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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义母···”
“咦,人呢?”林纯一路狂奔,直接冲到二楼,可是敲着门,却不见回应。
“大丫,你外婆和义母应该是去看望太子妃娘娘了,怎么了?跑的这么急,发生了什么大事?”裴老爷子从楼上下来,感觉林纯有些兴奋,又有些着急和忧伤,总之感觉很奇怪。
“外太公,没什么事情,我来找外婆拿些针线。”林纯不想让裴老爷子担心,仰着笑脸,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裴老爷子是什么人物,见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穿了林纯掩饰的小心思,但也不点破,点了点头,回了楼上。
“好险!”林纯拍着小胸脯,立刻转身,下楼,往悦雪楼跑去。
这几日,裴逸轩也是被前来祝贺的权贵们拉着不放,一直在山下和宾客们周旋。
悦雪楼,天铭颢好不容易脱身,回到房间看看余婉婷和孩子,眼睁睁的看着林纯如一阵风般,从自己身边跑过。
“诶,这···”林纯把天铭颢忽视的彻底,满脑子里都是快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好去给暗卫缝合伤口,不负天铭羽对自己的期望和认可。
沈茹嫣一听林纯找自己要针线,以为林纯是想要学习女红针织,心里异常欣慰,想到之前林纯学习绣花,没到三天就放弃,如今如此有精神头,有可能是想给羽世子做个什么东西,给他一个惊喜,这小女儿家的心思,沈茹嫣很清楚。
“大丫,外婆这就去给你拿,你要什么样的线?多大的针?”
“额···外婆,我和你一起去,我自己选,可以吗?”林纯也不知道该用多大的针,但是想着把所有的针,和各种线都拿上一点,总该能找到合适的吧!
“难得大丫今日如此有心,沈姐姐,不如你就带着大丫一起去针线房,看看大丫怎么选?”施夫人给沈茹嫣打着眼色,这选什么样的针线,往往就能看出来是要做什么,尤其是大丫手艺,凭着沈茹嫣的猜测,应该很容易就能知晓。
沈茹嫣会意,面上带着微笑,心里的喜气已经快要溢出来了,“走吧,大丫,外婆这就带你去针线房,让你亲自挑选。”
林家的针线房在悦日楼一楼,本来是两个供丫鬟住的小卧室,后来打通,改成了针线房,主要是给沈茹嫣教家里的丫头们学习针线用,也是给沈茹嫣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平日里,二丫和大妞都要来针线房,跟着沈茹嫣学习一两个时辰,学堂的几个女孩子也要过来学习,这也算是她们的功课。
沈茹嫣自从开始给孩子们教针线活后,无聊的时间也变得很充实,林纯没有时间陪她,她也能很开心的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和孩子们玩的开心。
只要能让沈茹嫣开心,林纯自是大力支持,林家在清溪镇本就有一家绣楼,在家中建一间织室,自然很容易,需要的东西和物件,绣楼里都有,林纯一声令下,针线房三天就整理出来了。
宽敞明亮,针线房除了一面墙壁连着一楼的厅堂外,另三面墙上都开了窗户,窗帘一拉开,里面就敞亮光明,针线活本就很费眼力,对眼睛的伤害也很大,若是房间里光线暗,肯定不行。
“大丫,针线都在这里了,你自己选吧!”沈茹嫣指着贴在墙上的黑棉布,最上面一排排的大针小针,针下面就是各色绣线,棉线,颜色从深到浅,也是一排排整理的很清晰。
林纯从上到下观察着,选了几根细长的针,和两卷纯白色的棉线,棉线也是一粗一细。
沈茹嫣傻眼了,选了七八根针倒是很不错,可是这线,怎么就选了白色的,还不是绣线,难道是要给羽世子缝亵衣?!
这除了亵衣,也没什么东西是全白的线啊!
沈茹嫣不淡定了,大丫和羽世子虽说已经有了婚约,但毕竟还没成亲,这怎么能给他缝亵衣呢?!
