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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在雅间内将十二件抓阄物品围成一小圈,道:“穆兄,两位夫人,把孩子抱到门口处放下,看看他们会选些什么。”
“好嘞。”穆山应了一声,将小平生放在地板上,嘀咕道:“儿子,看到没有,那个是食神盒,拿了它,以后就有口福了,可以享尽人间美味。那个是财满星,拥有它,命中就有财,能够一生富贵,衣食无忧。还有……”
司马雨尘拉起穆山,道:“行啦,儿子才多大,你说再多,他也听不懂,让他自个选吧。”
“楙儿,到娘亲身边来。”
“奕儿,过来挑这个仓颉简,以后就能像你父亲一样学识渊博,前途无量。”
眼见夏侯楙和郭奕都开始往前爬,小平生依旧杵在那里无动于衷,穆山急忙催促道:“儿子,快点往前爬,爬得快才能有的选。儿子,小祖宗,算我求你了,你倒是爬呀!”
不管穆山好说歹说,小平生就是杵在那里不动弹,明亮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穆山,仿佛是在说:我就不动,你能奈我何!
“平生,你看看这是什么!”司马雨尘从怀里掏出周瑜送的那条富贵长命锁,来回的晃动了几下,而后慢悠悠的放到远处那十二样抓阄物品里。
“嘿……,嘿……”小平生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双手不停的舞动着,小嘴咧得老大,露出几颗还没发育好的乳牙,嘿嘿的傻笑着,而后开始手脚并用的往前爬,那速度比起夏侯楙和郭奕,快了许多,一下子就将他们远远的抛在后面。
“嘿,臭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真金白银,还真使唤不了你!”穆山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将来可千万别像曹洪一样,成了个守财奴!”
“赫赫……”小平生很快就超过了夏侯楙和郭奕,胖乎乎的身子停在十二种抓阄物品前,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人,一脸憨厚的笑着,口中赫赫的叫着,似是在催促着他们快点跟上来。
穆山与有荣焉一般的吹嘘着,道:“看看,不愧是我儿子,知道跟兄弟同甘共苦,有我年幼时的风范!”
“哎,雨尘,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去把儿子抱下来吧。”穆山拉住了一旁的司马雨尘,道:“阄还没抓呢,可不能半途而废,这可关系着儿子以后的前途。”
“穆山,快去把儿子……”
“嘭……”司马雨尘话还未说完,只见小平生慢悠悠的抬起胖嘟嘟的小腿,朝着靠近他的夏侯楙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得摔翻在地,哇哇大哭。
“呃……”穆山怔怔的僵在那里,非但是他,就连夏侯夫人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啪……”小平生的膝盖刚刚着地,身子就拱了起来,挥动着粉嫩的小手,一巴掌就朝着郭奕扇了过去,同样将他扇倒在地,哇哇大哭。
司马雨尘以手掩额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哎,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是干什么!”反应过来的夏侯夫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前方将夏侯楙抱在怀里,面有愠色道:“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
“咯咯……”小平生却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咯咯的笑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一会儿摸摸鲁班斗,一会儿又拉着王亥算,似是正在发愁自己该选哪样,片刻后又转过身,张开了怀抱,像是守卫着自己财富的幼龙,口中赫赫的叫唤着,拒绝任何人,包括穆山的靠近。
“奕儿不哭,娘亲这就带你回去。”
司马雨尘弱弱的叫唤道:“哎,两位姐姐,不是说还要让他们结为异性兄弟……”
“这门亲事,我夏侯家高攀不起。”
“姐姐说笑了,奕儿只是寻常孩子,无缘与贵公子结拜,俗不奉陪了。”
司马雨尘吃了瘪,将小平生抱在怀里,伸出纤长的手掌,想打却又舍不得,只能低声的叫骂道:“你这熊孩子,好事全给你搅黄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夜谈孙权
明月高悬,万千皎洁华光,如水般铺洒在一座布置典雅的府邸里,流连在斜卧屋顶的三道身影上。
“穆山,既然来了,干脆就别走了,留在荆州,跟着本大爷一起干,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比在酒楼抛头露面的做买卖强。”
“兴霸,不要胡说八道。曹操是怎么对待关羽的,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七天一大宴,三天一小宴,穆山的本领不比关羽差,曹操也不是瞎子,若是有志于功名利禄,不早就在许昌封侯拜将了。”
“呵呵,子义说的对。”穆山交叉着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望着头顶圆润浩大的明月,道:“以前我也有兴霸这种吃香喝辣,封妻荫子的志向,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忽然又觉得功名利禄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哪有身边的朋友重要。就像是伯符,前些时候还猛得足以打死一头蛟龙,转眼却又阴阳分割,相见无期了。与其等到失去之后再来缅怀,我更愿意选择在拥有时加倍的珍惜。”
“哎,伯符可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本大爷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是打从心眼里服他,本来还打算脱离黄祖来投靠他……”甘宁惆怅的说道:“可惜,天妒英才,本大爷还未与他分出个高下,他就先走了,实是人生一大憾事。子义,你呢?听说曹操那厮经常给你写信,想要招揽你,怎样,可有改换门庭的打算?”
“我与伯符乃是刎颈之交,江东是他打下的基业,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他守着,既然孙权是他选定的继承人,我自当尽力辅佐。”
“……你当真要帮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子义,听你的口气,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孙权。”穆山疑惑的问道:“兴霸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孙权我可以理解,怎么连你这么厚道的人也看不起他?”
