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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个青衫大夫替她开的药方,不就是这个字迹吗?
青岚,这纸条是青岚给她的!
而那心柔,也该是青岚的人吧!
想到此,安谧眸中更加平静了些,她知道,这后宫之中,鱼龙混杂,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在某个地方安插了些眼线,说不定,这个延福宫,也有不少人的眼线在盯着她呢!
安谧将纸条牢牢的攥在手中,朗声吩咐道,“流光,依霏,让大家都休息去吧,我这里也乏了,也该睡下了。”
说着,缓步走进了内厅,进了她的房间,房间里四下无人的时候,安谧这才将纸条放进了烛台上,看着那纸条化成了灰烬。
记起先前柏弈对他说的话,这两兄弟都再三吩咐她,明日要小心些,莫不是明日当真有什么大事?
如安谧所想的那般,这个皇宫之中,随处都有可能有谁的眼线,在容妃亲自将珠钗送到安谧手上之时,皇后寝宫里,冯皇后就已经得知了消息。
“那支珠钗,是容妃的宝贝,没想到,她竟然也舍得拿出来,看来,她是真心想要讨好那个安谧了啊。”冯皇后冷哼了一声,眼底隐隐有不屑在弥漫着。
“可不是吗?”寒玉呢喃道,“听闻容妃看到安谧给她绣的衣裳,甚是高兴,想必,明日容妃又要张狂了。”
冯皇后脸色一变,“那个贱女人,本宫可不会给她那么多的机会,让她再嚣张了。”
说到此,冯皇后眸子眯了眯,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绝世女子,眸中流转着风云,似在盘算着什么,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寒玉,将那件衣裳给本宫拿上来。”
寒玉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不多久,寒玉回来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件衣裳,稳稳妥妥的叠放着,可是,即便是这样,单单是看它能够呈现在人眼前的,就已经足以让人惊叹。
“娘娘,奴婢将衣裳拿上来了。”寒玉将衣裳呈在冯皇后的面前,恭敬的道。
而在寒玉离开的这一会儿,原本站在门口的那个绝世女子,已经站在了冯皇后的面前,敛眉垂首,饶是一身宫女的打扮,却依旧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寒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云袖,对于这个女子,她的认识也是不多的,只知道这个云袖平日里话不多,皇后吩咐什么,她便做什么,似十分乖巧听话的模样,可是,她看了太多的人,有些越是乖巧无害的人,却最是让人不得不防范着的。
冯皇后伸手,轻抚着那精致的锻料,那手感让冯皇后的心里也禁不住暗自赞叹,“这安谧的手艺,当真是不错,只是可惜……”
冯皇后说到此,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可看那衣裳的眼神却是越发的深邃了些。
“娘娘,明日您是否要穿这件衣裳?”寒玉也不得不承认这件衣裳的出众,这件以上无论是穿在谁的身上,都会替那人加分不少,不仅仅是这刺绣,还有这件衣裳的料子,就连宫中所采买的料子,也是及不上的。
那容妃想用安谧为她赶制的衣裳,在明日的盂兰盆节大放光彩,可娘娘怕是不会让容妃如愿吧。
冯皇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原本抚摸着那衣裳的手却是慢慢的收了回来,呵呵的笑道,“寒玉,将这衣裳给云袖,明日,云袖就穿这衣裳,为皇上弹曲吧。”
冯皇后的话一落,寒玉明显的一惊,可是,云袖却是没有过多的反应,立即跪在地上谢恩,“是,云袖些娘娘恩典。”
“娘娘……”寒玉急切的唤道,“这衣裳是你……”
“寒玉,休要再说什么了,本宫将这衣裳赐给了云袖,这衣裳就是云袖的了,再说了,这件衣裳上的刺绣也没有什么忌讳的,云袖穿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冯皇后朗声道,心中已然做了决定。
明日,她是打定主意要将云袖送给皇上,这些时日,皇上每次来她的寝宫,虽然没有问关于这云袖的事情,可是,她好几次发现皇上有意无意的看着云袖,哼,看来美色在男人的眼里,果真是有些分量的。
她虽然嫉妒,可是,为了大局,她却不得不亲自将别的女人往自己的男人怀里送。
她知道,以云袖的貌美,明日定能在盂兰盆节上大放光彩,可是,她要的是更加的轰动,她要让皇上的眼里有了云袖,就容不下容妃。
哼,容妃啊容妃,这盂兰盆节,就算是你费尽心机又怎样?本宫照样让你在这盂兰盆节跌得再也爬不起来。
嘴角勾起一抹狠戾,冯皇后给犹豫着的寒玉使了个眼色,寒玉再也不敢不从,只能将这衣裳递到了云袖的手中。
云袖接过衣裳,再次谢了恩,冯皇后也趁着机会交代道,“云袖,你记住你那日所说的话,无论你以后有多么的得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们冯家的,便是到死,你也不能背叛冯家,明白了吗?”
