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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素兰听到自己有些哑的声音这么的答着,瑞珠笑着又滚回了上,搂着他贴着他耳边的说:
“这就行了,我若回去肯定会被府里那些人念叨,而且至少要等到晚上才能再来找你,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我怎么舍的?”
“……”素兰愣愣的望着偎在膝上的人,那种温暖而微痛的感觉又在他心上漫开,低下头,他轻轻的在瑞珠红润的嘴唇上啄了一口,他从未主动吻过什么人,因为他不想、不敢、也不被允许这么做,但自从遇到她,他朦胧中分明的感觉但她喜欢他这么做,他也愿意这样做。
“兰儿真弓…”瑞珠嘻嘻的笑着,伸出手轻轻抚着他微红了的脸,过了一会儿又轻声说:
“赶明儿我要好好的养你,把你养得胖胖的,现在的样子虽然好看,可是抱着有点硌……”
素兰微瘦的脸又红了红,瑞珠笑嘻嘻的悄悄凑过去,轻轻舔了舔素兰的嘴唇,素兰轻轻颤了颤,忽然轻轻咬着嘴唇的声音说:
“不是……不是嫌我硌么?”
“杭儿,不是嫌你硌,是心疼你瘦,怕你太瘦了硌得自己难受……”瑞珠笑着小声说,素兰望着面前衣带不整却更显娇的人,咬咬嘴唇,慢慢把自己的嘴唇向着那笑嘻嘻的人送过去,半晌后,只剩下一室的温柔缠绵,无限,正是——
曲房青琐,浅笑樱桃破,睡起三竿红日过,冷了沈想残火。
东风偏管伊家,剩教那与侬华;谁送一怀思;玉台燕拂菱。
第一卷 32
在谢红楼耗了一日,小屋内终日燕语昵侬,瑞珠虽是初尝人事,但身子那边之前已有过七八个侍宠,食髓知味,又喜欢这个素兰的温柔娇怯,一下就被迷得废寝忘食,三番几次不知收敛,素兰被瑞珠缠得身疲神倦,心上却又恬谧无限,就一味的放任着她,那瑞珠见他如此,心中更多几分。
日苦短,瑞珠拉着素兰赖在上不梳不洗,谢红楼那边倒是有派人照应,老板原本就看出瑞珠身份尊重,自细看了瑞珠塞进她手里的金锞子以后发现了那印在金底的‘纳兰’两字就完全确认了瑞珠的身份,听说瑞珠留在素兰房里一日不出,便亲自打点人去弄了好酒好菜,连着茶绢帕一并送入素兰房中,谢红楼中有小倌儿听到了点风声,也都个个兴致勃勃起来,虽不敢去爬门探窗的去看那位王爷大人究竟是何模样,却也个个打扮得十二万分精神了,在那小院外闲逛,希望屋里的人偶一出来一眼就能看上自己,自此便可飞黄腾达脱出这下贱圈子。
不说谢红楼里其他人都如何如何,只说这边瑞珠虽缠素兰,可毕竟那事儿也是个耗体力的活儿,瑞珠在上待得肚子饿了,又见有人送来酒菜,就披着衣服拉素兰起来。
素兰虽久经但然比瑞珠身强体旺,被缠了一日一精神早已弱了,但又忍不住贪恋瑞珠的殷勤温存,舍不得推脱。
瑞珠见他神容疲惫却更也显妩媚,忍不住笑嘻嘻的在他脸上又重重亲了一下,低声笑道:
“我的兰儿亲亲,今天见你比昨日不知了多少,一定是我雨露滋润的好,还不过来打赏我两个甜枣儿,让我更加心甘情愿的为你操劳?”
