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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还在不停的流,他安抚地轻揉她的身体,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满手琼脂般酥软的滋味叫他几乎把持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下的人儿放松下来,他慢慢退出去,再浅浅地挺|入… …床帐如一缕天边的红霞晃动着,烛台上大红的龙凤喜烛猛然“噼啪”一声响,屋子里陷入漆黑一片。
… …
半夜里六姑娘觉得一阵呼吸困难,她轻轻动了一下,腰腹酸胀无比,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凤嘉清的手臂横桓在她胸口,压得她动弹不得。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小心翼翼把他的手挪开,这才发现自己的腿搭在他身上,于是再轻轻移开,整个人裹着被子滚倒了床里面。
凤嘉清是被冷醒的。
他手一伸发现新娘没有了被子也没有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从床里面传出来,眼皮跳了跳,他把她和被子抱回自己身旁,细心地掖好被角,再次搂着她睡着了。
所以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六姑娘是醒在凤嘉清怀里的,她盯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怔怔看了许久,纤长的眼睫随着眼睛的眨动一下一下刷在他皮肤上,引起细微的痒。
凤嘉清蓦然睁开眼睛,迷糊着反应了一下,她却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埋首继续睡了。
VIP最新章节 85为谢恩早起进宫
晨光微熹,阳光顺着雕花窗棂一点点爬进屋里。
房门从外头被推开;凤嘉清练完剑神清气爽地走进屋里。他在床边半俯□子;看到他的夫人和那一床被子毛毛虫一样蜷在床角;只有几缕墨黑的长发从大红的被子里伸展出来。
蹙了蹙眉,他伸手拨了拨“毛毛虫”;“明儿,起床了;今儿一早还要进宫面圣谢恩。”反复推搡数次;————没有回音。
要知道把一个很疲累的女人在大清早叫醒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凤嘉清显然没有经验,实际上他从没有叫过别人起床;何况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原本他的脾气并不是很好;在漠北行军打仗多年的他更多的时候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可是面对她,他心里那些粗暴的想法,比如直接掀开被子,比如拉扯她的头发,比如… …这些他都做不到。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六姑娘在被子里伸了伸懒腰,只觉得自己腰肢上酸的厉害,她吸了口凉气,脸上突然一红,慢慢的把脑袋从锦被里探出来,只露出两只睡意朦胧的眼睛,带着打量的神色转了转,就看到了床边的暗影,凤嘉清正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须臾,凤嘉清在床边坐下,她也裹着被子靠过去,脑袋耷拉着靠在他肩膀上,模糊着说:“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
凤嘉清同意了,垂下眼睫看着她安谧的睡颜,唇边不觉带起一丝笑弧。他当真十分喜欢她,她的一颦一笑,哪怕是闭着眼睛不动不说话,他都能觉出她的好来。低头在她微微嘟起的唇瓣上啄了啄,他听到外头窃窃的说话声,便吩咐丫头们进来。
不一会儿雪珠欢喜等人鱼贯进入,雪珠安排着小丫头们准备浴桶,欢喜则绕过屏风来到床前,她睁大眼睛捂了捂嘴巴,看见夫人靠在表少…哦不,靠在姑爷肩头,眼睛闭着,眉轻轻拢着,约莫还没有睡醒。视线下移,看到她纤白的脖子上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就像现在,她的脸红得煮熟的虾一样愣愣站着。
接下来六姑娘彻底睡醒了,泡在浴桶里,温热的水让她舒服地哼了声,雪珠和欢喜红着脸站在边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定格在自家夫人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上,欢喜就跟雪珠咬耳朵,“姑爷怎么这样,夫人会不会很痛啊… …!”
雪珠赤红着脸,一本正经回应道:“嗯,约莫是痛的…”
六姑娘从浴桶里出来,雪珠欢喜两人擦干她身上的水渍,欢喜几次想说点什么都被雪珠挤眉弄眼地阻止了,两人一齐为夫人穿上命妇的服饰,仔细地为她梳拢头发,妥帖齐整地盘成发髻,斜里插|入一只烧蓝点翠云形珍珠步摇。
六姑娘拿着抿子在头发上对镜抿了抿,铜镜里映出她稍嫌稚嫩的脸庞,却摆出了适宜身上所穿服饰的端庄表情,回头道:“你们瞧我这样会不会太严肃了?”
