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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可喜欢游侠记中的大侠了,一讲到兴奋的地方手舞足蹈,眼睛晶亮晶亮,活似一只抽了疯的小白兔,玲珑可爱!
但是小白兔也有不可爱的时候,游侠记讲多了就喜欢讲一些女鬼和书生的爱情故事,不管是凄凄哀哀的情愁,还是不能善终的爱情,都能被这小子说的份外精彩;那时候他也喜欢听这些女鬼故事,时间久了,两个人就结伴打着灯笼,前往荣王府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里去找女鬼,因为那个地方是甚少有人走动,而女鬼就爱呆在人气少的地方。
记得那天,明明是楚玉郎吓得要死要活,但是要是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拉着他的手靠近那处黑暗;黑暗中,夜蝙蝠的眼睛是红色的,一声怪叫更是吓坏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只是他没想到那时候楚玉郎身上带了凶器,一把削苹果的小匕首被他从靴筒里拿出来,闭着眼睛就对着空气一顿乱砍,却忘记他这个堂堂太子在身边;最后还是下人找到了他们两人,只是楚玉郎早就吓傻了,一个劲的乱砍乱叫,而自己的手臂上也被那匕首划伤了一道,不停地流血!
事后,楚玉郎被荣王爷拉去说教,而他被宫里派来的太医精心诊治;那晚,他傻呆呆的坐在房中等着楚玉郎来跟他道歉,做错了事就要认错,这是父皇常常对他讲的一句话;可是等了老半天,楚玉郎才一手拿着桂花糕,一手拿着水梨,嘴里吃着龙眼的走过来,看着他裹得跟猪蹄似的手臂,哼哼唧唧了老半天,将桂花糕塞进他嘴里,脖颈一梗,极其不要脸的推卸责任:“皇兄!刚才我是被小鬼上了身才会砍伤你!”
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将嘴里的桂花糕吐到这个无耻的家伙脸上,可是,在看见楚玉郎那双晶亮的眼睛时,他却又开心地笑了!
也许,在这个世上楚玉郎不是最厉害的武将不能帮他征战沙场,不是最厉害的文官帮他出谋划策;可是楚玉郎,却是对他最真性情的一个;不欺不瞒、不骗不害!
☆、媳妇是禽兽 057:小师弟失踪
好不容易从荣王府出来,楚玉郎坐在马车上,半趴在媳妇的怀里,吐了一口气:“本以为回来就能逍遥两天,可是父王偏偏要老子给那群粗爷们找媳妇,这不是找累么!”
乔羽抱着楚玉郎的腰,伸手爱怜的摸摸他的脸,想到刚才在荣王府中被小兔子搂在怀里保护的一刻,心里虽然别扭,却是别样的甜滋滋;就跟在无意之间得到了一直觊觎渴望想要拥有的大刀,满心的欢悦几乎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抬手轻轻地蹭了蹭楚玉郎的脸颊,口气严肃,细细解说道:“父王上了年纪,就跟普通的老头差不多,虎狼军是父王一手创建的,里面的将领小兵都是父王一手带出来的,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刀尖子上舔血数十年,感情就跟亲兄弟、亲父子一般;现今莫雷那群新人虽然骁勇,可是太平天下,武将也可卸甲归田,这群粗老爷们在男人面前谈起女人也是响当当的不要脸,可是在女人面前心里想摸一下那白嫩嫩的手脸都发红;纯情的跟个二傻一样,父王要你出来帮忙,也算是解决大周将士婚姻大事,万不可儿戏!”
