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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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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定帝认出是京兆尹的官印,又想到三天前楚玉郎上奏的折子,恍然,一切都明白了。
    忍着笑,讪讪的问:“怎么?遭伏击了?”
    楚玉郎听这话,瞪大眼,感情皇兄在任命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官位凶险万分啊。
    “皇兄,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保定帝猛拍桌子:“放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你都要我小命了,我还跟你客气?”楚玉郎急了,真是什么话都能说。
    保定帝自知理亏,又见楚玉郎的确够惨,也就宽了宽心,不跟个孩子过不去:“你现在不是好好地嘛!”
    楚玉郎眼睛一红,抽着鼻子:“还不是我媳妇冒死救我,要不然,看我家老头不掀了这皇宫。”
    保定帝听闻那延平王妃是个猛主子,今日一听楚玉郎这话,算是证实了。
    保定帝托着下巴,问:“想宰你的人,是哪波?”
    楚玉郎脖子一扭,别扭着呢:“没查出来,但跟私盐私矿绝对有关联。”
    保定帝也猜出来跟私盐私矿有关,可是,若是牵扯到这个,那对楚玉郎下手的人,可不就是自家亲戚……?
    同时想到这一点的两个人面面相对,眼神里都蹦跶出火花;一个狠炼阴沉,一个幡然悔悟!
    楚玉郎聪明的紧敛着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脸上的表情与眼睛里的灵气相差甚远,最起码现在,他又脏又乱,脸上还是一股傻兮兮的我终于明白了的表情。
    保定帝扶着额角,幽幽开口:“朕以为,他们会顾及你的身份,手下留情。”
    楚玉郎坐在小路子搬来的凳子上,与保定帝面对面,二郎腿翘起来,一副泼皮样,指了指桌子上的官印:“反正我不管,皇兄,你重新找人当京兆尹吧。”
    保定帝看出这小子是在故意耍混,只是想到皇亲们为了钱财连亲情都罔顾,也就忍下一口气,回头看着楚玉郎,装作疑惑的问:“玉郎可是怕了那些人?”
    抬了抬发青的眼角,楚玉郎哧道:“皇兄莫用激将法,这招对我不管用。”
    保定帝轻笑,抿嘴之际带着一丝轻松:“莫不是怕了,就是没本事去抓那逞凶灭口之人。”
    楚玉郎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心虚别人说他不行;保定帝无意之间的一句话,就踩着狐狸的尾巴,活脱脱的逼急了楚玉郎那颗弱质纤纤的心。
    站起身,爬到伏案上,看着保定帝不轻不慢、不急不躁的模样,楚玉郎绷紧了神经跟自家兄弟斗法:“不怕皇兄笑话,以前我还真是有点怕那些真把自己当回事的宗亲皇室,通过昨天晚上的一通火,我是彻底不怕了!”
    保定帝挑眉,呦了一声,问:“那你要如何做?”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只不过,有些老东西好似真的动不得……”楚玉郎装作难办的模样,眼角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保定帝波澜不惊的脸色。
    保定帝双手抄在宽袖中放于身前,阖着眼就像唠家常一般:“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父王,还有一个堪比夜叉的媳妇,你还怕什么?”
    楚玉郎抿嘴狡诈一笑:“怕我的那些兄弟叔叔辈倚老卖老,我心向往之,可死活动不着。”

    好小子,将他一军!感情大早上来是讨他要特权来了。
    保定帝倏地睁开眼,唰的一声拽掉挂在腰侧的‘如朕亲临’的腰牌扔到桌子上,搭话:“有了他连禁军都能调,满意吗?”
    楚玉郎龇牙一笑,见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成,立马一手抱着桌案上的官印,一手捡起金牌揣进怀里;回头看着皇兄那贼兮兮的笑脸,也跟着笑的颇有深意。
    几番客套和明言暗示让楚玉郎彻底弄清了保定帝的意思,一副我要报仇的模样明目张胆的写在他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上;最后,扫了扫袖子就要离开。
    但刚走两步,楚玉郎想到一句话,回头站在门口,瞪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兄:“你口中的夜叉是我媳妇,皇兄,不准你中伤我媳妇。”
    保定帝抿嘴莞笑,这小子,挺护短;不过,疼媳妇的男人也混不到哪去!