“大丫,你确定就只要白色的线?”
“嗯,外婆谢谢你,我先走了,羽还在等着我呢!”林纯说完就蹬蹬蹬跑了出去。
“羽世子在等着?!”沈茹嫣急了,这难不成还是从身上将衣服脱下来缝不成,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怎么可以!
裴老爷子一直在楼梯拐角出听着,看到林纯笑着跑出悦雪楼,转身到针线房想询问沈茹嫣。
“大丫来了?”
“额···爹,大丫来了,找我拿了几根针和两卷白棉线。”
“大丫说拿针线干什么了吗?”裴老爷子很好奇,看着沈茹嫣,企图从她口中得知林纯的动向。
“这倒没有,只是···”沈茹嫣很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难道这丫头又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裴老爷子对林纯那是宠爱不已,凡是林纯干的事,想的主意,裴老爷子都很赞同。
沈茹嫣面上带着急色,“爹,我先跟过去看看。回头儿媳让逸轩和您说。”
总不能自己和老爷子说自己怀疑大丫要给羽世子缝亵衣吧,这老爷子还不得气的晕过去!
裴老爷子见沈茹嫣匆匆锁了针线房的门,追着大丫而去,心里越发的好奇,拄着拐杖,也悄悄的跟了上来。
“给伤口缝合,最主要的是顺着经脉和肌理,流璋,你是练武之人,对人的身体应该很了解,一会你先在鸡身上试一下,若是能行,咱们就继续!”林纯跑回来,立刻给流璋和天铭羽灌输知识。
两只活蹦乱跳的鸡被抓了来,流璋毫不手软的给了两只鸡一鸡一刀。
“对不起了,你们是林家的大功臣,若是你们能活下,我保证以后绝不吃你们!”林纯对着两只鸡道歉和承诺。
天铭羽和流璋眉头跳了跳,纯儿果真厉害,对鸡都···
两只可怜的鸡被打晕了,林纯指挥着,把鸡伤口处的毛剪掉,然后把针线在开水里煮一遍消毒,示意流璋开始。
流璋捏着几乎感觉不到的绣花针,不知如何下手。
“世子妃,这针实在是太小了,我有点不习惯。”这拿剑的日子长了,突然改拿针,这不是自己找作吗?!
流璋哭笑不得的看着天铭羽,“世子,要不你来试试?!”
“这···羽,要不你来,我不懂肌理,再说你也不会让我给···”林纯故作委屈。
沈茹嫣刚一来,就听到林纯的话,这下可好,误会更深了。
“大丫,你们在干什么?”看到流璋也在,沈茹嫣松了一口气。
“外婆,你怎么来了?!”林纯连忙用眼神示意流璋,让他把鸡挡住,要是被沈茹嫣看见,保不准以为几人不正常。
“外婆就是好奇你拿针线干什么来了,流璋,你让开,身后藏着什么呢?咦,怎么还有血?!”沈茹嫣惊呼。
裴老爷子紧跟其后而来,一听到有血,立刻进了院子,“怎么会有血,谁受伤了?”
“外太公,你怎么也来了?!”林纯感觉有点苦哈哈,无奈的看着天铭羽,不知道怎么解释。
天铭羽低着头,咳了两声,摸了摸鼻尖,心里没底,可还是硬着头皮,走到沈茹嫣和裴老爷子面前。
“外婆,外太公,我和纯儿实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实验,这血是鸡血,如果你们看的下去,我们就···”
“实验?!什么实验?!”裴老爷子睁大眼睛,心里期待,就知道大丫又有好玩的东西,幸亏自己来得及时。
沈茹嫣皱着眉头不说话,看着大丫点头,将眼神看向流璋。
流璋看了林纯和天铭羽二人一眼,见两人点头,慢慢的让开了身子。
裴老爷子立刻走上前来,看到石桌上摆着两只鸡,不知死活,身上都有一道伤口,还在流血,只是伤口处的毛都被剪掉了。
“大丫,你们这是在杀鸡?!”
