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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帝感恩戴德的敬重乔浪劳苦功高,为了以表谢意,就决定让自己貌美的小侄子肉偿。
于是就有了楚思悦气急跳湖,延平王拉儿劝说的戏码出现。
楚思悦在延平王府闹腾了好一阵子,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一哭二闹,可是圣旨也下了,皇榜也昭告天下了,甚至连乔浪那个做事都嫌麻烦的混蛋也变了性了,居然大张旗鼓的张罗着两人的婚嫁之事,欢欢腾腾的布置着襄阳王府的喜堂了。
楚思悦每每听见府里的下人们讨论乔浪是怎样用心的张罗着他们的婚事,他就有种撩起三尺白绫直接上吊的欲望;直到乔浪命人将一套尺寸合适、华丽无双的新娘嫁衣送到他面前的时候,楚思悦掀了嫁衣,撕了红绸,在一声怒吼中,爆发了!
“乔浪!你他妈想要气死爷是不是?爷是男人!是男人!就算是要娶媳妇,那也是要穿新郎装,不是新娘服!”
“乔浪!你别给脸不要脸,爷娶你那也是权宜之计,若不是圣旨压着,爷这辈子都不会看你这凶婆娘一眼!”
“干他大爷!乔浪!你咋就不给老子长出一个把,乖乖的当一回男人呢,就算是当不了男人,你咋不是老子的亲妹妹呢!你嫁谁不好偏偏要嫁给老子,你娶谁不行,偏偏要爷入了你的洞房!”
哭喊道这里,楚思悦捂着脸,泪奔了!
这辈子,他听说过男人强卖强娶小美人的戏码,可是到了他这里,为什么就变成了那凶婆娘强要、强嫁的段子;他楚思悦虽然定不是个好东西,可是,老天也用不着这么惩罚他,要他娶一只母老虎养在府里,时时刻刻的欺负他吧!
楚思悦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生气,一边鬼哭鬼嚎的哭喊着,一边将屋子里的宝贝一个劲的往地上摔,那模样,大有发疯抓狂的姿态。
站在门口听着楚思悦一声一声的哀嚎和咒骂,乔浪身着白色长衫,一身清爽干净的站在梧桐树下,眼眸深深,双目清清,男儿君子大方俊美,少女英气目下无尘;着实要伺候在延平王府的小丫头们不断地回头看向站在树下的少年将军,心里懊悔着将军为何是个女儿身,如此气度、如此风华,就算是男儿也会逊色几分吧。
偷听在院外的延平王夫妇揪心的听着儿子在屋子里鬼哭鬼嚎,这儿媳妇站在屋外敢进又不能进的模样,瞅着就心慌。
乔羽望了一眼怀里的楚玉郎,好奇地问:“当年你娶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反抗过?”
楚玉郎不隐瞒媳妇:“是啊!当年老子也是宁死不从,誓死守卫自己的清白之躯!”
乔羽嘴角一扯,眼里带着笑:“以你的本事,最后会被人要挟着乖乖跟着拜了堂,着实难得!”
楚玉郎瞅着乔羽那副高兴地劲儿,这心里就不高兴了;虽说他现在是喜欢媳妇,可是想到当年自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押解到喜堂上,这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从乔羽的怀里挣脱出来,楚玉郎戳媳妇结实的胳膊,赌气:
“都怪你这混蛋,当年就跟只泥猴一样从世人眼里蹦跶出来,父王不知找了什么魔怔,偏偏要老子娶你,那时候,爷也是京城里的第一俊美公子,怎么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从了去,却不了父王手腕太猛烈,那群虎狼军领命冲进爷的厢房,将爷光溜溜的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那眼神,红果果的就像是看见了小秦宫里的窑姐儿一般,若是爷不快点穿好喜服跟你拜堂,真害怕那群混蛋会把爷当成个女人,轮了去!”
