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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自己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找个角落猫起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睡得也忒死了点吧?琴连连纳闷地站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前,眯着眼睛使劲儿一瞧,压根儿什么都没有。
人根本就没在床上睡觉!
摸了摸被子,冷冰冰的,想来也不是半夜才起来如厕什么的。
她泄气极了,一屁股坐到床上,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真是的,半夜三更,还能跑哪里去,难道是去花天酒地了?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由得冒起一股无名的火气来。于是撒气一般地拍打着被子,想象那是叶闲其人,嘟哝着骂道:“大半夜的,都不知去哪里风流快活了。早知道我干嘛要上赶着过来。”
啪——
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连连一下子警觉起来,她竖起耳朵细细地听,又好像没有了。
看来状元府也不过如此嘛,一样闹老鼠。
她无趣地站起来,思考着这么晚得去哪里休息好,就听到一小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刚想说这老鼠也闹得太厉害了吧,就见到房间里忽然冒起一簇火花,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房间就亮堂了起来。
叶闲手上还拿着火折子,侧着头,看着她,双唇微启。
“啊。”她呆呆地发出这么一个语气词,身上披着的大衣很配合地从她肩膀上滑下来。
叶闲的视线顺着她掉落的衣服一直移到地上,又慢慢回到她的脸上。
“这大半夜了,你是去逛青楼了?”
她很没脑子地问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她之前设想过的无数重逢的场景,可没有这种满是醋意的开场白啊。
叶闲都不晓得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了。
哪里有人一年不见,第一句话就是问别人是不是去了青楼回来的?
他放下火折子,“你怎么知道的?”
琴连连嗤笑,她刚才说话不经脑子,哪里还会成了真,“我才不信!”说得不以为然,动作却特别麻溜利索。她迅速跑到他身边,抓起他的袖子就使劲儿闻了闻。
还真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这个时候叶闲趁势,一把把她搂到了怀里。
她照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而后像是反应到什么,立刻抬起头来呸呸两声,那股花香令她恶心的要命。
叶闲哪里管她耍什么性子,反正人都搂到怀里了,自然不会放开。
“放开我,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嫖客!恶心!”她狠狠地往他的脚上踩去。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索性把她打横抱起来,“会痛的。”
“你放开我!”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巴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哎,你还真的信我会去逛那种烟火之地?”他心里又是甜又是酸的,既开心她这么在乎,又无奈她如此不信他。
“那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她稍稍冷静了些,但还是凶巴巴地揪着他的衣服问。
“我这不是去……”他正要解释,就发现她脖颈处有一大片淤青,“你脖子上怎么回事?”他连忙把她抱到床上去,“怎么跟被人掐到一样?”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觉得脖子轻轻一动都痛得要命,“别说了,我倒霉就是了。”
叶闲见她那龇牙咧嘴的模样,赶忙在屋子里翻一翻,找了瓶祛瘀膏出来,开了盖子抹到指尖就要给她涂上。
“你还没说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心虚了?”她侧着脖子,嘴里还不忘“审问”他。
“我刚才去了花坛,在那里染上的。”他没好气地说道,“青楼女子的气味哪里会这么淡。”
琴连连差点没再爆起火来,“你倒是说得很理直气壮嘛,你没碰过那些女人,怎么知道她们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头上,“那烟花柳巷的味道你难道没闻过?当时还是谁和我说那里的女人味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得到的?”
“呃。”连连火气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确实有一次她和叶闲经过那附近,她甚至还拿那里面的味道打趣说,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味。
“那你真的没去过?”她试图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
“你就那么不信我的为人?”他合上膏药盖子,手指又搭上她的脖,用着巧劲给她揉揉,好提高药效。
她这才真的放下心来,只是嘴里还不忘调侃他,“我怎么知道,不是说男人都有需要的嘛。难道你……哎哟!”
叶闲的手劲大了许多,他脸上有点儿红,又挺生气的样子,“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那么不害臊。”
“你轻点。”连连不满地说,还在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难道被我说中了?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琴连连!”他停下动作,一字一顿地叫着她的名字,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你可不要玩火自焚哪。”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见好就收,“我开玩笑的嘛。”嘴里说着,脑海里突然想起小说里提到的事情,下意识地就往某人的腿间看过去。
叶某人很轻易地捕捉到她的目光。原本还不怎么,这一下子只觉得血气直接往上涌,他冲动地凑过身去,同时手上一用劲,把连连轻轻地推向自己,在她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堵住了她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拉重逢拉,给自己撒花撒花,哈哈哈~~(拍飞。。)
☆、乔烨来找茬
他的气息是甜丝丝的,让人闻着舒服得要命。
她这才发现叶闲在她心中的地位,要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不由得回应了他,却又不甘心于处于被动的地位。于是每一处都是蜻蜓点水般地一掠而过,处处挑逗,偏生不让他逮个正着。
叶闲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了。
连连感觉到他还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缓缓地向下移动,直到腰间,忽地紧抓住她的腰。她觉出不对,想要抽身离去,却被叶闲压到了身下。
他一只手依旧紧紧地箍在她腰际,另一只手已然覆上她的胸上。
她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紧了起来,连忙抓开他不老实的手,侧过头去,声音暗哑地问:“你想做什么?”说完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语调吓到了。
“你说呢?”他抬手,又要动作。
“不要。”她挡住他的手,稍微收回了一些正常的语调。
他没说话,仅仅皱着眉看她,眼中有一层浅浅的血丝,放在她腰上的手有一丝丝的颤抖。
两人还是那样暧昧的距离,琴连连的呼吸有点儿粗重,胸腔在他的身下不断起伏着。这种无意的撩拨太过于致命,他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将她禁锢地牢牢的,动弹不得。
她没想到他突然像野兽一样发狂起来,不得不用手抓紧了衣服,“不要!不要!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她下意识地反抗着,脑中一片迷茫,若是他真的不管不顾了,那她以后该如何是好?
