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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距离。
欢娘快哭了,这人脑回路属于意识流的,喜欢自说自话,完全活在自己世界,不顾别人的反应。
罢罢罢,先应付着,依他这么跳跃的性子,这一去,保不齐还没回京,半路就不记得自己了,现在他在肇县出差,说不定只是寂寞了……事儿都还没到,先顾着眼下就好,何必操那么早的心?
她瞥一眼绣像图下的经书,苦着脸随口应道:“看书。”
霍怀勋眼球一亮:“看书?看书好啊!爷家里藏书可丰富了!什么鸳衾春啊、玉台十八式啊、浪蝶偷香啊,多了去了——”
欢娘正疑惑这书名怎么都这么耳熟,他还在兴致勃勃,唾沫横飞:“……等娇娇跟了爷,咱们每日照着试——”说得又兴奋了,爪子沿了细腰游动,刚差一点就要盖上臀儿,被啪一声打开,举起爪子,装模作样咝咝呼痛起来,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盯住欢娘,那种受伤的神色又出现了,不说还当他是受害者,欢娘是施暴人。
欢娘手拍过去一用劲,浑身力气像是丧尽了一半,骨酥筋软,口齿一张,发出臊人的声音:“哎……”
霍怀勋睫一闪,轻手一拉,将这小粉嫩整个儿拽了怀里,直接拖了手上抱着,一屁股坐到椅子内,瞥一眼那鼎仙鹤香炉,嘴里兀自埋怨:“……时辰迟这么久,明儿就把那卖赝货的掌柜一巴掌拍死……”
欢娘一惊:“你也太下贱了吧,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你也做得出!”晕晕沉沉,管他是哪个也顾不得了,举起拳头,飞起绣靴挣力又打又踢。
霍怀勋被骂得虎躯一颠,反倒更精神了,由着她搔痒痒似的打了几下,将她一带,制死在怀里,又在玲珑身段上揉了两把。
欢娘心底脏话乱飙,不知哪儿来的力,倾尽一推,缩在榻角,背抵窗外幽竹静林,眼眶发热,努力叫眼泪流得凶猛再凶猛:
“若郑家真惧于权势,将民妇赠给大人,民妇无话好说,可在这之前,民妇是郑家的人,还想保着这条命,大人真是想要民妇,从今以后千万再不要做那次香铺和今天这种事,做多了,迟早被人发现,到时大人能够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民妇搭上的却是条命!上回就因为大人贪玩,郑家已是起了一场风波,还有人丢了性命,多少人提心吊胆……今天民妇跟家中仆妇一道来,若被发现,民妇可再没本事自保了……”
说得半泣半哽,字句带血,用生命在博同情,末了,欢娘悄悄掀起眼皮儿,偷看面前人反应。
霍怀勋神情变得很凝重,似在斟酌,眼光盯在小少女哭花的脸蛋儿上,睫扑来扑去,眉头一跳,面色柔和了一些,伸出手,再没碰不该碰的地方,只用指尖刮面颊上一串串清莹的珠泪。
欢娘暗暗嘘口气,幸亏不是个禽兽,还有点人性。
那厮大拇指在她脸上将眼泪抹干净了,叹口气:“上面流这么多水有什么用,糟蹋了,省着点,等会儿下面用。”
欢娘脸色一白,哇一声,这回是真心哭了。
霍怀勋这才变了脸,捏捏她鼻子,笑道:“爷跟你开玩笑呢!爷就爱看你被爷吓唬!就爱看你被爷欺负!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欢娘把心情调整过来,霍怀勋又将她揽过来,抱了怀里。
虽是玩笑,可那熏香是情香不假。
按欢娘以往在瘦马馆的经验,现在回味过来,估计只是普通催~情香,下得也不重,不至于叫人失心反常,可就是骨头没劲儿,站不直,坐不正。
她被霍怀勋抱了个紧,像揉面儿似的揉了一圈儿,头都昏了,夹着还没干的眼泪泡儿:“既然是玩笑,大人开完了,也该好了吧?妾身的人你也见过了,该走了吧?”
