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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尽力为您和王爷效命的。”梁青玉道,说着又好像怕自己的这些话不够说服力,赶紧的又补充了一句道:“现在您也知道了荣王对太皇太后和王爷都没安好心,日后要对付他,留下我在身边,对您总归是会有些好处的。”
明乐的唇角民成一条线,安静的看着她,一直听她说完都不置一词。
雪晴看在眼里,不由的着急,盯着梁青玉恶狠狠道:“狗改不了吃屎,你当我们王妃是好怒弄的吗?”
说着就又转向明乐,道:“王妃,这个人女人根本就信不过,从头到尾都没安好心。我看也不必让她出去了,干脆我一剑杀了她了事,省的她还要再想歪点子害人。”
梁青玉心里恨的厉害,甚至于想扑上去撕碎雪晴的嘴,奈何现在人在矮檐下,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了起来。
“王妃——”她只是期期艾艾的看着明乐,“我只是身不由己,而且我也从来没有真的害过谁啊!”
其实她并不觉得明乐会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这个时候的人多是迷信,尤其明乐现在怀有身孕,多少是会忌讳一点血光的。
她在赌,赌明乐或许会存一念之仁,给她一个空子去钻。
明乐的目光沉静,默默的看了她良久,就在梁青玉恍然以为她是动摇的时候,却忽然见她神色一凛,冷笑道:“与其说你没有害过人,倒不如说你是你本事不够,没能叫你如愿害到人才是真的吧?”
梁青玉一窒,脸色也不觉的一僵:“王妃你——”
“远的不说,就说你今天摆在屋子里的那个香炉,你说你只是为了靠上阿灏来保命,那么又为什么让人暗地里入宫送信把我找来?”明乐冷冷说道,语气嘲讽。
她其实并不屑于和这个女人来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可是不曾想对方居然这样没脸没皮的找上门来了,还大言不惭。
她来的如此及时,显然不可能是公主府的人通风报信才引她到这里的。
梁青玉原来抱着一点侥幸,以为她会和送信的人错过。
现在看来,这摄政王妃却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太医说我头几个月胎象不稳受不得刺激,还这样处心积虑的做戏来给我看?还好意思说自己从不害人?”明乐冷笑,看着梁青玉的目光虽然平静,却自有那么一种冷厉而威严的气势透出来。
梁青玉的嘴唇动了动,想替自己辩解,一时又无话可说。
明乐也不理她,只就继续说道,“还有之前我刚进屋子的时候,你明明知道那香炉里放着的是什么,却故意一声不吭又是打的什么主意,真当我就不知道吗?我不揭穿你,是懒得和你计较,你真当我是什么善男信女了不成?我不主动找上你,你就该自求多福了,何苦还要找上门来自取其辱?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抑或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只就你犯在我手上的这一次——你觉得我该救你吗?”
梁青玉语塞,脸色清白交替变化的十分难看。
明乐冷冷看她一眼,转身继续往院外走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止了步子,只是这一次却未回头,只就淡淡说道,“还有,不要再拿着你救过母后或者阿灏的事情到处招摇了。你以为那其中的猫腻真的没有人知道吗?荣王为了不显山不露水的把你送到阿灏身边在背地里做了多少功夫,你自己不知道,我可是分辨的清清楚楚。他那样苦心孤诣给你创造机会,把柳扬等人全部误导着追错了路线,最后造成你是救了阿灏的假象。换而言之,如果没有你,如果不是你的那个主子暗中布局,阿灏照样可以平安无事。论及治病救人的本事,柳扬可不比你差。梁青玉,你既然为人棋子,怎么就不明白最起码的规矩?连‘本分’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也难怪是你会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你这完全就是自己找死,与人无尤。”
明乐说完就真的再不多留一刻,举步快速的出了院子,顺带着对守在门口的赵毅吩咐道:“把她丢出去!”
梁青玉的身子一软,彻底泄了气,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一动不动。
从一开始,不管宋灏是不是怀疑到她,如果她能听从荣王的吩咐,给姜太后医治之后就马上离开,那就怎么都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了。
前有狼,后有虎,当真是怎么走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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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乐从偏院出来就直接去了正厅找宋灏。
彼时被关押在后院的武冈等人已经被放了出来,而公主府的那些下人也被后一批赶来御林军尽数控制住了。
“武冈他们没事吧?”明乐快步走进大厅,边走边问。
“没事,已经用了解药,只是药效发挥起来需要的时间稍长,免不了要多委屈一会儿了。”宋灏道,迎过来扶住她的手,不悦的皱眉道:“不是说了让你留在宫里吗?怎么还是跑来了?”
“人家把排场安排的这样妥当,还特意叫人进宫去给我传了信,我若是不来捧场,岂不是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明乐撇撇嘴,调侃说道,由宋灏扶着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落座。
这话听起来是没什么,不过有人算计到自己夫君的身上来了,心里怎么都是膈应的。
宋灏听了这话,心里也是堵了一下。
其实这一次,他也的确是不想和梁青玉磨叽,只奈何——
宋灏微微失神,明乐已经想起了什么,扭头对雪雁问道:“对了,刚在那厢房外面偷听的是什么人?”
