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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的后人
武则天的后人
见到苏颜落开始动身,朝着自己打了个手势,叶蓝沁也起身走了过来,老板娘却是有些奇怪,“他是……”
“怪人一个,你别理会。”苏颜落也不左拥右抱,只是紧紧的抓住了身边那位惊恐万分的女子,然后眼睛瞄了瞄跟在自己身侧的叶蓝沁。
他的眼里充满了担忧,这一去前途实在渺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保护叶蓝沁,但是如果战斗的不可避免的,那么他苏颜落第一个抓住的必定是叶蓝沁的手!
谁也不能从他的身边抢走她!
通往三楼的贵宾室,却是有很多人把守,苏颜落虽然面不改色,仍是那般的洒tuo,可是心下也在盘算,如果没有老板娘带路,自己要单挑这么多大汉走进去还是不容易的事情,更别提毫发无损了。
叶蓝沁的头似乎垂得很低,却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老板娘也在心里猜测,但是像苏颜落这种暴发户通常都会带着保镖,说不定这个身形娇小的人是他请来保护自己的,那些高手一般都是奇怪不已,所以她也没有多想。
“就是这里吗?”当苏颜落走进了三楼的厅里,心里也是倒吸了口气,这真是人间的销金处,单是它的装潢就不比皇宫差了,金碧辉煌且不落俗套,雅致之余又让人惊叹其大气,不像下面那般乌烟瘴气,花天酒地,这里隔音很好,光线充足,就连服侍的女子素质也是非一般,苏颜落盘算了一下,这里的豪华程度恐怕是自己生平所见最盛。
老板娘看到苏颜落惊叹的目光,却是早已见怪,有些得意的说:“大爷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可是西北之地最有名的如意坊,我们虽然不是最大的却一定是最豪华的,来这里的人消费都是千金挥霍,你看!”
她指着场中的一些人,却是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叶蓝沁听了都惊讶,这些人竟然不乏世家子弟,官宦之后,甚至王子名媛。单是这里的人聚在一起,足以让洛阳震一震了,哪怕是乱世,竟然他们也毫不在乎的在这纸醉金迷的地方继续消遣。
那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实力足够强大,连沈伦也无法撼动,所以才示好吧。
苏颜落收回了一丝轻佻之色,认真道,“老板娘,这如意坊——是谁开的,你不会是真正的大老板吧,你没有这份魄力!”
“大爷果然有眼光,我只是替我家老爷打理而已。”老板娘的神色里也少了一份魅惑,不再花枝招展,“提到我家的老爷,你肯定知道,他就是武士貜的后人,武如风!”
“武士貜的后人!”苏颜落的声音终于有些震颤了,这个人说出来或许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他的女儿必定能为华夏众人所认识,那就是一代女皇,武则天!
据说武士貜是唐高祖李渊的开国功臣,历任井钺将军右厢卫、工部尚书,封应国公。武士貜可算是晋商的始祖,李渊父子从太原起兵时,木材商人武氏从财力上大力支持,李渊正是凭借当时天下最jing锐的山西军队和武氏的财力开始夺取政权的。建国后,武士貜的地位与秦琼、程yao金等相同,可以想象李渊从武氏手中得到了多少钱财。
传言唐代十分天下,四分来自武士貜的财力!
也难怪这“如意坊”的幕后老板武如风能够有此雄厚的能力了,先祖乃是晋商始祖,百年累积下来不知道有多么强大的财力了,特别是唐代李氏执政,他们武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堪比国库,可以想象李渊父子当时从武氏那里得到多少财产,而武氏也从他最初聪明的政治投资中得到了巨大的回报,还孕育诞生了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女皇武则天。
武则天继位以后,武氏的实力从洛阳起,遍布大江南北,一时国土无双,后来武则天死后,武氏受到打击,才开始退缩,收拢实力,人们以为他们是一蹶不振,岂知道就算是官府也不敢得罪他们。
“没错,人数最多、资本最厚、散布最广的是我们晋商,就算在天下排出最富的家庭和个人,最前面的一大串名字大多也是我们这里的山西人,在各路商家中,人们只看到携带钱财最多的是江南人,还以为李富贵是天下第一富商,殊不知其和我们武家比起来还差得远。”老板娘的口气里满是得意之色,只是良久又叹了口气,“可惜如今战乱,朝野之中扶持江南商贾,让我们晋商受到灭顶之灾,已经不复昨日之风范!”
苏颜落没有听到她的抱怨,他只是在这其中徜徉片刻,便能强烈地领略到一种心xiong开阔、敢于驰骋大地的豪迈气概,想必这个武氏后人虽然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却没有靠着先祖庇荫而碌碌无为地寄生,却是想借着巨大的资金积累再现一代巨商的风采。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这个武如风,是不是真的那么传奇。
他正发呆的时候,叶蓝沁却是走到他的身边,扯了扯衣角,苏颜落神识一动,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前方正是一个赌场,围了不少人,但是他能够感觉到一种冲天的杀气,而人群之中,先前的那个大嗓门便在其中,“五鼠!”
