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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出门就一两分钟的事情,车上也有空调,所以完全可以做这样“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打扮。而现在呢,病房内的空调是打到了三十度,可是,悬挂式家用空调的制暖效果太差了,热气光往上跑,而高远睡着的这个皮沙发没有垫褥,就算是一件衣服也不脱,合衣睡在上面也是冰冷冰冷,有一种拿血肉之躯去贴带雪的地面的感觉。
高远顾不得明天身上的西服和外套大衣会皱成什么样了,尽可能地蜷成一团,缩在那一床小被子里,尽管如此,还是忍不住牙齿打战。高远本来想囫囵睡一觉的,现在这情形,只觉得长夜难熬,离到早上八点前起床还有六个小时,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还在营业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两床羽绒被回来,一床垫着,另一床拿来盖。
恰在此时,舒飞的声音响起:“你冷吗?过来我们挤一挤睡吧。”
高远可不想跟病人抢被子,却敌不过身体的寒冷以及与心爱的人同床共枕的诱惑,终于还是爬上了舒飞的病床。
还是被窝里暖和,而且,老婆的味道也好闻,高远舒服地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揽住了舒飞的肩膀。
舒飞低低地问:“你大衣和西服都不脱吗?”高远的西服和大衣看着都是极好的面料,十分挺括,穿着睡一晚上全部滚皱了,他明天怎么好去上班?
高远忍不住亲了他一下,说:“那我可不可以把衬衫还有西裤也脱了?”
舒飞不置可否。
等他脱了又重新揽上舒飞的肩膀的时候,舒飞才后知后觉地说:“你怎么……把秋衣秋裤穿上啊!”
高远:“秋衣秋裤?我都好多年没穿过那玩意儿了。”
舒飞:“这个天你都不穿秋衣秋裤?我的天!那你还是把衬衫西裤穿上吧。这……”尼玛只穿着一条内裤贴着睡,晚上要是发生点什么,都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引狼入“被”。
高远的声音里含着笑,“我保证不骚扰你,不过,你可以骚扰我。来,摸摸我的胸肌。”说着,就强拖着舒飞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舒飞:“去你的!咦,还真有胸肌呢……看不出来……”
高远强按着他的手往下:“岂止有胸肌啊,我还有六块腹肌呢。”
舒飞:“你就吹吧?咦,还真有几块腹肌呢,我数数有没有六块……”
高远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还满意吧?继续啊,继续往下……”嘻嘻,像老婆展示一下我的宝贝可是超出中国男性平均水平许多的哦,这是老婆大人以后性福生活的保证……
舒飞夺过手来,骂:“想得美!哼,流氓!”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舒飞说:“睡了吧,明天咱们要赶在八点钟护士查体温之前起来,叫人家看见我们睡一张床不太好。”
高远轻轻地“嗯”了一声,说:“舒飞,跟你说个要紧的事儿。我太喜欢你了,所以,为了我,还有睿睿,你不能再继续那样工作了。你这一次是胃出血,再继续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下去就是胃穿孔,跟着就是胃癌,我不是危言耸听,再说,你舅舅是得胃癌死的,这算是家族病史吧,不注意不行。”
舒飞不禁黯然,说:“偏偏我这样的穷人得了个富贵病。好吧,我答应你,等我合同期到了,就不做了,另外找个稍微轻松点的工作。不过,现在还要忍一忍。我是我们老板通过猎头公司挖过来的,九月份签的合同,期限一年,要到明年九月才到期,我现在不能走,不然要赔他很多钱。”
高远沉声说:“钱不是问题。”
舒飞摇摇头,说:“不行,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你出钱。还有一点我要先和你说清楚,我就算和你在一起,也不能是那种形式。”
高远说:“我懂。你应该有你的事业。其实,我觉得,你的事业现在就应该起步。”
舒飞讶异地说:“你的意思是……”
高远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别给人家打工了,自己干吧,我支持你。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合同期限的问题,我有办法,叫你不需要赔一分钱给他。”
“哦?”舒飞挑了挑眉。
高远轻柔地吻着他的面颊,说:“你的病,估计就是个急性胃炎,按着我之前问过大夫的说法,就只能住院三到五天。这家医院病房紧,住院条件也不好,到时候咱们就转院,转到协安医院去。那家医院是我们公司员工每年体验的定点医院,我认识他们院长,转院没问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就住一个月吧,正好那里离我公司近,我每天中午都可以过来看你,还能把睿睿带过来陪你。然后,你那岗位是离不得人的,你在协安住院一个月,你老板没办法就会找人来顶替你,等你出院的时候,岗位都没了,你再提出离职,你老板也不会留你了。”
舒飞觉得这样不太好,还在迟疑,高远大而化之地说:“你觉得这样算计老板对不起他,可是,对他那样黑心肠的资本家谈不上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猎头公司挖人,其实也坑人得很,这是你的工作卖力,他满意你,才这么的,若是遇上那等不满意的,他还不是用一两月就扔了,才不管你跳槽出来后找不找得着工作呢。再说,你是干一个月拿一个月的钱,又没有坑他。”
见舒飞不说话了,高远便拍了拍他的脊背,说:“好了,睡觉吧。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就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给自己休一个悠长假期,然后,信心满满地开始下一个征途。开新公司的时候,还有的你忙的呢。”
