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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喧宾夺主,是她毁了自己的婚礼!对,是这样的!
司马妍越是想,心里对安谧的嫉恨越是浓烈,在京城,何时轮到她成焦点了?
就算日后安谧成了渤海王妃,可她好歹也是大皇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哪里容得下一个渤海王妃压她一头?
司马妍眸子眯了眯,眼里的算计,似没安好心!
收回目光之际,正瞧见一个人也撩开了头上的喜帕,正满脸愤怒的看着安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的另外一位新娘,如今的将军夫人杨静玉!
司马妍瞬间眼睛一亮,好似捕捉到了什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杨静玉身旁的新郎冯裕将军,此刻的他,一脸阴沉的看着安谧的方向,顿时,司马妍更加好似明白了什么。
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意,原来,将安谧视为敌人的不止她一个啊!
很快,司马妍的心里好受了许多,找到同伴的她,再次看到安谧那幸福的模样之时,已然是另外一种心态。
谁说红颜不是祸水呢?
这祸水,她自有办法,让她消失!
司马妍心里如此盘算着,而她身旁的青岚,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不得不承认,司马妍刚才的话虽然有挑拨的嫌疑,可依旧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般配么?郎才女貌,果真般配极了啊!
谁也无法插足他们二人之间么?青岚看着二人的眸子眯了眯,安谧脸上的笑那般灿烂,柏弈眸中的眼神那般温柔,还真让人有谁也无法插足二人之间的感觉啊!
羡慕?不,他知道自己心里不是羡慕,而是嫉妒!
他嫉妒安谧对柏弈的态度,介意安谧对他们二人的不公平,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不是吗?可她对柏弈,接受得如此坦然,对他却拒绝得如此决绝!
他们的婚事是定下来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青岚禁不住在心里问自己,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安谧嫁给柏弈,真的成为柏弈的女人?
刚问出这个问题,心就已经给了他答案,原本紧握成拳的手倏然收紧,力道大得,甚至连指骨都有些泛白,不,不会,他不会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安谧成为柏弈的女人!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青岚的心里,好似更加坚定了什么。
而另外一边的冯裕,也是看着人群中的安谧和柏弈,情绪虽不若青岚那般激动,可锐利眸子中泛出的冰冷,却是让人从心里生出一丝寒冷。
今日的这一出,是他怎么也不曾料到的啊!
而他的计划呢?
冯裕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人群之中,很快便捕捉到一抹身影,正巧那身影也正从安谧和柏弈的身上移了过来,二人视线相对,冯裕的眸子紧了紧,那人好似看清了他眼神中所蕴含的意思,随即,那人便朝他点了点头,算作是回应。
冯裕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再次看向安谧和柏弈之时,眼神之中已经多了许多耐人寻味的意味儿,而这眼神落入冯皇后的眼里之时,冯皇后却是一怔,她对冯裕的了解,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来的多,这眼神意味着什么?
冯皇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安谧和柏弈,身体不由得一怔,脸色也随即大变,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冯皇后从位置上起来,走到冯裕的身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冯裕身旁的杨静玉吩咐道,“静玉,我有些话要对冯裕说,你且回避一下。”
杨静玉愣了愣,心中虽然好奇,可冯皇后让她回避,她不可能大着胆子,不识趣的还站在这里,学着先前嬷嬷交的礼仪,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姑姑有什么事情吩咐?”冯裕眉毛一扬,许是因为自己的盘算与计划,心情颇好。
“你在盘算着什么?”冯皇后温婉的笑容依旧,落在别人眼里,就好似在对冯裕吩咐一些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出口的话,却是让冯裕听得出威仪。
冯裕愣了愣,呵呵的打着马虎眼,“姑姑在说什么,侄儿有些不明白。”
冯皇后皱了皱眉,“不明白?你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对安谧和柏弈,你在计划着什么?”
刚才那眼神,她不会看错,正是因为太了解这个侄儿,此刻,她更是紧张了起来。
冯裕知道冯皇后有一双厉眼,敛了敛眉,不紧不慢的道,“今日是侄儿的大喜,侄儿计划着洞房花烛,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算计别人?”
冯皇后目光紧锁着冯裕,充满了审视与探寻,似是要从冯裕眼里看出些什么,默了片刻,冯皇后才正了正色,一改方才的笑容满面,言语之中更是带着警告,“本宫告诉你,不管你对渤海王,还是对安谧,就算先前有什么盘算,都一并给本宫打消了,你以为你斗得过柏弈?我们是小看了柏弈了,你也休要轻举妄动,对安谧尤其如此,安谧和柏弈如今是一体的,你得罪了谁,对我们都是百害而无一利,你听明白了吗?”
