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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青看着兄弟那副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蛋样儿,用眼神彻底的鄙视了一下后,懒散的嗯了一声,就招手要走;可刚走了几步,就被楚玉郎从后面跟上来,拽着他的衣袖,弱弱的问:“你,真的不打我媳妇的主意了?”
夏侯青拧了下眉:“难道你希望我……?”
“当然不希望!”楚玉郎一口否决:“我只是再确定一下,还有想要告诉你,我媳妇一不高兴就喜欢抡那把九环大刀,我担心你不小心惹了她,她把你兄弟给削了!”
夏侯青咽了下口水,嘴角一抖,道“谢谢啊!我会小心,不会让自己的色心惹祸,罪过让兄弟承担!”
说完,夏侯青转身便离开了;留给楚玉郎一个极其潇洒的背影。
天宝五年末
锦旗烈烈,北风吹吹!
八面威风的黑色战旗上,斗大猩红的“楚”字帅旗高高的插在登台高处;八万大军集结在这黄沙刮起的大地上,个个雄姿英发、霸气逼人!
乔羽手捧虎印,身着镶银兽面锁子甲,肩披黑色翻滚长麾,头戴羽饰九曲银盔,腰缠重量宝剑,挺直的脊梁宛若这大周的撑天柱,每走一步都矫健有力,威慑全场!
就看她登高望台,看向臣服在脚下的万千铁骨男儿,眼角带着清冷,嘴角划过狠厉,一眉一眼中,有着和逝去老王爷相似的霸气,一动一静间,铁臂大拳,铮铮有力。
夏侯青在一边焚起三炷香,递上乔羽手边,双手接过,答谢苍天,这一弓一弯,一张一弛,都极其率性洒脱;转眼,乔羽挥起长麾,对着高台下的万名男儿,大喝一声:“都有——!”
“啪——!”
且听见一声整齐的步伐,八万男儿整齐待命,个个睁开那圆圆铜铃目,一眼敬佩的看着那站在高台上的大将,手持长矛,就跟站在北国之上的苍松,雄壮有力!
看见这一壮阔景象,所有人的血都沸腾起来!
乔羽咄咄幽目,轮廓深邃硬挺,眉目飞扬拓达,鹰厉的眼睛里带着强大的力量,就看她单手持着腰间重剑,烈风滚滚,翻卷着她的长麾和衣角:“老子从小到大打架,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从来就没输过!就算是跟老王爷过招,他踹我几脚,老子就能抡回去几拳;战场打仗,我楚羽也要赢,你们这群龟孙子要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着老子去拼命,咱们好好的在那西北战场比划比划,谁有能耐,谁本事大,谁宰的东蛮小儿多,谁就是这大周的英雄!”说到这里,乔羽看见了高台下那数张欢喜雀跃的脸,眼神一敛,冷哼着又警告道:“但谁要是敢给虎狼军的脸上抹黑,老子不管他是天皇爷们还是太保混混,一棒子闷下去先卸了他再说!”
跟着乔羽混了有段时间的三万虎狼军听见乔羽这话,都没有露出太大的惊讶,反观是刚来不久的帝皇军听见乔羽这话,个个瞪大了眼珠子,脸色被吓得煞白的同时,体内的热血也被激起来了。
京城郊外的观星台上
保定帝带着一众大臣目送乔羽领兵出征的整个过陈,尤其是在听见乔羽那番器宇轩昂的训话时,更是让他不禁汗流浃背,一副被惊着的模样,用胳膊肘捅了捅楚玉郎的小蛮腰,凑上脸,压低声音,问:“你媳妇在王府里,也是这副模样?”
楚玉郎双手放在石台上,看着站在那万众瞩目的高台上的人,眼里溢满了钦佩:“差不多!”
保定帝眉毛不自然的抖了抖,腹诽:这是女人吗?简直比皇叔还要骇人!
秋末冬初,天下兵马大元帅,威武大将军楚羽领兵出征,兵行至大周第三道屏障玉林关口时,碰见东蛮三万后援企图突袭玉林关后方,大将军下令,亲自带领一万骑兵伏击,力挫群敌,一战成名,震慑整个西北战场!