叶闲本来接下来的动作被她的眼神一摄,怎么也动不了了。
她很痛苦。
他闭上眼,坐直了身子,让自己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对不起。”
连连稍稍放心,又有些不安,“你没事吧?”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搭他的肩膀,但一想到方才差点儿就擦枪走火,便不自然地把手收回来整理头发。
“没事,是我太冲动了。”他的理智回归,不敢再看她一眼,生怕失了分寸。于是起身,把药膏放回原处,“现在也晚了,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那你呢?”
“我手里还有一点文书没弄完。”
这要一开始就没弄完,哪里还有回来睡觉碰到她这回事?分明就是要躲开,她心知肚明,伪笑道:“我以前住的房间呢,你们不会是把它拿去当柴房了吧?”
“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大半夜的你从我房里出去对你的声誉不好。”
“我明天走的时候不也要从那大门出去?到时候大白天的,不是人更多口更杂?”
他回过头,很难得的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你的房间多久没住人了,大半夜的我去哪里找人刚你收拾?”
她无法反驳,又不想叶闲因为她整宿都没能休息,因而半是任性道:“那我还是趁现在走好了,免得明天早上你还要伤脑筋怎么把我弄出房间,而又不让其他人看见。”
叶闲还道她是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不想在他的房里多待,于是耐着性子哄着:“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大半夜的你能到哪里去?刚才确实是我的不对,你若是想打想骂,都随你。你不必这样和我斗气,再折腾下去,下半夜也不用睡了。”
连连本来还为着他着想,而他却这样根本不领她的情,不禁也烦躁起来,“反正我上半夜都能一个人顺顺当当地摸到状元府来了,下半夜自然也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你瞎操心。”
“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出去不怕出什么事?”叶闲本来就有一股火没彻底消除,让她一再地反驳,心里也冒出了一股邪火来了。
她听他语气越来越不好,开始口不择言了,“在这里也没见得多安全。”
这一句一针见血的,把叶闲堵得哑口无言。
她说完便后悔了,明明就没在和他计较这事,怎么这话就脱口而出了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我的错。”他再一次道歉,“你放心,我必不会动你分毫。”
琴连连急了,索性站起身来,不想从身上掉出了一样东西。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月老给她的绝情剪。
黑色的剪刀双刃锋利,闪着森森的寒光。
叶闲也见到了,他的表情复杂,“刚才你可以用它来阻止我的。”
“我只是带着防身而已。”她赶忙解释。
他慢慢走回来,站定在她面前,“我说真的,你刚才可以拿它来阻止我。”
“见血不好吧?”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就不怕如果我刚才没有及时停止,你……”
“我不信你会那样对我。”
叶闲一把抱住她,声音又开始有点儿沙哑,“连连,你太折磨人了。”
她实在是怕了他用这种调调说话,才想要逃开,便听到他接着说:“连连,嫁给我,可好?”
她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迅速推开他,如果不是叶闲拉住,她估计已经逃出状元府了。
叶闲苦笑,“你就这么不愿?”
“算是吧。”她的思考能力已经全部消失了。
他依旧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弯腰把连连之前掉落的大衣捡起来,递与她看,似笑非笑的,“一年了。”
她无意识地附和,“是啊。”
“这是我的衣服吧?”
“是啊。”
“你还保存得那么完好。”
“是啊。”
“你还穿着它过来了。”
“是啊。”
“琴连连,你分明就是喜欢我。”他确定地说。
“是……”她及时回过神来,很是恼怒,“谁说的!”
“你呀。”
她愤怒地瞪着他,却在接触到他无辜的眼神时泄了气。她咬咬牙,狠狠心,把手从他的钳制里抽出来,“我不喜欢你!”
“撒谎。”又是肯定的语气。
他逼近她,在她无路可退的时候重新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连连,你对我的喜欢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你在做梦!”她底气不足地反驳。
“那你半夜三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