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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福临才一亲芳泽,还没亲过瘾呢,就被怀中佳人一把给推攘了出去,更崩溃的是佳人一脸愤懑,口口声声指责他是个骗子。
福临整个人也不好了,想他堂堂一个皇帝,整了这么多花样儿来跟个女人表白,却搞成了这样,况且他完全莫名其妙好么,抚了抚额,他面子受损,自然摆不上好脸色,愤愤整了整袖口,他愠道,“骗子说谁呢?”
“骗子说……”娜木钟话说一半缄默,嘿,都眼下这情况了,还玩儿什么文字游戏。她气愤的一把把头上披风帽子拂下去,也气得不行,“皇上您说喜欢臣妾,是在欺骗臣妾对么?您压根儿就不喜欢是不是?”
眼见任务即将完成却出了这个碴儿,娜木钟哪还顾得上礼节,戳着食指往前,点着顺治的胸膛一步步逼着他后退,直到顺治后背抵上桥墩,才止了步伐。
福临还真第一次被个女人逼到这份儿上,他除了满腔怒火之外,更多的是在意“骗子”那两字儿,他浑身上下哪里有那两字的影子?居然还说他的表白都虚情假意?头疼的摇头叹气,他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娜木钟,能不能稳着点儿德行?瞧你那什么样儿,整一个泼妇似的!”
泼妇?
有没有搞错?
真是忍到深处无需再忍,娜木钟正想摆出真正的德行叫他好好瞧瞧,熟知顺治比她动作快,抢先道,“朕对你感到非常失望。”顿了顿,似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咬牙切齿,“没听过君无戏言?朕说出去的话无论哪个字眼儿都真的。”
娜木钟将信将疑的扫了眼抓狂的顺治,犹豫道,“那皇上是真的喜欢臣妾咯?”
福临无语,傲娇的拒绝说话,头扭到一边独自看夜景。
胡乱揉了揉头发,娜木钟有点乱了,这顺治口口声声说没有欺骗她,那难不成系统出了故障,抽了?
得,她可不信这种能让人穿越的系统还会抽,所以还是顺治在骗人对不对?
本来好好的卢沟桥赏月行,却生生以这种惨淡的方式收尾。两人离开之际,娜木钟听到来顺悄悄走到顺治身旁,小声嘀咕,“万岁爷,您之前准备的那些个花盒礼炮都还没指示奴才点燃呢?这……”
却顺治硬生生打断,“闭嘴。”
然后黑着脸独自上了马,也没有邀请娜木钟共乘的架势,于是她只得扭回头,默默上了马车。
“哎……”坐在马车内,心乱如麻的长叹一声,娜木钟拾了边上的软垫垫在背后,无神的直视前方。脑子里种种猜测几乎要打成死结,顺治他对于这次出宫貌似真用了心,可都说君王之心不可测来着?所以,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哪里的?
这破系统,闭上眼,娜木钟努力回想当初穿越前的情节提要和一些零碎画面,都是什么来着?完全都是淡淡的影象,忆不起了!
