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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你嘴巴也休息下,去喝杯茶,然后老老实实玩你的《战神》,或者跟你的脑残女友们去煲电话粥。你不总嚷着她们哭着喊着要求你开苞吗,我没时间跟你谈理想。”
本来赵砚歌绰号“鸽子”,赵甲第就喊他小鸡,也算形象生动。
开苞兔崽子停顿半天,估计也确实说累了,实在没多余的唾沫可以使唤,最后用孩子气无限伤感地轻声问道:“哥,上海可比我们唐山热多了,我听说大学宿舍都没空调的,要不我偷偷给你邮寄过去一台?”
赵甲第叹息一声,他其实是看着赵砚歌一点一点长大的,但一个冰冷事实是从赵砚歌诞生第一天起,那个聪明却野心的女人就自然而然将他视作心腹大患,而赵甲第在她第一次以女主人身份踏入赵家起就视她为敌人。这十多年,就那么互相不对眼地走过来,于是谈不上什么有城府的赵砚歌就成了夹在中间的牺牲品,赵甲第到现在对他都还是不冷不热,对他远不如对那个疯癫姐姐亲近,这就是所谓的“株连”了。不过没心没肺的小赵纨绔似乎一直不在乎,一直粘着赵甲第,鞍前马后的,让他老娘气得不轻,为此小败家子没少挨骂。
赵甲第轻声道:“别添乱了,该干吗干吗去。我不管你在外头怎么闯祸,回家对赵三金和奶奶都孝顺一点。奶奶唠叨是多,但你别嫌烦,每次她牢骚都老老实实听完,都是为你好。对不起外人无所谓,也没谁奢望你能做个好人,但你要是敢对不起老赵家,我见你一次抽你一次,听到没?”
小崽子嗯了一声,异常温顺道:“哥,我听你的。那我先去下载几部经典H漫,回头QQ上传你邮箱啊,千万记得接收。”
赵甲第挂掉电话,无可奈何。
第5章 英语零分
赵甲第在超市买完心中预算的杂七杂八的十七样物品,终于功德圆满地花去大概两百多块钱,超出他初步估算百分之十五,可见李峰嘴里的宰猪行径确实有点猖狂。他看手里还剩下能买两三本杂志的余钱,就走向报刊亭,要了一本《新发现》和一份《经济观察报》。赵甲第一直不是一个博览群书的书柜式文青,订杂志只订阅三本,除了《新发现》,其余两本都是无比严肃晦涩的海外金融刊物,国内基本上不见踪迹。
报纸就只有相对正统标杆的《中国经营报》和《经济观察报》,前者在报刊亭也是很难买到的。《中国经营报》的文风务实,角度微观,比较能满足赵甲第挑剔刁钻的胃口;至于赢得更多学院派经济人和党政机关群体青睐的《经济观察报》,是赵三金执意要求他定期阅读的报纸。
买《经济观察报》的时候发生一个小插曲,拎满锅碗瓢盆大杂烩的赵甲第刚想去拿报纸,刚好有一只涂满猩红指甲油的白嫩玉手想要去拿一本《昕薇》,两只手无意间轻微触碰,芊芊玉手的主人瞥了眼土老帽赵甲第,立即像躲瘟疫一样躲了一下,与貌不惊人的赵甲第刻意拉开一段距离。赵甲第瞥了眼化妆有点浓重的美女,也许是学校内太多绿叶烘托,让她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也难怪她“矜持”。赵甲第付钱后就没再在意,对待不化妆就见光死的女性生物,他一向敬而远之,这点李青瓷就做得很好,恰到好处的淡妆,导致现在赵甲第还会偶尔附带想念一下她的身体曲线。
回到宿舍楼下,一辆银白色的宝马530和红色的宝马320扎堆在一起,格外显眼,尤其那辆宝马530是很典型的国内长轴距版。中国人对车就跟对女人的胸部一样,就喜欢大的,越大越好,所以宝马7系更加离谱得登峰造极。赵甲第对此一直不感冒,这一点赵三金的品位也一直被他狠狠鄙视。
宝马530车主是一对父母,应该是宝马320年轻主人的家长,有钱人啊!赵甲第忍不住多瞧了眼那位英俊潇洒的校友,从头到脚的名牌,拖着一只能让赵甲第行李箱羞愧致死的LV拉杆箱,戴着遮去半张脸的Prada大墨镜,气场十足,一些个途经此地的美眉们都忍不住侧目。赵甲第对这些东西没怎么上心,倒是一个细节让他小小刮目相看了一番,看上去气场差不多能有麻雀一半,在这种学校已经很了不得的青年进宿舍后,跟宿管大叔问了下宿舍地址,第一时间笑眯眯递出一根大中华,还帮忙点上,让受宠若惊的宿管大叔升起无限的感激涕零,就差没激动到要亲自带路。
赵甲第跟着这家子一直走到三楼,然后走进同一间宿舍。
这是不是叫做孽缘?
