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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火好,起火就证明了我儿子跟媳妇的感情好,知道争风吃醋!”
“屁的话,一个老爷们一天到晚的吃醋,媳妇却在外面跟一群爷们名正言顺的混搭,你这不是要气死我吗?父王,我不干!万一乔羽到时候学坏了,举着棒子揍我,那我还不只能忍着委屈,瞎受着!”
荣亲王怜爱的看着到这时候还耍嘴贫的儿子,长长地放松了一口气,听见楚玉郎这样说,他就放心了;一早还担心这混小子觉得媳妇张能耐会受不了,现在看他这般模样,荣亲王是彻底的放下心;不愧是他的儿子,名誉地位从不放在心上,混蛋无赖简直就是得了他的遗传。
“你放心,你媳妇不会揍你;阿羽这孩子心眼实,只要你不欺负她,她就断然不会欺负你一分!”说到这里,荣亲王牵住楚玉郎的手放在乔羽的手背上,然后,带着点惋惜,道:“老子还以为能抱抱孙子呢,看来,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楚玉郎一听这话,鼻子更酸了:“父王,我真的努力了!”
乔羽被楚玉郎的话逗得脸色羞红,别过脸不敢看老王爷含笑的眼睛。
“老子当然知道你小子努力了,孩子早晚会有的,到时候,你就带着你的小混蛋在京城里混吃混喝,把你的那些混蛋鬼把式都交给他。”说着,荣亲王看向站在一边含笑不语的荣王妃,说:“你比我有福,能看见咱们的孙子!”
荣王妃一听,走上前拉住荣王爷的手,温柔的笑:“放心,你也能看见!”
荣王爷听见这话,先是一愣,接着点着头答是!
……
夜色渐渐变淡,整整一夜,荣王府的主院厢房中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当黎明破晓来的时候,厢房里突然变得安静,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时,楚玉郎牵着乔羽的手走出来,面对着站了一院子的人,笑着说:“父王说,他要去找先帝喝茶,叫我们别想他,他有时间了,自然会回来看我们!”
众人一听这话,都默默地垂下头;每个人,都跟约好了一样,一个一个的跪在地上,对着那大开的房门,长跪不起!
厢房内,荣王妃紧紧地抱着荣亲王的身子,看着他脸上酣甜的笑容,笑着,落泪了:“如风,你看见了吗?我没哭!你说过,看见我流泪你是最心疼的一个,没有你的心疼,我一滴泪都不会掉!”
老王爷英雄一世,走的时候也是潇潇洒洒。
整个荣王府上下遵从老王爷吩咐,没有一个人掉泪,没有一个人穿丧服,没有一个人郁郁寡欢,没有一个人伤痛不起;大家都相互鼓励,在那深深地一眼中,带着对英雄的不舍,对亲人的挂念,随着秋风,一起随着老王爷临别前的一眼,散了!
天宝五年,震慑诸国的一代战将楚如风去世,享年五十八岁!
保定帝痛定思痛,亲笔谕旨封亲王楚如风为“孝武王皇叔父”;天下缟素,百姓痛哭,帝罢免早朝十日亲自为其守陵!
同一年,次月,驻扎在西北边境的虎狼军先锋营受到东蛮重创,大周边境几座城池受到东蛮骑兵突袭,城中百姓水生火热,战事一触即发!阔别十年之际,大周与东蛮的战火再次燃烧起来。
噩梦,终于在失去战将守护的朝都后,重新降临在大周子民的身上!
京城之中,关东王的神秘消失引起无数议论揣测,百姓口中有不少传言说关东王私自勾结东蛮部族,先陷害延平王爷在先,再与金秋时节与东蛮武士联手,杀害荣亲王在后;传言传至保定帝耳中;帝愤怒,下令将关东王府上下家眷尽数关押在天牢之中等候发落,老太后听闻此等噩耗,一病不起,京城上空,一片愁云惨淡,百姓流言蜚语,个个心惊胆战!
