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闵行着急道:“怎么师叔祖也压不住么?不是与各大派都透过气了?”
蒲捕头眯着眼睛,喷了口酒气,斜看了闵行好几眼,看得闵行不自在地低下了头,才恍然道:“好孩子,你是担心你爹接了总捕头的位子,江湖却再生事端,影响你爹前途?”
闵行不自在地咳嗽了好几声,闵长捷斥道:“又胡思乱想!”
蒲捕头却说:“有这么孝顺的儿子,高兴都来不及哩。”
范姜柏便问:“那,究竟碍不碍事呢?听说殷堂有海图?”
蒲捕头一听海图,整个人都不好了,难得显得相当正气凛然地一拍桌子,碗碟跳得老高:“放他娘的P!老子去见殷堂那个女先生的时候,人家P都没说!回来就有流言,说是我们几个见了人,回来说有海图。走到哪里都人问我,是不是真的?回到部里,尚书、侍郎、郎中、同僚,还有新来的四皇子,都问这个!”
范姜柏笑道“果然没有?”
蒲捕头道:“果然没有!人根本没说!那死丫头一张嘴,毒得狠!我看是她那张嘴巴把人得罪了,白衣教、丐帮、聚义门这些个人哪个是善茬了?”
范姜柏十分好奇道:“她说了什么了?”
蒲捕头显然是印象十分深刻,怒道:“要不是咱身在六扇门,也想跟着传了!”他记忆本来就好此时模仿着姚妮的口气“听说人家有钱,就想去抢,太不讲理了吧?有钱也是人家的啊。”、“老子要是有这么好的运气,还会在这里被你问啊?人家就算死了,也不是没有继承人啊,你们捕快就这样由着人去抢别人的东西?”
范姜柏与闵行对视一眼,脑补出姚妮说话时的神情,不由想笑。
范姜柏对这蠢丫头真是大生知己这感!就是!人家又不是没后人了!就算没后人,宁可喂狗也不便宜你们!
蒲捕头显然不这么想,他很生气:“江湖上都这么弄的。再者长眉老人与铁扇书生也没听说过有后人不是?怎么就冲我来了呢?聚义门那个该死的私盐贩子说话才是真不客气呢!”他却不知道,姚妮那是个穿越来的货,对于警察这职业,要求自然会高。
范姜柏问道:“若是两位前辈出海后又收徒了呢?”
一桌子的人都呆住了,显然,没人想过有这个可能性╮(╯▽╰)╭
闵长捷道:“管他呢,反正咱又不去找。最好不要出来,这起子贼子眼里只有秘宝了,来个活人也能给生吞了!江湖上打闹就打闹,你们还年轻,不要搅进去就得啦。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管也难管。只消这江湖上的事,不累及许多无辜百姓,上头乐得见他们自相残杀。少些个作乱的江湖人,咱们行事也还安全些。”
蒲捕头显然深有体会,忙不迭地点头。
于是一桌子的捕快就“死了的江湖人才是好的江湖人”这一议题展开了深入的探讨!
闵家老大闵峰道:“若是奉公守法,也是无妨的。再者,似那等小偷小摸飞贼乞丐,还真是难以禁绝。”
这话引起了广泛的共鸣,都说:“有人揽着,总好过咱们挨个儿去拿,是极!”
说到热闹时,闵行又问他大哥:“范姜才来京里,想住一阵儿,赁个房子,不知道哪里好哩,哥认识哪个牙人好的?”
闵长捷道:“今天也来不及了,赁房子也要几天,不如先在咱家住下,过两日寻到好房再搬。”闵峰一口答应,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
后面女人堆里,已经说到要怎么在京城买菜砍价了。
起因是姚妮因为不知道跟这个时代的家庭妇女要如何展开话题,虽然穿越前看过那么些个穿越小说,然而可恨最近写手们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卧槽不是写宫斗,就是写宅斗,有偶尔不写这两个的,尼玛写的是农妇。跟闵家情况都不搭边儿。窝勒个擦,这可坑死姚妮了!艾玛,模仿都没个切入点啊!#社交退化#
还是周氏,以为她是小姑娘腼腆,自己找了个话题,比如:“到京里要过多久啊?”
