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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采芩斜睨着他,语气带着倨傲,“我现在不想喝了。”
难的看到她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无奈的摇摇头,胸腔中却是永远宠溺宝贝她的欲望。将水放在一旁的床头柜,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她。晨光漫入,她的脸白净如玉,像是泛着金色的光,披散开的黑发更添了妖娆。想到这样的景致只有他能看到,男人的占有欲不免泛上,喜悦之中更让他心口温暖。
手指抬起划过她的脸颊,突然被柔软的手指捉住,她的脸上一片红彤,声音期期艾艾,“你说了,要克制的。”
看来他的人品被严重怀疑了,连碰一碰的福利都没有了。手指任由她握着,点点头,“我只是想摸摸你。”
不相信的眼神斜睨着他,“狼来了的故事,我听一遍就好了。”如果再来一次,这么死去活来,她真怕只有死没有活了。
想起什么,她突然伸手拉住他,“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手指在她的黑发掠过,很轻很柔,划过她的鬓角慢慢地打转按摩。这么认真的表情,明明是严肃的,他却觉得可爱无比。
盯着他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表述。咬住下唇,狠下心说了出来,“我现在不想要孩子。”附在头上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的划过。
“为什么?”江绍辰不否认听到的一瞬间,他的心中有痛,像是钢锥狠狠地扎入,她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吗?可她把身子都给了他,为什么呢?
“我需要时间,去理清我对你的感情。我不希望日后因为孩子,才把我们绑缚在一起。”迎上他的眼眸,她的眼神坚定。她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或许在表述上让他一时间不好接受。可她不希望有朝一日,发现两人不过是激情的荷尔蒙,可孩子却牵绊着,痛苦了三个人。
双手摊开将她拥入,紧紧地,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耳边是扑通的心跳,声音从头顶传来,“看来,我要更努力让你爱上我。”
怎么办,心中一片柔软。被他这么包容着,她好像总是无理取闹。稍稍起身退开他的怀抱,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耳边一声长叹,更是无可奈何,“江太太,你这是在勾引我犯罪。”
着看他压抑的表情,纪采芩转身进了浴室,笑声叮当清脆,温热的水落下,眼中的笑意不断地溅出。走出浴室时,床铺已经收拾整齐,是他习惯的风格。窗帘拉开到两侧,阳光暖人,屋子内明亮一片。
看到她站在浴室门边,卷长的黑发水珠滴落,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一旁的吹风机嗡嗡作响。
感觉的出他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小心翼翼,却难免有些笨拙,温暖的掌心一再从发间穿过,吹到九成干,他长舒口气,“好了,下次别湿漉漉的,容易感冒。”看着她笑眯眯的眼睛,他的头也微微低,笑了一下,"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煮稀饭,好吗?"
眼前艳光潋滟,声音如春风过耳,她突然向前,头埋在他的胸前,一片温暖中声音微微低,"江先生,不要这么对我笑,不要这么温柔,我会很想扑倒你的。"
耳边有笑声,脸颊下的胸膛起伏着,悦耳的声音不断传入,"我随时欢迎。"
早饭过后,纪采芩坐在沙发看电视。侧头看去,身旁的人正在修着苹果,两弯浓眉被阳光染上金色,眼神专注在手中的苹果,果皮漂亮纤长,而且粗细均匀,她的眼睛笑眯眯,嫁给他的生活倒是很滋润,让她不知不觉开始依赖了。
电视里是野生动物的节目,眉眼清秀的观察员突然讲到鸳鸯,说什么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总是把鸳鸯当□情美好的象征,实际上是个一夫多妻制度,几乎是每年换一个。
她指着电视说,“看到没有?”
他的头抬了一下,一眼扫过后继续修苹果。“看到了。”
不依不饶,她继续追问,“那你没有感言发表吗?”
苹果切好放在盘中,递到她的眼前,声音低沉好听,“没你好看。”
愣了一下,脑子有些混乱,他这没头脑的在说什么呀?看向电视,一侧站着年轻的观察员,突然明白他的含义。心中欢喜,却故意瞪着他,“这一招骗了多少小姑娘了?”
“目前正在实践,只是不知道成功没有?”坦然的回应,嘴角勾起笑了一下。
伸手指向他,“你,不许对我使用美男计。”
他笑开了口,心情很愉悦,眼眸越发的黑亮,“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资本呢?”
有,当然有。徐曼曼那个挑剔的女人都说了,一眼惊艳呀。记得初见时他的粲然一笑,没有几分抵抗里,她可真是软腿走不动的。伸手指了指电视,“我是说公鸳鸯,妻妾成群,而雄性动物在某些方面都有相似性。难怪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他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果盘,伸手揽住她,怀中的她乖巧柔顺,额头抵着她的,“我体内的动物本能,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严肃认真的态度,说出的却是这么隐晦的话语,脸红了,最近她的脸太容易红了。或者说碰到他,无法不红。羞囧的想要推开他,腰间是他结实的手臂,双手抬起捏住了他的脸颊,稍微的用力,语气很气愤,“江绍辰,你就是条贼船。”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一阵子,波折慢慢来,,,
☆、第 34 章
嫁给江绍辰,纪采芩并未觉得生活或有多大的改变。或许是因为他也忙碌,两人见面的时间只能在周末,一个月相处的时间不过一双手。时不时的一个电话,也只是简单地几句挂断。她觉得这样也好,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不需要为对方改变什么。天天黏在一起,时间久了不定生出厌恶,觉得对方这也不好,那也不顺。
不过徐曼曼对她的情况颇有微言,只要逮着空闲,便对她进行思想教育,努力给她洗脑,灌输所为夫妻生活生活的正确思想。
棕色的门框,墨绿的沙发,玻璃门窗上是咖啡店的logo,咖啡都是现磨,味道纯正,推门而入,便是可可的香醇浓郁,还有奶油的香甜夹杂。两人对面而坐,曼曼又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江同志今天怎么不在家?周末不是你们相聚的时刻吗?”