☆、媳妇是禽兽 072:逆我者亡
玉林关里
乔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有多大,只是坐在关内虎狼军的行辕中,本就驻守在玉林关中的高扬、高将军跪在地上,莫雷、大个子、吴有才跟左右门神一样站在乔羽身后;个个阴寒着张脸,尤乔羽脸色最甚,瞪得那高将军三十好几的年纪也哆嗦的跟刚参军的小兵一样。
高将军不是没听过这坐在虎背宽背靠椅上的男人是老王爷的义子,更不是没听过这混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昨日的那场恶战,一万对三万,对方是三万骁勇善战的骑兵,他老小子居然敢用一万小兵去打,这该说是胆识过人呢还是拼死不要命的?
总之,根据高将军多年来的经验,眼前的主子是个人精,发起狠来是个混蛋,往往对付这种人,吃软不吃硬定要曲线求生存;再加上玉林关多日来虽然不敢跟东蛮骑兵正面交锋,但好歹他也死守着城池多日,总比阳平关的郭达强,最起码他没有弃城而去,丢下关内数十万百姓弃之不顾。
乔羽蜷起食指附在鼻尖,轻轻地咳了咳:“高将军起来吧!”
听见乔羽的话,高扬总算是松活了口气,可是这气还没长长地吐出来,就听见坐在那上头的魔王啪的一声拍响了身边的桌子,大喝一声,宛若五雷轰顶:“干你大爷!打仗能打到你这份上,也是奇人一个!”
高扬这膝盖还没伸直,就吓得扑腾一声又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地,额头上滚着汗,哆嗦着发白的嘴唇,不敢对视那怒气的魔王一眼。
莫雷站在一边,说话不腰疼:“听说东蛮骑兵攻破嘉陵关后,三次向高将军叫阵,高将军都在城楼上高挂免战牌,所以他们才会想到突袭我方后营,若不是大将军伸出援手,恐怕这大周的最后一道屏障都要折了吧!”
高扬听见这话,哆嗦的更猛了!
大个子抄着他的大刀,扭了扭咳咳啪啪响的脖子,眼睛虽然没瞪高扬,但那直愣愣的眼神却近乎放空的看着被秋风吹动的门帘,面无表情的模样堪比地狱的无常鬼:“高将军是不是仗着自家媳妇的姐姐是宫里的瑾贵人,若是出了事你这远亲的裙带关系也不会落得一个砍头的下场,所以想要一拖再拖,延误战机?”
高扬被戳破心思,撑在地上的大手已经开始发软了!
吴有才没有上头这两位老大这么狠,性情柔软稚嫩的他,只是背了一条军法:“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高扬听见这些话,是彻底的吓软了!
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身上的兽面铠甲咯的他胸口发疼也不敢吭一声,一脸戳在冰凉的地板上,浑身上下发抖,干脆来个招挺尸!
乔羽看见这龟孙的怂样,是彻底的从心里怒极,一手扫掉小兵递上来的茶水,青瓷杯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高将军露在外面的脖子上,被烫的红一块肿一块,也楞是忍着连哼哼都没哼哼。
“来人!把这龟孙子拖下去关起来,等处理了眼前的急事之后,再慢慢收拾他!”
高扬没想到乔羽会下手不留情,抬起那张青白的脸,一把推开上前要带他下去的虎狼兵,挣扎着吼:“本将是皇上亲封的玉林关参将,大将军没权关押我!”
乔羽一听这话,本是怒气涛涛的她突然之间收敛了身上的冷气,嘴角带着笑站起来,单臂一手扶着腰间的长剑,一手负于身后,流星大步,走到高扬身边,用鞋子尖抵住高阳的下巴,看着这窝囊的男人,弓了弓腰,声音很温柔的说:“没权关押你?那老子有没有权利宰你啊?嗯——?”
