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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趣?
黑这张脸,不说话。
乔羽看出楚玉郎生气了,上前亲了亲他那娇润的小嘴,可他连反抗都不屑了;看来这次,楚玉郎是认真了。
硬着发麻的头皮,乔羽拿起长裙在身上比了比;最后,还是站起身将长裙放在胸口,问:“你当真这么希望我穿裙子?”
楚玉郎哼了一声,转过脸不理她。
乔羽笑了,硬冷的脸慢慢变的柔和;然后直接站在楚玉郎面前,宽衣解带。
先是把镶满金玉琉璃珠的腰带扔到地上,接着是把修身窄腰的外衫扔到床上,然后,当手指碰到白色的里衣时,楚玉郎就忍不住了,一把转过头,瞪媳妇:“去别处换。”
乔羽发现楚玉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根子有点发红,轻轻地笑了笑,走到屏风后,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穿之而来;突然,屏风后传来一声吃痛的声音,楚玉郎立马站起来,喊着怎么了就冲过去。
可是,当他跑到屏风后时,顿时,头上的血再也回流不到脚底心了。
就看媳妇披散了一头的长发,发丝黑亮如瀑的垂落在腰间,而只穿一半的长裙因为上面镶嵌了不少珍贵的珠宝,珠宝勾住长发,扯得乔羽头皮发疼。
乔羽见楚玉郎变成了木头人站在一边,香肩半露的走过去,说:“快帮我把头发拽出来。”
楚玉郎看着走近的媳妇,怪不得这男人都喜欢女人欲遮还羞的模样,真真是让人养眼犯罪啊!
可是现在,媳妇是欲遮,他早就羞涩起来了。
见楚玉郎没动静,乔羽抬起眼催:“愣着做什么,快帮我拽出来。”
楚玉郎低头,刚想伸手去帮忙,可眼神,却看见了媳妇胸前的两团雪白;以前他怎么就硬是觉得媳妇没身材呢?
这身材,简直就是极品嘛!
眼神乱瞟,手就动不了;乔羽看出了楚玉郎的怪异,干脆,她也不救自己的头发了,任由身上这件长裙穿的歪歪斜斜,颀长的身体暴露在楚玉郎面前;长臂一搭,放在楚玉郎的肩上。
楚玉郎回神,正好撞上媳妇含笑的眸子,咽着口水,两眼依然发直。
“玉郎,羽好看吗?”乔羽在楚玉郎耳边吹气。
惊的楚玉郎连灵魂都颤抖了,“还行!”
“那玉郎喜欢吗?”再接再厉中。
“还行!”这孩子,彻底傻了!
“那玉郎也抱抱羽,可以吗?”
一听这话,就算是柳下惠也会疯了;楚玉郎刚想壮着胆子搂媳妇,可那眼神一瞥,看到了媳妇修长白嫩的双腿。
登时,忍不住了!
楚玉郎一把推开媳妇,连滚带爬跑到床上,背对着房门,低着头看着蠢蠢欲动的小弟,那叫个恨呀!
“叫你看见女人白花花的小腿就硬,你丫给我软!”
一场插曲很快过去,当楚玉郎带着头次穿着女装的媳妇出现在皇家宴会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看着高挑英气的媳妇神色淡然的站在他身边,又看自家亲戚都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媳妇,他就默默决定,以后还是要乔羽穿男装安全些。
保定帝坐于龙椅上,老远就看楚玉郎一身华服出现在这琼林盛宴之中,可这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被站在他身边的那名不卑不亢的女子吸引;难道她就是玉郎新娶的王妃?
想到这里,保定帝饶有兴趣的笑了;这样出色的女子,怪不得皇叔坚持要这小子娶回来当了自家的儿媳。
☆、媳妇是禽兽 016:百年混球
楚玉郎拉着媳妇的手,走到保定帝面前,在这种场合,他也不敢胡闹;只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礼,乔羽也是低头合礼,一副妇随夫唱的模样。
保定帝从头到尾都在看着乔羽,打量了一番后,总结出来一句话:玉郎嫁得好!
