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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赶来的老板娘看见当家的被一个纤瘦的恶人欺负,上前就要扑倒楚玉郎,还好乔羽快人一步,硬是在那肥噔噔的老板娘靠近小白兔之前,先一步搂上小白兔的腰,转了几个圈险险的躲开。
老板娘王氏是个泼辣货,在均县里是出了名的恶婆娘;一般人看见她都会绕着走,现今乔羽惹了这么一号人,着实要头疼。
王氏扶起脸色发青的当家的,双手叉着腰,对着乔羽和楚玉郎破口大骂:“好两只卖骚发浪的兔儿爷,敢欺负到你奶奶的头上,看你姑奶奶不打死你!”
说着,王氏就抄起一边的长板凳朝着楚玉郎冲,乔羽一手护住楚玉郎,一手按在长剑上,在剑锋快要拔出鞘的时候,突然,虎狼军冲进来,将这泼妇团团围住。
楚玉郎今日出来是简装出行,虎狼军也是换了平常穿的衣服,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看家护院一样;王氏以为这群天杀的想要以多欺少,哭嚎着嗓子喊着要去见官,那一张堪比刘掌柜的肥油脸,因为情绪波动肥肉上下打颤,看的让人心里只觉得腻味。
乔羽见事情越闹越大,好不容易出来散心的好心情也渐渐烟消云散;腾起了黑锅似的脸,直勾勾的看王氏乱嚎。
王氏被乔羽那阴冷的眼睛看的心里发寒,转过头就又扑倒在当家的怀里乱嚎,粗哑的嗓音听起来让人心里很是烦躁。
楚玉郎发现媳妇脸色不好,知道这是媳妇彻底发怒前的征兆,忙走上前,拨开虎狼军,看着搂着王氏一起哭的刘掌柜,蹲下身,铁着脸,问:“你当真要报官?”
刘掌柜以为楚玉郎是怕见官,便顺杆爬,硬是扯着嗓子对着楚玉郎嚎叫:“小的要让青天老爷做主,要把你跟那乱打人的混蛋一起关在大牢里受苦!要你欺负人!要你砸我店!”
楚玉郎见交涉不成功,干脆,招了招手,虎狼军从店里搬来一张干净的椅子,当着众人的面,楚玉郎慢悠悠的坐下,单腿翘起,一副我独大的模样,一双手,在怀里掏了掏,最后,摸出一个东西,在众人的眼神中,拿出来:
“既然要报官那就来报吧!现在整个均县,爷最大!”
就看,一面金色的‘如朕亲临’的腰牌被楚玉郎端端正正的拿在手里,亮相于众人面前。
前来好事观看的群众没想到这闹事的主子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钦差大人,个个惊得连连抽气,在回过神的时候,连忙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而刘掌柜和王氏也吓惨了,铁青着脸不说,连哭嚎都忘记了。
乔羽见到众人这副模样,只是冷冷一笑,信步走到楚玉郎身后,站定!宛若他的贴身侍卫一样,默默地守护着他的平安。
楚玉郎装模作样的问刘掌柜:“怎么样?原告是想要状告何人呀?”
刘掌柜冷汗直下,大呼撞了阎王了!
楚玉郎回头又问王氏:“那人姓甚名谁呀?”
王氏看着延平王手里金灿灿的金牌子,吓得嗷呜一声昏倒,双腿还蹬了蹬,一副我之将死的模样。
一直在外头围观的乞丐没想到自己求着救命的人却原来是当朝王爷,现今的钦差大人,个个吓得面如土灰,想着溜走,但奈何王爷是为了帮他们才惹了一身骚,与情与理都应该上前答谢,亦或者是领罪!
乞丐们商量了一会儿,推选出一个男乞丐当发言人,一堆人跪着进来,脸都快要趴在地上,个个颤抖,不敢多言。
楚玉郎看他们这些人的动作就知道是一群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刚想要开口说一些安慰人的话,那个男乞丐就跪在地上不停地请罪:“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群穷苦人吧,大家都是饿坏了才会见人就扑,没想到弄脏了王爷的金贵之躯,小人们该死!该死啊!”