回了钟粹宫,没陪同出行的莲娟儿像只蝴蝶直扑了上来,旁敲侧击的净问些八卦问题,后来瞧着她脸色不佳,才尽心尽力服侍她梳洗睡下。
此后一连几日,顺治都没搭理她,她也并不像以往忒殷勤的往清心殿跑。
周遭的一圈儿奴才都觉得变天儿了,这帝后关系莫名的变味儿了啊!就连居在慈宁宫的孝庄都闻到了声息,专门儿让身边的苏麻喇姑来请娜木钟去慈宁宫共进晚膳,两人进餐时,还特有所指的净说些隐晦的话语,什么要有一颗博大包容的胸怀诸如此类。
娜木钟忙不迭的应声点头,哪儿还有心思吃得下去饭,等孝庄用完便起身告辞。
使了宫女儿出去,娜木钟独自躺在床榻上郁闷的滚来滚去,不知为何,直到此刻,她总还是觉得是福临在耍她,除了这理由,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了。理智上来看,她大概还是要更加努力的去勾引顺治,但她就瞬间没了劲儿,也没了动力。
榻上磨了一两时辰,她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唤了莲娟儿进来,嘱托她去膳房领些甜汤和糕点,然后命其她几个宫女儿替她梳妆打扮。
一众儿奴才巴巴点头,莲娟儿也格外有干劲,这些天,她可愁死了,主子和万岁爷本来好好儿的,孰知出了趟宫门关系却像眼下的天儿似的,冻得都快结冰钩子了,不过还好咱主子是个睿智的,懂得先去求声好。
待莲娟儿领回来一盒膳食,娜木钟已经打扮好有一会子了。
她披上红色斗篷,又捧了手炉,全方位保暖工作做好后,才挑了帘子行出去。
北方的天儿冷得很,年初天气还算晴朗,自昨天傍晚又开始零零落落的开始飘鹅毛大雪,眼下屋檐都结了一排长细的透明冰钩子,娜木钟看着看着就有点儿想哭,作孽的,她好久都没吃一口冰淇淋喝一口咖啡了,她容易么?
捏着帕子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子,一行人跨过月华门,往清心殿走去。
和以前一样儿,一瞅着皇后娘娘驾到的身影,一帮守职的奴才们全都迎了上来,心底全体欢呼,哎哟喂,终于是把这尊活菩萨给盼了过来,得,这求菩萨看来还是管几分用处的!
其实吧,这几日,最不好过的应该当属来顺一溜儿顺治跟前的奴才了,其次才是这些当值的奴才们。
打那夜去卢沟桥回来后,本就喜怒无常的万岁爷更加喜怒无常了,喝盅茶水嫌弃煮的浓了,当场怒火喷天,却忘了那是他大爷以前嘱托过的,茶水得往浓的方向煮,醒神儿。
反正吧就这么一回事儿,这几日吃吃住住行行就没有咱万岁爷挑不着的刺,一帮子跟前伺候的人一半儿都换了一拨,搞得日日气氛凝重,人人惶恐难安,生怕下一个遭罪的就轮到了自个儿。
来顺跟着顺治有些年头了,还算是摸的准主子的脾性,依他看,典型的,这就是在跟钟粹宫的皇后主子闹情绪呢,起先万岁爷还独自憋着生闷气,后来一轮儿过了好几日,以前大早上就过来的人没影子了,万岁爷一颗心便燥了,又舍不下面子亲自上钟粹宫拿人,于是火气就一脑门子撒在他们这群奴才身上……
哎,他们真是何其无辜唷!
想着想着却瞧见不远处一圈儿奴才簇拥着个丽人行过来,来顺儿用力抹了抹眼睛,再一睁眼,两手合在一起拍了个巴掌,果然就是钟粹宫的那位。哎哟喂,这人千盼万盼终于给盼来了。
来顺都差点泪流满面了,连连拾掇了一下迎上前去给娜木钟行礼请安,表达了一下众人是多么千辛万苦的等着皇后娘娘的大驾光临,真是想死他们一大堆子奴才了哎哟喂。
娜木钟:“……”默了许久才回神的免了来顺的礼,她搂着手炉脸上表情十分精彩,从近了清心殿她才觉得,这些奴才有些不对味儿,看着她眼睛里都像在闪星星一般。娜木钟纳罕的摸了摸鼻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才过了几日她美貌就瞬间升华了?
“主子来给万岁爷送夜宵是不?要不先去西间暖阁稍作休息一会子,这当口万岁爷正在召见十一阿哥呢。”来顺欢喜异常,这说话语速也比往常快了那么点儿。
娜木钟讶异朝他扫了一眼,微微皱眉,“十一阿哥?”
