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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能沉默地一个劲儿夹菜吃。
不消多时,桌上的菜肴已经去了大半。琴连连终于按捺不住了,看华清现在这个样子貌似还蛮好欺负的,索性豁出去问道:“四皇子,你这是怎么了?”
华清正好夹了一口菜到嘴里。她这么一问,他又不好把菜吐出来,又不好意思含着菜肴说话,只好红着脸,匆匆把菜咽下,才答道:“今日着实失礼了。这是我的一个小毛病,心绪波动太大,就会晕厥。醒来时会忘了一些事情,让两位见笑了。”
这不是只忘了一些事情这么简单吧。
看着这个几乎可以躺平任调戏的皇子,和刚才那个简直是判若两人。琴连连忽然怀疑他和冼柔之所以分手,是因为这个性情大变的“小毛病”了。
“四皇子客气了。”琴连连只顾着想着事情,连话都没有接下去。眼见气氛又要冷下来,叶闲只能接起话来,“那四皇子是否还记得我们二人?”
“叫我华清便好。”温顺型的华清说道,“木兵方才已经和我说了事情的始末。”说着,他想起了冼柔一事,表情变得很是失落。
“这样子说,你还记得冼柔是谁咯?”琴连连大刺刺地把问题抛出来,一点也不打算接着客气下去。
“自然。”华清勉强笑了一下,怎么会不记得。他每次昏厥醒来,记忆里浮现的全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娇嗔,她的刁蛮,她的可人。
甚至于,每次他记起她,她的形象在他的记忆里都会再生动几分,就像是每天都有人拿着一把浸过蜜糖的刀,在他的心上同一个地方划上一遍又一遍,深入血液。
这就更匪夷所思了。
看之前那个冷漠型华清,显然也是对冼柔有情的。然后这个温柔型,看现在这个遥想过去的样子,恐怕也不是对冼柔没有感觉。
他谁都能忘,就只有冼柔忘不掉。这是哪门子的毛病。皇帝老儿恐怕会很伤心有这么个不孝儿子吧。
“哎,那你还想和冼柔在一起吗?”琴连连颇有些得寸进尺的味道。
果然是柿子要拿软的捏的节奏。
“想。”华清很坚定的答道,不过下一句话又来了个转折,“可是她不是已经……”
“哎呀,想就行了。”琴连连不耐听他的转折,这个性子也太容易犹豫了,要是他能两个性子结合在一起那就好了。
“那敢问华清兄,你之前与冼姑娘分开的原因是?”叶闲在琴连连再次开口之前说出了她要问的问题,这丫头,看人温顺就这么没大没小的,好歹人家也是个皇子,欺软怕硬不要太明显。
华清没和琴连连计较,还是好脾气地说着:“想必你们看我这个样子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了,柔儿她,似乎是因为我做了某些事,所以不想再见到我。”他叹了一口气,“可是任我想破了头,也记不起我做过什么事了。”
“那你后来有没有再找她问问看?”琴连连抢回话语权。
“有,还不止一次,不过每次她都是把我轰出冼府。”华清苦笑一下,再次斟满了酒杯。
被“轰”出来,这样的华清果然是太好拿捏了,刚才那个冷漠的还能执意地呆在她家的院子里呢。琴连连心思一转,看来现在还是问不出些什么来了,症结估计是出在那个冷漠型的华清上。
叶闲细细思虑了一番,忽然转变了话题,“不知我们是否在荣城相遇过?”
华清闻言,怔了一下,细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点点头道:“确实。在那个首饰铺子里头。”
“冒昧问一句,不知华清兄去荣城何事?”叶闲这么问是有他的原因的,华清在荣城的时间,以及冼温说的他和冼柔分开的时间,还是有一点的连续性的,就不知道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荣城有位隐世的名医,在下是去那里拜访求医了。”华清至今想起记忆里某些被医治的片段,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本来这老要忘东西的毛病发作频率是小了很多了,我心中欢喜,赶紧赶回京城要找柔儿分享这个喜讯,却不料一进京就听到柔儿和新科状元的传闻。”一想到此事,他的心中就憋闷得难受,“只是不想现在竟然又犯了毛病,或许柔儿真的要找个正常人托付终身吧。”
他怅然。
“你也太容易放弃了吧。”琴连连对他的态度嗤之以鼻,刚才还那么坚决地说想和冼柔重归于好呢,现在就在想他要不要放手,立场一点都不坚定,“既然有效果,那就接着接受治疗啊,总有好的一天。至于冼柔,你又不认识乔烨,你怎么知道他值不值得女子托付?万一错托良人呢?”
华清原本还低着头,听到她这么一说猛地抬起来,很紧张地问道:“你认识乔烨?这话怎么说?我这一路过来,无人不夸状元郎的秉性脾气,所以我……”
“路人是路人,是冼柔想嫁,又不是路人想嫁,你不是当事人你怎么能那么轻易地下结论?”琴连连更加不喜他这种心理了,这也太轻信他人了,“乔烨是我朋友,他秉性确实不坏,为人也八面玲珑。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不喜欢冼柔的事实,既然不喜欢,就算真的成亲了,你又怎么能奢望他下半辈子都能善待她?”
