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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楚玉郎的话,乔羽的鼻头一酸;她这个混蛋,居然在自己惹出了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之后,还心安理得的听着小白兔的自责?其实,她才是最坏、最可耻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乔羽就一把抱起楚玉郎,将他紧紧地窝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一生一世一般,永远都不松手。
“玉郎,其实,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你不知道,就在今天以前,我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怀疑你对我的用心,我独自懊恼,痛恨、跟自己过不去,甚至追根究底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你;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对那个人好,还是对那个人坏,作为喜欢的那个人,都是很辛苦的;我一直认为自己都好辛苦,可是却忘了,你也很辛苦的。”
“西北战场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赶去,苦口婆心的劝我,甚至好抱着我说跟一个孩子相比,我更重要;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我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有办法满足你,却在最后还要你这么残忍的说出这样的话,我才是最过分的一个,最对不起你的那一个。”
“皇上说的很对,我的确是有点不不知好歹了,拥有了天下独一无二的你,我还夜夜出去买醉,我简直猪狗不如,玉郎,从今往后,我会尽力当一个好妻子,你楚玉郎的好妻子,不让你生病,不让你再这么难过,好不好?”
楚玉郎听着媳妇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话,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然后,突然推开媳妇,看着媳妇醉红的眼圈,捧着媳妇的脸,问的很严肃:“皇兄是不是因为我的生病而欺负你了,他是不是说一些伤害你的话,让你难堪了?”
乔羽看着这个到现在还一心一意护着她的小男人,一时间感动的说不出来话,可是这样的沉默在楚玉郎看来,却是一种变相的默认;就看着小男人发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揭开身上的锦被,挣扎着穿着靴子就要找保定帝算账:
“那个混蛋,凭什么说我媳妇,我媳妇是他能欺负的吗?他媳妇我都没有欺负,他凭什么管对我的宝贝指手画脚;妈的,别以为他当了皇帝全天下的人都是他妈了,一个个的都要顺着他,他才会开心。”
听着楚羽郎大大咧咧的痛骂,乔羽坐在一边“扑哧”一声笑出来,从后面抱住楚玉郎的腰,感受到他到现在还异于常人的体温,眼底藏着浓浓的笑:“玉郎,不要去!”
“为什么?媳妇,你别怕他,他其实就是一个纸老虎,不敢动我的;我帮你出气,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不用了玉郎——!”乔羽依然紧紧地抱着楚玉郎的腰,湿软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下楚玉郎的后颈,看着楚玉郎突然变红的耳垂,温柔的笑:“让我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好不好?”
楚玉郎身体一颤,大大水灵灵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媳妇紧紧地抱着他腰际上的手,然后,将自己的一只小猪蹄和一只小鸡爪放在媳妇的手上,轻轻地摸了摸,收起身上的乍毛,同样温柔的“嗯”了一声。
厢房之中,温情显现;冰释前嫌后的温柔,让他们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更加靠拢在一起,似乎认定了,彼此,就是对方的一辈子!
……
枫院外
春风拂面的凉亭里
夏侯青一脸苦逼,为自己接下来的禁足暗暗叫苦。
一边,李廷峰佩服的看了一眼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关东王,道:“王爷,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你第一次没有偷溜着走人,真是君子之人,属下佩服!”
夏侯青瞅着李廷峰那双坦诚的眸子,白了一眼:“别佩服我,若不是想要在这个时候巴结巴结乔羽,我也用不着下了血本,毁了自己半年的俸禄。”
一边的吴有才自然是知道夏侯青根本不在乎那半年的俸银,王爷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表示自己的不情愿而已;只是,吴有才十分好奇的是另外一个疑惑:“王爷,您在皇上面前这么随口一说昨夜夜宴将军的事儿,你就不怕皇上派人去查吗?什么脆皮鸡、烧鹅、女儿红的,您就真不怕皇上揪出了事实,安你一个欺君之罪?!”
夏侯青摆摆手,“让皇上查去好了,反正本王说的是实话!”
“不可能!”李廷峰当口否认,铮铮有词:“昨夜小王爷派我们到处寻找将军,吴有才负责青楼妓院,我负责街道巡视,根据手下打听,没有一个人汇报在关东王府附近看见将军经过。”
夏侯青看此事瞒不过,便也不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其实,本王真的是在夜宴某个人,只是那个人在来的半路上,跟着另外一个人跑了!”
吴有才这时更好奇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谱,王爷您的面子都不买?”
李廷峰聪明,立刻就猜出来人:“肯定是王爷未来的大舅子,西夏大皇子,宫自清!”
夏侯青对着李廷峰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宫自清想要见婉婉,我就安排了时间让他们兄妹团聚,谁知在来的半路上,宫自清看见乔羽脚步虚浮,推着一车的酒坛子神情奇怪,就推了本王的酒宴,转身跟踪了乔羽。”
“那依照王爷的意思是,昨夜跟将军在一起的人,是大皇子?”这时候,吴有才第一个转过弯。
夏侯青很有深意的点头,道:“根据本王手下的人汇报,昨夜宫自清的确是跟阿羽在一起,两人独处了一夜!”
“乖乖!将军给小王爷戴绿帽子?!”吴有才第一个吼出声,一眼的震惊。
李廷峰立马按住吴有才那只大嘴巴,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一巴掌削在这个混蛋的头上,喝:“你想要连累将军丢了性命是不是?他国皇子跟大周战将关系慎密,你以为这事儿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皇上会怎么想?”