素兰微瘦的脸被瑞珠说得一红,身上虽累,心上却甜,瑞珠见他脸红,笑容更重的拉起他,一同坐到屏风外面的饭桌前。
“闭眼。”瑞珠笑嘻嘻的低声说,素兰不知瑞珠要做什么,却也依言犹犹豫豫的闭上了眼,瑞珠拿起一并送进来的干净帕子,沾了茶水,俯着身细细的帮素兰擦起脸来。
素兰只觉脸上一凉,忍不住睁开了眼,见瑞珠正笑容款款的给他擦面,瑞珠见素兰咬着嘴望着她,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心里一热,忽然把手帕塞在素兰手里,自己拉了椅子坐下,闭上眼说:
“你也给我擦。”
“……”素兰望着闭上眼的瑞珠,沉默了一会儿,抖着手拿手里的帕子轻轻描绘起瑞珠的眼眉,瑞珠被弄得有些发痒,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素兰也被引出了淡淡笑容,瑞珠睁开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素兰,素兰被盯得久了慢慢有些羞得红了脸,瑞珠突然咧嘴一笑,一手搂过浑身瘦祷几两肉的素兰,拿起筷子拣了桌子上的好吃物喂给他。
素兰张嘴接了瑞珠递到嘴边的东西,忽然满面飞红的咬了咬嘴唇,双手有些捧住瑞珠的脸,凑过去把刚刚含在嘴里的东西哺了过去,瑞珠一愣,与素兰舌对舌的接了,东西几乎没嚼就一口咽了下去,抬眼再看素兰,只见那张红通通的小脸已羞出了一层薄汗。
“乖兰儿,”瑞珠心里爱极的搂着素兰低叫了一声,“你真是个宝!”
原本是个勾栏院里的人对这种献情儿的事都是随便就可以做荡的,但今天这么做了的素兰却感到没来由的害臊,虽然强自镇定,却连问出话的声儿都微微的发着颤:
“大人……大人还要兰儿喂吗……?”
“说了让你叫我瑞珠了吧?”瑞珠又在素兰脖子上狠狠亲了两口,素兰低下头轻轻‘恩’了一声,又娇羞羞的拣起个鸡脯含入口中,转头喂给了瑞珠。
瑞珠这边和素兰在谢红楼里一片意盎然,再说纳兰王府中,瑞珠一未归的事已是众人皆知的事了,正如那两个卫所料,月总管除了派她们两人贴身侍卫,另外还派了人在后面暗随,主子宿勾栏院的事虽然让月总管略感惊奇,但若实说出来却也没什么,月总管想想那一整天主子都是一副少言寡语的古怪模样,现在想想她那主子恐怕多是想去那种地方、嘴里然好意思说,只能含含糊糊的板起一张脸唬人。
怜和惜玉知道了这事儿也不置与否,那惜玉更是从嗓子眼儿里哼了一声,念念叨叨的自语道:“去个勾栏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特地背着人,害得我还以为自己又哪句话说得不周到惹得主子生了气……那两个卫也不会带,那谢红楼是什地方?也就在她们这种人才看得到眼里,那里能有什么漂亮的哥儿?连带主子玩儿都不会……”
到了第二日,怜和惜玉早早的吩咐人把瑞珠的沁露园打扫了个干净,准备好了茶水点心等瑞珠回来,没想到等回来的却只是一个回来通报的卫,那两个卫接着主子的吩咐,却既不镐街也不敢单独回府,就兵分两路一路守在了谢红楼一路回来报信儿。
月总管知道了瑞珠不但寻了个姿平常、已过风华的小倌陪侍,还要再那里多待一日,不由得大为惊奇,就连怜和惜玉也拉住那个卫,不停盘问那个小倌到底长得如何。
王府里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表现如何暂且不提,只说那航、蕈、茹叶三人,茹叶的贴身下人雁儿本是个多嘴好说之辈,那日本以为自己主子可以和瑞主子重拾往日恩情,谁知道自己被惜玉压得浑很软巴澳回去后却发现主子红着个眼,泪痕满面的自个儿坐在榻上发着呆,当下就给唬得什么也不敢问了,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出去前还明明一切大好,怎么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又崩开了。
第二天晚饭以后,那雁儿虽听说了瑞珠去谢红楼的消息却也不敢告诉茹叶,等到了第二天瑞珠还没回来,这府里私下里传得也就更胜了,都说这主子伤过之后恐怕是炕上自己府里这些旧人了,要不怎么放着三个干干净净的大人,非要跑去那种脏处?