来顺连连回,“回娘娘,正是。”
十一阿哥是谁?拧了拧眉,娜木钟就晓得顺治兄弟里的博穆博果尔,就那电视剧里跟皇上抢董鄂妃英年早逝的那一位,她“哦”了一声,随意问,“博果尔?”
见来顺点头,娜木钟脚下转了个向,正准备去暖间,却不料御书房的们顷刻打开,一位年轻的男子从里边儿踱出来,面容清朗,气质儒雅,一身深紫色蟒袍勾勒得他身形高挑,细看与顺治倒有那么两分相像,不过感觉应该比顺治那货脾气优良。
博果尔一抬眸才发现娜木钟一干人等,眼神里藏了几丝惊讶,却瞬间被他压了下去,拢了拢袍子,他快步走过来行礼,“博果尔给皇后娘娘请安。”
娜木钟忙免礼,悄悄的打量他,算得上俊朗了,她突然有些好奇,未深入思考便问,“十一阿哥可曾大婚?”一说完,周遭奴才们都傻了眼,娜木钟也后知后觉察觉到问题,连忙呵呵两声,暗骂自己猪脑子,就算想套董鄂妃的消息也不该这么问吶!好失礼……
博果尔也怔了半晌,才回过味来,朗声道,“回皇后娘娘,臣弟下月便大婚。”
下个月?诶,原来还没和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董鄂妃成亲么?娜木钟点了点头,博果尔便再度行礼告辞。
她侧着身瞅了眼他离去的背影,一回身,脑子里却突兀的闪现出一幕幕画面,辽阔的草原,他们的欢声笑语,还有驰骋在马背的飒爽英姿……
她蓦地止住步伐,闭上眼。
现在她脑海里的那些……是这具身体,也就是娜木钟脑海里真实的画面么?
可……里边儿的男主角,可不就是那谁么?
娜木钟大喘一口气,狠狠抱住手里的手炉,忽的侧身,她看着那抹紫色身影踏着白雪渐行渐远,拐了个角,便再也瞧不见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皇上是炮灰么(二)
娜木钟突兀的觉着头晕,寒气从脚底一直往上窜,这会可是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别告诉她,她忙活了恁久,全都是在瞎忙活,搞错对象什么的也太悲催了吧?还有原主儿娜木钟,我去,怎么能爱上小叔子呢,好吧,虽然那会子她还不是他嫂子。
嗷嗷嗷呜,忒悲催了!
来顺见她脸色“唰”得一下白了,忙“哟”一声,关切道,“皇后娘娘这是怎的了?要不要使个太医瞧瞧,或者赶紧的进书房暖暖身子?”
娜木钟木然闭上眼,搭着莲娟儿缓了半晌,重新睁眼,白雪延绵处,她瞅见顺治一身尊贵的站在书房门侧,似乎正是看着她这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却不知道你爱我,而是我特么的必须爱的对象不是你啊……
一瞬间,娜木钟觉得顺治像一条被遗弃在雪地里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可真叫人瞅着心疼。若早知今日,她铁定不会去撩拨那尊大神,那一切都会照着历史进行了吧?顺治一直瞧她不顺眼,会找个理由把她贬入冷宫,再也不两看生厌……
娜木钟眼下心乱的不得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有一点她很确定,既然任务对象不是顺治,那么一切都没有必要了!她鼓起勇气抬眸瞧了眼巍然不动仍立在原地的顺治,蹲身行了个礼,然后利索转身,道了句“走”,便领走了身后的宫女儿们。
大家一时反应不及,来顺儿呆了半晌才愕然瞪大眼珠子,假嚎着追上去,那什么,好不容易盼来的一尊大佛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去呢?这一走皇上晚上必定龙颜大怒,哦想一想真是太恐怖了!
不过事已至此,娜木钟意已决,一切再无挽回的余地。
回到钟粹宫,娜木钟脱下披风,抖了抖发上的细微雪绒,支走了一众奴才,独独留下了莲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