舒飞还是心怀疑虑地说:“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资金,人脉,还有团队,都不齐全。”
高远打了个哈欠,说:“资金,你不用担心,人脉,是慢慢累计起来的,你不开始,永远不会自己出来,团队嘛,可以你先找几个人,我再给你调几个人过去用着。好了,现在睡觉,别想那么多了。”
第二天一早高远就十分忙乱,看着护士量了体温,又去医生值班室找了医生过来了解舒飞的情况,医生看了之后也觉得舒飞的身体机能恢复良好,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去做了各种检查为宜。
一上午,就在忙忙碌碌的缴费、等待,检查、再缴费,再等待,再检查的循环中渡过了,其间高远接了无数的电话,多是下属汇报工作的,舒飞接了同事的几个问候的电话,还有睿睿的一个电话,电话里小孩儿可怜巴巴地问爸爸好些了没有,说着说着都哭了,最后还是高远抢过电话宽慰了小孩儿一番。
上午做了四五项检查,其中有两项是当场就拿到结果了的,就是有几项指标超标,都没什么大问题,另外几项检查要等到下午五点才能拿到结果。高远又将舒飞送回病房,叫来护士给他输上了液,这才说:“我出去给你弄点东西回来吃。”
高远一早上起来就没吃早饭,陪着舒飞这里跑到那里还不觉得,这一闲下来才觉出自己几乎是前胸贴后肚,也不讲究了,直接在一家面馆里要了一大碗面吃了,又去街角的一家看起来还可以的茶餐厅里点了一份广式养生粥,打包了给舒飞带回去。
舒飞喝粥的时候高远又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套病号服和一个面容黧黑、身着工装的男人,对舒飞说:“我要上班去了,年底公司的事儿挺多,还要忙上市的事情,我不能一直陪着你。就给你找了个陪护,有啥事你都叫他做好了。不过,”高远将那一套病号服放在舒飞手边,悄声说:“昨天领衣服的地方下班了,没领着这衣服。现在我给你换上,中途你要上厕所就不需要假借别人的手了。”
舒飞瞪了他一眼,高远只是促狭地笑,说:“现在你是我的,当然要看好了,不能叫别人占便宜,不然就是我的损失。”
高远打开衣柜门,那内侧居然有一大块穿衣镜,高远就将就着那一面不太规则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将有些皱褶的衣服拉平。中午的阳光笼着他的全身,西服笔挺的男人益发英气逼人,医院简陋而嘈杂的环境衬托得他像一个误入贫民窟的王子,叫舒飞觉得自己的幸福似乎有些不真实。
高远趁着病房此时没有别人,俯下|身,快速地在舒飞的唇上亲了一下,说:“乖乖地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我又做标题党了,顶锅盖逃走。。。
☆、第73章
。
高远晚上果然过来了;带着睿睿和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张阿姨熬的山药排骨粥。
高远说:“只放了一根排骨,我跟张阿姨说了的,叫她少弄荤腥;她说也不宜于太素,不然没有营养。”
舒飞笑着点点头,说:“倒是以后不要她做了,她又要照顾睿睿;还要给我做饭。”
高远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家里又不止她一个人可以照顾睿睿;老爷子就追在睿睿屁股后面跑呢。”
高远又指着睿睿对舒飞说:“我说我回家去洗个澡然后拿些衣服过来;这小家伙哭哭啼啼地扭缠着我闹着非要过来看爸爸;我想着你也许也挂记着他的水痘,正好带他过来给你瞧瞧。”
睿睿早就几步跑到舒飞的病床前,蹙着小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喊着:“爸爸,你好些了没?”
又看着舒飞扎着吊针针管的手,心疼地往上面吹气,说:“爸爸,这样一直扎着多疼啊,我给爸爸吹吹。”
高远拽着睿睿起来,说:“小傻瓜,其实扎针不疼,疼的是里面装的药。你扎预防针很疼,是因为针管里装的药就是叫你疼的药,而你爸爸现在输的药是叫他舒服的药,所以,他一点也不疼,反而是越扎越舒服,你问他是不是?”
睿睿半信半疑地问:“爸爸,是真的吗?这针还越扎越舒服?”
舒飞笑了笑,说:“高叔叔骗你的,扎针哪有不疼的?不过因为生病更疼,而生病的时候扎这种吊针会叫病好得快些,所以显得舒服些。”
睿睿说:“哦,原来是这样。那爸爸你扎了这么久的针,是不是好多了?”
舒飞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柔声宽慰说:“是好多了,睿睿乖。爸爸没事,睿睿别担心。倒是睿睿脸上的痘痘,给爸爸瞧瞧好些了没有?你有没有乖乖地吃药和涂药啊?”
睿睿一听爸爸没事就欢喜了,仰起他自己的小脸给爸爸看仔细,自己则小嘴儿“哒哒哒”地主动汇报说:“我每天要涂五六次药呢,还要喝那种好苦好苦的中药,大家都表扬我很乖。爸爸你看我脸上的痘痘是不是都蔫了,爷爷和张阿姨都说是要好了。”
舒飞仔细看了,睿睿的痘痘果然不像前天看着的那么水亮亮的了,应该是往好转的方向去,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说:“嗯,睿睿好好听话,等你好了,爸爸也好了,就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玩儿。”
睿睿却摇摇头,很懂事地说:“爸爸带我去看一场电影就好了,你工作忙,走不开,我知道的。”
高远走了过来,一把抱起睿睿,在小孩儿脸上亲了一下,说:“你爸爸很快就好了,而且,他以后工作都不会很忙,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我们三个人一起玩。”说着,又转头冲着舒飞眨眼睛,意思是“我可替你答应睿睿了,至于那什么烂工作,让它见鬼去吧”。
睿睿惊喜地望着舒飞说:“爸爸,是真的吗?”
舒飞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却故意逗着睿睿说:“不是蒸的,是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