夏侯青也是瞪了一眼有够白痴单纯的吴有才,撇着嘴解释着,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内幕据实已告:“其实,你们大可放心,我认为,宫自清应该还不知道阿羽的真实身份,所以阿才你想的那档子事,绝对没有发生。”
吴有才揉着后脑勺,嘿嘿的傻笑。
李廷峰看着身边一个劲儿傻笑的呆子,没有理,直接看着夏侯青,继续压低声音讨论:“王爷,那您认为,为何宫自清和大将军会走的这么近?”
夏侯青摸着下巴,眼神略略的眯了一下,道:“根据观察,他俩的关系似乎很不错,好像以前就认识一样。”
“认识?将军和宫自清,那个西夏大皇子?”
李廷峰眼神闪了闪,觉得这事情越来越离奇了。
夏侯青点头,道:“俗话说的好,男人之间的感情嘛,一好是一起同过窗,二好是一起扛过枪,三好是一起分过脏,四好是一起嫖过娼;你们认为,阿羽和宫自清,是属于哪一种?”
“将军好色,见到美人就跑不动了,我看,是一起嫖过娼!”
“不对不对,应该是一起扛过枪,你想想,将军喜欢打架,那个西夏大皇子也是一名战将,两个人指不定是在哪里干了一架,不打不相识,从此结为异性兄弟之类的吧!”
“屁呀吴有才,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碰见钦慕的英雄就恬着脸认大哥,切!”“你少瞧不起人李廷峰,你还不是有的时候也要叫我大哥一声大哥么,你牛什么?”
看着身边的两员大将意见不合,很有泼妇吵架的气势,夏侯青托着下巴,拧着眉心,深深地思索着自己刚才提出来的问题。
阿羽好色,有可能真的会应了李廷峰的话,那混蛋跟宫自清一起玩了同一个女人;但是打架也有可能……啧啧,这团迷雾,着实难以解开!
夏侯青狠狠地摇头,捶着自己想的快要炸掉的脑袋,吼了一声:“反正,只要没有同时上了郎,那就对了!”
“狼?什么狼?”李廷峰和吴有才同时好奇的问。
夏侯青眨眨眼,耐心回答:“楚、玉、郎!”
☆、媳妇是禽兽 098:女人VS女人
楚玉郎的病重,惊动了一直静养在荣王府的荣王妃和近日来一直缠着楚玉郎的秦鸢。
乔羽坐在床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楚玉郎说这话的时候,就看着这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小跑进来,相较于秦鸢的一脸惊慌,反观一项溺爱楚玉郎的荣王妃,却显得淡静很多。
自从经历了荣王爷的离世,荣王妃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沉稳许多,最让她心爱、心疼的男人的离开都没有将这个美丽的女人摧毁,更何况现在楚玉郎的小病小灾;况且,那个曾经在她哭泣的时候,永远都会为她擦眼泪的男人已经离开,她的泪,没有人再会心疼了;面对今生最爱的儿子,她只有像个普通的母亲那般,先是细细碎碎的念叨,接着是对乔羽一遍又一遍的叮咛,如同一个最通情达理的婆婆,细细的嘱咐着自己的儿子、儿媳。
秦鸢自来到京城后,也去过荣王府拜访,可是荣王妃前段时间吃斋念佛,谢绝任何来客,就算是秦鸢也没有特殊对待,所以今日看见这位雍容华贵的贵妇,她就算是再心急楚玉郎,也不敢无视礼数,忙躬身行礼,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荣王妃自然是认得秦鸢的,小姑娘小小的时候,就常常陪在玉儿身边,在玉儿最孤独、最苦闷的岁月里,是这个小小的女孩儿给玉儿带去了很多的快乐和回忆,所以,荣王妃对秦鸢的印象,并不坏。
荣王妃亲手扶起秦鸢,口气温温软软:“鸢儿来了,在京城的日子还习惯吗?”
秦鸢欢喜的看着被父亲赞誉成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的荣王妃,心神往之,道:“鸢儿很好,玉哥哥一直陪着鸢儿,鸢儿每天都很开心。”说着,秦鸢还调皮的望了一眼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楚玉郎,那眼神里的情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忽视。
乔羽看到秦鸢的眼神,微微的垂了下眼睑,长长地睫毛,遮住了她闪烁着琉璃光泽的眼睛,瞳孔,随着她的心,骤然收紧。
荣王妃这辈子,虽然身处高宅大院,一直被荣亲王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可是该经历的事还是经历过的,自然是看出秦鸢在瞄向玉儿时,那似娇似嗔的一眼;又精锐的捕捉到乔羽的妥协和退缩,拉着秦鸢的手微微收紧,依然不该笑颜,和颜悦色:
“那就好,玉儿自小就贪玩,你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两个调皮鬼闹腾在一起,延平王府现在没有天下大乱,真是祖宗保佑;鸢儿啊,你有时间就来看看我这孤独的老人,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秦鸢听出荣王妃的邀请,自然是喜不胜收:“当然好啊,鸢儿随时都可以去荣王府陪着王妃聊天。”
荣王妃嘴角带着笑:“真的!那好,来人,将秦姑娘的东西收一收,搬到荣王府去。”
荣王妃的话很轻、很淡,可就是这么一句不着生色的话就像一根倒刺,深深的扎进秦鸢的心里,让秦鸢顿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温婉迷人的女人;而乔羽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和颜悦色的婆婆依然拉着秦鸢笑眯眯。
传说中的笑面虎,她总算是见着了。
伺候在荣王妃身侧的几名丫鬟十分利落的走出厢房,要伺候在外面的丫头带着去收拾秦鸢的行李,而秦鸢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计划就这样夭折,顿时,咬紧下唇,嘴唇呈现青白色。
“鸢儿不舒服吗?”荣王妃关心。
秦鸢手指发凉,看着眼前温柔的女人,“王妃,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