霍怀勋这才停手,脸色装了个万般为难,鼓了鼓纤俊好看的薄唇:“娇娇也别急,爷又不是乡下土包子没见过女人……这种破烂鬼地方,爷才不屑跟娇娇来合卺之喜!”扇了扇鼻翼,嫌弃地打量了下周遭。
这厮居然还挑环境。
他皱皱鼻子,又继续:“你被那婆子摸了,爷也得好好摸一把,不然爷不爽,爷也应承你,把你要过来前再不找你麻烦,再不会害你被郑老头儿罚了!”
染熏香,原来是方便他好摸。
欢娘眼皮子直跳。
这交易……能做么?
反正也被他碰了这么多把了。
估计是受了他的影响,欢娘觉得把节操和下限,越来越当做身外物。
霍怀勋见她虽没说好,也没拒绝,大喜,狗头一俯,轻手轻脚摘了对襟花边小衣领,露出个小胸衣的浅型儿,荷花莲纹的闺中妇人样子,霎时目光一亮,小心翼翼举了手指,隔了胸衣,戳戳丰软处,像在试探。
待狗儿尝到了肉包子的肉味,他虎口一崩,环握住整个,掌心还留了不少剩余空间。
小小一颗,真的是……跟小笼包差不了多少,可这小笼包,软软娇娇的……太够味儿了。
霍怀勋眼睛珠儿一闪一闪,找着新大陆:“娇娇养得两团好乳啊,敢情长个子的劲头儿都用到这上头去了。”虎口还在一缩一紧,注意力又转到另一处。
山丘点着两颗蓓蕾小红玉,勾了指头一拨一弄,立刻伸长了脑袋,扬得高高,从轻薄小衣内透出形状,看得霍怀勋乐死了:“瞧,娇娇也喜欢爷呢!”
欢娘脸腮红出血来,终于不受身子控制,“啊”一声叫出来。
霍怀勋听得十分的开心,竟嚣张起来,一头栽进去,隔着沁凉光滑的绣丝小衣,狗衔肉包子似的,左右摩挲。
这货不是精神分裂吧!怪吓人的。
欢娘将他狗头朝外拨:“过头了,过头了,说好是摸。”说完只觉节操又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是摸,是摸,爷用脑袋在摸呢。”霍怀勋一脸冤枉地呢喃,手扶欢娘玉肩,头一躬,又蹭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蹭了会儿;又开始挠痒。
欢娘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烂癖好;见他眼睛蹭亮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嗨过头了,闪着波光,脸上又出现之前香铺里那种表情,微微痴迷发懵。
这样来看,怪胎长得还真是不错。
不像现代花样美男;纤细像个瓷娃;五官很是阳劲,鼻子高耸笔直,眉毛威武英挺;两颗大眼珠子,不用瞪就炯炯有神;像个哈士奇,一弱下来又像个大比熊。
睫毛是亮点,浓长得天怒人怨……肤色除了估计职业关系,晒得有些黑,却比女孩子还要细致,连个毛孔都瞧不见,也不知是怎样保养……。
分明是在做这种猥琐事,偏偏倒像在撒娇。
真是世道不公,不怕流氓耍无赖,就怕无赖长得帅。
霍怀勋见她目光掠过自己眼睫,眸子一黯,不算高兴。
商户家养儿子颇娇贵,也没官宦人家那么多规矩,锦丝华绸的往小男童身上披,长辈心血来潮,还喜欢涂脂抹粉,弄得小孩儿粉面朱口红艳艳。
霍怀勋生下来时长得白皙精致,浑肖个布偶娃娃,尤其一双大眼,水波萦绕的,再加这一打扮,就是个十成十的小娇娇,谁想偏偏长了个小霸王的个性,四岁那年跟家中被其他房的兄弟打架,打赢了,正叉腰骑在人身上得意,却被对方恼羞成怒地嘲讽:“长得一副娘儿们脸!再威风也威风不起来!”
小小勋当场五雷轰顶,打架赢了的兴致都消瘪了,耷了头,回房后趁家中奶妈子不注意,对着镜子双泪长流,稚嫩的幼/男心受了打击,长得英俊也有罪啊!可总不能挖掉眼珠子,便拾起剪子,默默剪了睫毛……刚下手,被下人进门发现拦住,只剪了一点儿,没剪全,不知为何,睫毛硬是春风吹又生,反倒还生密长了,越发是显得一双眼睛精美。
这事是霍怀勋年幼时的一口疤,现下见欢娘盯得死,心里不满意,也不好说甚,手又滑到她手感滑溜的小腹上,用劲儿揉了两把,眉头攒成个蜿蜒山路,叫嚣:“那糟老婆子!竟敢动娇娇这里!这儿也能瞎踢!踢坏了怎么给爷生儿子!糟老婆子!爷恨不得再踢几脚得好!”
