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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人,我父王虽然走了,可荣王府筵席传承的教养本王自认为还是过的去;毕竟,本王可没做出跟自家老子同争一女的丑闻!”说到这里,楚玉郎不管袁爽脸上徒然窜起来的煞红,接着不紧不慢的说下去:“本王前段时间听说,这袁公子在花柳街上看上了一个窑姐儿,但不凑巧的是,这位窑姐儿是袁大人您包养在外的小娘子;哈哈!袁大人,这袁公子真不愧是你亲生的,父子俩的眼光都一样,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伺候老爹的时候顺带着也便宜儿子;袁大人,您与令郎的口味,很特别呀!”
前段时间,袁爽因为家里逆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无外乎天井街边的传言,父子俩看对了眼,瞅上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闹得差点大打出手,袁公子更是荒唐的不可开交,差点跟自己的父亲断了关系,领着窑姐儿做野鸳鸯,最后若不是袁老夫人出面,恐怕这时候,这袁府的笑话就要传到其他六国了。
袁爽是个自视风流的人,仗着背后有楚如冰撑腰,一直纵行府里的奴才在外面欺负人,儿子教育不好,后院的小妾一天到晚的闹腾,袁府的乌烟瘴气一直都是京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现今楚玉郎将袁爽的糗事当着大伙儿的面一口气说出来,说是要他老脸挂不住,这心里愤恨的将楚玉郎的八辈子祖宗都骂了个遍,可是最后还是揪着心,死着劲儿的骂自家的儿子,父子俩嫖娼嫖了同一个女人,这事儿,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人不佩服都难。
看袁爽跟蔫了的茄子一般蔫耷耷的不敢说话,楚玉郎得意:“袁大人,实话告诉你,其实那个叫嫣嫣的还是叫燕燕的,本王也玩过,就是床上骚了点,除了这些相貌没有芍药姐姐漂亮,身段没有芙蓉姐姐柔美,歌声更是没有小河边的卖唱女好听;你们父子俩挣破了头,闹半天为了一只破鞋搞得声名狼藉,这都是为了什么呢?如果大人喜欢这口,本王可以帮你介绍介绍,床上浪点,功夫深点,伺候的舒服点的窑姐儿,本王认识不少呢。”
说到这里,楚玉郎贼坏贼坏的靠了靠杵在一边,已经忘记说话的袁爽,“好心”的道:“大人想明白了,可以来延平王府,本王请客,带着大人玩尽兴。”
袁爽年纪已经过了五十,此时被楚玉郎这几句话憋得早就羞愧于心,在同僚面前,自己家的家底和丑闻就这样被端出来,这要袁爽这个好面子的男人早就站不稳了,在看见楚玉郎眼底的嘲讽时,这一口气没提上来,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憋过去,扑腾一声栽倒地上,口吐白沫,俨然就是个羊癫疯的症状。
夏侯青用折扇掩着嘴角嗤嗤的偷笑,这辈子,轮无耻流氓,会还能比得过楚玉郎?这混蛋,居然把那些不入流的荤话都带到朝堂上来了,俨然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再加上句句字字间都透漏了一出他玩过的窑姐儿要送给袁爽这只风流精的意思,这要袁爽不气晕也要装晕,因为,太丢人了!
伺候在定北宫外面的奴才们听着宫内传来动静,探过头一看,就瞧见袁大人晕倒了,忙跑进来搀扶着往外拽,而一直杵在一边的楚如冰,此时正是一脸铁青,怒气难平的看着一脸无赖笑意的楚玉郎。
楚玉郎全当做没看见,依然厚着脸皮,瞅着袁爽像头死猪一样被拖出去,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笑呵呵的对着站在身边的众位大臣,道:“大伙儿,看见了没?典型的纵欲过度症状;所以啊,这男人还是在年轻的时候悠着点,做事儿的时候慢着点,别被眼前的利益晃晕了脑袋,跟着瞎起哄;要不然,一步错、步步错,是不是呀,张大人?李大人?黄大人?”