苏颜落哼了一声,他终于不枉费一番心机,终于给他找到了五鼠,而且还是落单,可是他却也不敢轻易动手,特别是听了这个是武氏的势力,顿时小心谨慎起来,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潜藏着什么大势力。
老板娘眼波流转,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有些震撼,但是马上从刚才的愕然恢复过来,看起来不是一个简单的暴发户,她语笑嫣然,“前面就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赌坊,大爷想要试一试手气吗?”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呢?”苏颜落意气风发,“而且我必定旗开得胜,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有女贺兰
有女贺兰
苏颜落他说得无比豪气,老板娘却是掩嘴一笑,这种人自己见得多了,“大爷你别心急,赌场如商场,一子不慎满盆皆输。”
“有趣,我倒是想要见识一番。”苏颜落倒是摊手,“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图的是个乐子。”
老板娘在心里哼了一声,果然又是个败家子,架子还真大,一点大脑都没有,见了赌钱就失去理智,不难对付嘛。就让自己好好的教育他,不过也因为这些人,自己的事业才蒸蒸日上吧。
他跟着老板娘往五鼠的地方走去,既然打不过,先来认识一下,探一下对方的底细吧。对方似乎也是豪赌之人,正合己意,那就以这赌桌来结识一番,传说中的五鼠是如何威风。
既然苏颜落跟了过去,之前的那个女子也要跟着过去,可是她看到五鼠,便是刚才想要凌辱自己的那些人,顿时脸如土色,哆嗦不已。她可以想象自己这块刀口上的肉,任人宰割的下场了。
看到眼前这个女子楚楚可怜,叶蓝沁徒然升起一份怜悯,她踱步走了过去,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别害怕,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那个女子吃了一惊,差点叫了出来,原来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个神秘人竟然是个女子,听她的声音,犹如黄莺,应该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怎么会和眼前的暴发户在一起呢,那么暴发户又凶残又好色,要是苏颜落听到的话,恐怕会彻底无语了吧,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但是叶蓝沁连忙上前掩住了她的g桃小嘴,悄声道,“别说出去,否则我们都有性命之危。”
听到叶蓝沁这似乎是威胁的话,她却是乖乖的闭嘴了,没有把它当成只是耸人听闻的话,这里是何等凶残的地方,她当然比叶蓝沁更加清楚了,也不愿意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更多的缘故是因为这个说话很好听的女子,她的话给了自己一股神奇的力量,就像在沙漠里的人突然看到绿洲一样,如同光芒一般闪烁的女子。
看到她安静下来,叶蓝沁也是带着抱歉的松开了手,“对不起,刚才是形势所逼。”
“没关系,你是什么人?”女子的声音略带沙哑,“你和那个人是……”
“我们是来这里调查那些欺负你的人!”叶蓝沁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更加不会让这些臭男人糟ta了你。”
女子身子一颤,自己堕入qing楼,便料想到会有这么的一天,自己能拖就拖,她便是这样在这个吞人不吐骨头的烟花之地苟且活到今天,还保存了自己干净的身ti,已经是万幸了,这些年来自己受过了多少的伤害,她都记不起了。
她yaoyao牙,“不可能的,今晚我得罪了那些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绝对不会放过我。”
“那你怎么办?”叶蓝沁没有表明身份,只是淡淡的问着。
“他们要是逼我,我就一死了之,绝对不会让他们得到我的身ti!”那个女子的眼神里透出一种绝望,却是斩钉截铁的说,“我贺兰卖艺不mai身,当初委身于此的时候就说清楚了,我宁可不要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我宁可不要这张脸容这幅身材,我宁可粗茶淡饭麻衣加身也不愿意和那些卖笑的女子一般!”
“你叫贺兰?”叶蓝沁轻轻的念道,忽然唇角露出了鲜有的一丝讥讽,“我不知道我是该称赞你的勇气可嘉,还是这种守身如玉的品德。但是你以为其它女子就想牺牲她们的身ti来服侍这些花花公子吗?不,她们也不愿意!但是她们生活所逼,她们不能!”
贺兰身躯一震,她没有想到叶蓝沁居然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在自己的眼里,贞节才是一切!
叶蓝沁的手轻轻的抖动,连唇音也变得冷冽起来,“每个女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她们很多一辈子也不能遇到自己心目中的良人,qing楼确实是逼良为的地方,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会嫁给一个自己素昧平生的人!”
命里的归宿
命里的归宿
“我、我……”贺兰的身ti顿时软了下来,她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叶蓝沁的口吻也缓了下来,“我不是责怪你,也不是鼓励那些qing楼女子,只是人世匆匆数十载,平淡如同流年,生活便是这样,每一天这样的重复活着,而你的性命不应该浪费在这里,你更加不应该为了那些臭男人去死,为了你未来可能遇到的心爱之人,你要为了他而活!”
“为了他而活?”贺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色的血意,片刻之后冷了下来,“你当然会这么说,你怎么知道我受过的痛苦,当我看到其它人过着幸福的生活,我的心里也在挣扎,我这样的坚持有用吗,事实上我只是个弱女子,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顺其自然!接受别人安排好的一切,哪怕它是一条不归路!”
贺兰歇斯底里的嘶叫着,仿佛要将这十几年来的痛苦和不满fa泄一空,她流着泪的抓住了叶蓝沁的大衣,“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好想解tuo,如果死的话那就会有来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明白,我都懂。”叶蓝沁把这个伤心人儿搂入怀里,眼神变得空洞起来,她遥望着远处还在赌场里奋战的苏颜落,脸上也是一片惨然的灰色,“我何尝不想把清白之身留给他呢,只是如果我这样做的,我就等不到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看到他,甚至像现在这样陪在他的身边。”
贺兰的脑海一震,猛然抬起头,这才看清楚披风里这个女子的模样,声音枯涩的说,“你、难道……”
“是的,我早就不是那个懵懂少女,已为人妇了,但是我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