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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悦想到乔浪在床上的凶狠,这大腿根又跟着疼起来了;今天早上他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羞涩的腿根儿部位,居然被那混蛋捏出了青紫色的痕迹;狗腿儿都心痛的在一边一个劲儿的抽冷风:“将军这下手!是宰猪呢还是舒坦呢?!”
可想而知,当狗腿儿说完这句话,楚思悦很不吝啬的赏了那混球一巴掌,到现在狗腿儿还躺在王府里,拿着冰块敷的呢。
看楚思悦的脸上闪现出不正常的红晕,乔浪对这片红晕是再熟悉不过了,每当在小野猫哎呦哎呦的叫的快要断气的时候,这片红晕总是会很是时候的出现在他的脸上,瞧的她心猿意马。
乔浪笑了几声,扳过楚思悦的下巴,松开他的后领子,轻轻地那么一吻,指着书桌子说:“去!罚抄《女驯守则》!”
楚思悦听到这话,那还了得:“什么?《女驯》?阿浪,老子是爷们!”
乔浪危险的一笑:“你不怕我揍你吗?”
“打人不孕不育!阿浪,为了防止你将来不孕不育,爷抄!”
要不说这男人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而楚思悦看着乔浪这不气则已一气惊人的脾气,只有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斜睨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乔浪,心里默默地说了几个字: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更何况,他媳妇还是比猎狗还要凶狠一万倍的野狼!
花园中
夏云梦依旧一杯一杯的啄饮着上好的美酒,只是眼下,她再也没有欣赏花儿的心情,满头的浓云惨雾,不断地在她的心头聚拢。
如果她没有观察错误的话,就在刚才乔浪出现的一瞬间,楚思悦对她的态度在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改变和热络。
那声阿浪,唤的她的心,骤然疼痛难忍!
当乔浪出现在夏云梦身边的时候,夏云梦正好喝完酒壶中的最后一杯酒,已经带着点酒气的眼瞳里,牢牢地锁定住乔浪走过来的身影,而她的身后,居然空无一人?!
夏云梦站起身,一身浅粉色的宽袖芙蓉长裙被她娉婷而立的穿在身上,还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楚思悦呢?”
乔浪淡淡一笑,坐在楚思悦先才坐下的位置,说:“面壁思过的呢!他要我出来招待夏郡主!”
夏云梦听着乔浪的话,哼唧一声笑出来,然后悠闲地拂了一把水袖,坐正身子,道:“本以为将军是个见过大世面、胸襟宽广的人,莫不料居然也和寻常的女子一样,时时刻刻都想要把自己的夫君拴在裤腰带上!”
乔浪放在石桌上的手一硬,眼底毫不遮掩的闪过血色:“新婚燕尔,他不府中与我情意浓浓,却因为收到了夏郡主的书信而跑出来大庭广众之下与轻浮女子偷欢,如此顶风作案,将我乔浪不看在眼底,我自然不能像普通女子那样,任由他性之、任之!”
“乔浪,你说谁是轻浮女子?谁又与谁偷欢?”夏云梦是个极其骄傲的主子,听着乔浪这般说她,就算是她做了,她也不许别人这样说。
乔浪瞅着夏云梦怒急生气,笑:“郡主何故如此生气?你这般模样,可是有点不打自招的样子呦!”
夏云梦冷哼,她从来不知道,这一项性格孤僻的乔浪,却原来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
今日的确是她做事有失允妥,让她抓了个正着;纵然心里有气,也没人家理直气壮;夏云梦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势,还是将心里的一口闷气憋回来,不是不与乔浪计较,而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夏云梦甩甩衣袖,就要离开;可是这时,跟着夏云梦一起站起来的乔浪开口说话了:“你既然不喜欢悦悦,为何要这般缠着他?”
夏云梦停下脚步,背过身不看乔浪一眼:“你怎知我不喜欢楚思悦!?”