沈茹嫣看着桌子上的鸡,胸脯还在起伏,显然还是活着的,心里很奇怪,“大丫,难不成你们是想给用针线将这鸡的伤口缝起来?!”
“外婆···”林纯点点头,缩着脖子,等着被骂。
沈茹嫣看着桌上摆的针线,“这鸡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呢,估计等你们缝好了,鸡也死了!”
“额···羽,外婆说的对,咱们应该要止血,才能缝呢,不然这边流血边缝···”
“世子妃,这针线缝得多疼啊,就算这鸡晕了,估计也坚持不住吧!”
林纯傻了,是啊,这古代还不知道有没有麻药,这要是在人身上缝针,还不得疼死,唉,怎么办,怎么办?!
“纯儿,不如去抓一只鹿或是羊来试试?!”天铭羽不想看到林纯失望。
“我怕来不及,等大夫处理好伤口,那个时机最合适!”林纯很忧伤。
裴老爷子和沈茹嫣面面相觑,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不是小事。
“世子妃,不如你在我身上试试吧,不就缝个伤口嘛,我受的住!”流璋自告奋勇,却把沈茹嫣和裴老爷子吓得不轻。
“胡闹,大丫,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要在人身上缝针,这···”沈茹嫣很激动。
裴老爷子也是紧皱着双眉,一脸的不赞同。
“流璋,别闹,外婆其实我们也就是想试试···”林纯将暗卫的事情说了一下,沈茹嫣和裴老爷子才缓和了脸色。
“大丫,这针线将伤口缝好了,那线不就长到肉里面了啊?!这怎么行?!”
“这倒不会,等伤口长好了,还能拆线。”
裴老爷子很惊奇,“真能如此?!”
林纯点点头,“我见过,小时候在林家村,有个大伯上山打猎伤了胳膊,就是自己用针线缝的···”
“果真?!”裴老爷子再一次确认。
“嗯!”林纯点着头,很肯定的回答,在现代,伤口缝线本就是很正常的,自己都见多了。
虽然撒了个小谎,改变了地点,但自己也的确没瞎说。
“若真能这样,老头子倒想见识一下!”
“外太公,我们也是为了救人,才···只不过那个暗卫伤的实在太重,我们又没给人缝过伤口,有点不敢下手,所以才抓了两只鸡过来试试···”林纯弱弱的说着。
天铭羽握着林纯的手,鼓励道:“外太公,外婆,你们不要责怪纯儿,也是我想见识一下,才准备如此。”
林纯心里甜蜜,看着天铭羽,胸口暖暖的。
“小姐,世子,人醒了!”安武下楼到了院中,喊着林纯和天铭羽。
“外太公,外婆,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如果我们真动手了,会告诉你们的!只是你们不要告诉别人,林家已经很惹人注意了,要是这件事情说出去,我怕···”
“大丫,你放心吧,外婆和你外太公心里有数,你们先去谈事,对了,大丫,今晚外婆到你房间里睡!”沈茹嫣准备和林纯说说关于男女之别的事情。
“啊···”林纯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知道了,外婆,那你让燕语姐姐给多准备一床被子。”
两只可怜的鸡就这样被大家给遗忘了,最终还是一命呜呼,被安婆子给熬了汤。
林纯几人上了楼,进了房间,沈莹正将温热刚好的汤递给大夫,喂着受伤的暗卫喝着。
“平安郡主,羽世子,伤口老朽都已经处理好了,药也上了,这几天尽量不要让病人移动,若是伤口愈合不好,过几日老朽再来看看,一会儿这位安武小哥送我回去的时候,老朽再配几副利于伤口愈合和补血的药,拿回来煎给病人喝。”大夫将空碗放到沈莹手中的托盘上,对林纯和天铭羽交代着。
“大夫,那病人可有性命之忧?!”
“暂时没事,可若是伤口愈合不好,就···”
“辛苦大夫了,安武,送大夫,记得诊金!”天铭羽给安武使眼色,安武点头,这暗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