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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好奇心,楚玉郎猫在窗户边缘,悄悄压上右耳,鬼鬼祟祟的偷听。
莫雷:“现今西北告急,五十万虎狼之师虽然战斗力强,但缺少主心骨宛若一盘散沙,我与几位将军商量不日则会辞去京城守卫的职责奔赴战场,乔兄弟,你怎么想?”
乔羽沉默,坐在宽背靠椅上的她冷眼看着眼前身着铁质银甲的几位兄弟,在他们的眼中看见了对西北边陲的担忧。
吴有才上前,“大哥,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老王爷将虎印交给你掌管了!”
乔羽一愣,抬起头看吴有才。
吴有才被乔羽冷肃的眼神一逼,朝后咧了一步,攥了攥拳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当初我们兄弟几人从幽云州回来之后,就被老王爷叫道府中,王爷问我们对你的看法,还试探性的说如果有一天将虎印交给大哥掌管,我们可会信服!”
大个子窜出头,帮着说:“当是我们不知道乔兄是女人,一心钦佩乔兄的身手,再加上乔兄为人和善大方,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大家早就将你看成了自己人,经老王爷这么一点,我们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张虎随着大个子的话点头:“是啊!当时我们几个人都很开心能够跟着乔兄弟你混,只想着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又能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都开心的不得了!”
乔羽抬抬眼,攥紧放在腿上的大手,看着张虎和其他几人脸上的兴奋,问:“那你们的意思是,现在知道我是女人,就不认我这兄弟了?”
“不是的大哥!”
“乔兄,你这是说的什么鬼劳什子浑话!”
“滚他大爷!谁敢说乔兄不是我们的兄弟,老子跟他拼命!”
乔羽的一句话,惊的莫雷一伙儿人破口大骂,一个个摩拳擦掌,一副要跟人拼命地模样。
乔羽看见大伙儿的表情,笑笑:“其实,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说到这里,乔羽顿了顿,站起身,绕过眼前的桌子走到莫雷几人面前,“西北告急,皇上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又听说大周第一道屏障阳平关被破,城中百姓水深火热,身为大周男儿应是当仁不让冲锋陷阵,而身为被父王交托重任的我,更是责无旁贷!”
听见乔羽这样说,大伙儿都安静了!个个低着头,他们知道,要一个男人上战场砍人,一般人都会抖三抖,更何况是要一个女人上战场,纵然那个女人英雄了得,但处在男人窝里,谁又能受得了?
莫雷犹豫了,抬起眼,说:“兄弟要是有难处,我们也不会逼迫,大周军队何其了得,岂会怕了那荒夷东蛮?十年前老子只有十五岁,哭着喊着要老爹带我上战场杀敌,老爹拿棒子敲我头,说英雄不怕无用武之处,要我学好功夫,将来保家卫国;现在老子就披挂上阵,带着我家老头儿当年用过的刀剑,杀他个痛快!”说完,莫雷就对着一棒子兄弟哈哈大笑几声,一脸的络腮胡须狰狞霸道,颇为魁梧硬朗。
吴有才听出莫雷的意思,也忙着点头说:“大哥,小王爷刚刚丧父,荣王妃也是身体娇弱,这个时候小王爷和王妃更需要你,战场上你别担心,有我们兄弟守着,包管要那东蛮小儿有来无回!”
乔羽哪里听不出大家口中的意思,长长地叹了口气,摸着下巴,笑了:“兄弟们误会我的意思了!”
大家一听乔羽的话,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身为江湖侠客的乔羽,还是身为延平王妃的乔羽,她都会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冲锋陷阵;父王交托我虎印,不是要我拿着它命令大周将士前去送死杀敌的,而是要我带着虎印,带着他老人家交付的使命,替他继续保护大周,保护他的妻儿,保护这楚氏河山!”
在外偷听的楚玉郎将乔羽的话一字一句的听得清清楚楚,当他在听见书房中传出的爽朗笑声时,“砰”的一声坐在地上,然后,抱着双膝,将脸一点一点的埋进去。
他应该没听错才是!媳妇,是要去打仗吗?
……
乔羽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楚玉郎已经坐在花厅中,看着老远走过来的一群老爷们,横了一眼,别过头,装作看不见!
吴有才捅捅乔羽的手臂:“大哥,小王爷又使小性子了!”
乔羽笑笑,不予解释。
莫雷扶着额头,“要不说这金贵的主子不好伺候,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乔羽依然神色轻松,信步慢走。
大个子抄着手里的大刀,瘪瘪嘴:“捧着王爷这样的一个小美人,纵然骄纵了点,乔兄弟也是欢喜的!”
众人一听大个子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同时抬头望向楚玉郎,在瞧见那俏生生、白嫩嫩的小人时,都哈哈大笑起来;乔羽伴随着笑声,也一点一点的靠近楚玉郎,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拉起他的手,摊开掌心,轻吻着那片柔软的肌肤。
“要不说大哥能把小王爷抓得牢牢地,你看,被大哥亲了下手心,小王爷就臊的脸通红,走足无措直乱扭!”吴有才抱着怀里的长剑,开着玩笑、说着小坏话,一副蹬鼻子上脸的架势。
楚玉郎没听见大伙儿说的那些浑话,只是小脸通红的看着乔羽,眼眸闪烁,也不跟她斗气了,只是嘟着嘴,眼神里带着埋怨,道:“你要我进宫请旨我也请了,现在你该告诉我,谁是凶手了吧!”