“你与他自幼一起长到大,若是喜欢,你们二人早就在一起了,而且依他的脾气,若你俩真心相爱,就算是私奔他也做得出来,而今你只是在我们婚后出现搅局,莫不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偏偏要吃一吃酸醋才肯过瘾?”
乔浪的直面剖白让夏云梦心里好正佩服,不愧是在战场上舔过血的血夜叉,条理清晰、字字珠玑,有讽刺,也有惋惜,更有对她的可怜和劝阻!
夏云梦捏紧了五指,看着盛开在裙边的兰玲花,摘取下一朵,凑在鼻尖轻嗅,道:“兰玲花虽好,可花期太短,人生就跟着盛开的花儿一般,灿烂过后就会稍纵即逝;你说我是看不得你们好才跳出来抢夺楚思悦,你却不知,当梦回过后,突然间明白自己的心想要的不过是那一直守护在花边的儿郎时,却看儿郎变新郎,在你的生命里一点一点的消失,那种曾经没有抓好的痛,那种想要霸占的欲,几乎会让人百炼成魔,灭绝人性!”
乔浪看着夏云梦的背影,看着蓝色的花瓣间,突然坠落下的一颗晶莹玉透的泪珠,骤然睁大了眼睛,莫不是他们都猜错了?其实夏云梦是真心喜欢楚思悦的?!
乔浪眯着眼睛,双手负于身后,同样也隐忍的攥紧了手指,关节间的摩擦声咯咯吱吱的响起,如果真如她现在所见这般,她也不打算让步!
“夏郡主,我敬佩你!”乔浪真心真意的说出口,道:“你敢爱敢恨,随性而为,的确是很少女子才能做得出来的!”
“哼哼!大将军真的很会说话,你一定在心里说我任性而为、不择手段吧!”
乔浪摇头,道:“不!夏郡主!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这么做,兰玲花的花期太短了,不想再人生中留下遗憾,所以必须在年轻的时候、在可以挽回的时候,就算是伤天害理,也要随心而走!”
夏云梦显然是没想到乔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惊愕的转过身的她,眼睛里露出了难有的愕然!
这样的乔浪,让她看不懂!
乔浪笑笑,看着夏云梦,“你的性格我很欣赏,但是,我的爱情,不会因为对你产生了欣赏而退出一步;我对悦悦一见钟情,为了他,我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忍他人不能忍耐之事,做他人不能做到之举;自问于心,我真心真意的对待他,自问于情,我定可以做到一生一世的忠诚!”
说到这里,乔浪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匕首,银光烁烁的匕首剖面散发出阴寒的光泽,就像是在那上面看见过千百条的厉鬼,让人望而生畏;乔浪托着手边的匕首,当着夏云梦的面,唰的割破了自己的手心,滴滴鲜血,宛若晶莹的血露珠,滴落在蓝色的花瓣上,极其妖冶血腥;而乔浪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看着手心中横流的血液,当着夏云梦的面,在这一片花海中,铮铮铁骨的说道:
“我乔浪对天启誓,今生对楚思悦,要么死,要么忠诚!”
在这一刻,夏云梦突然间明白了为何短短几日不见,楚思悦会在面对乔浪时会流露出不同于往日的感情来;身边有一个这样重情重义、爽快利落的女枭雄,纵然这人心是石头做的,恐怕也会捂热的!
夏云梦含着笑垂下眸,抬头深深地望着刚才楚思悦离开的那个方向;眼前,似乎还浮现出他被乔浪强硬拽走时那别扭但却不怎么反抗的身影;思悦是风,自由自在的风,他虽然生在皇族,可心却炙热如火,他常年用一副无所谓的嬉皮笑脸的流氓摸样将自己的内心紧紧地守住,不让任何人的触碰和打开;可是她相信,乔浪,已经打开了他的心,已经让他找到了二十年来失去的温暖和亲情。
眼底,一滴无缘的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的滴下来;罢了罢了!她这次,还没有争取,就已经输了!
输给了乔浪的矢志不渝,输给了楚思悦在看见乔浪时,眼底不经意间闪过的烟火!