    楚玉郎回到王府时,天色依然乍亮。
    枫院中
    丫鬟婆子忙着给王爷梳洗穿衣,先才还一身脏污狼狈的延平王不消一会儿就变得干爽清隽,香喷喷的看着媳妇坐在一边软榻上把玩着皇兄的金牌,“咋样?我还是把皇兄蒙过去了吧!”
    乔羽看着手里的金牌,招手要丫鬟婆子下去,看着走过来的楚玉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两人比肩而坐,淡然开口:“你这般糊弄,岂不是在欺君?”
    楚玉郎一听,冷冷的、恨恨的,瞪着自家媳妇:“爷就欺君了怎么了?谁让那群兔崽子想要爷的命?”
    想到昨晚凶煞一幕,楚玉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很自然的抓住媳妇粗糙的手,放在掌心里揉着,默默然,他第一次有了当丈夫的责任:“媳妇,爷不能再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了。”虽然,到最后每次都是乔羽来救他。
    乔羽转头抿嘴轻笑,琉璃般的眼珠子看着楚玉郎的侧脸;夏日初晨的光辉透过窗栏细细密密的照进来,偶尔有星光落在他的睫毛上,看着他玉白的脸,突然想到昨夜他的那个吻,一时,情动之时。
    楚玉郎感觉媳妇的呼吸有点急,转过头看,见媳妇灼热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的脸;那眼神,红彤彤的吓人。
    楚玉郎支支吾吾,一旁躲闪:“媳妇,太……太、靠近了!”
    乔羽眼神氤氲,修长的手指划在楚玉郎玉白的脖颈上,感觉那细腻的肌肤在她的手下害羞的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暗笑着,声音低哑而温韵的说:“昨天晚上,玉郎的嘴唇真香。”
    楚玉郎一听,脸颊更是骄阳似火,眼神潋滟水痕。
    乔羽的手指慢慢朝上划,最后,终于顶着楚玉郎的小下巴,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唇,缓缓地压上去。
    挣扎了几下,斗不过媳妇的蛮力,只能扬起脑袋配合着媳妇的亲吻;一样的冰山暮雪的清凉亲吻,一样的强硬霸道的猛烈吮吸;从来都是调戏小娘子的延平王爷第一次在媳妇面前成了被调戏的对象;其实想来这一切也不能怪他没骨气,只是跟喜欢用强、主动出击,甚至带着点流氓性质的媳妇相比,他这个小混混还处于萌芽。


 ☆、媳妇是禽兽  015:琼林盛宴
    别看延平王爷现在是个好说话的讲理主子,娶了媳妇后,每天朝九晚五的按时归家不说,居然连三餐都按时在家里吃;长久下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上了上等的好丈夫,一品的好男人;可是大伙儿都心知肚明,这小犬就算是披上了兔毛依然是只小金八,千万别被他兔乖兔乖的模样唬住了;哪天兽性大发,嗷呜一口扑上来,那个钻心的疼绝对不是假的。
    先才在大堂上审了贾掌柜招来一场劫杀,差点小命呜呼;这次,楚玉郎算是做足了准备,跑到荣王府问父王借来了三百虎狼军将王府团团保护,又三令五申的要求媳妇贴身保护;这下,整座皇城里防护最严实的就属延平王府了。
    楚玉郎大刀阔斧,上任第一天就捣毁了贾掌柜在城中的几家私盐商铺,紧接着,下令城门督军严查私盐进出京城之举,发现贩卖私盐者,先上大夹、打入大牢,再重兵抄家,家中亲人一概充军,任何人不予说情;在一番铁腕强权的压制下,京城中的正规商盐买卖迎来了本朝开国以来最鼎盛繁华的黄金阶段。
    皇亲贵族中有私开盐矿者,失去了京城这处庞大的销售地,顿时生意大大缩水,收入明显减半;一时间,爱楚玉郎的人比比皆是,但恨不得将楚玉郎捏死的人更是能落成山。
    定北宫中
    保定帝顶着强大的压力看着自家皇叔、侄子们跪满一地,各个都在诋毁现今风头正劲的延平王爷。
    保定帝头疼的揉着额角,听着皇叔廉亲王老泪纵横的控诉:“皇上,那延平王仗势欺人,居然调动虎狼军看家护院,那虎狼军可是我朝前锋军队,个个都是上战场、喝敌血的猛将,怎能如此大材小用,屈就与看家护院的工作?”