姚妮答曰:“看表哥的。”
周氏又问:“要怎么过啊?”
姚妮答:“听表哥的。”
周氏无奈,又问:“那你们就两个人过么?还要买个丫头使吧?”
姚妮心说,这再也不能说“听表哥的”了啊,那岂不太二了?于是悄声问:“您看呢?”
周氏舒了一口气,开始介绍各种牙行,听得姚妮脑袋转圈,她是知道牙行的,只是不知道牙行的业务范围居然这么广泛!然后话题就这么展开了,从买人到买房再到买菜!姚妮努力地发问,各种生活常识,除了这个,她也找不到旁的话题了,现在只希望别提到什么蒲捕头一类的,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周氏也相当热情地给她解说了京中风俗,闵家虽然用得起佣人,但是佣人也不多,有些事情也要周氏婆媳动手去做,所以对这些懂得也多。婆媳三个越说越开心:“醉仙楼的酒席,或自去吃,或订了来家里招待客人,都是很好的。稻香斋的点心,大人孩子都喜欢。田五家的酱货、六郎家干果……”
姚妮听得心驰神往。
当天晚上,姚妮到底还是跟范姜柏在闵家住下了,范姜柏与闵行同屋,姚妮就住到周氏隔壁。一应摆设自是不好与殷堂相比,姚妮却住得比较舒心。不是说她在殷堂过得不太好啦,殷三夫人很照顾她,殷红绫几人也很热情,但是总是觉得有点隔阂的样子。——《论我与白富美的差距》
闵行晚饭后去看母亲,正好周氏截住了他:“来看看,这个要怎么使?是要捏下粉来还是怎么着?”
闵行见周氏捏着块肥皂,不知如何下手,就叫打水来,教周氏怎么使。周氏一用,果然洗得十分干净。忙了一天,虽然也是有仆妇、儿媳护持,手上还是落了些灰尘,洗出来的沫子都带了点灰色,周氏在儿子面前,略有些不好意思:“还洗得真干净哩。”
闵行道:“是啊,我使这洗澡,身上油泥洗下一层来哩,耳朵后头原来摸着油的,洗完都干净了。我还使它洗头,就是洗完了头发有些柴,不好梳。”
周氏拿着雕作花形的肥皂,对着灯光一瞅,口上道:“梳子上蘸点头油不就得了?洗得干净就好。”
闵行道:“我使头油,像什么话呢?”看周氏喜欢,也是开心,“娘早点安置吧,我去看看大哥。”
闵峰在家睡了后半晌,吃了晚饭,也在自己房里了,闵行来就是要催他帮忙的。说辞也是想好了的:“一路江湖波折,把路引给丢了,怕行走不便。索性落个户罢了,再开路引也方便。”他们家偶尔也会帮忙办这些个事,有时候收些好处,有时候就是卖个人情。人在江湖飘,好人缘相当重要。
闵峰一口应承了:“也不是多难的事情。我虽不管这个,也有熟人,也不须问主官答应,文书们就能把事情办了。”你想一地有多少人品?主官怎么能看管得过来呢?多是保长里正一类人物做基层工作,汇报到衙门,由文书小吏整理,压封由主官用印而已。
捕头与文书原都属“吏”之一流,原就是一类人。次日,闵峰与个小文书一说,就把姚妮的户口给落在了京里了。范姜柏也在闵峰的帮助下,看了一处房子。
这房子就在缁衣巷,与闵家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刑部换主官,又要换总捕头,当然也涉及一些人事调动。有一捕头,也算是高升,去了下面州府做捕头。虽是离京,捕盗事情上,却是没有人镇日指手划脚,也是美差一件。原是想将在京的房子租出去的,结果范姜柏一看,十分满意,听了又要押金、又要租金一类十分麻烦,就想问“卖不卖”。
那捕头留这房子,原是想日后还回京的,面上就犹豫。