楚玉郎一听这些话,心里就更软了;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看见一大堆饿的皮包骨头的人跪在地上不停地请求原谅,心里只觉得酸,一摆手,便看向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奸商夫妇,道:“既然你们现在不告官了,那现在本王想要在这酒楼里吃饭,行吗?”
刘掌柜听出王爷口中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忙拉着发晕瘫软的婆娘站起来,陪着笑,哈着腰,道:“王爷前来,乃是我小的三生修来的福气;王爷想要吃什么尽管说,小的让厨房做出最好的东西招待王爷。”
楚玉郎看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奸商,心里就一团的憋闷,但是想到心里的盘算,就随便招了招手,对着这刻意讨好的掌柜,说道:“给本王安排最大的雅间,端上你们厨子做得最好的饭菜,今天本王要请客!”
刘掌柜一听,喜不自胜:“是是是!小的这就要人去办,只是王爷邀请的人是谁?可有什么口禁的食物?”
楚玉郎扫眼眼前脏乱不堪的乞丐,想了片刻,道:“应该没有口禁!只是要劳烦厨房里的人多做些,本王这些朋友比较能吃!”
刘掌柜欢喜应下,招呼着躲在角落里的小二快快办事,然后亲自招揽了大堂中看好戏的众人,硬是将这气氛又弄得活跃起来。
乞丐们看见王爷没有生气,欢喜之时就要离开,却被站在一边的乔羽拦下,看着众位乞丐瑟缩的眼神,乔羽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一些,指着已经走上楼梯的楚玉郎,说道:“你们要到哪里去?王爷要宴请朋友,你们若是离开了,王爷还请谁?”
乞丐们两两相望,震惊的同时脸上带着难掩的狂喜;一个五岁的小乞丐最先从欢喜中反应过来,天真的孩童居然拉着爹爹的手不停地蹦蹦跳跳,笑成月牙一般的眼睛和清脆如铃铛般的笑声,瞬时让走在楼梯上的楚玉郎呆滞了片刻;可很快,在他低着头继续向上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三楼雅间中
欢天喜地的笑声不断地从雅间里传出来,上上下下端着肥美食物的小二皆是不敢相信的小声讨论,实在是想不到堂堂一朝王爷居然在酒桌子上跟一群穷酸的乞丐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带着三分醉意;楚玉郎看着围着桌子胡吃海喝的乞丐们,不自觉地嘴角上扬,随意朝后一靠,就倚在媳妇怀里。
乔羽在桌子上除了吃了几片牛肉外,只是不停地喝着上好的花雕酒,酒香纯美甘甜,入口齿颊留香,果然是十年佳酿,好东西;想到这里,乔羽不免贪杯,又拿起银质的酒壶对着嘴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但清明的眼睛却透露出她清醒的头脑。
靠在媳妇怀里,楚玉郎很放心,拉住媳妇的手,揉了揉,瓮声瓮气的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以权谋私?”
乔羽淡淡的笑,逞着其他人没注意,偷偷地在小白兔的嘴角香一口,带着贪恋,暧昧的厮磨了一阵:“若是以权谋私能够让穷苦人能吃一顿饱饭,我会为你感到骄傲!”
楚玉郎一听,嗤嗤的笑了!
他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没吃过苦并不代表他不会吃苦,没受过气并不代表他不会受气;他这辈子最看不惯那些狗仗人势、以钱看人的畜生;如果人生可以选择,那些穷苦的人愿意过苦日子吗?
欺负人不对,欺负手无缚鸡之力、苦哈哈的老百姓就更不对!
所以,他不管不顾,哪怕拿出自己的名声做赌注,也要给这群乞丐撑腰;同样是爹生娘养,狗仗人势的畜生不懂得心疼人,他楚玉郎心疼,总可以了吧!
想着,楚玉郎就又仰头灌了一口酒,许是灌的有些猛了,一口憋在气管里,上气不接下气,狂咳不知!
