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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仙卫喝了她一声,强制地抓住她,将她带到离仙镜面前,一把推下。
“不!”她凄厉地叫喊,仙根被剥除的痛苦让她暂时失声。
为什么?明明天帝早就答应了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阵眩晕中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僻静的街巷之中。她费力站起来,一阵严重的虚脱感让她差点又摔了下去,不得不倚着墙根站了好一会儿。
“叶闲。”她喃喃道,往事一点一点地被记起,她想起自己被剥除仙籍时撕心裂肺的叫喊,想起自己仅仅只受了五雷刑的事实。
“叶闲!”她猛地清醒过来,踉跄地跑出街巷。
这里是京城。
她意识到这一点,带着心中不断放大地惶恐,拼命地向某个地方跑去。
过路的人见她衣衫褴褛,一身血迹,都唯恐避之不及,因而这一路她倒也没遇到什么大阻碍。
连连跑到自己的目的地,煞白着脸看着叶闲原本府邸已然易主,门口挂的牌匾不再是“叶府”,而是其他阿猫阿狗之类的匾名。
她犹自不信,随手抓过一个路过的人,也不顾他被自己的狰狞面貌吓得瑟瑟发抖,“叶闲呢?以前住在这里的叶闲呢!”
“什么什么叶闲?”那人抖着腿,听说疯子发起病来厉害得很,时刻会要人性命,而这女人身上那么多血迹,也不知道是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才跑来的。
“那个曾经当过宰相的叶闲啊!以前住在这里的。”她见那人被自己吓得连话都说不全,不得不稍微冷静了一点。
“宰相?哦,你,你是说二十年前的叶宰相?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那人小心翼翼地说出这话,生怕一个不对就被这疯女人给吃了。
“死了?”她放开那人,“哈?死了?”泪水将她原本就酸胀的眼睛泡得更加发痛,她狠命地擦了一把,“死了?他怎么可能死了?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了。他,他……”她茫然地抬头,发现身旁早就聚集了一圈的人,正朝着她指指点点。
“不,不!”她状似疯癫地随手抓住一个人,“你告诉我,叶闲没有死对不对?对不对?”
“这,死,死了。”上一秒还在看笑话的人,没想到下一秒就落入这女疯子的魔爪,整张脸都快皱成球了。
其他人见她越来越神志不清,也都纷纷散开,生怕惹上祸事上身。
她不甘,一路跑过去,几乎看到谁就抓着问,但是每一个人的答案都毫无例外。
死了,二十年前的叶宰相,早就死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郊,人迹罕至,也没有几个人可以让她那么癫狂地折腾。
她本来就受了雷刑,又被不由分说地剥夺了仙籍,一回来还遭受到了这样大的打击,一旦无事可发泄,稍稍拾回一点神智,便是锥心般的苦楚。
“死了?”她喃喃着,嘴角的血丝不断渗下,在她暗红的烂衣上描上了一条鲜红的血蟒。
乌云不知道何时聚拢了过来,原本来亮晃晃的日头被乌云遮蔽,雨水先是淅淅沥沥地下,而后愈来愈大,在毫无遮蔽的她身上不断地冲刷着,像是要帮她把所有的不甘都洗刷殆尽。
“死了。”她喃喃地重复着,终于再也没有了力气,一阵天旋地转,她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
他都死了,她还活着做什么?还拖着这样伤痕累累的身躯。
她躺在地上,任由雨水砸到自己身上,也不痛,就那样了。
和叶闲已经死了的事实想必,也就那样了。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雨水停止了在她身上肆虐的举动。
是天晴了吗?可是还能听到雨声。
那就是她快死了吧?
“连连。”
一声呼唤让她不由得战栗,然而眼睛却必得更紧,这是幻觉吗?
“连连。”这一次不只是声音,还有温暖的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带着颤抖,“你怎么成了这样子?为什么要那么傻?傻丫头,我的傻丫头啊。”
她骤然睁开眼,迫不及待地拨开遮挡在眼前的散发。
那个男人,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着她,眼里是满溢的心疼和宠溺。
“叶闲。”她用口型无声地唤着他。
他搂着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索性丢开伞,将她拦腰抱起。
“连连,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小五说完结。。不知道会不会被妹纸们砸死?
但是啊,小五思来想去,确实这样子的结局最好了。再写下去,也不过是两人在一起了,连连痊愈了,两人生儿育女了,这是生活,不是小说了。
她爱他,他也守着她。
我觉得这就够了。
或许妹纸们会觉得叶闲明明死了,为什么还会重新出现,这里小五在正文里没有给出解释,但是妹纸们可以从标题里,从月老和孟婆两人的对话中看出一点端倪。
不过为了防止被妹纸们踏扁,我会在后天放出关于叶闲的番外,在那里,会有详细的解释。
只不过,对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结局。(你就是皮痒了T T )
好啦好啦 ~小五这个话痨就不罗里八嗦了 ~~大概两三个星期后,小五会开新文,妹纸们有没有兴趣捏?有的话就费那么一点点点事,去小五专栏把包养了好不好 ~~小五会暖床,任调戏,会努力码字 ~~撒娇打滚 ~好嘛好嘛 ~~(你再废话下去,妹纸们真的烦了)
咳咳,最后的最后,我要感谢看我的文的所有妹纸,正是因为有你们的支持,小五才能够一路走下来,鞠躬 ~
☆、心有灵犀者(叶闲番外)
荣城内,一处小小的民宅里,两个小丫鬟忙乱地跑进跑出,又是端着冒着蒸汽的热水,又是拿着毛巾。
女人的尖叫声穿透薄薄的门板,径直穿到门外来回走动,焦急等待的丈夫耳中,还时不时地传来稳婆的鼓励声——
用力!夫人,用力啊!
