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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表情如此,就连那埋在心底的记忆也都一一呈现而出。
还记起花间那双有神、干净的双眼,还记得打猎时森林中偶遇后的那三个承诺,还记起三年来冷了给自己穿衣,饿了喂自己吃东西时的每一个温柔动作,还记起那每每毁了自己匕首的生气样子以及那看到自己任性时的无奈模样。
一切的一切都似刚发生一样,让人记忆深刻,无从忘记。
就在神游之际,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揽住。
声声透出悲凉的呼唤声,似要将九幽地府内的冤魂都叫出来般用力。
“铃儿,铃儿,铃儿……”从相遇时,你便选择叫我这个名字,虽叫得极少,可是每每听到,就觉丝丝温暖在体内汇集,凝聚成一种名为幸福的字眼。
睁眼的那一刻,看见的依然是你那平淡而又从容的面容,只不过那无波的眼中多了担忧与彷徨。
重而霸道却又狠的吻,不断在自己口中来回攻陷,吃痛的闷哼出声,你却依然继续。
一向视我如宝的你怎会如此伤我。
“铃儿,记住,永远都要笑得像花一样开心,我不喜眼泪,第一次见铃儿的时候,铃儿便是笑着的,连着眼睛都是笑着的,我喜欢笑,更喜欢看铃儿笑。”
从未有过的柔软在这一刻尽放,如那绚烂的烟花,绽放时如此的夺目耀眼,可待冷却后却又是无限的落寞与凄凉。
孤傲如你,倔强如你,霸道如你,何时也会如此坦然的说出心中柔软。
不好的预感瞬间似洪水般冲毁堤坝,狂涌而出,把那仅存的侥幸和掩饰毁了个干净。
美好而又温柔的一吻如蜻蜓点水般落于唇上,却让自己感觉那是带着诀别与不舍的最后一吻。
果然,腰间一空,身体便离开了那本来认定、贪念一生的怀抱,这一别会是永远吗?
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远,那依然紧紧注视自己的温柔双眼,此刻,竟流下泪来。
流泪了呢!你极少在我面前哭过,应该从未有过吧……离别到了,你却哭了……是在告诉我,你打算离开我了是吗?
再看时,那薄而性感的唇也在瞬间笑如烟花,美丽而绚烂。
叫你笑给我看的,可你从不笑,为何,总是把我所期待的一切全在这一刻让我看到。
为何你要如此,留我一人。
不是说好,今生都会护我爱我怜我的吗?
对了,你似乎没有完成你说的那三个承诺,还差一个呢!
你走了,我找谁要去,你食言了。
双手不断的向那个快要消失的淡淡黑影抓去,每动一下都带着不甘、悔恨,可,每每抓到的都是残影与失望。
你好残忍,让亲眼看着你死的我继续活着,你于心何忍。
让为了救我而失去你的我如何继续笑下去……你好无情呐……
花虽好看,花虽好美,但,却一遇寒冬便会香消玉殒,不复存在。
我不想做梅,梅虽坚强但却孤独。
因此,便不要再笑,不要。
两行带着无限悲伤的清泪,缓缓顺着脸颊两旁滴落。
从未有过的脆弱和无助,在这一刻尽显。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为其拭去。
但,这一拭,那滚落而出的泪便更多。
无奈、心疼,弯腰,用那两瓣柔软一点一点将那滴落而出的泪吻进口中。
咸而带着苦涩。
“该醒了吧!尘,你还有我,你不是还有我么!醒来可好,你到底还要赖床多久?”带着轻柔的怜惜之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有我,你先去休息。”
见对面紧紧握着小人手的蓝衣人,一脸憔悴,两眼无神,头发凌乱,雪月心中升起不忍。
这人已经守了五天,从那日悬崖下救回人开始到现在一刻也不离开,水不喝,饭不吃,一双眼睛就紧紧盯着躺在马车之中的人。
“他,为何还不醒?”不是说了无碍吗?五天了,这都五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身心俱疲,寒气入腑,加之中了那化骨毒,本身便已伤了元气,这下更是严重,需长时间调理……”雪月刚说到这,便被钟离阻止。
“他何时能醒?”