    保定帝呵呵笑了两声:“皇叔有所不知,前几日延平王府失火,王爷受了惊吓,荣亲王更是护子心切,调动虎狼军护宅也是权宜之计。”
    跪在一边的贤亲王听见这话,立马反驳:“皇上有所不知,延平王不光要虎狼军看家护宅,更是让其充当轿夫,此举绝对是在藐视我朝军法,藐视皇上您啊!”
    保定帝的八字胡抖了抖,“皇,皇叔啊!没这么严重吧!”
    贤亲王眼睛瞪大,铁骨铮铮的答:“皇上,就有这么严重。”
    “皇上,玉郎为控制我朝私盐泛滥的确是废了不少心,可是近日来京城到处可见衙役四处巡查商铺,扰得商人烦不胜烦,百姓人心惶惶;如此这般若是传扬到番邦蛮夷之处,岂不是笑话了我泱泱大国?”赵王慷慨激昂,趴在地上直呼要保定帝撤去楚玉郎的官衔,还京城一个安宁的天下。
    保定帝坐在龙椅上暗付,要他把楚玉郎的官衔撤了,然后再让你们这群国家的蛀虫坑老百姓、坑朕是不是?
    想到这里,保定帝就想学楚玉郎问候他们的爹;虽然心里憋气,但保定帝依然完美的维持着自己的风度,轻咳了几声,几位告状的皇叔、侄子抬起头,各个眼含期盼,希望能够听见撤官的消息。
    保定帝伸手,翻了翻黄历,说:“先帝驾崩的早,朕年幼登基,全靠皇亲宗嗣鼎力相助;从小,朕就知道一个大家庭最重要的就是和睦;今日朕听了各位皇叔、皇侄的话,真的很是心痛哇……”说到这里,保定帝用余光看着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皇亲们,眼角藏着诡计,接着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诉说:“皇叔啊!皇侄啊!一家人何苦要难为一家人呢?刚才朕翻看黄历,今晚正好是钦天监测出的月食之夜,朕想借着今晚百年难得一景,邀请各位皇亲进宫同赏,一家人坐下来吃吃饭、喝喝酒,就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可好?”
    跪在地上的皇亲们一听这话,自然是不愿意了;今日他们来是告状的,怎么到后来变成了家庭聚会?
    大家刚想抬头拒绝,却正好对上保定帝那双充满了希望与热情的眼睛;顿时,这推托之词也说不出口,只能嗡嗡点头,怏怏退去。
    延平王府中
    楚玉郎和乔羽正在吵架。
    乔羽看着床账上淡紫罗衫修身长裙,立马就要逃;却不想才急走了两步,就被楚玉郎拦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楚玉郎坚持:“爷今晚要带你去皇家宴会,你穿成这样是给我丢人呢?还是给自己丢人?”
    乔羽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上好的苏杭锦缎,怎么丢人了。”
    楚玉郎气的嘶了一声,抓着媳妇的手走到镜子边,指着镜子里的两个男人,问:“你看咱俩这样,你这身打扮像女人吗?像我楚玉郎的媳妇吗?”
    乔羽笑:“玉郎像媳妇就行!”
    楚玉郎脸色发青:“滚!老子是爷们!”又补充道:“带把的纯爷们!”
    乔羽默然,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指着那修身别致的长裙,脸色尴尬:“这娘们的衣裙穿着一定不舒服,玉郎别逼我了。”
    楚玉郎脸色难看,看着那件淡紫罗衫裙心里纠结,这件长裙可是他精心挑选的,想对她好都不行,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黑这张脸,不说话。
    乔羽看出楚玉郎生气了,上前亲了亲他那娇润的小嘴,可他连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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