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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胆子,朕的赐婚,你还想违抗不成?”明德帝怒声喝道,对柏弈态度过分强硬,他怕会起到反效果,可是,对这安谧,他可没有什么顾忌,这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单单是让柏弈为她神魂颠倒,就已经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了。
可是,他却是没有料到,柏弈对安谧的爱,已经超出了他所以为的在乎。
“父皇,并非是谧儿抗旨,而是儿臣抗旨。”柏弈握着安谧的大掌紧了紧,不着痕迹的将安谧拉近了他几分。
“你……”被柏弈这么一堵,明德帝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态度也更加强势起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事情,可由不得你!”
众人都是惊了一下,皆是担忧的看着柏弈,可是,柏弈脸上的坚决没有丝毫消退,“父皇,儿臣的婚事,儿臣自己做主。”
“你……”明德帝心里再次一窒,他真想下个命令,将柏弈的头给砍了,可是,不看在他们的父子关系上,单单是看在他如今在经济上的重要作用,明德帝也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了几分。
沉默,大殿之上一阵诡异的沉默,冯皇后本就不愿将云袖赐给柏弈,在她看来,要掌控住柏弈,只能通过安谧,柏弈不是单单用美色就能够打动的人,云袖在他那里,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云袖,还是要在皇上身边,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啊!
冯皇后见僵持着的二人,此刻也开口了,“皇上,你莫要动怒,伤了身子可划不来,渤海王是该娶妃了,可也不急于一时啊,这事情不如就改日再好好商量商量。”
冯皇后的出声,打破了僵局,明德帝也知道,自己或许是操之过急了,未免让柏弈反应更大,他也不得不顺着冯皇后的台阶下,摆了摆手,“罢了,这事情改日再议。”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柏弈眉心却是皱着,他知道,父皇不愿自己娶安谧,便是以后再议此事,也只会是刚才这个局面,看来,他得尽快让自己有更多的筹码,来争取他婚姻的自主权了。
柏弈握着安谧的手紧了紧,一低头,正是对上安谧看过来的视线,下意识的开口低声道,“别怕,有我,对你的承诺,我会尽快实现。”
她要唯一,他定会给她唯一!
安谧没有说话,她知道柏弈此刻的坚决,若是自己再是表明自己不愿和他一起,那他该是怎样的落寞。
安谧没有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想着他的难处,心疼他的辛苦。
安谧敛眉,却听得柏弈低低的呢喃再次在耳边响起,“我不会娶她。”
安谧眉峰一挑,同样低声道,“莫不是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柏弈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了一个幅度,言语之间意有所指,“呵,再怎么样,父皇也不能将自己的女人,赐给儿子做王妃!”
安谧心中一惊,瞬间明白柏弈的意思,心道,这柏弈还真是精明,也许,过了这盂兰盆节,柏弈怕就要出手了吧。
云袖……安谧看向云袖,前一世,云袖就是明德帝的妃子,虽然今日的宴会上出了些波折,可命运这东西,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吧!
青岚看着二人握着的手,眉心自始至终都无法舒展开来,刚才那一刻,他竟是希望父皇强势将云袖赐给柏弈,那样,安谧就不可能再接受柏弈了吧。
可是……随即,他禁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即便是他喜欢安谧,想得到安谧,他也该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和柏弈正面角逐才对。
经过刚才这么一出,大殿之上,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容妃本以为这云袖被赐给柏弈,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在她看来,云袖的事情没有个准头,她就依旧有威胁,况且,皇后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要将云袖送给皇上,这个时候她拖延,就是为以后留下来机会,皇后不会就此放弃的。
容妃心中明了,一股不悦渐渐的浮现了出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想,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她今日不还有大礼没有送给冯皇后吗?
嘴角淡淡一笑,容妃眉心倏然一皱,“啊……皇上……”
突如其来的惊呼,让明德帝一怔,知晓容妃如今怀了身孕,他更是对她的反应十分的重视,“怎么了?”
“皇上……臣妾……臣妾的肚子……好……好痛啊……”容妃紧紧抓住明德帝的手,一手放在小腹上,那模样,好似真的在忍受着疼痛与恐惧。
明德帝也顿时慌了,“快,太医呢?快叫太医……”
刚才太医就已经被传唤了过来,此刻听到皇上召唤,太医立即上前,“皇上,还请让微臣替容妃娘娘看看。”
“好,你快些,若容妃和她肚中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唯你是问。”明德帝立即让出了一个位置。
太医诚惶诚恐,可还是稳定下心神,替容妃看诊,明德帝见太医凝重的神色,眉心更是无法舒展。
“容妃这是怎么回事?肚中的孩儿可安好?”明德帝急切的问道。
太医站起来,行了个礼,“回皇上的话,容妃娘娘肚中的龙子,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
“皇上,容妃娘娘刚才这反应,似用了麝香,所以才会有胎儿不稳的迹象,皇上该是知道,这麝香对怀孕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太医小心翼翼的道。
话刚落,容妃就惊恐的喊了起来,“怎么会有麝香的?皇上,臣妾自从得知自己怀了身孕,就一直十分小心翼翼,臣妾知道那麝香对于怀孕女人的危害,自然是不敢接触啊,皇上,一定是有人想要害臣妾,更想要害臣妾肚中的孩子,皇上,你便是不看在臣妾的份儿上,也要为咱们的孩子做主啊,莫要让他还在臣妾肚中,没有来得及出世,就落入奸人的算计之中啊。”
一席话,让冯皇后眉心皱了皱,想到自己特意的安排,若是安谧身上沾染上的麝香真的起到了作用的话,那容妃肚中的孩子,怕早就不存在了,所以,此刻,她倒也不惊慌,就算是查,也应该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容妃,你别担心,谁敢伤害你肚中的孩子,朕决不轻饶。”明德帝严肃坚定的道,在这后宫之中,怀上龙嗣的嫔妃不在少数,可是,能够平安生下来的,却是寥寥可数,这后宫之中的那些龌龊的事情,他怎会不知?