“不知,心中有郁结,若无法解开,就会永远自闭下去,昏睡不醒。”雪月从怀中拿出一枚丹药递到钟离面前。
“给他吃下,他体内的毒不能再拖。”
“除了先前所说的,就无其他办法?”没有接药,只是看着雪月。
雪月皱眉,直视钟离那让人喘不过气的眼神,道:“先前欧阳……他为铃儿逼出大半毒素,本就强制应用内力引导,可铃儿身体根本经受不住,不过幸好,当时他就封了铃儿周身大穴,让毒素不至于侵噬心脉以及肺腑当中,可现在铃儿体内……若是不赶快……”
“你有事隐瞒我。”钟离眼神一凛,直透雪月。
在密道出口时,雪月用指甲划破尘的手指,心中本就疑惑,五天前,尘得救时,雪月第一动作便是用手放于尘的小腹之上,神情紧张异常,不把脉,不观色,只是用手轻按于小腹。
而如今却不让任何人为尘把脉,本来可以用内力逼出余毒,但,却弃之想用那大损身体的放血逼毒法。
虽认识雪月不久,可却是看得出他事事都为尘着想,为此还在醉迷楼中反复试探他与欧阳列。
而现在,却连说话也这般隐晦吞吐,到底是何事,莫不是尘儿身体有何不对。
“难道是尘儿的身体有何问题,说,尘儿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钟离眼中慢慢聚集红色光晕,若是白易在此,怕是会赶忙安抚。
可在的却是一无所知的雪月。
“我说了,铃儿的身体现在虚弱无比,不能用内力逼毒,只能用放血……”
“呵,好,你不说我便去找白易来看。”钟离狠狠克制心中的杀念,刚要张口叫唤白易就被雪月的紫萧点中穴道。
“我现在不说自有我的道理,你且信我一次,铃儿如今的身体状况万不可让其他人知晓,不然会给铃儿带来麻烦。”雪月严厉的看着钟离,一字一句说得很是认真。
可钟离却是一字也听不进去,他在乎的是慕容雨尘此刻的安危,什么麻烦,他一人挡下即可,一人来挡,便灭一人,一国来挡,便灭一国。
雪月没有想到钟离会强制冲开穴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前一掌袭来,七经八脉乃至肺腑五脏,振得生疼。
接着,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滴落而出。
一掌过后便接着又来一掌,那力道完全不似五天没有休息、吃喝的人能有的,大得出奇而又狠辣快速。
雪月无法,尽量招招挡回去,看着那双眼中的红,雪月眼角一眯。
看来现在的钟离被心魔所扰,若不快速制服他,恐怕会伤及其他,毁了马车是小,若是伤了铃儿,那就坏了。
心念一动,手中的紫萧也快速朝着钟离发狂一般的攻击来回穿行,终于,在紫萧点到钟离胸前一穴位时,钟离立刻停下了手中所有动作,一双淡红的眼睛却依然狠狠盯着雪月,像是要把雪月吃了般。
“你不用如此看我,若不是看在铃儿份上,我点的便是你的死穴。”
这话一出,雪月嘴角又流出一丝鲜红。
看来这家伙功力还不小。
钟离却没有理会雪月如何,依然运起真力想冲开被封穴道,可内力被阻,又因用力过猛,一口腥甜上涌,但眼角快速瞟了一旁睡得安稳之人,立刻将其强忍咽下。
雪月见了无奈叹气。
这人真正爱铃儿爱进骨头里了,就算是硬逼一身内伤出来,也绝不会让铃儿看见他此刻的难受模样。
罢,既是如此再隐瞒下去,就对你不公平了。
正视面前这双红瞳,雪月拭去嘴角血迹,认真道:“我不想用内力逼毒,那是因为铃儿有了孩子,一旦内力控制把持不住,就会伤到他。”
孩子……铃儿有了孩子?!双瞳立刻恢复清明,不敢相信的看着雪月,像是要从这张清冷面容上找出一丝作假来。
可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钟离突然想起在地下密道中慕容雨尘说的那句话:“舅舅是男男**,是妖孽之子。”
这……这是……
钟离慢慢将目光移到那乖巧平躺之人的小腹上,见没有多大变化。
嘴角张了张却又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能用疑问不解的眼神看着雪月。
“不要质疑我的话,铃儿体内的确有你们的孩子。”
“怎么……怎么可能,铃儿他……他是男子……”钟离心中既兴奋又疑惑。
“有什么不可能,我与铃儿的娘亲是同父不同母的,姐姐的父亲就是生下我的爹亲,而爹亲却是雪国王室的私生子,因此便继承了血族王室的血脉,有了双性的特殊体质。”雪月冷淡的往马车外看了一眼,淡淡道。
钟离见雪月不似说谎,立刻颤抖着手抚上慕容雨尘的腹部,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却莫名的激动。
尘的体内竟然有个小小的生命,呵呵,我当父亲了,哈哈……我竟然也有当父亲的这一天,不对,刚才雪月说“我们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孩子有几个月了?”钟离问出这话,立刻无力,自己和尘儿时离那家伙碰铃儿的时间似乎相隔不到几天时间,这下问了也白问,不过孩子是谁的,现在还在乎什么呢……呵,还说和我一决高下,你逃了呢!我的欧阳公子。
紧紧捏着衣袖,钟离心中无限感伤。
那个和自己老是唱反调,莲一般的男子便从今往后消失了,亏自己还想着如何在与他比试时动手脚呢!
放心,我会连你那份一起照顾好尘儿的,对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见钟离这个表情,心知他想起欧阳列来,于是,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手拿长剑,表情孤傲冷清的男子来。
用紫萧在钟离肩下一点,把紫萧收回腰间,缓缓道:“快两个月了。”
果然,分不清是谁的呢!也好。
钟离呼出一口气,笑得很是洒脱,轻轻抚摸了一下慕容雨尘的脸。
“刚才抱歉,但我不明白为何让他人知道尘儿有孕会引来麻烦,难道是雪王?”
雪月见钟离对打伤自己而道歉,眼中闪过欣赏,嘴角也瞬间荡开一丝轻笑。
这人的性子还真正有趣,恩怨分明,知错能改。
唉,可雪月不知的是,钟离只对自己欣赏入得了眼的人如此,其他的别说道歉,就算是让他多活一刻也是不可能。
“你知为何雪国向来都是女子当王吗?原因就为了男子也可生育这一事?”
“这二者有关系吗?”钟离不解的握着慕容雨尘的手问道。
雪月沉吟一会,带着冷意看着慕容雨尘那苍白的脸说道:“因为男男生子是雪国的禁忌,是不被允许的存在,雪国注重血统,但更注重神灵,而拥有双性体质的人就只限于雪国皇族的血脉,曾有预言,说男男生子会给雪国带来无穷的灾难和天翻地覆的改变,因此,凡是男男所生之子便会让人定为是妖孽,还定了一项刑罚,若是男男结合之子就要受尽万火焚烧,因为那样才能化解所有不幸。为了避免雪国王室动乱,因此,才让女子当王。”
钟离听到此处,满眼愤怒:“荒谬之极,简直荒谬的可笑,什么妖孽之子,什么不被允许存在,我不会让任何一人伤害尘,除非我死。”
万火焚烧吗?若是如此,我便夺回我该有的权利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