乔羽此话刚一说出口,行辕里顿时布满了狂风暴雨,接着,就见在电光闪动之际,长剑从剑鞘中抽出来,哗的一声,是高扬血吼中的鲜血流出来的声音,下一秒,还不知道自己已身死的高扬顿然全身瘫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被长剑卸下来的头颅跟蹴鞠一样咕噜噜的滚到一边的门框边,瞪大着那双铜铃目,张大着一张青白的嘴,连最后的一句遗言也没交代!
乔羽手中的长剑还滴着血,血花迸溅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啪啪的声响,一屋子的虎狼军小将各个挺着那微微发白的脸,一眼激动的看着那抬手间就能要人性命的魔王,除了敬畏,更多的是绝对的服从!
乔羽把滴血的剑尖在高扬的戎装上蹭了蹭,擦掉了上面的血渍,踢了一脚那已经成为烂肉的尸体,眼神淡漠,神色不惊:“皇上亲封参将?小姑是瑾贵人?腰板还挺得挺直的!莫雷,给皇上写一道折子,就说老子不爽高扬将军的攻不能战、退不能守,替他宰了这小儿的命!”
莫雷神色一振奋,欢快的回答:“好咧!这就是办!”
一边,本是高扬手下的几位小将,各个挺着一副发软的身板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向新任大将军跪地求饶,但是又害怕这一求饶会跳进火坑里再也爬不出来,被关起来倒也好说,万一跟参将一样被直接砍了头,那他们岂不是要丢下家里的妻儿,到阴间效忠大周?
大个子和吴有才看着乔羽那副凶残霸道的模样,眼里带着满满的憧憬之情,还暗暗重新审时度势了下乔羽,这位主子,就是个不按规矩耍混的暴徒,比凶残,跟老王爷不分上下,比混蛋,能一口气压得住以纨绔扬名天下的延平王,比勇猛善战,看看她在战场上砍人时的兴奋劲就知道这混蛋就是个舔血的禽兽,比眼高于顶,瞧见她一剑劈死高扬的手段和完全不把保定帝当回事的模样,就知道这混账不仅仅是胆大气粗,更多的是她就不知道什么叫个“怕”字!
如果说以前的乔羽是个被铁链拴住手脚的野兽,那么现在,铁链松了!野兽变成大禽兽,舔血发疯的历史要翻开了!
乔羽刚到西北,就遇到了这么一件破事,弄得心情很不爽!
瞧着一屋子缩着脑袋的大爷们,心里就窝火;随便招招手,就看几名虎狼军走上前拖着高扬的尸体玩外走,而杵在一边等候宣判的几员小将也终于松了口气,拖着发软的腿退出了虎狼军行辕。
乔羽坐在宽背大椅上,揉着砰砰跳的太阳穴,一脸持重:“夏侯青呢?”
从帐外走进来的李廷峰身披白色长麾,单手持剑,俊朗威风:“王爷跟着兄弟们围着篝火烤番薯呢!”
乔羽啐了一口:“亏他还有心情吃东西。”
大家知道乔羽现在正在郁闷,都不太敢上前劝说什么,倒是李廷峰是个聪快的人,嘿嘿笑着,揉着后脑勺道:“将军,不加我们带来的八万人马,玉林关内也有六万大军,虽然现在边境两处屏障失手,可我们还有扳回来的希望!”
乔羽扫眼,一脸傲气:“那是自然,老子亲自出马若是捏不死东蛮小儿,回去还不被笑掉大牙?!”
见乔羽这样说,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玉林关虽然是大周的最后一道屏障,但是跟前两道屏障比起来还是显得稍微弱了些,起先,只有护城河围绕的玉林关地势平坦,没有嘉陵关外的百丈高的地理环境作为天险保护,而且在这一马平川的玉林关外,有数十万号称狼骑士的东蛮骑兵重重围住;大周虎狼军虽然骁勇,但是跟那些常年在马背上生活的东蛮人相比,还是相较于弱势了些;所以乔羽显得有些憋闷,大家也都能理解,只是看这主帅依然傲气冲天,大家也都放下心来。
兵者有云:临危不乱、动其不备,此乃大智大勇之辈也!
乔羽微微合了下眼,连日来的奔波对于她来说虽然能扛得住,但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