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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福临从马车上跳下来,宝蓝色的长袍包裹着那颀长年轻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过于妖异的眼瞳,让那张本就出彩的脸颊显得更加动人逼人;再加上那股与身居来的清贵卓雅,不免有点芊芊出世的超然之感,站在这龙蛇混杂的花柳街中,托衬的更加玉树芝兰。
明泽显然是喝高了,被下人从轿中扶出来,带着醉意的眼眸里,似乎比那夜色中布满星辰的夜空还要美丽动人几分,再加上那副天生的唇红齿白,宛若含苞待放的高岭之花,自成一派的风流气质,早就让站在小秦宫门口的姑娘们尖叫出声、香绢迎来。
可就在楚思悦带着弟兄们朝着小秦宫这个诱人的销金窝走进去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就看着在小秦宫的右侧,乔浪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以乔浪为中心,练得一身魁梧身材的虎狼军战将们一字排开的走着,大有一副人见人让道,鬼见鬼让道的霸气。
而乔浪,在跟着兄弟们的欢声笑语中,抬眸朝着小秦宫的门口一望,脚底一打滑,来了个趔趄,可是她还是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因为,楚思悦也很巧不巧的朝着她望过来!
跟在楚思悦身边的明泽看着他突然停下来,眼神还朝着不远处的某个方向看,便好奇地趴在楚思悦的肩头,淘气的踮着脚尖朝着楚思悦望过去的方向去望,这不看到好,一看,明泽乐了!
“思悦!是你媳妇!”
楚思悦攥了攥拳头:“我知道!”
这边,站在乔浪身边的李昭然也发现了襄阳王,随着乔浪站定脚步,突然变尖的嗓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将军!是你男人!”
乔浪同样攥了攥拳头,“我认得!”
诡异到不能在诡异的空气,在两拨人中间散开;吓得前来小秦宫里寻乐子的海客们都绕道走,生怕这群明显身份地位不是平常人的两拨人会祸及无辜。
乔浪盯着楚思悦的身影看了一小会儿,觉得自己站在这里跟个孩子一样斗气实在是太矫情了,鼻腔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乔浪迈着悠闲地步子,朝着楚思悦靠近;待两人只有两步之遥的距离时,站定。
乔浪看着跟在楚思悦身边的明泽和夏福临,想到他临走之前跟自己说的话,的确是来会朋友喝酒,只是这喝酒的地方,有点花花色色而已。
乔浪是个很会隐忍的人,冲着一脸诡笑的明泽和神色淡然的夏福临点了点头,权当做是打招呼,然后看着眸光时暗时亮的楚思悦,道:“来了!”
这两个字刚从乔浪的嘴里飙出来,站在两边的两拨人差点都闪了腰!
妈呀!这话说的,感情咋跟等着老公回家的口气一模一样捏?
大家都憋着一口气,看向面色显然不高兴的襄阳王,这心里都念叨着千万别在这里擦枪走火,若不然,明天京城天井边的段子定会变成:忠武大将军痛扁襄阳王,新婚夫妻失和小秦宫前。
楚思悦在忍耐的程度上,很明显略逊于乔浪,他可没有她的好兴头,挑着眉,一股兴师问罪的模样,问乔浪:“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乔浪本想家和万事兴,可是这小野猫,专喜欢在她的痛脚上挠,就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也上来了,反过来用同样的一句话问他:“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相同的两句话,前一句被问出了红杏出墙的味道,后一句被问出了质问背叛的味道。
察觉出眼前情况不对劲的夏福临无奈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走上前,圆说:“思悦,阿浪,别在这里吵架,多少人看着呢!”
乔浪被夏福临这样一提醒,清冷的眼睛看了看走过路过都将她和楚思悦当成猴一样看的看客们,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神危险地微微一眯,拉住楚思悦的手腕,就朝着小秦宫墙角处的僻静地方带。
楚思悦也想在这个时候跟这婆娘好好理论理论,所以也没挣扎,随着她的力道走到了墙沿边,然后两个人又相互对视着,一个斥责,一个追问,谁都不向谁妥协。
楚思悦咬了咬牙关,先打破二人的沉默:“我要你先回府,你却跟着一群爷们到这种地方,乔浪,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不男不女也就罢了,还吃喝嫖赌上了?虎狼军的大将军真是以身作则啊,我真为大周天下的将来堪忧!”
乔浪知道楚思悦这酸不溜秋的话是在糟蹋她,藏在衣袖下的拳头攥紧了好几次,她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一挥手揍了他的小身板,忍着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那你呢?你说你要喝酒聚友,我不干涉你,但是喝酒变成喝花酒,聚友变成嫖娼,楚思悦,你能耐啊!”
楚思悦就讨厌的就是乔浪这幅明明做错了,还一副我就没有错,你才有错的态度,这婆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不过是他楚家江山的一个看门工具而已,会打仗了不起?会武功了不起?等他不高兴了给皇伯父参一道折子,将这混蛋发配到大西北,守城池去!
“乔浪!你别无理取闹,男人来这种地方很正常,可你来这里,就不正常!”楚思悦憋红了嗓子眼,气哄哄的低吼。
乔浪双手环胸,藏住自己的拳头,口气凉凉:“楚思悦,你闹够了没有!当年娘亲都可以来这种地方,为什么我不能来;再说,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楚思悦见乔浪拿娘亲压他,更气了:“乔浪!你别把自己当一盘菜,娘亲?你能跟娘亲比吗?再说,就算是你想要和娘亲一样,可惜,老子不是我父王,没有那么大的胸襟让你这个婆娘出入这种地方!”
乔浪被楚思悦这种无理取闹、唯我独尊的气势刺激,抿着嘴唇,脸色不好看的盯着楚思悦,她本来就心情很燥,现在又被他这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态度彻底激怒,不自觉地就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女人能在这里做什么,楚思悦,抽疯也得有个限度!”