华清被她说得脸白一阵红一阵的。琴连连既然是乔烨的朋友,能这么斩钉截铁地说他不喜欢冼柔,那十有j□j就是了。他原本以为他们郎情妾意,若冼柔真的抛弃过往,他也祝福他们,毕竟自己身体有恙。可是一想到冼柔真的嫁过去,下半辈子有可能因为另一个男人的亏待而再不展笑颜,他就觉得心痛万分。
他拍起桌子,神情有一瞬间的杀意,仿佛那个冷漠的华清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带着坚定不移的眼神,他说道:“我绝不会把冼柔相让,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 = =孩纸们~小五写的很崩吗。。掉收掉的心好痛(尔康手。。莫要走啊T T)
☆、连连发酒疯
从酒馆里出来,琴连连咯咯笑着和华清摆着手,若不是叶闲撑着她,恐怕她整个都要瘫到地上去。
“叶兄,那我就告辞了。”华清避开琴连连快扫到他脸上的手,示意两个护卫稍安勿躁。
虽然不怎么放心,但是主子已经示意了,两个护卫只能按捺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琴连连的手在华清的面前挥啊挥,一个不慎就会扫到他的鼻梁骨。
当真是皇子不怕,吓死护卫。
“华兄,再会了。”叶闲一脸歉意,架着琴连连走开了些,要是真把人皇子弄得鼻青脸肿了,估计就算华清不怪罪,他们也讨不了好去。
“哎呀,别走嘛。急着找你的冼柔妹妹?来来,咱们再多喝几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哈哈哈哈。”琴连连一个掌风过去,擦着华清的鼻尖而过。
“连连!”叶闲哭笑不得地低喝着,如果不是他即使再向后拉走她一些,这一巴掌下去,又是在大马路上,估计华清再好脾气,也拉不下脸来了。
两个护卫的手都已经放到佩剑上去了。
“着实是对不住了。”他一再地跟华清道歉。
“没事。”华清好涵养地说着,到底还是后退了一步。被打事小,丢脸事大,她一个喝醉的姑娘家,又没法怎么计较。他还是躲远些为好。
一番客套之后,华清几个总算走了。临走的时候,那两个护卫还幽幽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以示警告。
眼见带剑的瘟神全走光了,叶闲这才烦恼起自己的处境来。
看着琴连连那烂泥的模样,真是一个头比两个大。
他们本来还好好地谈着冼柔和华清的事情,可是当华清确定了自己心意,答应要争取回冼柔后,琴连连就松了一口气。
如果几人其乐融融地吃东西,倒也无所谓。
问题就在于琴连连光吃不过瘾,还要喝。
喝就喝吧,但她自从穿越以来,见到的最大的世面就是状元府,乔烨和叶闲两人是节俭之人,自然不会有多好的藏酒。这下子来到了酒馆雅厢,皇子请客,她本来就挺喜欢喝酒的,又许久没沾好酒了。眼见说服成功,心情愉悦下,这才一杯又一杯,喝着喝着又惦记起了天庭的蟠桃酿,越喝越猛,到最后发展成这么个状态。
叶闲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喝酒这么猛的。见缝插针般地在每夹了一口菜后,就顺手倒了一杯到嘴里去,一次又一次地,喝到最后两颊绯红,还死抓着酒杯不撒手。谁劝都不听,跟她抢酒杯吧,她的灵活劲儿全出来了,总能在酒杯被抢的最后一刻把酒喝光,对着他得意地傻笑。
华清要走开的时候,她又死缠烂打地要出来送。本来吧,男女授受不亲,他连碰都不该碰她。可是她这个状态,没他扶着又实在是不像样。
这才有了叶闲架着她来到酒馆门口和华清告别的这出闹剧。
他为难地向四周看了一眼,行人走过的时候,总会朝他们身上瞥上一两眼,虽说不至于停下来围观,却也够让他难堪了。
“哈,叶闲,今天街上的人好多哦,还贴紧着一起走,而且步调怎么那么一致的?”琴连连简直就是间歇性发酒疯,忽然指着行人哈哈大笑,她的眼里全是重影,一个人当作三个人看,也难怪觉得大街人多。
这样子的举动更招来行人的注目。
叶闲当断则断,拖着琴连连走进最近的小客栈。
问他为什么不转身回酒馆去?
开玩笑,他一个奉公守法的小榜眼,不贪污,不受贿,又上任不久。酒馆虽小,那格调却高级得很,看人家皇子经常来往就知道了,他要是再进去,可能把自己卖了都不值那么多钱。
好容易把琴连连带到客栈的房间里,她却一挨床就跳起来,又是笑又是唱歌的,还拍着手对节奏,整个跟一疯子似的。
不过她倒是乖觉,不会跳到房间外去,只是那古怪的歌调估计早就传遍整个旅馆了。
家乡总在梦里头
天南地北到处走
还是再等一个秋
……
风啊风啊轻悠悠
吹得眼泪往下流
……
姑娘姑娘在哪里
家乡是否还有你
是不是像我一样
想回头也回不去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时是唱,一时是哼,还夹杂着拍手、哈哈笑的声音。如果不是客栈的门被叶闲关住了,估计好奇的人们早就踏破门槛进来看了。
叶闲一开始还有试图把琴连连拉回床上去,可是每次总能让她逃脱。在第十次遭受到琴连连“无意”的暴力后,叶闲捂着淤青了的手臂,带着被抓出血疤的俊脸,悻悻地坐到床上去。
反正她不会跳出去,还是等她闹够了再安顿她好了。不然到时候该躺倒床上的可就不止她一个了,还要加上他这个伤员。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听醉鬼琴连连唱歌。
虽然没听过这样的曲调,不过歌词到底还是听得懂的。他仔细地分辨着歌词,心中浮起莫名的感觉。
一直以来,琴连连一直以没心没肺的形象存在在大家面前,每个人只能看到她笑、她怒、她嗔,但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她。
这样一个,笑着悲伤的琴连连。
听她唱出来的词儿,是想家了吧。叶闲不知不觉中,揉着手臂的动作慢了下来,有点儿心疼她。别人家的姑娘,都是乖乖呆在家里,哪里像她啊,不但整天疯跑,还跟着到京城来了。
到底是没离过家的。他本来以为她神经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