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前这个老头,却是一身布衣,一点也不装逼。但是,大家都听他的,想来必须有些真本领的。
只见这个老头儿很镇定地请教范姜娘的名字,范姜娘也报了个:“猛虎寨。”
那位女侠就非常不屑地“气~”了一声,范姜娘的表情变得相当危险,黑四叔和马六(叔)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姚妮虽然不明真相,不过冲这位女侠的态度,就给她默默地点了根蜡。
老头子身形瘦高,一头白发,穿一身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布衣,对范姜娘道:“久仰久仰,老夫漕帮张十二,不知娘子名号?”
女王大人的祖上,因为自己姓王,老虎头上也有个王字,觉得老虎也挺威风,就给山寨取名猛虎寨。到了女王大人的手上,她偏偏是个女的,所以当时人送绰号——母老虎。
于是范姜娘只好报了个:“我们可没有什么名号,江湖上一旦有了名号的人,就好狗眼看人低,为着长一双人眼,也不敢有名号了。”
姚妮相当给面子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被范姜娘看了一眼,就像被按了开头,又止住了。招来了“女侠”的一个凶狠的眼神,姚妮相当不给力地缩在了范姜柏身后,女侠一看范姜柏的教主脸,也萎了。
范姜娘不想节外生枝,只是哼了一声:“诸位还是想想怎么在这里耗着吧,恕不奉陪了!”一甩鞭子,“咱们回去。”
范姜柏麻溜地揽着他媳妇儿走了。
女侠的未婚夫凑了上来,问老者:“前辈……”
张十二一摆手:“休要生事!行走江湖,各凭本事,他若不是不为秘宝而来,你这般不礼貌就是平白得罪了人,原本无心的,也要被激出一口气来与你为难。若是为秘室而来,怎么你一挤兑人家就不要秘宝了么?”声音越说越严厉,说得女侠不敢抬头。
张十二又问驿丞:“敢问可知方才那些人,是个什么来历?”
驿丞笑道:“这我们便不知了,看您老是个明白人儿,给您透个小底儿,那位娘子是与六扇门的人同行的。眼下没官儿路过,所以啊,人家住的是上房。您别为争一口气,与人争抢。”
张十二连声道谢,驿丞心里舒坦,又多了一句嘴:“您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我这驿站,只要有钱、不耽误朝廷的事儿,是不赶人出去的。”
张十二道:“您说的是。”
驿丞道:“您几位先歇息,我打发他们取水来与你们梳洗。”
————————————————————————————————————
由于驿丞十分周到,虽然有些“吏滑如油”的感觉,但是收了钱,还是肯办事的,是以两拨人,无论是追杀的,还是被追杀的,都安顿得不错。双方都想找驿丞打听些消息,驿丞也圆滑,两边的人的钱他都收,却是只说对方的消息,姚妮一行人的事,他半个字都不敢再多说了。
与姚妮遇到的头一个驿丞一样,他也猜出姚妮的身份来了。那必须窝勒个去一下!“鬼母”啊!凶残得天下都知道了好吗?没事儿泄漏她的消息,这不找死呢吗?好在这两拨人听说“六扇门”三个字之后,就不再往下深问了,这节骨眼儿上,跟六扇门较劲,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张十二格外约束了同行的年轻人:“年轻人,年轻气盛事好,却不知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不是怯懦,乃是谨慎!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地顶上了,岂不误了大事?”
说得那女侠不说话了,她乃是漕帮第二把交椅陈先的独女陈金娥,自幼娇惯些。照她父亲的意思,她就老实呆着,反正她爹有钱,多些陪送,许户好人家,从此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安安稳稳的日子对个女孩子来说多好!她偏不,又非要学武,又有些大小姐脾气,这不,差点儿惹上不能惹的人。
这张十二是漕帮重金礼聘来的高手,江湖人称“寿星老”,年纪却不甚大,也就五十来岁,虽然看着老相,武功却高。说他“寿星老”乃是尊称,道是他这样的为人处事,必能活得长些。
听张十二发话了,陈金娥才气鼓鼓地不发牢骚了。虽则在漕帮里也会说几句六扇门穷酸一类的话,出来的时候却不敢这样大放厥词了。
驿丞却又来了,身为驿丞,守在大路边儿上,远离城镇,未免有些寂寞,是以大多有些八卦公的属性。只要有人路过,都想凑上去打听些能打听的消息。他有朝廷护身BUFF,安全倒是能保障,顶多有些人不告诉他消息,却不会动手砍翻了他。否则在驿站里惹事,那是打朝廷的脸,是通缉的节奏。
张十二也知道驿丞们的脾性,心道,这消息是瞒不住的,正好借力打力:“上官有所不知,这是天一宫的人,他们天一宫……”便把如何在安陵卫桐家,有个少侠夺了海图,然后高义,把海图交出来给武林名宿共同保管,如何开了夷山大会,如何公布了海图的事说了。又说大家都出海,结果很多人遇上了风浪,有葬身鱼腹的,有九死一生回来犹如乞丐的。天一宫的人却满载而归,还特么偷偷摸摸地回来了!
漕帮势力不小,他们的探子亲眼见了天一宫的人把金银宝贝一箱一箱的搬上了岸作些掩饰就往天一宫里运!还有六尺高的珊瑚、大颗的珍珠、龙涎香、大砗磲壳,宝石成匣子地散装着……
有人问,天一宫却突然出手伤人。只是有珍宝倒还罢了,旁人顶多流流口水,伤人就不对了!
驿丞听了,连连点头:“是不仗义了,纵不肯说,何至于伤人呢?”
张十二道:“我们漕帮一年有多少出息?依着朝廷漕运,是个万年不败的买卖,谁个很稀罕那个?我们只为受伤的弟兄出口气!”