尤婆子虽有千日不好,更不是什么良善辈,毕竟已经死了。
欢娘这几日心里还在慌着,总有点儿兔死狐悲的后怕,听了霍怀勋斥,连有只手还在自己身子上穷捣鼓都忘了,心头茫然,脱口:“那人,霍大人一辈子再没机会见着了。”
霍怀勋心眼精,立刻听出意思,本来是想拍大腿大喝三声好,见腿上这小人并不算高兴,也就闭了嘴,手伸向小娇娘的肚皮肉,继续埋头苦干。
手在肚子上大力一蹭,欢娘觉得在斋堂吃的杂菜清粥在肚子里咕噜一响,饿了。
就算是挪了供品来吃,到底还得看灶厨安排,哪能随心所欲,肚子里总是差一口油水。
今天难得出外,欢娘还奢望在鹤翱观,说不定能吃些家中吃不到的东西,没料还不如郑家。照道观规矩,早饭后还得空腹一日,才好虔心念经。
那点能够照镜子的菜粥面团疙瘩,从卯时初刻不到撑到现在,早就饿得欢娘前胸贴后背。
霍怀勋听到响亮一声,哈哈大笑:“娇娇肚子在唱曲!”
欢娘狠瞪他一眼:“没有!”
霍怀勋沉下脸:“爷饿了!”说着走到门口。
欢娘见他像是要出门,心里一喜,紧跟其后,打算等他一出去就锁闩,谁料那厮早就想到了前头,转身幽幽看她一眼,阴涔涔:“娇娇,爷脾气上来了自己都害怕,等爷回来,要是进不来这扇门,做出些爬窗撞门的事,闹得这院子的人都来了,可别怪爷事先没跟你打招呼。”
欢娘眼巴巴见着这无赖大摇大摆走了,隔了半柱清香时辰回来,他手上拎了个大号四层朱漆食盒。
食盒上头刻着食肆名号,是县里头响当当的熟食馆子,城头城尾开了好几间分号,现斩现卖,配备外送,极受肇县吃货们欢迎。
原先在常春馆,好吃的调~教妈妈常去那馆子买些回来打牙祭,吃不完剩下的,也会分给手下得意的丫头。
欢娘每每想起来,口水直流,来了郑家,午夜梦回饿得慌时,更是魂牵梦萦。
关了门,霍怀勋将食盒放圆桌上,一打开,满室飘香,净是馆子的招牌菜。
半只肥不腻的劈晒鸡,一盘银白嫩生的柳蒸糟鲥鱼,一瓯烧得油滋的水晶蹄膀,另还配了两小碗佐餐的噶饭,一小壶银素儿葡萄酒,另有个白瓷瓮里不知装的甚。
这厮,倒是很会吃。
欢娘瞳孔放大,喉咙急速滚动。
鸡和蹄膀就不说了,糟鲥鱼可是金贵着,货源都难得找,就算不缺货时,也得提前预订。
这鱼的名气,欢娘听了两辈子。
前世那本经典名著里,某位西门大官人,最爱的就是这糟鲥鱼。
就连西门氏这种一方土豪的大户,每回托人买到糟鲥鱼,都得分三顿吃,连最宠的小潘都舍不得给,还将余下的切成一小段一小段,腌到瓦缸里,来日再和在米饭里蒸了吃。
可见这吃食珍稀得紧。
欢娘只闻其名,从没见过这鱼的本尊,现在一看,肚子又猛叫了几下。
霍怀勋见她自己都没察觉地伸出舌尖舔嘴角,招招手,大方得很:“来来来,陪爷吃一点。”
吃个饭,能填食欲,又能避开他骚扰,何乐而不为?
欢娘坐了圆桌边,拿起筷子,开动。
霍怀勋说是叫她陪着吃,自己从头至尾也没拿筷子,只时不时呡两口银素儿,像个奶妈子,拍她脑袋:“慢点儿慢点儿,瞧瞧在郑家也不知受了什么罪,→文¤人··书·¤·屋←一点儿肉都坐不住了。”又给她剔鱼刺。
欢娘抬眸偷瞄,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