叶闲心焦无比,三番四次想要推门而入,却又硬生生地止住,连连之前还多次告诫他,千万不要进去,免得他会有心理阴影。
心理阴影他倒是不在乎,但若是这样贸贸然的进去,让她分了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就是后悔也来不及。
不得已,他只能在门外不停地徘徊,心如刀割地听着妻子声嘶力竭的尖叫,却迟迟听不到婴儿的啼哭之声。
怎么耗费了这么久?
他再也按耐不住,正想推门进去,稳婆却忽然跑了出来,手上满上鲜血。
见她如此,叶闲的心像是瞬间失去了支撑,他扶住门框,想要往里看,却被稳婆矮胖的身形挡住,一点也看不到心爱的妻子。
“公子,尊夫人本来就体虚,如今又隐有血崩的迹象。”稳婆飞速地说着,“公子最好做好准备,万一不成,是保大还是保小?”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叶闲半张着嘴,好在先前已经寻了门框作支撑,他整个人眩晕地晃了晃,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里面却传来了一声虚弱而倔强的喊声。
“保……啊!……”屋子里的女人费尽努力想要说出自己的心愿,却敌不过体内的阵阵疼痛。
稳婆跺了跺脚,“公子你倒是快些决定呀。”
“保大!一定得保大!”他知道连连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只是这一次,却由不得她了。说完,他也不再顾及其他,直接冲入了房间。
太过惨烈。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生产会是这么痛苦的过程,丫鬟给她清理的布,早就清一色地变红了。
他心爱的女人躺在床上,以往圆圆的脸蛋此刻显得那么的消瘦,跟巴掌似的,埋在乱发之中。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她还在那里费力地喊着她。
回过神的稳婆早就跑了回来,再次抓住她的双腿,“夫人你就不要再分心了,用力!用力!”
“连连,我早就同你说过,我不在乎的。”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你若是痛,便抓住我,我同你一起分担。”
“我……想要我们的孩子。”她熬完又一次阵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稳婆,保小。”
“不要说了,你不要多想,都会没事的。”他握住她的手,却趁她不注意向稳婆打眼色,看到稳婆会意的样子,他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看着妻子将近扭曲的脸庞,心中苦不堪言。
连连,为何你一直要这样不顾全自己?
难道你不知道这辈子我最在乎的,只是你吗?
二十三年前,你就那样生硬地把我推开,难道还不够吗?
为什么每一次你都是这样,这样不顾及我的感受,这样惹我心痛?
“大月老。”她忽然低低喊了一声。
他抬起头,茫然地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发现角落处有一道隐隐的黄光,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这场景,和他二十三年前,在连连给他制造的梦境里,出现过一次。
现实并没有让他来得及想太多,他只能看到那轮廓里的人似乎扬起了手,一个小小的光点从他手里飞了出去,融入到连连的身上。
他一愣,下一秒居然听到了尖利的婴儿哭泣声。
叶闲心里一紧,连忙看向连连,发现她正朝着自己俏皮地笑。
“恭喜公子,母子平安,是个男婴。”稳婆大大的笑脸摆在他的面前,还有那个黏糊糊的小娃娃。
他还那么小,脸上皱巴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是那圆圆的脸蛋却是像极了他的母亲。
叶闲原本心中对他如此折腾自己妻子的怨气不由得小了一些,他几乎是僵硬着手把孩子抱过来,生怕自己稍微一动弹,就会伤到孩子似的。他将孩子抱到连连面前,给她看:“你看,这孩子多像你。”
她虚弱地撇撇嘴,“男孩像我做什么,长大了没姑娘喜欢怎么办?”嘴上是嫌弃着,眼睛倒巴不得睁大一些,好将自己儿子的模样通通刻到心里去。
“说的什么话,像你才可爱啊。你啊,现在就想得那么长远。”他侃她。
她假咳了一声,虽然身上还是疼得要命,但还是抬起手来,“我也要抱抱他。”
叶闲将孩子稍稍带开了些,“你才刚生产完,哪里有力气,我抱着,你想看哪我给你看哪。”
她哭笑不得,“这能一样吗?”然而心中也知道他只是心疼,加之自己也实在累极,也便不再坚持。
小小地都弄了一会,夫妻两总算舍得把孩子抱给稳婆。
等到稳婆抱着娃娃去梳洗,他看着身边性命已然无虞的妻子,孩子一般地喊道:“连连,连连,你当娘了,我当爹了。”说着说着,他的眼圈竟然红起来。
连连拍了拍他的脸,“傻瓜。”
他将她暴露在外的手用被子捂严实了,“可不要受寒了才好。你今日真是吓到我,我再也不要你受这样的苦了。”
“哪里会,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们要生它三四个娃娃,每天没事就逗着玩,再说,男孩子太调皮,得有个妹妹给他照顾……”她说着说着,竟然耐不住,虚脱地睡了过去。
他拿过干净的干毛巾,细心地帮她擦净脸上的汗,又换了一条毛巾,帮她一点一点地吸干发上的汗水。
“以后好好待她。”那道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声音飘渺地嘱咐着。
他默默地点头,却也没有意思要回头看一眼,此刻的他眼里,除了连连,还是连连。
黄光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