驿丞也表示赞同。
张十二道:“他们还伤了许多其他道上的朋友,要是知道天一宫的人在此,只怕……于上官您不利,还请早做打算呐。”
驿丞嘻嘻一笑:“我端朝廷的饭碗,才不怕他们呢,闹出了事,自有朝廷出手。”
张十二打个哈哈:“那是、那是。”
驿丞又去了天一宫诸人那里,没想到又是另一番说辞,那锦衣青年伤得最轻,虽然脸色还不太好,却已经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了。见了驿丞,也是很客气,同样向驿丞询问另一拨人的情况。
驿丞也不含糊,皱着眉,很为难地道:“您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我们虽然不怕,可也不要闹得动静太大,这样叫上头知道了,大家都不好过。”
锦衣青年诚恳地道:“还请上官通融,与我送出封信去,家里来人接了我,自然不与上官惹麻烦。”
驿丞相当无奈地道:“您也别糊弄我,我在这道上呆了许多年,南来北往的人见得多啦。”
锦衣青年急道:“上官容禀,他们是不是与您说了秘宝的事儿?您消息灵通,当知秘宝里非止有财富,还有秘笈,若是我们得了,岂有不练秘笈之理?真得长眉老人真传,岂容这些跳梁小丑为非作歹?”
驿丞也表示了一定赞同,并且表示:“你写信,我与你送走,只是要快,不许在我的地盘上惹麻烦。”
锦衣青年大喜:“多谢了。”又给了驿丞一锭金子。
——————————————————————————————
驿丞拿了两家赏钱,转脸儿就跑姚妮跟前,两腿一软,他就跪下了:“大姑娘,大姑娘,大姑娘救命啊!”
姚妮正跟范姜柏母子商议事情呢,范姜娘问范姜柏:“不是说图是胡乱画的吗?”
姚妮抢答:“是我随手涂的啊!海里有没有这个岛还两说呢。”
范姜柏道:“只怕其中有诈!”
范姜娘冷笑道:“能有什么诈?不过是有人想做无本买卖罢了?”
姚妮恍然:“就跟那年围攻殷堂似的,起贪心了呗。”
正说着呢,驿丞就来求救了。姚妮惊道:“你咋啦?快起来,有事儿你得先把话说了啊!”
驿丞啰哩啰嗦把漕帮是怎么说的,天一宫是怎么说的,都说了。姚妮越听越惊讶:“竟然是这样?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连乌龟都能养死,救不了人好吗?”
驿丞道:“姑奶奶,您别当不知道啊,京城六扇门儿里出来的姑奶奶,又这般年轻,就只有您独一个儿。您要没办法,我也没办法了。”
姚妮看看范姜柏,范姜柏道:“老人家请起,这样,妮子你写封信到京里与闵伯父,请他们留神。如今这驿站,且打不起来呢。”
姚妮点头道:“也好。”
驿丞心说,有这封信,以后纵然有事,追究起来我也没责任了。
于是姚妮写信给闵长捷,又写了一封信给闵行,对驿丞道:“放心吧,如果真是他们说的那样,不开个大会,又或者聚一块儿大打一场,是了结不了的。你这驿站这么小,不会选你这里的。”
驿丞接了信,连声道:“借您吉言。”
他一走,范姜柏道:“难道是真的?漕帮天一宫相隔甚远,也没什么生意往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姚妮道:“只怕天一宫得到宝贝是真,长眉秘宝却是假的。刚才驿丞说的珍宝你们听到没有?全是海里的珍宝,长眉老人要是携宝出海,应该是陆地上的宝贝,怎么会是海里的居多?海中多宝,只怕天一宫的人是运气好,遇上了。”
范姜娘嘲笑道:“死抠,要钱不要命,有了这条财路,自然是不想别人分薄利润的。嘿嘿,这下可有得瞧了。咱不用理他们,早早启程,远离是非之地。”
江湖,从此多事。
☆、第74章呆子冲动跳海了
73楼:【江湖将要大乱!楼主满头大汗。楼主已经对这个毁三观的江湖无爱了;特么一群黑社会;让老子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怎么能爱得起来嘛!一旦代入了“老子是警察,这是一群黑社会”这个设定之后,楼主的天地瞬间就开阔了有木有了?
好吧,虽然那个;女王大人也兼职黑社会一把,不过她现在这算是洗白了,我们还是欢迎广大危险份子回头是岸的。
嗯;说到岸;就想起海了;楼主和女王大人就到了海边。女王大人是不去下海的;由黑四叔陪着楼主和范姜柏出海。楼主的心情根本没有办法说好吗?一边是爹娘,一边是范姜蠢,楼主终于明白什么叫“心被劈成两半了”。楼主简直要哭成个猪头,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To be continued……】
****************************
由于听说了江湖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姚妮一行人也不敢耽搁了,只管闷头赶路。范姜娘本来想让大家都骑马飞奔的,但是考虑到姚妮,还是忍住了。姚妮也知道事情紧急,生怕再出什么变故,阻了行程。一路上也不午休了,也不画画了,只闷在车上,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到了驿站,也是倒头就睡,死活不肯出头。甚至还买了个帷帽又重新给戴上了,就为了不让可能见过她的人把她认出来,再跟海边产生不好的联想。
姚妮也没心思再想“我画了范姜蠢抢猪蹄的蠢画被他娘看到了”之类的问题了,就默默赶路。晚上跟范姜娘一张床上睡,也很老实。女王大人睡姿倒是不错,也不会梦里打人。
连黑四叔与马六这些人,一路上也少了许多玩笑话,马六也不围着范姜柏求看动画片了。
就这么紧赶慢赶,终于比预期的日子早了半个月到达了埠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