的人,难道你就不怀疑点什么吗?西周至今有多少年了呢?等等,我来算算……”
“西周……”穆山这才醒悟过来,双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明明只有三十出头的关靖,惊诧莫名道:“你……,难道你真的能够长生不死?”
“嗯,我想应该是我曾经追随过周穆王到达瑶池仙阁,有幸服下王母蟠桃的缘故吧。”
“这……”穆山只觉头脑有些混沌,一时像是停止了转动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盯着关靖,喃喃自语道:“那么……瑶池仙阁,不单单只是一个传说……,真的有王母蟠桃……”
“这小子的存在只是一个障碍,是时候解决他了!”徐福朝着一旁的关靖说道:“顺便让本座看看耗费了无数钱财铸造出来的铜人,究竟值不值得!”
“如你所愿!”
关靖话音一落,围绕着穆山的八个铜人顿时快速的转动起来,其中位于乾位的铜人,手中的长戈,势大力沉的往下挥斩。
“咦……”穆山错身避开,只觉一股锐利至极的金属之气,依附在铜人金光灿灿的长戈以及体表上,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轰……”整座厅堂为之一震,身后的另一把闪耀着湛蓝寒芒的水属性长枪,迅疾的穿破而来,与另一把斜劈而下,带着深沉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