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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其中一个,“好啦,都是干粮,有什么好看的,我去接水了。喉咙都快冒烟了。”语气很是坚决不耐。
琴连连默默放手,开始盘膝下去啃自己的干粮。
叶闲见她终于消停了,长出了一口气,拿着水壶走了。
他走到小溪边,坐到岩石上,将水壶灌满水,狠狠喝了一口。又从身上掏出刚才给琴连连看的干粮,仅仅掰下手指大小的一块,和着水吃下去。
“啧啧,看来这风景挺饱人的。”她冷不防从他身后出现,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那笑更像狞笑就是了。
也幸好他是和着水吃下去的,不然非被呛到不可。
“老实交代,其他几块帕子里究竟包着什么?”这下抓住了把柄,看他还怎么骗她。
“你怎么过来了?是干粮啊。”叶闲镇定地说着。
“是嘛?那你胃口居然变得这么小,一个小指头大的干粮就能吃饱啊?还是那水有神力?吃着顶饭?”她不再买他的帐了,“要我相信那是干粮也行,全都打开来给我看一遍。”
“你呀。”叶闲拗不过她,“几块玉佩。”
“哼,早上你是压根没吃吧?”所有的干粮都没动过,他早上有吃才有鬼了。
“早上胃口不好。”叶闲道。
“扯淡。”她翻了个白眼,“舍不得吃就收起来,姑娘我请你吃野餐。”说着她起身,到一旁的树干旁采蘑菇。
“这些菇长得这个怪样,不要乱吃,若是中毒了就不好了。”叶闲劝着她。
说来也怪了些,这山上,其他的地方都没有长什么果子之类的东西,就算是树木,在这里枝叶也稀疏的很。唯独这附近,树木相比之下繁茂不少不说,周边还长了许多白色剔透的蘑菇状植物。
“你懂什么。”琴连连瞥了他一眼,已经兜了一堆的“蘑菇”了,“这叫寒菇,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了,要毒死早死了。”她在天庭疯打疯闹的,没事就扯个把植物来吃是常有的事,在这里见到天庭常见植物寒菇也是巧合。
“这种菇我从未见过,想必应该不是长于平原吧?为何你会吃过?”
“有得吃还那么多废话,快点帮忙点火。”她哗啦啦把采到的菇都丢到中间的空地上,在这里看到“家乡”的植物是让人挺怀念的一件事,心情不由得好了许多,她朝前方一指,说道:“我去把前面那个最大的寒菇采过来,你先生火。千万不要生吃啊。”她随口嘱咐了一下,就朝前面跑过去了。
叶闲挑挑眉,这段时间难得见她这么开心,也就随她去了。他四处望了望,走去另一边捡树枝。
等到他抱了一堆树枝回来,琴连连还没有回来。他心中咯噔了一下,朝那个大寒菇看过去。
那大寒菇没有了。
叶闲连忙把树枝往寒菇旁边一放,朝那边走了过去。
原本那大寒菇是长在一棵树的旁边,露出一角。
现下不见了,那树便显得有些单调。
叶闲走过去,才发现那树竟是从后面掏空的,前面看不出任何异样,而后面原本有那颗大寒菇遮挡,应该也是看不到的。然后大寒菇一消失,树上一个大大的树洞就显现了出来。朝里面望去,似乎直直通到地底下。
要说这树缺了这么大一个洞,还能长得如此枝繁叶茂,也是件奇事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担心琴连连的心战胜了谨慎的心态,从那树洞钻了进去。
也不知道下坠了多久,叶闲从钻进树洞至今,眼前一直是一片漆黑。这树洞里的温度也是神奇,一路坠下,那温度竟然渐渐深高,末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作者有话要说:
☆、雪莲中遇袭
过不了多久,叶闲坠着陷入到一处软软的地方。
与此同时,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里的温度又和地面上一样冷了。
这里头乌漆抹黑的,叶闲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亮来看看周围的环境。
原来地上是一层厚厚的青草,大概有半个小腿那么高。叶闲坠下来,在草地上砸出了一个大草坑。
然而除了他弄出来的痕迹之外,还有一条长长的痕迹延伸到远处的黑暗里,似乎在他之前有人拨开这些草向前行走一般。
他精神一振,猜想那会不会是琴连连。
于是他站起来,随着那条痕迹一直向前。虽说有着痕迹在前,但他依旧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掉进哪个被草掩盖的地洞里去。
随着他一路向前,那密而厚的青草越来越稀疏,越来越矮小,因而那条痕迹也就逐渐变得模糊,甚至若隐若现。
叶闲来到一个拐角处,在这里前人走过的痕迹已经全部消失了。向左拐过去,那地上一根青草也没有,光秃秃的。只不过远远望去,似乎在远方有一点儿小亮光,应该是有个豁口在那里。
他想了想,还是继续前进了。
走着走着,那个小亮点渐渐扩大,直到他走到尽头,豁然开朗,而那火折子早就被他摁惜了。
这里赫然就是他与琴连连在山顶上看到的那个山谷。
一整片白中有紫的雪莲密密麻麻地挤在山谷的中央,呈同心圆状。外头几圈雪莲已经盛开了,只剩下内圈,犹剩那么几朵,花苞已经微微打开了,想来离绽放的日子也不远了。
同心圆上有一条小径,可以直达圆点,也可以通过小径走进同心圆之间的过道里。
“哟,又来一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叶闲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人从另一个山洞里走出来。他身上的衣衫血迹斑斑,肤色白得几乎透明,歪嘴巴,塌鼻梁,身上j□j出来的皮肤上尽是血痂,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又一个?”叶闲有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小子,你肯定是那个女娃的朋友吧。”丑人走到那片雪莲前,连根揪起一根就往嘴里送,嚼得吧唧吧唧响。
“你见过连连了,她在哪里?”他迅速环视了一周,并没有见到那个大大咧咧的姑娘。
丑人一听,乐了,也不顾嘴里还有没嚼完的东西,边哈哈大笑,边使劲儿拍掌,“我阿奢说的话果然灵验,哈哈哈。”
“请告诉我。”
他随手往同心圆的圆心一指,“不就在那里吗?”他目露贪婪,“多么漂亮的一个女娃呀,啧啧,水灵灵,水灵灵。”
叶闲心中的不详感不断地扩大,他也顾不得丑人阿奢,飞快地朝圆心跑去。
一圈含苞待放的雪莲中,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不深,但是里面的潭水浑浊不堪,里面有好些絮状物漂浮着,而琴连连,就闭着眼睛睡在潭底,不知死活。
“连连!”叶闲连忙趴下去,要伸手去把她捞下来。
不想一股大力把他狠狠往后一掰,那个丑人阿奢黑着脸,破口大骂道:“你这蠢物,做什么抢我花儿的食物?”