赵甲第再度汗颜,跟这么个富家大少共处一室,能和谐吗?不过会做人的一家子很快就打消了他的顾虑,给赵甲第和李峰又是拿江浙一带的土特产又是邀请一起吃午饭,不是一般的平易近人。赵甲第还好些,李峰也是跟宿管大叔一样涌现无穷的自豪感,仿佛拥有一个牛掰的室友就等于自己无敌了,最初的寒暄客套和互相介绍后,名字比赵甲第还稀罕叫马小跳的家伙掏出笔记本电脑就开始玩FIFA,而他父母对李峰收拾妥当的寝室表示满意后就去阳台打电话邀请辅导员和校领导吃饭。
赵甲第不太玩足球,十足门外汉。李峰倒是个马马虎虎的伪球迷,就搬椅子坐在马小跳旁边做智囊,很有狗头军师的意味,理论知识那是一套接一套,连马小跳都被忽悠得很快将李峰视作值得信赖的盟友,经过这么一折腾,寝室氛围真正开始融洽起来,赵甲第就掏出圆珠笔在最角落的书桌上圈圈画画那份《经济观察报》。
“兄弟们,你们已经被我沈汉大元帅包围了,速度放鞭炮欢迎!”一个壮汉扛着行李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脸灿烂阳光的笑容,憨憨傻傻的,见三名室友全瞪着自己没反应,壮硕家伙把行李往唯一空着的床铺上一丢,就开始发烟,不忘很冷笑话地自我介绍:“鄙人姓沈名汉,沈汉的沈,沈汉的汉,东北爷们一条,哈哈,以后大家就是同一个战壕的盟友了,多多关照。”
赵甲第对这个哥们比较佩服,太生猛了,一点不生疏,简直一照面就把他们三个当成了一起嫖过霸王鸡的战友。他们三个也都各自报上家门,沈汉一见马小跳的笔记本就两眼放光,来不及收拾行李就搬椅子坐在一边,欣赏马小跳的熟练操作,一边自言自语道:“高中我是篮球校队的主力,本来有机会进省队的,可惜黄了。高二学校足球联赛,客串了一把守门员,简直就是彪悍得无法无天,一球未失,绝对的门神啊,我看大学里还是混足球队好了。不知道系足球队虎不虎。”
“垃圾学校能有什么虎的。”马小跳玩着游戏随口道。
沈汉一愣,然后急了,不过碍于马小跳的气场过于彪悍,只能欲言又止,微微涨红着脸。
赵甲第重新阅读《经济观察报》,对沈汉大致有一个印象,貌似粗神经,其实很敏感,以后交往决不能把他当做一个表面上钝感的家伙看待,否则绝对会酿成没必要的矛盾。似乎眼前这个东北汉子能考进这所大学并不轻松,事实上赵甲第也不是那种视高考如游戏的猛人,总分都是150的数学和语文,300的理科综合,他都尽力去做到发挥正常水平,事实上数学和理综都差不多达到他的预期目标,只有语文比他预想少了大概五分。至于英语,这玩意对赵甲第来说一直就是不存在的混蛋学科。
果然,随着马小跳父母通过关系搞定辅导员和校领导,话题很快就自然而然聊到高考成绩上。一个寝室四位牲口文理科刚好对半,赵甲第和李峰是理科,马小跳和沈汉是文科,不过因为来自不同省份,高考难度和标准不太一样,像浙江和黑龙江就是自主命题。不过聊了半天马小跳父母印象较深的就是李峰,他数学考了139分,再就是沈汉的文综有239分,如果他们其他科目都有这样的水准,是绝对不可能“沦落”到这家财经学院的。至于赵甲第的570分只能算不错,没太多值得推敲的东西,加上李峰都在那里吹嘘他学校某某是如何牛逼,也就没有人在乎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很规矩的乖孩子的赵甲第。