楚玉郎一口一口的喊着站在楚如冰身边的大臣,凡是被楚玉郎点着名的人,都吓得眼神闪烁,生怕这延平王也知道自己的糗事,当着众位大人的面,这位小祖宗口不择言,一股脑的全部都倒出来,这要他们以后可怎么在京城里混呀!
楚如冰看着楚玉郎脸上得意的笑,咬紧牙关:“楚玉郎,你闹够了吧!”
楚玉郎委屈:“皇叔,侄儿什么瞎闹了呀?”说着,他很不要脸的眨眨眼,硬是在眼角挤出了点星星点点的泪光,一脸屈就:“众位大人,本王什么时候闹腾你们了?本王只是想要借由袁大人的例子给大伙儿讲讲,人这一辈子,注定了都会犯一两个错误,这错误可大可小,但是,知错能改,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跟着瞎起哄,安安分分、恪尽职守,在这朝堂上站着的人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何必为了一些狗皮不要脸的混蛋事,害了自己下半生。”
说到这里,楚玉郎抬眼瞅着楚如冰,自信的说道:“皇叔,您心里想什么,本王还是能猜出一二的,不敢赞誉皇叔胆识过人,只能送给皇叔四个字,痴人做梦;现在虽然我父王不在了,可是大家不要忘了,我延平王府养着的那条母狼,可不是善茬,她若是发起火,这繁绕富庶的京城,恐怕会变成第二个西北战场。”
楚如冰冷笑:“大侄子,你这是在要挟本王吗?”
“不敢不敢!”楚玉郎忙摆摆手,道:“本王只是想要在这里说清楚,皇叔您喜欢痴人做梦那您就一个做吧,何必要拉着众人跟你一起往火坑里跳呢?”
楚玉郎说到这里,跟在楚如冰身边的大臣就开始小声的嘀咕起来,瞅着自己的反间计快要成功了,楚玉郎再接再厉,继续装作不在意的说下去:“大周的子民都知道,这虎狼军历来都是认人不认令牌,五十万战斗力的将士,都对着我媳妇俯首称臣,她一句话,能保大周千秋万代,再一句话,能让大周风雨飘摇;皇叔,您真有把握,敢跟我媳妇斗一斗吗?”
楚如冰延伸出沉慕,看着一脸坏笑的楚玉郎,笑了:“大侄子,我以前怎么就觉得你真的是个废物呢?”
楚玉郎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废物了,现在听着楚如冰这话,着实要他火大:“老子废物怎么了?老子废物怎么招你了?”
楚如冰见楚玉郎火了,脸上的笑意,更明显:“大侄子的确是没招惹本王,是本王,小觑了大侄子你!”
楚玉郎心里咯噔了一声!
坏事!
这混蛋明白过劲儿了。
其实楚玉郎今天这趟来,本来是想要找楚如冰大吵一架的,心里抱着定要骂死这混蛋的态度冲进了定北宫,可是自打他一走进来,看着空空无人的皇位和一脸胜券在握的楚如冰,他改变主意了!
帮媳妇出气,不一定要现在这个时候,先把这混蛋的美梦搅黄了,才是他应该要做的事儿;所以,他就像先拿袁爽的丑闻说事,把那老头儿气的一头厥过去、口吐白沫、双腿打圈才肯罢嘴,然后再看着被他这幅没皮没脸模样惊着的其他大臣,心里更是得意的笑,谁家家里没一两个丑闻呀,黄大人家的小妾跟着护院私通,给他带了绿帽子的事儿虽然被压着,可是他楚玉郎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张大人家的小儿子私底下跟一个寡妇眉来眼去,更是弄大了人家寡妇的肚子,这样的丑事,也没几个人知情;被楚玉郎这幅口无遮拦的模样吓破胆子的大臣们生怕自家的丑事被这混蛋爆出来,这都缩着脑袋,装孙子呢!