“食物?她是人!哪里是食物了?原来是你害她的。”叶闲又气又急,口里说着,手上也不停,也不知道连连在那里面多久了,得尽快把她救出来才是。
然而阿奢从他背后把他抱住,硬是把他拖离了水潭,并对这他的脸就是一拳,而且口里怪笑着道:“别把你的脏手伸到我花儿的食物盆子里去。”
叶闲只觉得口腔里一股血腥的气味扩散开来,他心系着琴连连,而这丑人却一再地阻挠他,嘴里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一怒,猛地朝丑人脸上挥拳,恰好打在他的脸骨上,引得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却是顾不得了。他三两下坐到丑人的身上,又给了他几拳,见他在地上老半天没爬起来,慌忙跑回水潭边,撩起袖子就去抓琴连连的手。
他的手一碰到潭子里的水,跟碰到一块千年寒冰一般,只觉得那寒气沿着他的手指直直心脏窜,下意识地收了回去。
丑人哈哈大笑,在他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又飞快地扯下一株雪莲塞到嘴里嚼掉,含糊不清地说他:“不自量力,不自量力。”说着刚才还爬不起来的人,竟然瞬间站起来了,摇摇晃晃地又朝叶闲扑了过去。
叶闲吃惊他的复原能力,一时间也没法多想,往旁边一躲,免得再被他攻击到。
那丑人本来就不像个人,打起架来,更是连人样也没有了。他双手着地,略略往后一弓,又猛地向前扑去,张开有些溃烂的嘴,漆黑的牙齿就要往叶闲身上咬去。
叶闲闪躲不及,整个人重心向后仰,眼看就要摔倒花丛里去了。
结果那怪人竟然收了牙齿,伸手拉了他一把,把他甩回花中的小径上。
如此两三次,叶闲也看出了门道。
那丑人每次要打他,他就作势要往花上压去,丑人无奈,只得收回手,气得嘴里不住地乱叫。
于是两人僵持了下来。
然而,他叶闲拖得了,水里的琴连连可拖不了啊。
叶闲心一横,干脆避过丑人,咬着牙直接跳进水潭里,硬是忍着刺骨钻心的冰寒,把琴连连从潭里拖出来。
“啊!”丑人始料未及,被他得了逞,不由气得仰天长啸,“我的宝贝花儿呀!”他的声音在谷里拖得老长老长,一直于谷里一直飘荡着“宝贝花儿”的回音。
叶闲在潭里深吸一口气,硬是控制着僵硬的手脚从潭里爬出来,便再也动不了了。虽然离开了寒潭,可是那些寒气如同附骨之疽,他每动一下,就会觉得骨头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再啃噬着一般。
丑人眼里已经没有他了,只是跪在地上,不断地咿呀作喊,“我的宝贝花儿呀,别离了我,别离了我。”说着拼命把它们揪起来,往嘴里塞。
叶闲缓了一下,闭着眼睛强迫着自己动弹起来,把身边的琴连连抱到怀里。他本身就够冷了,可是抱起琴连连的时候,还是觉得像是碰到了一块大冰块,他瑟缩了下,却抱得更加紧了。
他发出难过的j□j声,鼓着气伸起止不住颤抖的手,探到她的鼻息下,发现还有一丝丝微弱的呼吸,这才安下心来,手立刻脱力垂下,他花了好大的精神力才不让自己打到琴连连。
现下才有余情观察其周围来。
不看还好,这一看叶闲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刚才还灿烂地盛开的雪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朵朵飞快地枯萎着。
从最外的那一圈一直蔓延进来,一圈又一圈。
那个丑人就追随着枯萎的花,抢着在它们枯萎之前把雪莲吃进嘴里。他的嘴已经塞得鼓囊囊的了,却还不停地往里塞着。
然而他吃花的速度还是赶不上它们枯萎的速度,他赶着跑了两圈,气喘吁吁,又见那花枯萎的越来越快,绝望地捶胸顿足,口里叽里呱啦个不停,甚至急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叶闲听他此时说的话,感觉似乎和胡族的人有些相像,但也不敢确定。
再说那丑人。
他抖着腿看着刚才还壮丽的雪莲圈转眼已经缩小了大半,急得跟烧锅上的蚂蚁一般。末了,他狠狠地瞪了叶闲两人一眼,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又一次双手着地,直直地往他们冲过来。
叶闲心道他想要报复,要躲开,可是刚才力气已经用尽,更别说怀里还有一个琴连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朝自己冲过来。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俯下身子,把连连挡在自己的身下,生死由命了。
不想过了半天,一点事也没有。
反而是扑通的一声,有冷入骨髓的水花泼到他身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