中午整个寝室都被马小跳父母拉去食堂三楼包厢吃饭,到场的还有一名刚刚分配到学校的博士生辅导员,很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并不比老气横秋的马小跳成熟多少。重量级人物是一名分管学校党委组织工作的常务副书记,还有一个负责考核和绩效评估的校领导——都是大腹便便不失书卷气的老书生。饭桌上其乐融融,马小跳父母估计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气氛拿捏很熟稔,当然主要还是给花大钱买进来混文凭的宝贝儿子做铺垫,也不忘让赵甲第几个人混个熟脸,没见过大世面的李峰和沈汉两个青年自然无比忐忑和荣幸,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赵甲第则很乖巧含蓄地坐在角落慢腾腾进食,免费的大鱼大肉没理由不多吃一点。
吃完饭,赵甲第等三个外人当然就识趣地返回寝室,路上李峰感慨道:“马小跳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夸张啊,第一天报道就能召唤出两位学校巨头,看来以后逃课是没问题了。”
“大学才是人生转型的关键期,逃课可耻。”沈汉皱眉道。
“大学不逃课不挂科就跟高中不早恋不破处一样,都是不完整的人生。”李峰笑道,不忘打量四周的美眉。
“歪理邪说。”沈汉翻了个白眼道。
“晚上七点有个学院里的集体晚会,这个肯定没什么意思,过两天的新生典礼和迎新晚会才有趣。我听学长说现在大三大四的学姐里还是有美女的,而且我们学校的女生普遍素质在杨浦大学城也在中上水准,每年都能冒出几个很正的新生,拭目以待啊。”李峰镜片后的眼神无比犀利,看来这厮的人生意义几乎就是全部围绕女人展开的。
“大学里的恋爱就没几个能修成正果的,浪费时间也浪费金钱,还不如多干点正事。”沈汉嘀咕道。
赵甲第并没有跟李峰和沈汉直接回寝室,而是找学长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八十块钱,然后问好去复旦的路他就开始慢悠悠骑向那所一直与浙大掐架,甚至能喊浙大是剩饭大学的骄傲学府。对于这些巨人学府之间的争执,赵甲第一直很理解那群学习骄子们的心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路上尽是成双成对的年轻鸳鸯,看得赵甲第也心有戚戚然,联想自己高中时代介于初恋和暗恋之间的悲壮情感,赵甲第就忍不住想笑,真是不要命的年少轻狂。到了复旦大学正门,看到连一般本科大学侧门规模都比不上的校门,赵甲第第一时间就觉得这复旦很靠谱,起码面子工程不会跟一般二流学校那样摆在脸面上。他没进去,打电话把麻雀喊出来,不过出来的不止麻雀一个人,还有个跟李青瓷气质相仿的美女。赵甲第对她不陌生,麻雀的追求者一直是如同过江之鲫不计其数,不乏像眼前这样外貌和智商一样出众的高档花瓶,没有水分的一米七身高,出色的三围和身材曲线,精致脸蛋附加放在上海也属一流品位的穿着,果真清纯又妖娆,在赵甲第打分标准里也能有70+。麻雀在被赵甲第知道的追求者中大概就有四只这样的候补花瓶,剩下几位大多在北京名牌大学高就,因为麻雀选择复旦而义无反顾杀向上海的有两位,眼前是其中一位女侠。
见到赵甲第,麻雀有些尴尬,本来就很反感这位花瓶的殷勤,碍于同乡身份不好撕破脸皮,一进复旦就被缠上,直到现在都没有脱身。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