就看在这琼林盛宴上,各家皇亲都带着家里最漂亮的媳妇前来赴宴,美人们各个花开烂漫、芳容无双,就连后妃们也是盛装出席,争奇斗艳。
只有延平王妃一身简雅淡紫长裙,本就比普通女人高挑的身材硬是将这件女人味十足的裙子穿出了英雄潇洒的味道。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便挽着,几缕发丝悄然垂落在修长白嫩的脖颈上,给她本就凌厉寡淡的性情添了几分柔和,眉峰中的豪迈之气也淡了许多;总算猜出皇亲们为何在看见延平王妃时都露出了观赏之意,毕竟,要在这繁花似锦的京城中找出绝色美人并不难,可如此风姿独特的女人颇有可遇不可求的味道。
楚玉郎见皇兄对着他媳妇看,不高兴的拉着媳妇的手,“皇兄,我带着媳妇落座了。”
保定帝轻咳,忙遮住脸上的尴尬;扫了扫手,就拉身边的月贵妃说话,只是这眼神,还是隐隐随着乔羽的背影回味了几眼。
乔羽看楚玉郎的脸色不好,随着他一起坐下时,他还是一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动了几下,这傻小子居然抓的更紧了:“怎么了?”
楚玉郎转过头看媳妇,虽说比不上其他王妃后妃那般娇艳美丽,可却是独树一帜,有着其他女人都没有的韵味和气度;这样的媳妇,不光他自己觉得万里挑一,恐怕是别人也发现了她的好,各个寻着味的闻过来。
想到这里,楚玉郎就恨不得撞死自己;他怎么就这么傻,活脱脱的把媳妇带到这里招蜂引蝶。
吃瘪的抬起眼迎上媳妇关心的眼神,支支吾吾、扭扭捏捏了一阵,还是说出口:“以后,你还是穿男装吧!”乔羽欢喜,自然不知道楚玉郎心里想着什么,只是绽开笑颜,琉璃眼珠灼灼闪亮,故意调侃:“你不怕别人说你娶的是个男人?”
楚玉郎啐了一口:“爷娶得是男是女爷会不知道?延平王府没有艳丽无双的主母,只有不带把的王妃。”
乔羽笑,手在底下主动握住楚玉郎纤细的手指;其实她怎会不知楚玉郎是嫌弃她没有女人味才逼着她穿裙子的?
只是今晚听见他这番话,以后,她倒是有点想穿裙子给自家夫君看了。
楚玉郎与乔羽在席上说了一会儿话后,荣王爷就带着荣王妃来了;戎马一生的王爷到场得到了皇亲们的欢迎和尊重,就连保定帝都主动站起身,将其席位安排在自己身边。
不消片刻,宴会开始!
皇家宴会不过就是吃的比往常再精致些,找些宫廷舞姬、宫廷乐师在水榭台上跳跳舞、弹弹曲,大家一起吃喝欣赏,偶尔交头接耳说几句浑话乐呵乐呵也就过去了。
乔羽从未参加过如此繁华奢侈的宴会,但从容寡淡的性格让她没有表现出半分失态,该吃的时候涎两筷子,该喝的时候尝抿一杯,举手投足间没有其他王妃闺秀的娇柔,可却依然赏心悦目,惹得坐在不远处的荣王爷连连点头说好。
围在乔羽附近而坐的几桌王妃都是与楚玉郎平辈兄弟娶得媳妇,大家见面只是客气的点点头,没有百姓之家的亲和热络;不过乔羽没有在意这些,反正大家不相互寒暄她倒乐得在意,谁不知道她这人嘴拙,不会说些窝心暖人的话,更不会阳奉阴违。
酒过三巡,就看几家王爷故意凑在一块,时不时的瞥楚玉郎几眼,乔羽看见了也没说什么,毕竟楚玉郎也没有在意,只是不停地吃着媳妇亲手剥的莲子,咬的咯嘣脆。
待酒意正浓之时,那几位窜头窜脑的王爷还是走过来,一人手里端着酒盏,乔羽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只顾着看水榭台上妙龄舞姬的楚玉郎;回过神后,楚玉郎也随着来人站起身,笑的花开烂漫,热络亲切的招呼:“皇侄给皇叔们请安!”