楚思悦被她点的后脑勺轻撞了一下身后的墙壁,虽然不疼,但是从小到大没有挨过打的楚思悦认定了这就是打人,更受不了乔浪这混蛋给他委屈受,于是,就看他负气的瞪着瞬时就蓄满泪光眼睛,当着乔浪的面,狠狠地抽了下发囊的鼻子,转过身,一撅一撅的朝着夏福临走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奔进小秦宫,用站在外面的乔浪都能听见的嗓音,大吼:
“今晚爷要大玩特玩,楼里的姑娘都给老子备好了,爷就要当着那条母狼,红杏出墙!给她戴绿帽子!”
乔浪磨着后牙床盯盯的站在原地,看着明泽和夏福临都自求多福的看了她一眼后,跟着楚思悦的脚步奔进小秦宫里;而李昭然他们一伙儿也颇为担忧的看着小王爷负气而走的背影,而将军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站在一边无法阻止,忙小跑过去,与将军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李昭然懊悔万分,看着将军受了委屈,懊恼的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瓜子,唾弃着骂:“都怪我这混蛋出的馊主意,来什么小秦宫里喝酒么,长安大街上那么多酒馆子,随便哪一家都比在这小秦宫里强百倍!”
莫星也垂下头,眼神尴尬:“是啊是啊!都是我们的错,要不我们去找小王爷说说?给他讲明白,其实将军并不想来的,是我们推搡着躲不开,才过来!”
吴放忙随着莫星的话点头:“对对对!我这就去找小王爷!”
说完,吴放拔腿就追!
“吴放!你站住!”乔浪喊住吴放,眼瞳幽深。
张生是看出来将军也是在气头上,可是,这个时候不是生气的情况啊:“将军,你也听见小王爷刚才的那一嗓子了吧,你们还是别闹别扭了,赶快去阻止,免得明天穿的京城沸沸扬扬,到时候大元帅和延平王追问起来,你们可怎么交代。”
想起了父王和娘亲,乔浪终于还是闭了下眼睛,罢了!
他不懂事,她不能跟着他一起胡闹!
想到这里,乔浪松开宽袖下的拳头,抬眼看着眼前莺莺燕燕娇滴滴的小秦宫,嘴唇,轻蔑的抿起来,然后,孤傲的一挑眉毛,说:“走!咱们也进去玩!”
“啊——?”
李昭然他们呆住了,但是看着将军朝着小秦宫正门走进去的背影,心里顿时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下,绝对有情况要发生!
小秦宫三楼松峰阁中
楚思悦双眼湿润润的坐在上位,明泽和夏福临跟着从后面进去,而跟在他们后面的,这是小秦宫的妈妈月妈妈领着七八个漂亮的姑娘水灵灵的站在门口。
精明老练的月妈妈一看楚思悦那表情,就知道是受了委屈,再想到刚才龟奴来报,说是忠武大将军带着虎狼军的战将和襄阳王带着的贵家子弟在大门口遇着了,她就猜出这恐怕是要有情况发生,果不其然,不出小半盏茶的功夫,襄阳王的怒吼声出传遍了整个小秦宫,也惊动了躺在贵妃椅上等待消息的她。
打开门就是做生意的月妈妈自然是不会将送钱的客人往外面推的道理,再加上像襄阳王这样大手笔的客人也是少数,她更不会将眼前的金罐子拒之门外,只是在楼中挑出几个比较机灵的姑娘前来伺候,免得给这本就怒气涛涛的小主子添堵。
楚思悦气哄哄的坐在凳子上,瞪着走进来的月妈妈,硬是把月妈妈脸上这笑逼得不知道该不该退下去,“呦!我的王爷!这是谁招惹您生气了?来来来!要我们的姑娘好好地伺候伺候,多喝点酒,多乐呵乐呵,就好了啊!”
月妈妈顶着楚思悦脸上的怒气,硬是硬着头皮招呼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走进厢房,然后,甩着手绢,风尘味十足的在一边搔首弄姿,眨着眼睛,逗话:“王爷,您今天就放胆子玩,妈妈我呀,给您白送些酒菜,您尽管享用!”
现在就算是给楚思悦白送金山银山,他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看着扭着小蛮腰靠近过来的窑姐儿,楚思悦自顾自的拿起酒杯给自己灌了一口,刚想说什么话来着,就看着身着白色长衫的乔浪带着虎狼军的人也走进了松峰阁,而坐在楚思悦身边的夏福临和明泽显然也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乔浪还有胆子出现在这里,各个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一脸坦然的的乔浪,就像是走进自己家后院一样,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空置的位置上,而且,她坐下也就罢了,居然也招呼着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虎狼军战将坐下。
于是,松峰阁中的局面顿时呈现两股对立的局面。
一边,是以楚思悦为首,夏福临和明泽坐一排。
而另一边,是以乔浪为首,李昭然、莫星、张生和吴放坐在另一排。
这边,清一色的皇亲贵胄,一个个活脱脱的标志性美男子;另一边,纯天然的沙场战将,肌肉结实、线条粗狂,男人味十足的少年英雄。
看着这样两排顶尖尖的男儿同时出现在一间厢房中,要说这大饱眼福的人就要数这些迎来客往的窑姐儿们,尤其是乔浪的出现,更是让这群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见过过忠武大将军的小娘子们,差点尖叫出声。
楚思悦正在心口堵得慌,突然看着乔浪跟没事人一样又出现在他面前晃荡,这不是诚心找茬来的吗?
楚思悦咬着下嘴唇,眼角的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委屈的泪水憋的,冲着站在门口傻呆了的月妈妈,吼:“这小秦宫里难道就没有空闲的雅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