延平王府中
楚玉郎看着急急慌慌赶过来的明瀚,连日来的悲痛让楚玉郎面色依旧苍白,本就纤弱的身子更是单薄瘦弱,松松垮垮挽在头顶的黑发只是被一根锦带简单的系着,在看着明瀚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时,递上一杯水,道:“有什么事情现在要见我?”
明瀚咕叽咕叽的喝了几口水,揉着砰砰乱跳的心口,道:“玉郎,你难道真的相信夏侯青是杀害荣亲王的真凶?”
楚玉郎听见明瀚的话,只觉得头脑发胀,连日来的精神衰弱让他苦不堪言,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说:“现在京兆尹和大理寺都在寻找夏侯青的影子,虽然城中流言四起,可是在没有事实根据之前,我是不会怀疑身边的任何一个朋友!”
明瀚啪的一声拍了下巴掌,一眼兴奋的说:“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怀疑大家口中的谣传喽?”
“连你都说这是谣传,难道老子就要傻到别人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吗?”
明瀚揉着后脑勺,嘿嘿笑:“只要你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玉郎,你可不可以给皇上求个情,让他把夏侯青王府里的人放出来,听说天牢里面又黑又阴,王府中的下人关进去倒也罢了,只是那些姬妾进去,个个身娇肉贵的,我还真担心在里面折个病了!”
楚玉郎请抿了一口茶水,犹豫着回答:“皇兄的圣旨我也不好反驳,再讲,现在皇兄因为西北边境和老太后的身体状况已经弄得分身乏术,我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招惹他比较好!”
“屁的话!你楚玉郎会是怕事的人吗?”明瀚一口截住楚玉郎的话,愤愤不平的说:“皇上若是真的想关人,可以让帝皇军将关东王府团团围住,关他们禁闭呀!再讲,夏侯青前不久才有了一个小女儿,小丫头还不满一岁,你当真忍心要一个小娃娃在监牢里受牢狱之灾?咱们和夏侯青是朋友,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自小就很照顾你,你难道真的忘了情?”
楚玉郎听明瀚这样说,也是一愣;要说他心里没有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那绝对是假的,可是,他怎么可以糊涂到折磨夏侯青的家人而泄愤呢?再被明瀚提到夏侯青的女儿,他的脑海里就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如此可爱的小姑娘还不会说话,身体又穰,万一真的出个什么意外,这叫他如何心安?
就在楚玉郎犹豫不决之际,从外面回来的乔羽走进花厅,看着明瀚着急的模样,替楚玉郎说:“放心,明天早上玉郎就会进宫请回圣旨要天牢放人!”
楚玉郎看着媳妇,支支吾吾的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乔羽一个手势打断;就看乔羽双眼紧敛,嘴角带着阴冷的笑意,手中的长剑被她捏的吱吱响,道:“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我已经找到杀害父王的真正凶手了!”
☆、媳妇是禽兽 067:媳妇要打仗
翌日
定北宫中
楚玉郎身穿紫红色的王爷袍,施施然的站定在伏在龙案上的保定帝面前,偷偷的窥探了几眼几天不见耳鬓居然生出白发的皇兄,心里百感交集,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伸了伸脖子,道:“皇兄,臣弟有个事想要拜托皇兄帮忙!”
保定帝端坐在龙椅上,两鬓青丝中夹杂了几缕银发,让年仅只有二十几岁的他看似已然过了三十,憔悴不堪的脸上带着连日来的疲惫,红血丝布满的眼睛,没精打采的抬起,看见楚玉郎身影纤弱的站在眼前,招了招手,小路子很有眼色的搬了个凳子放在楚玉郎身后,示意他坐下。
“玉郎但说无妨,皇兄能帮忙,自然不会推脱!”