乔羽得知眼前的几位王爷都是叔叔辈,也站起身福礼;只是从头到尾都安静的杵在楚玉郎身后,不多言,也不乱看。
廉亲王年轻时也是一个猛汉,虽然过了荒唐年纪,可依然荒唐无忌的说:“记得几年前玉郎还是个奶孩子,现今也就几个寒暑,咱们眼里的病秧子也娶妻立业、风头无限啊!”
廉亲王话音一落,几位跟在身边的王爷都嘻嘻的笑出来,那笑声里,带着一股讽刺味,要不是水榭台上的鼓乐之声太响亮,恐怕众人都能听见那嗤笑带味的笑声。
楚玉郎也跟着乐呵呵的笑,似乎不懂廉亲王口中的意思,敬了杯酒,说的诚恳:“岁月是把无情剑,皇叔所言甚至,奶孩子变成了带爪子的小野狼,昔日与父王一争高下的几位皇叔也变成了掉牙的老狼,只能待在府里养尊处优,等待与先皇相遇的一天。”
站在身后的乔羽听出味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气的那几个老头子皆冷眼以对,酒盏中的水酒都洒出一些。
赵王是个牙尖嘴利的主,见楚玉郎不似以往那般胡搅蛮缠,言语之间虽然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可言辞犀利之处颇有巧舌如簧之妙:“不管是等死的老狼,还是初出茅庐的小狼,咱这大周天下可是玉郎你看不起的老狼一点一点打下来的!”
贤亲王跟着赵王的话,接着言语刺探:“玉郎啊,别跟咱们一家人过不去,说白了,你现今这个官位还不是皇上送给你让你玩的,免得你一天到晚到处招摇生事,拂了皇家的面子。”
楚玉郎最恨别人拿他的过去说事,手里的酒盏不知不觉放下,眼神也不似先才那般和善,只是脸上依然带着明媚的笑,声音润朗好听,泄不出半分情绪:“强权压人、威逼利诱,现在看来,几位皇叔也不外如是。”
此话一出,几位王爷脸色登时变青;许是这边的空气太过压抑,很快就引来了大家的侧目,保定帝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隔岸观火,看那混小子能缴出什么局。
几位王爷都是好面子的人,见引来了大家的议论,正了正色后,就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楚玉郎也是呵呵的笑了几声,拿起手里的莲子亲自喂到媳妇嘴里,笑眯眯的问着:“香不香?”
乔羽没看楚玉郎,眼神盯盯的看着几位王爷的背影,随便搭了腔:“香!”
楚玉郎笑:“那我给你剥。”
乔羽依然冷目看着突然离席的背影,放在桌案下的手,微微收紧;回眸之际,看楚玉郎认真的在挑莲子心,笑的很温柔:“好!”
迎合宫外
一处安静僻壤之处,几位王爷焦急的搓着手,想到刚才受到的奚落,气的牙痒痒。
贤亲王:“我算是看明白了,皇上是故意放权,让楚玉郎变着法的收拾咱们呢!”
赵王冷哼:“收拾?就一个病秧子?”
贤亲王听出赵王的不屑,补充:“别小看了这个病秧子,贼滑;和他的父王一个样。”
“京城的私盐贩卖不出去,只有江北、湘南的私盐在运作;我们的盐库里囤积了上万袋的私盐卖不动,这该如何是好?”廉亲王的一句话让气愤的两个人立刻闭嘴,各个眉头深锁,紧抿着嘴唇。
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就看从角落里走出一个手执玉扇的年轻男子,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被罚禁闭的慕乐吗?
“几位皇叔怕什么,他楚玉郎再混账,万一身子垮了,他还拿什么跟你们斗!”
几位王爷齐齐转身看向突然冒出来的慕乐;慕府也有私盐私矿,只不过没有他们的多而已。所以大家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心照不宣。
廉亲王明白了慕乐的意思,可依然犹豫、踌躇:“大侄子,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但现今延平王府的防护堪比大内皇宫;我们也不想使太狠的手段,毕竟还是那句话,荣亲王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折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