“不但是本大爷这个外人,就连孙家的老将黄盖和程普都看不起他。”甘宁撇了撇嘴,道:“孙家父子,都是数一数二的英雄豪杰,孙坚孙文台,号称江东猛虎,战功彪炳,乃是横行沙场的真英雄。孙策孙伯符,武功韬略世所罕有,空手打下了江东偌大的基业,被人誉之为江东小霸王。再看看他孙权,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还整天阴沉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了他百八十万两金子似的,看着就叫本大爷不爽。”
“伯符心胸豁达,爱开玩笑,知人善任,跟着他,不管是什么事情,哪怕当面跟他吵骂厮打,只要你有道理,事后待他冷静下来,都会真心的跟你道歉悔过,所以无论是谁,都愿意为他效命。”太史慈解释道:“而孙权不同,无论你是羞辱他还是赞美他,他都是冷着一张脸,让你摸不清他的心思,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公,恰恰会给人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害怕自己无意之中会得罪了他,待到江东稳固之后,会被他秋后算账。”
“呵呵,大凡有所作为的人,都必须得到一个赏识他的明主,伯符是你可以托付终生的明主,奈何早逝,他对你的情谊,此刻却成了拴绊你的一根缰绳,若是他泉下有知,不知该作何感想。……兴霸,你呢?”穆山问道:“黄祖可不是什么好货色,留在他麾下,能有出头之日吗?时光飞转,人生几何,与其在那里蹉跎岁月,不如及早离开,另寻明主。”
“……本大爷何尝不想离开,只是黄祖麾下的苏飞有恩于我,我又是归他管辖,若是私自带着锦帆军离去,怕会牵连于他。忘恩负义的事情,本大爷不能,也不会做啊!”
“即是如此,兴霸何不劝苏飞一同投奔过来,共展宏图霸业。”
“公瑾!”穆山翻身从屋顶上跳下,走到石亭里,跪坐在周瑜身侧的席垫上,道:“……你的脸色真是苍白的可怕,这些时日还是多多修养,以免伤势加重。”
“有劳穆兄挂怀了。”周瑜微微倾身行礼,道:“眼下大局初定,事物繁多,实在不敢贪闲,以免辜负了伯符的托孤之重。”
“你就是周郎,果然长得**倜傥,俊美绝伦。子义经常跟本大爷提起过你,说你有张良韩信之才,怎么,你觉得孙权那个黄毛小子值得辅佐?”
“兴霸的名气,在荆扬两州,亦是闻名遐迩,子义可是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如今终于有幸得见,果然是磊落豪气的英雄。”周瑜举起案几前的酒爵,道:“来,先干为敬!”
“公瑾,我替你喝吧!”穆山抢过周瑜的酒爵,一饮而尽,道:“兴霸,别客气,喝!”
“周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兴霸可曾听过楚庄王一鸣惊人的故事?”周瑜再次替穆山将酒爵倒满,缓缓阐述道:“楚庄王继位当政,三年不发一道政令,不理政务,只是一味的吃喝玩乐。然而在这三年的冷眼旁观里,大臣之中谁忠谁奸,谁贤谁愚,尽皆一目了然。而今江东的形势,孙仲谋的处事方法,兴霸不觉得与楚庄王有些相似吗?”
“周郎的意思是,孙权那黄毛小子,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拔除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
“此乃其一。”周瑜苍白的脸色上绽放一丝和煦的笑意,仿若丁香绽放于夜色之中,顿时令人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舒适:“仲谋年纪尚轻,又无威信,难以慑服江东的文臣武将,若是再让人轻易窥破他的心思,届时他将永远驾驭不了这班江东豪杰,此其二。”
“这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帝王心术?”穆山思忖道:“外面在盛传一则谣言,说是孙权生来紫髯碧眼,目有精光,方颐大口,形貌奇伟异于常人,有帝王之相,难不成他还真的能成气候?”
周瑜笑问道:“穆兄不也同样精通道术,以为此话可信乎?”
穆山狐疑的盯着身旁的周瑜,道:“……该不会是你为了替他稳固地位,放出的谣言吧?”
周瑜不置可否,侃侃而谈道:“子义,我知道你们都更倾向于行事风格与伯符更加接近的孙翊,只是我却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孙翊与伯符,形像而神不像,他没有伯符的韬略和气度,若是继位,用不了多久,江东就会呈现四分五裂的状态,眼下仲谋是最合适的人选,否则伯符不会将印信交给他。即便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会怀疑伯符的眼光吗?”
“公瑾,你想让我怎么做?”
“学楚庄王的右司马,去问他,有一种鸟,三年不展翅、不飞翔,也不鸣叫,沉默无声,这只鸟叫什么名?向他敞开胸怀,他会接纳你的!”
“哦,周郎,如何确定这不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甘宁直言不讳道:“孙权只是个黄毛小子,未必会有楚庄王的气度志向!”
“兴霸可敢与我打赌?若是仲谋能够令江东文武臣服,你便舍了黄祖,与我一并效力江东?”
“有何不敢。本大爷的胆子足以包住江东的天空!若是孙权办不到呢?”
“呵呵,那我就将项上人头,送与你当功绩!”
“一言为定!”甘宁随意的将酒爵抛掉,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以免令苏飞难做,告辞!”
“兴霸这家伙,贼性不改,还将子义也一并带坏了!”看着甘宁和太史慈有门不走,偏偏喜欢翻墙而过,穆山笑骂了一句,浅酌着酒爵内的美酒,道:“孙权……,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周瑜怅然若失的笑道:“这个,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没有你的扶持,他根本就站不起来。若是你没有从心底里认同他,就该让他早点清醒,少做这些帝王美梦,以免祸延子孙。”
“呵呵,穆兄太高看我了,认不认同,就留给穆兄慢慢的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