“噗哧。”欢喜笑道:“似乎有点。”
外间早饭已经准备齐全了,六姑娘摸了摸发髻走出去,桌上放着几盘水晶蒸饺、素包子、豆面饽饽,她在桌前坐下,不久凤嘉清就进来了,他也换好了规制的衣服,朝六姑娘看了看,在旁边坐下。
六姑娘吃饭是不需要丫头为她布菜的,有什么都是自己伸筷子夹过去,然后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瓷碗里,她吃得很香,凤嘉清看见她吃得香也很高兴。
不过他只喝了几口粥,一边采薇、子衿放在他面前小碟子里的东西他一点儿也没吃,六姑娘瞥见他像是吃完了似的要放下筷子了很吃惊,毫不迟疑就把自己的水晶蒸饺送到他唇边,“再吃一点,这样不饿吗?吃饭要吃的慢,细嚼慢咽,方能有助消化,对身体才有益处。”
凤嘉清纳纳看着举在自己眼前的水晶蒸饺,眉头皱了皱,这时候桌边給他布菜的采薇对着六姑娘道:“少奶奶您不知道,少爷早上素来用的少,”顿了顿,似是很为难地说道:“尤其是水晶蒸饺,我们少爷从不喜欢吃的。”
六姑娘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采薇,她以为她不知道她是通房丫头?却也只是个通房丫头而已。
她一面想着,一面有些失落地把筷子往回收,“既然这样… …”话都没说完,伸回的手却被握住了,她呆了一下,眼睛正对上凤嘉清看过来的视线。
他的眉还是蹙着,但是就着她的筷子张开薄唇咬了一口那亮晶晶的饺子,有鲜浓的汁水从饺子里淌出来,滴答着点在桌上,闪着亮光。
六姑娘抿了抿唇,想说其实不用勉强的,他不吃她还能多出一个来。孰料凤嘉清却一张口含住了剩余的饺子,剑眉动了动,吃完了。
六姑娘收回筷子,问道:“不是说不吃?”
凤嘉清以手撑头,眼神透过她半高的领子看着她的脖颈处,瞳仁微微转深,没有说话,唇边扬起的弧度透露了他的好心情。
桌旁的采薇暗暗看在眼里,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少爷怎么会轻易地吃下那个女人送过来的食物,难道府里传言是真的,是少爷自己喜欢她?
那时候凤老夫人和凤夫人到卿府想把六姑娘说给凤嘉清做妾室,这件事在侯府也不是一丝不漏的,即便知道的人在少数,也难免不在府里家下人间传开,引人联想。
采薇一开始听说了也没在意,这个少奶奶只是一个庶出,要不是皇上赐婚她们少爷怎么会娶她呢?原先一直以为是尤家那位小姐要嫁过来,她费了多少心思打听她的爱好,可如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夫人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像采薇和子衿这样的通房丫头一般有两个下场,一是新夫人十足宽厚,留下她们继续跟着伺候,若有福气生下孩子就能提了做姨娘的;二是被毫不留情面地随意许了小厮,立时就給打发出去,哭都没有地方哭,一步登天的美梦彻底破碎。
这采薇自恃自己是凤夫人身边送过来的,她老子娘都在府里当差,不是毫无根基,何况她比子衿还要更早跟在少爷身边伺候,少奶奶要使手段把她撵走也要估量夫人的意思。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门口进来个婆子,四十上下,穿着十分体面,脸上带着笑容給凤嘉清和新出炉的少奶奶问过安,径直进了里间,很快从床上拿出一块带红的白绸布装在匣子里走出来,客客气气地又走了。
六姑娘想了想,约莫知道她拿走了什么,不觉脸颊烫红了,埋头在粥碗里喝了两口。
寂然饭毕,两人坐上前往皇宫的马车,马车里有一张小几,上头放着各色的瓜果糕点,六姑娘看了看,其实她是很想吃的,但她开始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了,她不能总在凤嘉清面前吃东西,这样不好。
凤嘉清狭长的凤眸盯了她一会儿,有些失望地拿起一块杏仁酥凑到夫人唇边,“怎么不吃?”