荣亲王一生都在为大周守护天下,以前他还未察觉自己的这个皇叔究竟有多厉害,可是,当顶梁柱突然倒塌的时候,再华丽的房子也会慢慢腐朽破烂;近几日,当他连连收到边疆战报的消息,他几乎夜夜难眠;黑眼圈熬得一圈一圈不说,今早起来,一头青丝上居然增添了白发,他愁啊!发愁大周的天下,他愁啊!发愁大周的子民。
现在,他看着皇叔的遗孤,心里有千千万万句安慰之语,可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今楚玉郎有事相求,他自然是满口答应;也算是报答皇叔在世时为大周做下的贡献。
楚玉郎坐在凳子上,道:“臣弟想要让皇兄将夏侯青的家眷从天牢中放出来!”
保定帝一抬眼,正好对上楚玉郎认真的眸子:“放出来?那些女人可是用来要挟夏侯青的筹码,玉郎,你莫不是糊涂了,自己父王的仇不想报了吗?”
“想!我做梦走在想!”楚玉郎一把捏紧拳头,咬紧牙关,道:“可是,皇兄现在有什么证据证明夏侯青就是杀害父王的幕后真凶呢?再退一步讲,就算是他夏侯青图谋不轨,但罪不及家人,我楚玉郎何曾需要要挟几个妇孺来泄愤?男儿大丈夫,要干就真枪真刀的干,拿女人出气,不是好汉所为,更不是英雄所动;父王若是在天有灵,他也会为我而蒙羞,做下这等卑鄙龌龊之举,老子半点也开心不起来!”
保定帝慢慢从龙案上坐起来,瞪着眼睛,吼这突然变得大仁大义的小混蛋:“楚玉郎,你敢拐着弯的骂朕?”
楚玉郎见保定帝动怒,忙乌龟的缩了缩脖子:“皇兄,你别见帽就带,我怎么敢说你?人家只是觉得那群女人可怜,想要你开口放人而已!”
瞧着楚玉郎那副窜头窜脑的王八模样,保定帝总算是压下怒火,拍了拍连日来一直郁结的胸口,吐出一口恶气:“朕不是没考虑将人放出来,只是这圣旨朝令夕改,朕的面子着实挂不住不是?!再讲,那混蛋小子从小就是个鬼灵精,朕了解你们这群混蛋所有的心思,就是猜不准那混蛋的小心眼,他城府深,玉郎你这个二傻斗不过人家。”
“皇兄,面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楚玉郎套用明瀚的话,说的极为慷慨激昂:“夏侯青且先不说是跟我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更是太后娘家的人不是?他这个人虽然平常是鬼心眼多一点,正经事也没做几件,但天下百姓说他偷了女人,勾搭了小寡妇我倒是相信,说他谋害我父王,害得我受伤我绝对不会相信的;皇兄,这圣旨都是你下的,这大周都是你的地盘,你想放谁就放谁,想宰谁就宰谁;朝令夕改又怎么了?反反复复又怎么了?只要皇兄你高兴,一天一道口谕,半天一道圣旨都没人敢说你!”
保定帝被楚玉郎这混蛋的小嘴巴哄得有些心动,这一个月来,他的心情就没有舒畅过;朝臣看见他都是哭丧着一张脸,不是讲国库渐渐空虚,就是说西北战况多么多么的惨烈;听得他是心惊肉跳,做梦都梦见小鬼扛着大刀追杀他;现今被楚玉郎这口若悬河的架势一讲,虽然知道这些话都是不可能的,可他还是听着舒服、听的舒心!
保定帝叹了口气,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道:“算了,朕也说不过你;过会儿朕就要小路子传旨放了关东王府的人,只是这些人不能随便走动,大理寺若是查出什么苗头,必须随传随到!”
楚玉郎一听这话,欢喜的鼓掌:“皇兄就是英明,知道体恤天下百姓,果然是一代明君!”
“屁的明君!朕的皇位都快不保了!”说着,保定帝就又趴在龙案上,就跟一只无脚虾一样,耷拉着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皇叔这么一走,朕的天下就岌岌可危了;西北边境的战况越来越惨烈,纵然是虎狼军骁勇善战,但是经过十年的搁置,再强大的军队里也混了一些沙子,这不,朕刚收到了西北监军王朔的折子,说守护平阳关的少将军郭达在面对东蛮的进攻时,居然弃城投降,主帅潜逃;平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