眼瞅着大好机会,他更是乘胜追击,诱拐着楚如冰身边被他吓得戚戚然的大臣,造腾着让他们窝里反;毕竟,楚如冰想要逼宫,他一人之力还是无法办到的,如果断了他的手足,让他受到点阻力,也好给媳妇和皇兄争取一点想办法办这混蛋的时间;只是没想到,这混蛋人虽然老了,可这脑袋瓜子还挺好使,他这么不要脸的耍横,这么快就被这老东西给看出来了。
楚玉郎在心里哎呦喂了一声,脑海里的小人扑腾一声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看楚玉郎无计可施了,夏侯青很是时候的站出来,关东王风姿卓越、一表人才,自然不是楚玉郎那混蛋,开口闭口都戳人家脊梁骨,可这话锋之锋利,还是让众人不好过:“各位大人,现今我朝圣上身体抱恙,在宫中休想,大人们莫不可在这个时候受了小人的挑拨,断了自家的富贵!”
楚玉郎忙跟着接嘴,指着窝在一边的杨大人,道:“是啊是啊!杨大人,本王刚听说您抱孙子,这小小的奶娃娃将来的命运是福是贱,都再与您这个爷爷的态度,您可千万别自己做了孽,让自己的儿孙受苦哇!”
杨大人虽然是楚如冰身边的谋臣,可这人是出了名的胆子小;今天被楚玉郎和夏侯青这一嗓子一搭一唱,着实吓破了胆子,双腿一哆嗦,忙弓着腰硬是喊着府中有事要先一步回去,然后丢下众人,跟逃命一般的往外溜,让站在朝中众人的心更是空的发虚。
楚如冰看今天情况不如心中所料,防止楚玉郎又会掰出什么话来破坏他的大计,忙让身边的人先退下;诺大的定北宫中,很快就省下他们三个人。
楚玉郎看着眼下都是自家人,便挑开天窗,说亮话:“皇叔,可是你派人害了碧瓷,嫁祸我媳妇的?”
楚如冰负手而立,摸着胡须,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根本不必假借本王之手,乔羽她命数已尽,牢狱之灾,早就在等着她了。”
“你放屁!”楚玉郎怒吼:“我媳妇一心为大周,等待她的是大富大贵,何来牢狱之灾,若不是你这只大蛀虫在背后耍阴谋,我媳妇用得着在天牢里受苦吗?”
想到乔羽一身灰色的囚服坐在潮湿的草垫上,楚玉郎的心就心疼的哇凉哇凉的,跳起脚就想要去踹楚如冰,还好被夏侯青一把拉住,制止他道:“玉郎,不许任性;这个时候他还是我们的皇叔,如果你动手,就是殴打父辈,会被查办的。”
楚玉郎憋红了脸,骂:“老子会怕查办吗?老子什么都不怕!楚如冰,你要是敢动我媳妇一根汗毛,老子宰了你儿子,断了你崇王府的根。”
楚如冰听着楚玉郎的怒骂,晃神间,好像看见了当初的荣亲王,那个时候的荣亲王似乎也是这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喊着要灭了他的根;而他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骂词,本以为是荣亲王在吓唬他,但是没想到……
想到这里,楚如冰不由悲从心来,阴沉的脸色上,腾起来一抹杀意:“楚玉郎,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好啊!那你杀啊!想当初,我父王能把你办了,今天,老子也能把你办了,要不咱们就试一试!”
“楚玉郎!你这是在找死!”
“呸!老子是死是活还不是你这王八蛋说的算!”楚玉郎吼骂的激动,趁着夏侯青没拉住,跳起来就要去拽楚如冰的胡子,本想着是想要这老东西疼的子里哇啦的乱叫,可是没成想,他把胡子——拽掉了!
楚玉郎和夏侯青都傻眼了!
同时看向手边的白色胡须,楚玉郎张开了粉红色的小嘴唇,动了动灵光闪现的眼睛,然后,抬起头看向因为失去胡子而面露惊慌的楚如冰,楚玉郎问的小心翼翼:
“皇叔,您没长胡子啊!”
楚如冰一把夺了楚玉郎手边的胡须,着急慌忙的往自己的下巴上粘,可是努力了老半天,胡子还是没沾上了,老家伙却是急了一身的汗,又羞又气!
楚玉郎就看着楚如冰瞎折腾,再眨眨眼,有点明白了:“皇叔,这男人,只有没了兄弟才不会长胡子,您……这是……”
“本王不是!”楚如冰害怕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