她不知道这些糕点都是他特特为她准备的,不然一定会感慨:吃货的形象已经注定了么!?
六姑娘故作矜持地摇了摇头,笑道:“我不饿,方才已经吃饱了… …”
这样啊,他随手把那杏仁酥放回去,车厢突然震了震,六姑娘坐的笔直的身子就朝他歪了过去,他正好一伸手臂揽她进怀里,鼻端顷刻间盈满她身上清俊的香气。曾经不可触及,仍魂牵梦绕的味道。
她摸了摸头发,幸而没有乱,一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眸光里,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她想,他长得真好看,挺直的鼻梁,飞起的眼角,还有高兴的时候弯起的薄唇。
这样想着,她的手指已经先于大脑思考触在他唇上,直到他倾□攫住她的唇时整个人一激灵才清醒过来,而他也只是在她唇上落下浅浅的一吻,如飞鸿的羽毛,轻轻地掠过。
回避着他幽深的目光,她耳根在发髻的暗影里发烫,调整姿势环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宽阔的胸前,耳边有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
这是她要托付一生的良人,这是她爱的人。
她慢慢的就靠着他睡着了,马车停下时凤嘉清犹豫了一瞬,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我们到了。”
六姑娘睁眼,整了整自己的衣摆,又按住准备下车的凤嘉清,唇边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在他不解的目光里仔细为他把衣襟拉得平平整整,抬头不好意思道:“… …都被我睡得皱巴巴了,你也不叫醒我。”
他低头凑在她耳边低喃,“我舍不得。”说着一掀车帘踏下马车。
她吃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掀开帘子探出身,刚想踩在脚凳上,凤嘉清的手却朝她伸过来,扬了扬眉,意欲抱她下来。
她呆怔了瞬,自然羞窘,“这样不好罢?”抬眸看向四周,只见宫门口的守卫都低垂着首,连车夫都似有所觉地一动不动背对着他们。
凤嘉清勾起一边唇角,手上使劲,一拽就把她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她尚来不及惊呼,已被托在怀里稳稳落在地面。头顶上随之传来他的轻笑声,“这样怎么不好?我说好就好。”
她抬起头,看到春日明媚的阳光斜斜从东方倾洒过来,映在他俊逸的笑脸上,不禁就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两把。她会说其实她也觉着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月头忘记宽带冲钱,原来28号是2月最后一天呵呵呵呵呵呵呵,,所以我很悲催的断网了… L…。。
VIP最新章节 86只缘扑朔又迷离
绛元殿前。
天上有不知名的黑色大鸟扑棱棱飞过;六姑娘仰头望了一下,那厢一个老太监已托着拂尘走近;笑着吩咐门边两个小太监开门,“将军请。”
高大的雕花朱门缓缓延伸向两边;凤嘉清便和六姑娘并排进去;从正殿进入配殿;没有一点人声,四处都静悄悄的。微微的风拂过耳畔,想象应是配殿的窗户大敞着。
皇后站在书案边为皇上研墨;墨黑的发髻在阳光下晕出一线光泽,听到凤嘉清和六姑娘的脚步声她微微侧过头,六姑娘的视线正对上去,看见她沐浴在暖阳下温温的笑意。
“皇上;泉之到了。”她轻声道。
六姑娘忙低下头和凤嘉清一起跪拜下|身,她对这个皇帝其实有点儿心理上的惧怕,一面感谢他赐婚的那一道圣旨,一面又觉得自己幸运得十分诡异,这真是很难说清楚的心情。
等了一会儿,听到桌案前的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