乔羽忙顺着气帮着楚玉郎,看着小白兔憋红的脸,心里也好生着急;但奈何越是心急就越是下手重,几掌拍下去差点把楚玉郎拍出内伤来,还是一个约莫十五岁上下的小乞丐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跪在楚玉郎身边,一边用还算干净的手揉着他的胸口,一边要人倒杯清水递过来,折腾了老半天才让他好受点。
一个小乞丐看着延平王双眼泛红,眼角带泪,笑嘻嘻的说:“要我看,延平王爷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俊的人。”
“是啊是啊!跟观世音菩萨一样面善!”
“像金蝉童子,是个大好人!”
“对对对!王爷是个大好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楚玉郎,着实要他脸皮再厚也受不了;无非是信手拈来的一件事硬是被大家这样一句一个好人的惦记着,要楚玉郎骚红了脸,忙摆了摆手,道:“本王也是一时兴起帮助大家,不算什么大好人;不过,若真是有观世音菩萨,本王倒是希望她能指点迷津,告诉本王谁才是杀害赵大人的凶手!”
楚玉郎说着,酒意就上来了,醉沉沉的趴在媳妇怀里,忍不住揉了揉脸,于是,光洁的肌肤上,鼻头有些发红,双眸秋水盈盈,带着几分无助,带着几分惘然,好像颇为此事烦恼……
一群乞丐虽然上不了什么门面,但是贵在成天混迹在外,消息可谓是一手玲珑;一听延平王提起赵大人,就知道是前段时间死在观山寺中的上任钦差。
小虎子是个机灵的小子,瞧出王爷面露难色,不免出言安慰:“王爷,船到桥头自然直,赵大人的命案您一定会查出来的。”
贪吃的大虫也一边往嘴里塞着鸡丝,一边附和着说:“是啊是啊!王爷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楚玉郎知道大家是在安慰他,宽慰的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却被坐在一边的吴刚打断:“王爷!小的有一个消息,不知能不能帮着您!”
乔羽和楚玉郎对视了一眼,下一秒,靠在媳妇怀里的延平王就坐直了身子,尽量克制住上头的酒意,道:“老吴不防说出来听听!”
吴刚就是刚才被众位乞丐推选出来的发言人,以前在灾情没闹的时候,是上村的一名普通农民,为人老实敦厚,只是,一场暴雨,一场干旱,弄死了庄家,冲塌了房屋;本来还有一个六十岁的老母跟着,但也在灾情刚开始没多久便病死了;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大光**。
吴刚见王爷来了兴致,也不敢怠慢,忙擦干净嘴,细细说道:“一个月前,也就是赵大人被害的前几天,我们这一波人在观山寺附近活动,那个时候孙老爹跟着我们一起行乞,常常在观山寺中午施粥的时候出现在那里;可是,在赵大人死后的第二天,孙老爹就因为失心疯被关进了疯人塔;事后,我听几位见过孙老爹的人说,老爹似乎受了惊吓,看见人都抱着脑袋喊着救命,还喊着有人拿刀要杀他。”
一边的孙猴子是个滑头,接过吴刚的话,质疑说:“那个孙老爹本来就患有失心疯,两年前自家儿子和儿媳都因为灾情而患了病,最后不治身亡;从那以后老爹就时而正常时而疯癫,有的时候更会跟城东的疯狗打架抢骨头吃;这老东西的话能相信吗?”
大家听了孙猴子的话都耷拉着脑袋,的确,若是相信一个患有失心疯的人的话,那个人一定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但大家的心思显然没传到楚玉郎而耳朵里,当他刚听见吴刚说了孙老爹的事后,就又燃起了希望;一个在赵大人被杀后第二天便关进疯人塔的老爹?
也许真藏着什么秘密等待他发现!
想着,楚玉郎不免一拍大腿,呵呵笑着站起身,长臂一挥,就拿起酒杯对着在座的小乞丐说道:“要爷说今天出来就是个正确的选择,看吧!爷要时来运转了!”
大家都被王爷这句话绕糊涂了,瞻前顾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