雁儿平日虽也喜欢聊是说非,可今儿这事关系到自己的主子,况且昨天刚看主子不明不白的受了气,更是不敢让茹叶知道这事儿,但却左防右防就是没防住那些私下里碎碎的嘴,只瞒了半天,瑞珠住进谢红楼的事就被茹叶听到了边影,当即叫来雁儿一阵声严厉的询问,雁儿抵不过,就把知道的全照实说了,这下只气得茹叶一张娇的小脸煞白,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一般,雁儿看着心里害怕,忍不住软言劝了,茹叶不知心里算计什么的倒也没发多大火,但屋子里的两个新摆上的鸟缂丝瓶终究还是没保住,全被茹叶一手胡噜到了地上,即使这样,收拾破烂的雁儿心里还有些奇怪的嘀咕,不知自己主租回怎么这么压得住火。
再说那边蕈,因为是勾栏院的清倌出身,进府时不像航和茹叶身边还带进个人,所以本什么贴心体己的人,但惜楼里的几个下人因为他向来待人就好,所以有事也还算向着他,在大院子里听说这事以后也就没瞒着他,蕈本就是勾栏院里的出身,而且瑞珠住进的又不是院子里其他那两个人的屋,所以对这种事看得倒不如别人重。
另有一个让蕈不把这事儿放心上的原因就是他很惦记着航的事,前儿个瑞珠把他送回屋里以后,把他按住的那一吻让他现在想起来还很面热,到了第二日他又听说瑞珠航院子里弄伤了手,而航晕血吐了瑞珠一身的事,心里倒觉得有些对不起航,思来想去就忍不住做了清淡小巧的糕点果子提了去看,结果看到航一脸惨白的躺在上气息恹恹的,知道航虽然一直不说但心里对瑞珠其实也是很在意,被冷落了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线转机却又弄砸了所以心里更不好受——蕈本就是个知语般软心肠的人,看到航这样就忍不住坐下来陪他,虽然解不了航的心忧却也可缓缓烦闷。
到了瑞珠在外宿的第二日,蕈没敢太早打扰航,只一早起来就做了些糕点,等他走去影月苑时回报瑞珠继续待在谢红楼的卫早已回了来,府里的一干下人就全都知了情,蕈走进影月苑只觉身旁一群下人看着他窃窃私语,他只假没察觉,进了屋子,正看到航正半靠在榻上,抱着一个软绸裹着的琴匣幽幽的不知在想什么,清桐见蕈来了,连忙迎上去叫了声:
“公子。”
这一声也把航叫得清醒了过来,见是蕈又来看他,连忙让清桐让坐。
“这琴……”蕈见航手里总抱着那琴匣,细细观了,虽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何名物,但光看琴匣也知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航见他问了,忽然凄然一笑,低头望着手里琴匣,自语般的喃喃道:
“这东西……实在太名贵……不是我可以承受得起的啊……”
蕈见他那样神情,心里微微一动,就不再提,航叫清桐为他端黎,蕈虽是勾栏出身,但毕竟也是楼以卖高价为目标培养出的,原本善舞,对于瑶琴音律虽不能说是精通却也讲得出一二,那航本就是个沉稳温柔的人,绝不会刻意要以才艺压过对方,所以虽然两人见了面依然相互有些拘谨,但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应对着,只在这无形之中两人便也亲近了不少。
第一卷 33 离开;回府
说完纳兰王府,再说这谢红楼中,瑞珠与素兰如新婚燕饵,水乳交融。
又温存过了一,瑞珠本还想继续赖在素兰屋里不走,无奈第三天早上一早就有人来桥,打开门看,见是月总管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说是过了晌午宫里会有人过来王府看她,弄得瑞珠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说收拾好了立刻就跟她回府。
瑞珠回到屋中,素兰已披着衫子从上坐起来,望着看着他满眼不舍的瑞珠,素兰笑了笑低声说:
“您就放心的回去吧,哪有人总住勾栏院的?现在既然府里的人来接了您,您若再不回去,只怕我的名声就一下子胜起来了呢!”
瑞珠走到边坐下,拉起素兰又瘦又凉的小手,不满意的轻轻哼了一声:“为什么我只见到自己舍不得你的心,却没见到你舍不得我的心?你今天若不把舍不得我的那份心拿出来,我便不走了。”
“……”素兰咬着嘴唇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