冯裕眉毛一挑,冯皇后知晓他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倏然拔高了语调,“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姑姑,侄儿不是鲁莽之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姑姑且将心放回肚子里,好好收着,今日可是侄儿的大喜!”冯裕笑笑的道。
冯皇后将信将疑,再给了冯裕一个警告的眼神,想着,冯裕能成为冯家这一辈中的翘楚,他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应该懂得如今的状况,不至于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是想着,冯皇后才稍微放下了心来,随即将杨静玉招了过来,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切在外人看来,完全是身为姑姑的冯皇后对小辈的关切。
众人恭贺的盛况持续了好半会儿,柏弈的冷淡,倒是让那些讨好的人心里有些挫败,渐渐的,也都各自安静了下来,可各自想着渤海王刚才的大手笔,震惊之余,都知道,他们都该渤海王乃至是这个未来的渤海王妃搞好关系了,要知道,皇上刚才的妥协,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
皇宫里设礼堂,本就是为了两对新人能同时拜堂,现在,两对新人早已经在吉时拜了堂,按照程序也都该各自回自己的府邸,各自开宴,经过方才这多出来的赐婚之后,也都各自散了去。
两个队伍,各自迎着两对新人出了皇宫,宫门口,渤海王府的两辆马车静静的停靠在一旁,先前二人各自乘马车而来,经过了刚才的事情,还乘两辆马车,就连柏弈也不会干了。
此时这个掌握着大金朝经济命脉的商中霸王,犹如初始情爱的小毛头,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半分也不愿离开。
“走!带你去个地方!”柏弈朗声道,单是听这声音,都能感受得到他此刻的心情,今日起,安谧就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他的心情自然是好得不得了,甚至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告这个喜讯,更恨不得今日就将安谧娶回家,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安谧却是倏然蹙眉,“去哪儿?”
大皇子府么?安谧下意识的想到了今日的青岚的大喜,以她和青岚的交情,她本该上门道贺,可她却捉摸不透青岚的心思,想到刚才青岚的挺身相护,安谧的眉心更是紧皱了几分,无法舒展开来。
她不知道他的道贺,会不会又引起事端,她可没有忘记,司马妍可是将她当成假想敌的呢,一个女人的嫉妒能带来的灾难,她清楚得很啊!
一只大掌却突然遮盖了她的脸,随即,指腹温柔的触感便熨帖着她的双眉,渐渐抚平了开来。
安谧对上柏弈的眼,听得他的声音温和的响起,“不是去大皇子府!”
安谧微怔,反应过来的她,一抹笑容绽放了开来,没有多说什么,就着柏弈的另外一只手,上了马车,等安谧在马车中坐稳了,却是听得马车外,一个尖锐喑哑,宫内太监独有的声音传了来……
“渤海王殿下……渤海王殿下,请留步……”
这声音由远而近,颇为急切,安谧和柏弈皆是皱了皱眉,安谧撩开帘子,和柏弈一个对视,随即都看向正朝着这边跑来的几个太监……
等到他们近了,为首的太监在行了一个礼之后,急急忙忙的道,“渤海王殿下,皇上……皇上在御书房宣召。”
话刚落,柏弈的眸子一紧,几个太监更是诚惶诚恐。
“宣召?”柏弈淡淡的开口,似在咀嚼着两个字,听不清喜怒。
“可知道皇上为何事宣召?”柏弈目光扫向那个太监。
太监瑟缩了一下,“回渤海王的话,奴才……奴才不知,不过,皇上的心情,似……不错。”
心情不错?柏弈敛了敛眉,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柏弈,且去一趟吧!”一旁的安谧开口,明德帝今日这般违背意志同意了给他们赐婚,想必,心里定是有许多不甘,想来,之后一段时间,明德帝那边不会消停。
柏弈和安谧对视一眼,心中也如安谧所想的那般,想到要去的地方,今日怕只能耽搁了。
“流光,依霏,你们随小姐回府!”柏弈朗声吩咐道,给了安谧一个眼神,二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说什么,却又好似已有千言万语说了出来。
流光,依霏领命,等到载着安谧的马车渐渐驶离皇宫,柏弈才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着宫内走去……
安谧坐在马车上,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就连流光和依霏都感受得到此刻安谧的心情。
“今日,整个京城都该知道咱们王爷为了小姐一掷千万金的事情了,能如此贵重,怕也只有小姐了。”流光终于忍受不住,开口打趣道,心里也因为安谧姑娘和王爷的婚事成了而高兴,要知道,他们王爷为了安谧姑娘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如今若还得不到小姐的欢心,说出去着实是有损王爷的威名。
依霏也不依不饶,促狭的道,“可不是呢吗?今日,小姐可是出尽了风头,日后,全天下的女子,都怕会羡慕着小姐吧。”
安谧嘴角微微扬着,任凭两人打趣着,心里却是想着司马妍,总是觉得,这个女人今日因为她吃了亏,以后怕是不会放过刁难她的机会,想到此,安谧心里禁不住叹了口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就算你低调过活,也总会有人把你往敌对的方向推,看来,以后面对司马妍的时候,不能掉以轻心了。
安谧如是想着,敛了敛眉,突然,伴随着一声马的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原本耍着嘴皮子的依霏和流光立即警惕了起来,对视一眼,一人护着安谧,另外一人掀开帘子,探查外面的情况,“什么事?”
“依霏姑娘,这人……这人挡住了,还好停得快,不然,就踏上她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是不要命了吗?”车夫说到最后,语气带着责备,看着站在路中央的女子,想到刚才都一阵后怕,伤了那女人不要紧,若是伤了马车中的安谧姑娘,那王爷怕是要剥了他的皮。
依霏的视线落在路中央的女子身上,皱了皱眉,好言道,“姑娘,没伤着你,便让开吧!”
依霏带着试探,那女子,面容之间没有半分受了惊吓的模样,该是故意的吧!
衣竹萱上前几步,走到马车旁,柔声道,“姑娘,可否让我见见安谧。”
果然!是为了小姐而来吗?
依霏皱了皱眉,看衣竹萱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防备,从上而下将她打量了个遍,这女子是她见过的,曾跟在冯将军的身旁,可今日衣衫褴褛……又是为了那般?
“抱歉,我家小姐不方便见你。”依霏淡淡的开口,那冯裕可不是什么好鸟,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会被列入头号防备名单。
衣竹萱扯了扯嘴角,哀求的道,“姑娘,求你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