“是后院一个洒扫的小丫头。”雪雁回道,“年纪看上去不大,但是身手极为灵活,奴婢遵照王妃的吩咐,佯装不曾发现她,这会儿她人已经出府去了。”
荣王是个无孔不入的个性,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对姜太后不利,那么安插在盛京的眼线就一定不会少。
只是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常嬷嬷的那个水平罢了。
“由她去吧。”宋灏摆摆手,示意雪雁等人出去。
几个人心领神会的略一颔首,然后就飞快带上门退了出去。
宋灏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拉过明乐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坐了,然后抬手去轻触了下她的脸颊,道,“刚才那厢房里头不干净,要不要叫柳扬再给你把把脉?”
“回头再说吧,这会儿也没觉得怎样,那两颗珠子都是上品,应该不成问题的。”明乐笑笑,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那颗裹着灵虫的主子递给宋灏道,“回头还是叫人收起来吧,这种东西,我带在身上总觉得别扭的慌。”
“嗯!”宋灏点头,把东西收好。
这种巫医佩戴的饰物,不仅仅是明乐觉得别扭,他自己也很不习惯,更何况还是纪浩禹给的。
“这一次没能策动你和母后之间的冲突,荣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说他下一步的计划会是什么?”明乐叹一口气,顺势拉下宋灏的手,放在膝上不住的摆弄着他的手指,脸上神色半真半假,似乎并不十分轻松的模样,“其实说起来,从头到尾他也不算正式的出过招,这个人的心思真的叫人很难琢磨呢。”
“是啊!”宋灏微微吐出一口气,神情若有所思,“其实我现在最好奇的是母后和他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他这样不依不饶的布局陷害。从常理上讲,母后不过一介女流,他那样的一个人,若不是血海深仇,何至于叫他这样不依不饶的来布局算计?还有——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从目前的种种迹象上显示,他所要的,似乎并不是母后的性命那么简单的。”
“既然母后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你也可以暂时不必那么紧张了。”明乐笑笑,虽然说是宽慰对方,自己心里却一样的知道——
这件事,绝对会不得善终的。
“只可惜,查不到线索,找出当年那些事情的真相来。”宋灏惋惜的叹一口气,手下稍稍用力揽紧明乐,低头在她发迹吻了吻,“当年外祖母早逝,母亲跟随父亲正站在外,为了避嫌,在常嬷嬷之前,她身边连个贴身服侍的婢女和妈妈都没有,现在外公也不在了,真的是半分的迹象都难以寻到。”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哪里是说查就能查到的。”明乐仰头对上他的视线,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最起码现在暂且弄清楚了后母和苏皇后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全无收获。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
明乐说着,就是眼神一黯,沉默了下去。
“是啊,相较于荣王,其实我更担心的也是纪浩禹。”宋灏移开视线看着稍远处窗台上摆着的一盆水仙花,眼中神色难辨,“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如果荣王和母后之间的恩怨是和苏皇后有关的话,那么可想而知,纪浩禹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如果荣王是因为苏皇后而和姜太后结怨,那么他对姜太后会有多怨恨,相较于他,只怕纪浩禹才会更甚。
苏皇后是他的亲生母亲,当时说是病死,但据说好像其中也有猫腻。
纪浩禹若是不知道也还罢了,可如果他心里根本就什么都明白,可是在盛京的那段时间,和姜太后也数次照面都没有显露丝毫的迹象出来——
这个人的心机和忍耐力,都是惊人的可怕。
“好了不想了,这里是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宫。”收拾了散乱的思绪,宋灏微微一笑,直接把明乐抱着起身。
明乐低呼一声,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子,嗔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让雪晴他们看见又该笑话了。”
“谁爱笑就让他们笑去吧。”宋灏却不在意,垂首下来轻啄了下她的唇角,莞尔笑道,“就算你不怕累着,我还心疼我儿子呢,这一次也得亏是他,可不能亏待了咱们的功臣。”
明乐看他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索性就不去管他。
宋灏抱着明乐出门,吩咐了赵毅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就带着明乐上了马车,吩咐回宫。
马车上,宋灏亲自把明乐抱到最里面在软榻上靠好,然后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明乐笑着接了,喝了两口就递还给他。
宋灏把杯子放回桌上,然后自己也挤上软榻,把明乐圈在怀里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轻声道:“以后尽量别到处乱跑了,这点小事,你对我还不放心吗?”
明乐会跟来,其实还是因为担心他。
梁青玉擅长用毒用蛊,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角色,却也是个难缠的。
“嗯!”明乐点点头,并不与他辩驳。
宋灏见她这样顺从的一副模样,只就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道:“你啊——”
自己的这个媳妇,有主见的很,什么话都是多说无益。
宋灏心里无奈,于是就把话题引开,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腹部露出一个笑容来,慢慢说道:“有时候真是觉得难以想象,这里会有两个崭新的生命在萌芽成长。阿朵,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看过的最多的就是死亡。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我所面临的最为真实的世界似乎就应该的那样的,以至于现在,看到你,想到他们——哪怕是已经过来好几个月了,还是会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不仅如此,更有时候会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那就把这当成一个新的开始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