楚玉郎在媳妇怀里点点头,粉盈盈的小嘴巴和白嫩嫩的小脸蛋看上去出彩的迷人,瓮声瓮气着说:“爷这媒人可不是白做的,到时候定从这群混账身上捞些好处回来。”
乔羽知道楚玉郎爱闹,也不怎么担心他会闹腾出什么乱子,宠溺的一笑,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场闹剧,偷掖开口:“只是可惜了莫雷的那把狼牙匕首,若是晚些送,你指不定可以要挟他用狼牙匕首换一个漂亮的小媳妇。”
楚玉郎啪的一声拍在乔羽的大腿上,噌的一声坐起来,看着乔羽这混球眼神里闪过的淡淡笑意,横着脸,怒瞪:“乔羽,你就跟我在这里添堵是不是?明明知道老子还记挂着那把匕首,你还在这里给爷唱反调,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多活两年。”
对于楚玉郎这好怒暴躁的性格,乔羽早就拿捏清楚,小白兔就是小白兔,就算是偶尔变成了夜猫,那也是伸爪子拍外面的混蛋,对于她这个正牌夫人那可是将发脾气当成了两人之间的调情,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只要乔羽嘿嘿露出一个二傻的笑容,总是会拨开乌云见月明,一切随风而逝。
乔羽搂着楚玉郎的小蛮腰,一双手很规矩的隔着锦服乱摸他,然后在摸够了上身之后摸下身,逗得楚玉郎娇喘连连,眼神泛雾,差点在马车里坐不起来的时候,乔羽才松了手;看着近在咫尺的延平王府,嘴角带着怀恋,还有相见那个人的欢喜。
楚玉郎被媳妇在马车上调戏,早就想快点奔回房间里好好睡觉休息,这一路走下来不管是玩是乐,还是花费了他大半精力,再加上在幽云州里费了太多精神,虽然他表面上撑着一如往昔,可是楚玉郎自己知道,身体真的乏了。
见楚玉郎急惶惶的带着猫儿回枫院,乔羽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朝着客房溜;可是,当她出现在那个熟悉的房间前,看着紧闭的房门和了无生气的院子时,眼神一滞,紧接着,快走几步,喊着这一路走来担心挂念的那个人的名字:
“小涵——!”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熟悉的床榻,熟悉的软椅,熟悉的杯盏柜阁,熟悉的一景一物、一窗一户,可就是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人!
房间里,淡淡的馨香还没有散尽,干净的铺子上还没有沾满灰尘,地面上厚厚的毛绒地毯上还能看见他留下来的脚印;可是,他人呢?
“来人!”
一声怒吼,几乎震碎了整座延平王府。
伺候在不远处的丫鬟婆子们吓得都一个趔趄,个个面面相觑,都隐约猜出了发出什么事。
管家王福带着小厮跌跌撞撞的往客房的院子奔,当他们出现在乔羽面前时,都吓得一缩脖子!
乖乖!双眼通红,两颊发青,拳头紧攥,怒气冲冲!
夜叉!绝对是个夜叉!
小厮们都胆小,不敢上前搭话,谁都没想到一项冷言寡淡,很好说话的王妃发起怒来怎么一副吃人的模样,双腿发颤着往后缩,管家王福被大家拱出来,哆哆嗦嗦的站在乔羽的身后,缩的跟着虾子一样,大着舌头,道:“御公子在王妃和王爷离开后抑郁了好一段时间,不过还好身上的病气已经去了,只是整个人有点精神倦怠;太医说是心理有事搁不下,就建议御公子多出去走走;御公子倒也听话,时常带着他的小童到处走动,可是没想到就在王妃回来的前几天,公子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乔羽眉头一拧:“你们没派人出去找吗?”
王福忙凑上来解释:“找了!真的找了!奴才还报了官,巡城御史带着兄弟们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大头他们都骑着马把京城方圆的五十里地都找遍了;可是没有一个人看见御公子!”说到这里,王福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颤颤巍巍的说:“王妃,都是奴才的错;公子心情不好,奴才应该派个人盯着,您说,万一公子他、他……”
“不会有万一!”乔羽一口打断王福的话,喊着声,就朝着院外跑,冲到马房里,牵着还没吃两口草的刑风,跨身坐上去,双腿一夹,低喝一声,带着凌厉之风,就朝着延平王府外飞奔。
跟着楚玉郎前往关西这两个月,她虽然尽量表现的寡淡随性,不去想这个住在王府里的人,她一直骗自己,没有她,小涵还是会乖乖的吃药,乖乖的看病,乖乖的躺在床上,就跟他小时候一样。
楚玉郎看出她的牵挂,会时不时的冒一句王府的仓库里有什么什么珍贵的药材,会时不时的说一句京城里的太医都牛的不是人,什么鬼病在他们手里,只要亮出刀子一要挟,立马会拼了命的救治妥当;就是这样的话,让她一点一点的放松了对小涵的担心。
可是她却忘了,那个家伙是个疯子,要不然怎么会在十几岁的时候,冒着大雪天气掉进冰窟窿里,等好不容易醒过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要她对他负责,保护他一辈子。
刑风疯快的马蹄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她从怀里拿出马鞭,第一次狠狠地抽打刑风,逼着它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已经无法考虑到楚玉郎在知道她为了找小涵跑出去会闹出什么动静,只想快点找到这个让她磨心的混蛋,送到师傅身边,敲断他的腿,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
乔羽磨磨牙,愤恨的将手里的马缰攥的梆梆响。
这厢!