范姜柏想,这缁衣巷里住的大半都是捕头,姚妮住在这里也安全。当下游说道:“你到了新地方,难道也要租房居住?不如买新房来住,免得磨牙。卖了这处房子,手头宽裕了,换一处房子比京里便宜,还能有些余钱上下打点。”
“上下打点”四个字敲中捕头心思,却不肯让价。
范姜柏左右一看:“也成。”当下就写了书契,往衙门里备了案,范姜柏取出一张二百两银票,买了这处两进小院儿。院子挺干净,正房三间,有耳房,前后院都有三间东西厢房。大厨房在前院东厢,西厢住男仆。后院是三间二层小楼,就是主人家住的地方了,耳房放杂物,东厢是佣人房与小厨房方便秋冬季天长、夜里烧个水什么的,西厢就是客房。
还有几棵树,看着也不错。就是家俱被主人家卖的卖、带的带,范姜柏看着这家人用旧了的床,又上了穷讲究的破脾气,都不要了,要买新的。心说,反正表妹很喜欢买东西!
——————————————————————————————————
姚妮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好在她跟周氏学到了不少窍门,周氏也看在这两人是闵行交的头一对朋友的份上,给了相当多的优待。闵峰把姚妮给上了户,当成户主,据他说:“这样就不用缴税了。”范姜柏也不在意,把房子挂在了姚妮名下。他自己原有户籍,又重办了一个,却懒得再买屋了,当个无业游民,也无人收他的税。
于是姚妮就被范姜柏抓着去采购!虽然住宅区也有店铺,总不如大型商业区东西多!尤其他们俩是想买现成的,又不是找匠人现打家俱。于是范姜柏就跟着姚妮,看着她买板凳买桌、买窗纸买门帘,柴米油盐、锅碗瓢盆、衣橱碗柜、屏风衣架,买了一堆又一堆。闵行紧紧跟着这两个人,带着他家仅有的四个男仆里的两个,过来帮忙运货。
范姜柏唯一发言的就是觉得姚妮买的床太简陋了,姚妮买了两张简单的木头床,范姜柏认为,那必须至少买架子床,才好上床帐,才像是人住的嘛!于是两人又大吵一架,姚妮认为范姜柏:“喂喂,不要太浪费啊!”【妈蛋!买太贵了我要还到什么时候?】
范姜柏认为:“买都买了,就添一点钱再买点好的又能怎么样啊?”'笨蛋!住得不舒服再换新床不是更麻烦?'
好在两人都不太喜欢被围观,在人民群众围个圈来观战之前,果断地住了口。出钱的是大爷,范姜柏胜出!姚妮不得不再去裁缝店定床帐。然后又买油灯、灯油、蜡烛一类,虽然旧主为了租房出去,也收拾了一回屋子,范姜柏看着都不合意,要重修葺。招呼匠人修葺屋子重新糊窗纸,又要收拾厨房垒灶台,买柴炭……这里面周氏帮了很大的忙。
姚妮特别穷讲究,让人把后院的西耳房给改造了,地上铺了青砖不说,还做了些密封处理,隔出了里外间。外间穿衣,里间用滑轮结构吊起了个大大的木桶,接上了管子。匠人不大明白这是要做什么用,看到钱的份上,给她做了。她转身就出去铁匠那里订了个浇花壶上的莲蓬头,给接管子上了。
人多力量大,收拾了两天,终于里外一新。
姚妮站在院子里,忽然有了恍如隔世之感,叹道:“这就是新家了啊!”【没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能开启种田模式,我还以为会死于江湖寻宝模式呢!】
周氏也来看新居,听了她的感叹,笑道:“又说傻话,姑娘家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