“娘娘,云袖说过的话,云袖一句也不敢忘,时时刻刻谨记在心。”云袖轻缓的语调在空气中响起,相比起冯皇后的威仪,这个拥有绝色之姿,温婉恬静,出落得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她的声音更是如清风抚着人的心灵。
冯皇后满意的点头,她不得不承认,这云袖真的是美得让人嫉妒,天身就是勾引男人的料。
冯皇后做了决定,也不想再看到这么一张绝美的脸,挥了挥手,示意云袖下去,连带着寒玉也遣了下去。
而在另外一个宫殿内,容妃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刚才在延福宫还表现得恨不得将这凤心酥全数吞进口中,一尝滋味儿的她,此刻却是格外的平静,眼里甚至泛着幽光。
一旁的心柔看了容妃一眼,试探的提醒道,“娘娘,你不是要尝尝这凤心酥吗?奴婢给你拿……”
刚说到此,容妃就瞪了心柔一眼,心柔状似诚惶诚恐的瑟缩了一下,“娘娘,你……”
“你这丫头,有时候有点儿小聪明,可有时候又是糊涂得紧,若是你能有安谧一般的机灵,本宫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将那支珠钗送给安谧了。”容妃冷冷的道,眼里隐约有不悦浮现着,说什么姐妹相送,留作纪念,她的心里,可一直不愿安谧走,哼,等到时候,她再将那珠钗要回了就成了。
“娘娘,奴婢该死,只是这点心……”心柔咬了咬唇,这副模样又是招来了容妃的一个白眼。
“这点心?哼,这是冯皇后赏赐的东西,你觉得能吃吗?”容妃厉声道,看那凤心酥的眼神,犹如看着冯皇后,恨不得将她灼穿。
“那为何娘娘要将这点心拿回来?”心柔故作不解的道。
容妃的嘴角一扬,眼里隐隐有算计浮现了出来,“为什么要拿回来?呵呵,本宫将这些点心拿回来,当然是有用了。”
“有用?”心柔蹙眉。
容妃有些不耐烦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为奴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规矩吗?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你的脑子怎么就不清楚呢?好了,你给本宫下去,本宫要睡了!”