楚玉郎刚在舒服的床上躺下,就听见了媳妇的一声咆哮,那声音,分外熟悉!
跟在幽云州的别院里一样的怒吼,只是这次,声音里还夹杂着着急和颤抖!
他家的凶婆娘在颤抖!靠!小师弟出事了!
一个骨碌,楚玉郎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床,随便往身上套了一件外衫,推开门,一脚踹醒靠在门框上打瞌睡的猫儿,指着厢房的位置,道:“快去看看,媳妇似乎要抽风了!”
猫儿被小王爷那一脚踹到了左边pi股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流出来;可是瞧着爷那急惶惶的模样,也不敢懈怠,一瘸一拐的就朝着客房小跑,待他问清楚情况,惨白着一张脸回到左右踱步的小王爷身边时,搓着手,结结巴巴的回答:“爷!不好了!御公子被人拐跑了!”
“啥?”楚玉郎张大了嘴!
猫儿又搓搓手,揉揉发疼的pi股,解释:“府里管家说,御公子带着他的小童不见了,奴才就猜着是不是有人觊觎御公子的美貌,连哄带骗的拐跑了!”
楚玉郎一拳捶在猫儿那颗笨脑瓜身上,吼:“他娘的会被别人拐跑?你这小混蛋到底搞清楚状况没有,他御天涵出现在延平王府,在老子面前瞎转打诨,可是谋算着准备拐走爷的媳妇!他会上当遭了人口贩子?呸!老子死都不相信!”
猫儿看着王爷一幅义愤填膺的模样,走上前,顺着爷不断起伏的胸口,陪着笑,说:“爷说的对,御公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机灵样,他定不会被别人拐走的!”
楚玉郎舒了口气,扒开猫儿的爪子,靠在门边,看着已经开始垂下来的夕阳,嘟着嘴,拧着眉:“我那婆娘呢?出去找了?”
猫儿点头,答:“管家说王妃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骑着刑风就跑了,不知是要杀御公子还是杀把御公子弄不见的混蛋!”
楚玉郎哧了一口,眼神里带着一点闪烁,“她会舍得杀那个貌美如花的小师弟?上他还差不多!”
猫儿一听这话,嘴巴张大,瞧着爷这幅不知是吃醋还是生闷气的模样,劝说:“爷!不管是杀还是上,咱们先回去休息,您都有黑眼圈了!”
楚玉郎看着猫儿晶亮的眼睛,玉指摸了摸眼眶,然后,又看了看秋意萧条的院落,淬了口:“他妈的!小师弟太不厚道,连消失都跟老子玩这种幺蛾子,这不是诚心要爷后院起火嘛!”
猫儿点头:“就是就是!”
楚玉郎走回房间,来到橱柜前,打开柜子,随便拿出一件宝蓝色的坎肩长衫,往身上套。
猫儿看小王爷没有休息的意思,忙走上前帮衬,一边半跪在地上帮着爷将玉盘扣扣上,一边抬起灵气的大眼睛,问:“爷,您这是要出去?”
“嗯!去柳色馆瞧瞧!”
猫儿手指打滑,看着爷粉雕玉琢的扬起脖子自己给自己系扣子,瞪大了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