说到这里,楚玉郎就又戳了乔羽的胳膊一把,乔羽愣了愣,看向怀中娇中带嗔的小白兔,虽然岁月匆匆,可那倾城之貌依然是让人心驰神往,的确是有股雌雄难辨的意思;再一想到虎狼军里面的那群混蛋,发起狠来,真有可能欺负了这相貌比女人还要美的小白兔;乔羽一产生这种想法,立马打了个寒颤;忙抱住怀里的心肝宝贝,心里哀呼,还好她的小白兔完璧无瑕,没有被男人骑了去!
……
这边,乔浪依然听着屋子里传出楚思悦哀嚎的嗓音,伺候在身边的跟班毛豆着急的搓着下巴,瞅着到现在还淡定的站在一边的将军,道:“将军,襄阳王死活不从,这该如何是好?”
是啊!这该如何是好?
虽说这强扭的瓜不甜,贞洁烈妇都是些急性脾气,可是她乔浪偏不信这个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无数个日夜才有了嫁给他的资格,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再加上,她也憋着一股傲劲儿,他楚思悦越是不从,越是不让她骑,她越是要捏一捏,玩一玩这粉雕玉琢、比女人还要美的小野猫。
乔浪暗暗攥紧了拳头,依然面无表情,举步上前,朝着屋子走去。
屋子里
满房间的瓶瓶罐罐的碎屑,五百两一套的青瓷花杯,三百二十两一副的黑白五子棋,两千八百两的汝窑盘龙花瓶,七千七百三十五两的进贡白玉琉璃盏,此时都被这只败家的混蛋扔到了地上,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碎屑;瞧见这满屋子的狼籍,一项抠门的毛豆吓白了脸,捧着缺了个口的七彩转运琉璃珠跪在地上,瞅着还在屋子里一蹦一跳,使劲摔东西的襄阳王,哭了:
“我的小王爷呀,有您这么败家的吗?这满屋子的珍奇古玩都是上等的宝贝呀,被您这么一摔,可是心疼死人了呦!”
楚思悦听着声音,转过头就正好看见乔浪风姿卓雅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混蛋王八羔子,他还没过门,这混蛋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了?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瞪他?乔浪!你这个薄情郎!
楚思悦想到这里,抬起脚就站在四方八仙桌子上,抽掉腰间的玉带,朝着房梁上扔去,然后当着乔浪的面,跺着脚,嗷嗷的嚎叫着:“乔浪!你丫敢逼良为娼,爷就当着你的面,吊死在你面前!”
饶是乔浪再清心寡欲、心思平淡,可是在听到楚思悦那声“逼良为娼”之后,这心口,还是不自觉地欢腾了一下,早就听说了楚思悦这四字成语学得不好,可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
乔浪不咸不淡、眼神不明不暗的说道:“悦悦,你下来,小心摔着!”
“呸!爷下来,你还不欺负我!”
乔浪和颜悦色:“下来吧!我不欺负你!”
“呸!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爷要娶你,娶了你着头母狼回来,那爷不天天挨打?”
乔浪接着和颜悦色:“我不揍你!”
“当真?当真当真?”这三个当真被楚思悦急匆匆的吼出来,瞧这他那张充满了疑惑的脸,乔浪很认真的点头,道:
“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待你!”
楚思悦瞅着乔浪那副童叟无欺的脸,犹犹豫豫:“乔浪,好浪儿!天下好男人那么多,你为啥就一定要缠着老子!”说着,楚思悦抬起发红的眼,很悲伤:“明瀚叔叔家的明泽长得也很不错,夏侯青叔叔家的夏福临也是个貌美的家伙;甚至连楚思阳都长得一副美妞儿脸,你咋就不选择他们,偏偏挑了我?”
乔浪倚在门框上,认真的看着楚思悦,说出心声:“长得漂亮的没有你聪明,生的聪明又漂亮的没有你灵秀,生的灵秀的又漂亮又聪明的没有你纯真,既纯真、又漂亮又灵秀聪颖的,没有你,这般听话!”