容妃起身走向床榻,心柔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点心,没有多说什么,福了福身,听从容妃的命令退了下去,从外面将门给拉上。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了容妃一人,容妃却是没有立刻睡去,而是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十分精巧的瓷瓶,走到桌子前,瓷瓶掀开,随即,里面有透明的液体流出来,落在点心里,很快便浸入其中,没有丝毫痕迹。
“冯皇后啊冯皇后,安谧说了,要让皇上替本宫防备着敌手,可本宫觉得,若是能够将你扳倒,那不就更好了吗?”容妃低声的呢喃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安谧,不好意思,这次是要利用你一下了,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不会为难你。”
想到她心里的盘算,容妃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些,最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凤心酥,满意的上了床,却是没有留意到,暗处一双眼,却是将她的举动看在了眼里。
盂兰盆节在大金朝是一个身份盛大的节日,自大金朝开国至今,一直流传至今,这一日,全国的百姓,都会备上一些酒菜以及纸钱祭奠亡人,同样,年轻人也会在这一日放水灯,起初是为一些亡灵引路,到最后逐渐演变,也加入了些其他的意义,比如许下愿望,希望先祖与佛祖庇佑,能够让他们愿望成真。
而京城的一些贵族,却喜欢在这一日设宴,越是办得盛大,一来可以彰显那一家的财势,二来,也是大家共同欢度这个节日。
皇室中,按照规矩,这日一早,皇上就会率领文武百官去皇室宗庙祭奠各代先帝,再去祭台祭天,祈祷老天庇佑国家能够繁荣昌盛,而到了中午,则是举行盛大的宴会,宴会一直从午时持续到晚上,期间各种活动,比如观戏,比如放水灯,诸如此类,应有尽有。
这日一早,安谧本是要晚起,在她看来,她不过是一个进宫来刺绣的小人物,今日这样的盛会,有她没她都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一早,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安谧起身,洗漱完毕出去一看,却见容妃身旁的一个宫女在那里,似乎和流光与依霏说着什么。
看到安谧出来,那个宫女便立即上前,“安谧姑娘,我们容妃娘娘让你去一趟。”
安谧蹙眉,她不过是一个小绣娘,容妃让她去,她没有理由不去,索性就点头,随着那个宫女去了,她以为容妃是让她去容妃的寝宫,可是,直到一会儿之后,安谧才发现,这哪里是去什么容妃的寝宫?
偌大的御花园中,到处都是女子,看那打扮与穿着,皆是富贵无比,除却一些后宫嫔妃,大多数是朝中各官员的女眷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那气氛,好不热闹。
这该是那些来参加今日盂兰盆节宴会的人吧!
安谧蹙眉,容妃将她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安谧搜寻着容妃的身影,很快,却是看到了她,此刻的容妃,穿着她绣的衣裳,粉紫的颜色为底,上面点缀着各色艳丽的鲜花,活灵活现,竟是比这御花园中盛放着的花还要漂亮许多。
许多贵族夫人和千金都围着容妃,赞叹不已,突然,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啊,蝴蝶……”
“是啊……蝴蝶,你看,竟落在了容妃娘娘的身上……”
“呀,肯定是她身上的花,让那些蝴蝶都当真了呢。”
“真是太神奇了,听说容妃娘娘这身衣裳,是一位从宫外请来的绣娘做的,你看,还真是漂亮,这手艺,连蝴蝶也惊艳了呢。”
一时之间,众女眷沸腾了起来,都围着容妃娘娘,容妃承受着众人羡慕与惊艳的目光,嘴角自然而然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而其他的嫔妃脸色却是不好看了,她们身上的衣裳也都是出自安谧之手,她们的衣服上或多或少也是有鲜花做点缀,可是,为什么偏偏只有容妃衣服上的鲜花能够吸引得了蝴蝶?而她们的身上,连半分也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稍稍一想,她们就会将所有的责怪都加注在了安谧的身上,看容妃的眼神充满了嫉恨,而想着安谧,心里也更是不快。
亏得她们送了不少的东西做谢礼,可是那安谧,分明就是受了容妃的收买,说不定,她就是容妃的人,她们可是记得,就容妃往延福宫走的次数最勤了。
越是想,她们心里就越是堵得慌,看容妃周围围绕着的蝴蝶,更觉得容妃衣服上的花美艳至极。
安谧看着那些蝴蝶,嘴角却是抽了抽,这个季节,便是有蝴蝶,也是为数不多的,可是,眼前这蝴蝶未免来得太蹊跷了些。
事实上,每一个嫔妃的衣服上,她所绣的花朵,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