纪采芩耸耸肩,“好像说什么要对抗赛,最后关头回不来。反正也不了解,就没有细问。”
徐曼曼摇摇头,“你就不问清楚?你让我怎么说你。夫妻就该一起过,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才是本质。看看你们,结婚一个多月,你住城东头,他住城西头,你真当你们是每周一歌呀,你这种放羊吃草的方式,小心江同志爬墙。”
纪采芩手中的小勺在提拉米苏上轻轻滑过,入口的蛋糕冰冰凉带着味苦,但是可可的溶化后,却也尝到了朗姆的香甜,奶油的松软,好吃的感觉她幸福的眯眼。对于曼曼孺子不可教的目光,她笑呵呵的回应,“每周一歌,这个形容不错。不过,他那身手如果要爬墙,我拦也拦不住呀。况且,要爬墙也得墙外有花,就他那深山老林的训练场,除非是妖精。我怕什么?”
“你这是过于相信他了。男人是什么?没有条件,他会努力创造条件。再说了,训练营地你去过呀,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呀。这山里的水土,空气清新,说不定还能养出个美人呢,你看看宋祖英那样的,这就是铁证。”
纪采芩却想笑了,一言不发的继续品尝蛋糕,一口两口,心中计算着要不要再来一块。最近太忙,都没有好好的犒劳自己。想起上周和江绍辰一起去的餐厅,慕斯做的倒是不错,改天再去尝尝吧。
徐曼曼话题一转,“对了,我记得叔叔阿姨不是说要回来?你准备怎么解释?”
纪采芩摇摇头,好像是一种解脱,“按时间是早该回来的,结果回来前给我电话,两人决定去旅个游,至于什么时候后回来,看心情。”
徐曼曼长叹口气,“我明白了,你们这是遗传呀。叔叔阿姨对你放羊吃草,你就对你老公放羊吃草。可是亲爱的,这是两个概念。偶尔一次小别胜新欢,ok,激情一场。可长久分居会带来很多危险,例如你们的沟通减少,生活步骤不一致,性生活不协调,”
纪采芩一噎,老天,不协调?就他如狼似虎恨不得把她啃噬干净的样子,她倒是宁愿不协调。每每累的她手指都抬不起,又气又羞却累的说不出话来,他却一副我已经很节制的模样。
和徐曼曼分手后,按照行程她向着常去的室内游泳馆。玻璃墙面外天蓝如洗,池水清可见底。跳入水中,水花轻轻溅起,深蓝比基尼□子纤细,扭动腰杆的姿势很漂亮,好几个来回,入口处绿色的身影兀然而立,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
从泳池中起身,黑发湿润披散,脊梁延伸而下到小腿的完美曲线,让人呼吸不由得一窒。他得手伸了过来,宽大的毛巾也覆盖在她的身上,紧紧地包裹着她。伸手想要推开,“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不冷。”
他的动作带着坚持,稍微沉默,语气有些沉闷,“登徒子太多,目光太灼灼。”
愣了一下,纪采芩扑哧的笑了出来,神色飞扬,“绍辰,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她的明知故问,江绍辰心中无奈,轻轻地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语不发选择缄默。
没有得到回应,她依然自顾自的说着,“那我下次出门是不是要穿的像个穆斯林的妇女,或者,阿拉伯?你觉得,哪个更好点。”
他依然没有回应,头侧向一旁,放在她头上的手下滑到后背,稍稍用力她的身子倒进了他的怀中。江绍辰的手收紧,轻轻咬住她的耳朵声音无奈,“芩芩。”
名字从他的口中念出,带着叹息尾音微拖,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埋在他胸前,鼻尖那股硝烟铁器味道浓烈,心中却是踏实平和。
三天养成小习惯,七天养成大习惯,习惯周五的晚上被他搂着入睡,习惯了周末的早上看到枕边的睡颜,习惯周六早上他微微笑的问她,想吃什么,我做给你。昨晚他不在家,竟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看着他用过的枕头,搂在怀中深深的嗅着。当习惯变成惯性,真真是可怕的。
耳边有声音,他的目光居高临下,“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言简意赅,目光直视。
“今天碰到我以前的战友,他们聚餐,邀请我一起,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说话时伸手握住她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个动作会增加成功的概率。尾音落下,他补充道,“行不行?”
老天,不要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这样她怎么能忍心说出一个不字。在他温柔的可以滴水的目光中,她的脖子终于不受控制的弯了下去。
腰间一紧,身子向前两步被他拥入,“我真的等不及让他们都看到你。”
从他的怀中抬头,眼角弯着,嘴巴也翘了起来,语气倒是几分强硬,“你当我是什么呀?马戏团的醒狮,还是顶皮球的海豹呀。”
目光坚定,手指抬起覆上她的面颊,暖意融融,语气更是温柔无比,“你是我的宝,无价之宝,让我想要炫耀给他们看。”
女人在甜言蜜语前,耳根总是变软,连带着心中也是甜蜜,一团硬泥也被融成了水,眼角弯着嘴里却是不服气,“油嘴滑舌。”
见面的地方是以潮粤菜为主的一家食府,位于市郊。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