因为乔羽昨天的一句话,楚玉郎整晚辗转难眠,虽说父王已经离开,他也慢慢从悲痛中走出来,可是,只要一想到有那么一个人杀害了他最珍惜的亲人,心口的愤怒和怨毒,就日夜噬咬着他的心。
乔羽看着楚玉郎毫不遮掩的显露出他的愤怒,知道是时候让他知道了,抬眼望了一眼莫雷一伙儿,大家不约而同的转身离开,将这诺大的花厅留给他们两人。
“玉郎,对于你来说,夏侯青他们一伙儿人,是你真心结交的朋友吗?”
楚玉郎愣了愣,望着乔羽坚定的眼神,心,有点颤,她不会查出来父王的死真的跟夏侯青有关吧!
“当然是真心的,我们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小的时候吃住都在一起,他们待我好,我自然也会待他们好!”
乔羽笑笑,眼眸一转,接着问:“但如果有一个人他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楚玉郎紧张:“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这件事真的跟夏侯青有关吧;乔羽!你没弄错吧,夏侯青是我兄弟,他不会杀害我父王的!”
乔羽一点一点的收紧眼瞳,看着楚玉郎脸上的难以置信,摇头:“不是他,只是另有其人罢了!”
一听这话,楚玉郎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那就好,只要不是他们就好;那群王八蛋,老子揪住他们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乔羽看着楚玉郎眼神里的愤恨,抓着他的手慢慢走出花厅,朝着王府门口走去。
不知在什么时候,延平王府前已经有一顶软轿等候,一队整齐待发的虎狼军一身戎装,个个手拿长剑,一脸肃穆冷酷。
楚玉郎猜出这大概是乔羽的安排,安心的坐在轿中;一早而来的欢喜渐渐从眉眼中淡去,剩下的,是对故去亲人的想念,和难言发泄的郁结。
乔羽坐在楚玉郎身边,牵着他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不再是要这个男人牵着她,而是她主动牵住他;就像父王临走前对她的嘱托,这个混小子,需要她的支撑和依靠。
“玉郎,你很坚强;那天早上,当我看见你含着泪告诉所有人父王离开的消息时,我就知道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胡作非为的小王爷了;你可以让我放心的依赖,可以让我安心的依靠;有这样的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会怕!”
乔羽说着,就看向望着她的楚玉郎,伸手,摸着他白皙的脸颊,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温柔地一笑:“你和娘亲都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们!”
楚玉郎看着乔羽,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口气中带着一点戏谑:“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阿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乔羽拍拍他的脸,看向轿帘外熙攘的街道:“也许吧,我也许真的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玉郎,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真的要对不起你,你会恨我吗?”
楚玉郎捏紧那双带着粗茧子的大手,犹豫着点点头:“会!我这个人心眼小,很会记仇!”
乔羽一听,哈哈笑起来;眼神中不言而喻的幸福让她在一瞬间就跟小女人一般灵动可人,但很快,就又变成了那为威武刚强的乔羽。
软轿中,乔羽跟着楚玉郎说说笑笑,轻松地气氛和轿外一脸凝重的虎狼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当一行人出现在绍王府前时,楚玉郎愣住了!
挑开轿帘,往外看:“阿羽,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阿宋的府邸!”
乔羽点点头:“是啊!我们就是来找唐宋的!”
楚玉郎身子一歪,差点没从轿子上栽出来,望眼眼前红墙绿瓦的王府,又瞧着乔羽从轿中走出来的身影,愣住了!
乔羽看着楚玉郎脸上的惊愕,并不上前多加解释,而是望向府中,看着匆匆小跑出来的李廷峰。
李廷峰见乔羽出现,本是一筹莫展的脸上带着些许欣喜:“兄弟们来晚了,刚到绍王府,就发现除了女眷,绍王爷行踪不明!”
乔羽一把握紧腰边的佩剑,蹙紧眉心:“行踪不明?是凭空消失?还是听到风声逃了?”
李廷峰仔细揣测着乔羽的问题,想了想,回答:“应该是凭空消失!”
“上京城门,自父王遇害之后就被下旨封锁,城中百姓一律只准进不准出,想要出去,除非他长了翅膀飞出去;李廷峰,命几个可靠地手下带上一小队帝皇军满城搜查,百姓问起就可直接告知真想,让大家帮忙一起找;再有,聚集王府上下所有家眷奴仆,我要好好问话!”
乔羽说完,就拧着眉心朝绍王府中走去;刚移了两步,身后就被楚玉郎抓住:“阿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你在找阿宋吗?”
“阿宋?哼哼!玉郎,你不是想要知道是谁杀害父王的吗?就是唐宋,绍王爷!”
楚玉郎紧攥着乔羽袖边的手突然失去力量的滑落,他睁大眼睛看着乔羽,看着绍王府门口整装待发的帝皇军,陷入了深深的迷雾中。
是阿宋?怎么回事阿宋?
乔羽看出楚玉郎的挣扎,转过身,抚了抚他的脸,认真的说:“就在刚才,我还劝服自己有可能是着了敌人的道,误会了唐宋;可是他却凭空消失?光是这一点,我就敢肯定父王的遇害跟他有最直接的关系;还有夏侯青,他那晚来绍王府的路上遇见了太白楼的掌柜,根据掌柜回忆,最后一个见到夏侯青的人应该是唐宋;玉郎,你好好想一想,夏侯青消失整整一个月,京城上下无人不知,可他唐宋却只字未提,这是为什么?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那么夏侯青,很有可能捏在唐宋的手里!”
楚玉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夏侯青消失跟唐宋有关,父王的死也跟唐宋有关;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阿羽,你要怎么做?”
乔羽捏紧手里的长剑,几近咬牙切齿,面无表情的回答:“血债血偿!千刀万剐!”
☆、媳妇是禽兽 068:一群连毛都没长齐的混蛋
当日,在乔羽查出京城百姓口中的所谓的“流言蜚语”尽是出自绍王府的时候,她就已经对唐宋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