夏云梦含着笑,将自己的怀中的丝绢送到乔浪的手边,然后,拿着手边的兰玲花,走出了这片根本就不属于她的地方!
乔浪本来是想要对着夏云梦示威的,但是在看见她眼底滑开的笑意时,突然间不明白这女人为何笑得如此轻松自由;莫不是这小妮子也是个嗜血的主子,也十分喜欢鲜血的洗礼吗?想到这里,乔浪本能的看了看手边粉色的丝绢,又看着不断望花瓣上掉的血珠……丝……好疼啊!
她咋就这么蠢呢?刚才一个激动,咋就割了自己的右手呢?这不是徒增自己的不痛快吗?
乔浪跺着脚,忍着疼,看着手心里翻卷出来的嫩肉和不断往外涌动的鲜血,对着书房的方向,难得脆弱的喊道:“悦悦!悦悦你快出来……!老娘要残了!”
☆、王爷受宠了 009:改嫁为后
乔浪的伤说严重还是挺严重的,一刀子下去,虽然是不长的一个伤口,可是却隐约可见手掌间的白花花的筋骨和翻出来的红肉,看上去血淋淋的一片,十分骇人。
所以当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罚抄《女驯守则》的楚思悦听见乔浪呼痛的声音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乔浪面前看见她血肉模糊的大手时,哎呦一声,在惨呼的疼痛中自己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乔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明晃晃的晕倒在花丛间,用脚尖踢了踢,看他就跟死猪一样不动弹,也不能把他扔在冰凉的地方,于是,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端起石桌子上的茶水,噗的一声倒在楚思悦的脸上,硬生生的又把他给冲醒了。
楚思悦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抓着乔浪血流不止的手呜呼哀哉的大哭,一边对着没有下人伺候的花园喊太医,一边抬起红肿的脸看着乔浪,不断地问疼不疼、疼不疼!
乔浪从来不知道她男人会如此出息,叹了口气,忍着已经发麻的疼痛,淡定的眨眨眼,摇头说:“乖!你在这样哭下去,我就真的血流而亡了!”
经由乔浪这样一提醒,楚思悦顿时明白过来。
将乔浪的手臂攀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步一步的朝着书房里扶着。
而乔浪看着过度热心的楚思悦,真是哭笑不得!
夫君啊!为妻我是手受伤,不是脚受伤啊!
事后,当乔浪举着她的粽子手在楚思悦面前晃悠的时候,他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不知是怕她疼还是从小的养尊处优让他见不得半点血气。
夏云梦从镇国将军府中离开了之后,终于在小半个月后,派人来了襄阳王府,只是,她此次邀请的人不是楚思悦,而是乔浪。
那时,楚思悦正在被乔浪逼着手里提着两桶水站在大太阳底下练基本功,两腿展的平平的扎成一个马步,两只木桶里,倒了小半桶水提溜在他的胳膊上,为了防止他偷懒耍滑,乔浪将自己红缨枪的玄铁枪头从木棒上取下来,扎在楚思悦的pi股下面。
只要他敢偷懒往底下一蹲,他的兄弟就要替他受苦。
楚思悦正在牟足了劲儿,憋红了嗓子的练着基本功,乔浪手里捧着一本《坊间杂记》半躺在贵妃椅上乘凉,毛豆和狗腿儿两个小奴才都听话的伺候在她身边,一个剥葡萄皮,一个山蒲扇,可这羡慕坏了楚思悦这可怜的小娃娃,吼着嗓子,吊着眼里求饶:
“阿浪!练武要循序渐进,你这样突然发难,可是要了我的小命!咱们商量商量,你就放过我吧!”
乔浪:“……!”
“阿浪?你听见为夫的话了吗?”
乔浪:“……!”
“阿浪?你是在选择性障听吗?”
乔浪:“……!”
“乔浪!我日你祖宗!”
乔浪终于有了点动静,翻动着眼皮,看着半条命已经没有的楚思悦,招手,唤来伺候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