说到这里,乔浪毫不意外的在楚思悦的脸上看见了想要自杀的神色,可是她依然不动,只是默默地瞅着楚思悦面色憋屈,拧紧了眉心的模样看上去就像太阳没晒饱的小白猫一样,一脸的纠结和挣扎。
楚思悦看着乔浪那副我就是吃定了你的神态,双腿一软,扑腾一声坐在八仙大桌子上,擦着从眼底冒出来的泪,哭诉:“乔浪!你这混蛋不要脸的,你就这么想睡老子吗?”
乔浪一听,终于还是笑了;踢开门口的碎屑,一步一步的走到楚思悦面前,俊朗的少女,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温柔,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擦掉楚思悦脸上的泪痕,温声细语:“悦悦,相信我,我不光是想要睡你,还想要照顾你!”说到这里,乔浪抬起楚思悦的下巴,就跟那小秦宫里的海客一样,指腹碾磨,抚弄着手中佳人尖尖小小的下巴,看着那双带着委屈斑斑的眼瞳,声音格外清朗润泽:
“悦悦,现在整个大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你已被我毁了清白,我对你负责也是应该的;再说,三年前你亲口许诺,我若是盛名归来,你必定凤冠霞帔、男扮女装、被我风光迎娶进府,男儿言出必行,不可朝令夕改、摇摆不定。”
楚思悦一把从乔浪的手中挣脱,瞪眼:“爷就朝令夕改了?你能怎么样?爷就摇摆不定了?你还能怎么样?”
乔浪瞅着楚思悦那副要造反的架势,笑了,再一次轻轻地牵起楚思悦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中,慢腾腾、温吞吞的说道:“悦悦,记不记得书上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你想怎样?”
“悦悦!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光是兵,还是个兵头头,而你,还不如一个秀才,所以跟我讲理,还是省省吧!趁着在我疼你的时候,你要乖一点,若不然……。”
“若不然怎样?你、你真想揍我?”楚思悦朝着身后缩身子,生怕这武功高强的混蛋一巴掌拍了他。
乔浪,笑:“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揍你?”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乔浪笑然:“悦悦!霸王硬上弓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楚思悦脸色陡变,一把推开乔浪,双手抱胸,一脸戒备:“乔浪——!你果然是,混球!”
乔浪哂笑:“关于这点,我承认!”
楚思悦面色一惊,有点恍然:“哦!我知道了乔浪,你以前在我父王娘亲面前表现的恭顺有礼,那都是你装的,其实你、你、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大流氓!”
乔浪摸着楚思悦过于细嫩的肌肤,点点头,不否认:“其实我的性格是怎样的,娘亲最清楚不过,我以前沉闷,也不是装的,性格使然,再加上遇见不感兴趣的东西,我没必要装出一副很喜欢的模样;但是你不同;悦悦,我对你,势在必得;就算是耍流氓,那也是对你耍定了!”
楚思悦捂着脸,嗷呜一声哭的肝肠寸断,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混球是个如此有志向的混蛋;枉他活了二十几年,最后却被一个臭丫头欺负了去,难不成,这真是报应?报应他前两天打断了黄二家的老狗,调戏了卖花的姑娘,奚落了要饭的乞丐?
大局已定,大将军势在必得!小王爷就算是跳湖上吊,大将军开口,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死了,老子也要跟你来一趟冥婚!”
小王爷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哭的肝肠寸断、眼睛红肿。大有一副悲风秋月的柔弱姿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同年春色正浓
京城忠武将军乔浪身骑白马,一身红色新郎装俊美迷人,端的是君子儒雅、霸者威风,三百虎狼军抬着厚重的嫁妆,这头还没从延平王府走出来完,那边就已经钻进了襄阳王府里,长长地迎亲喜队,染红了半边天;十六人高抬花轿中,身着凤冠霞帔的襄阳王头戴盖头,堪堪美少年化身为妙龄十八的绝色少女,胭脂醉、美人泪,红艳艳的绫罗绸缎,映的他脸色更加好看,微风拂卷,吹起盖头一角,襄阳王绝色容颜心动了无数少年儿郎的玻璃心。
举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