容妃肚中这个孩子,让他欣喜万分,他决计不会让人给害了去。
“谢皇上,有皇上这句话,臣妾……臣妾就安心了。”容妃得到皇上的承诺,达到了其中的一个目的,可是,她要的并非仅此而已。
容妃眉心紧皱着,似在为什么为难,“可是……”
“可是什么?”此刻,明德帝对容妃尤其关切。
“臣妾怕说出来,皇上会生气。”容妃咬着唇,楚楚可怜的看着明德帝,眼里似乎要流出泪来。
“有什么你但说无妨。”明德帝承诺道。
“皇上,臣妾为了肚中的孩子考虑,不得不追究这件事情,臣妾思来想去,这些时日,臣妾都特别的小心翼翼,就算是吃的东西,也都有身旁的宫女再三检查了,就怕有个什么万一,唯独今天早上,臣妾吃了凤心酥……”容妃皱着眉,说出这三个重要的字,却又好似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一般,忙‘补救’道,“不是,臣妾不是说凤心酥有问题,只是,唯独那凤心酥没有检查,臣妾想着,既然是凤心酥,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凤心酥三个字从容妃的口中说出来,好些人都是变了脸色。
在场的人都知道凤心酥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专属于冯皇后一个人的点心,若不是得了冯皇后的赏赐,谁又吃得到呢?
众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冯皇后,心中暗自猜测着,莫非是冯皇后一早就知道容妃肚中有了皇上的骨肉,不愿看到那个孩子的存在,所以才下了狠手?
此刻,冯皇后整个人也是僵住了,回过神来的她,感受到皇上看过来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容妃妹妹,本宫何时赐过凤心酥给你?你这冤枉人的功夫,还真是怒火纯情啊。”
容妃却是啜泣了一声,“皇上,姐姐是没有赐凤心酥给臣妾,都怪臣妾贪嘴,昨日去延福宫感谢安谧姑娘给臣妾做衣裳,看到这凤心酥,就要了过来,却不曾想,这凤心酥会有什么问题,都怪臣妾……”
明德帝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让人害怕,这事情竟又牵扯到安谧,而此时的安谧,眉心却是皱了皱,在听到容妃提及凤心酥的时候,她就隐约料到了什么,她却是没有想到,这容妃心思倒是深沉的,她这是什么意思?将这罪责怪在她的头上吗?
正此时,容妃又继续开口道,“皇上,安谧和臣妾本身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臣妾相信她不会对本宫下毒手,可是……怕就怕,有人利用了安谧,引臣妾入局啊。”
安谧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这个容妃,唱作俱佳的功夫还真是了得,她先前还以为这容妃没有什么心思,呵,看来,她终归是小看了这个人了。
说什么,让她留在身边,帮她的忙,此刻,她又背后给她插刀子了吗?
容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在告诉皇上,是某人指使利用了安谧,而那个指使利用安谧的人嘛……当然就是冯皇后了。
冯皇后当下就怒了,“容妃,你休要血口喷人。”
“皇上,臣妾好怕,臣妾……臣妾没说是皇后姐姐……”容妃抓住明德帝的衣裳,惊恐的道。
冯皇后这举动,无疑是不打自招了啊。
冯皇后脸色更是难看了些,“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明德帝此刻的心思不在容妃和冯皇后的身上,明德帝深邃的眸子眯了眯,沉默了许久之后,朗声道,“来人,将安谧给朕押下去,听候发落。”
“父皇……”
“父皇……”
两个身影同时响起,两抹身影也在第一时间冲到了大殿之上,那两人不是别人,真是渤海王柏弈,和大皇子青岚。
众人看着这两人,更是有些吃惊,要说渤海王出头说话,那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刚才渤海王那么坚定的宣誓,安谧就是他的心上人,他为心上人出头,这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大皇子青岚此刻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明德帝锐利的眸子更是紧了紧,目光在柏弈和青岚的脸上游移了片刻,二人脸上同样的焦急与担忧,让他顿时明白了过来。
好啊,好一个安谧!
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哼,原来被她迷住的人,不只是柏弈一个啊!
这一下,他更加是容不得安谧的存在了。
“没听见朕的命令吗?来人,将安谧给朕押下去!”明德帝似在压抑着什么。
几个侍卫立即上前,可是,青岚和柏弈再次同时冲到安谧的面前,将安谧牢牢的护在身后。
“父皇,这事情还未查清楚,如此定了安谧的罪,实在是难以服众。”柏弈紧握着拳,远远的对上明德帝凌厉的双眼,谁也休想伤到安谧。
“对,父皇,安谧实在是没有动机,刚才容妃娘娘也是说了,安谧和容妃娘娘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再说了,单凭容妃娘娘说那凤心酥有问题,似乎不足以服众,这事情应该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岚也是朗声道,态度再明确不过,要将安谧带走,没门儿。
容妃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安谧竟然会有两个护花使者,看了一眼被青岚和柏弈护在身后的安谧,容妃扯了扯嘴角,“皇上,此事是该查清楚才对。”
查吗?不就是要查那凤心酥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