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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火焚烧吗?若是如此,我便夺回我该有的权利将你雪国毁个干净,看你如何作为。
感觉钟离那股慑人的杀气不断攀升,雪月赶忙道:“放心,雪王不会如你想的那样伤害铃儿,他最多伤害铃儿腹中孩子,因为铃儿是他雪国皇族唯一留下的血脉,不过,若是这事漏出风声,就算雪王出来想保全铃儿,也怕是无力,那样就会给铃儿带来无尽麻烦,我知你不屑,可以用杀戮来解决所有,但,百密一疏,若是失算一点,伤的还是铃儿。”
“就因为这样你才让我们带尘离开雪国,有生之年不许踏入雪国半步。”钟离气哼一声,松开紧握的手。
“不错,雪国不似其他三国,他是信奉神灵的,铃儿腰间有一株雪国上界圣师的预言紫莲,是雪国改天逆命之人,若是让雪国灵族得知铃儿现在有了孩子,他们会不顾一切把铃儿处于火刑,因此,在未到达雪国京都前,我们得带铃儿离开。”
“好,那就请舅舅开始解毒吧!解了毒,什么时候都可以离开。”钟离阴笑道。
雪月见钟离笑得如此阴狠,知道没有人能阻止他再次大开杀戒,不免为了那个自己恨了二十多年的雪王捏了一把汗。
拿出匕首,把一个小碟子放到慕容雨尘的手腕下,接着,在那纤细的手腕上轻轻一划,一抹黑红色的血液便顺着伤口滴落在了手下的碟子内。
钟离握住慕容雨尘的另一只手,把目光移向那苍白的脸上。
他不敢看,一看那血就想起当初为慕容雨尘拔箭时的心悸,那血的温度差点就把自己的心给烧得不留一丝灰烬。
“嗯~唔……疼……”将近哭音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顿时,两人一愣,半天才把目光看向那紧闭的双眼。
卷六 第二章书香门第手打 忘却
“皇上,再吃一颗,恩……这可是蜜儿亲手剥的,可甜了,您尝尝。”一个长的极标致的少年披着长发,衣袍松软的露出半个赤裸的肩膀来,只见他虚跪在一个软榻边,手拿着一颗紫红色葡萄,正要喂给躺在软榻上只穿一件黑色单衣的男子。
此男子有一张和钟离三分相像的脸,却比钟离多了无数分阴柔狠戾以及诡异之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夕方月,离王。
就在少年把剥了皮的葡萄送到嘴边时,就见那双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带着玩味的看着少年。
少年身体一僵,但,却赶忙勉强的扯出一个自认为是笑的表情来。
“皇上……”
“蜜儿么?你是哪里人,说来给朕听听。”夕方月伸手,揽了一下披在少年肩头上的一束长发,诡异轻笑道。
少年双手一颤,立刻低下头跪在地上,那手中的葡萄也被紧张,一捏而碎。
“皇上……蜜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么,要是有的话,蜜儿会改,请皇上饶过……蜜儿……”
少年还要说,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指抬起下颚,接着传来带着安抚的阴柔声音。
“朕有说要罚你么?只是想听听你是哪里来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罢了,难道这也算是责骂你?”
少年听了这才呼出一口气,刚要谢恩,就见自己的眼睛被手覆盖。
轻而柔的抚摩着,一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抚摩什么珍宝般……顿时,少年心中热浪翻滚,静静的,没有动一下的任随那只手不断抚摩自己的眼睛。
这一刻,少年觉得这个外界传闻的狠辣离王并不为真,相反是极其温柔的,就如现在……几乎快要沉醉于这种温柔的抚摩中了。
可当耳边听到接下来的话时,心中被狠狠敲了一下,一下子从云端掉入了地狱。
“好像……真的好像,只不过少了那份灵魂和出尘的神采,为何你从不多看朕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可以,可是……呵,你逃不了,你不可能逃得了的。”
放在少年下巴的手也不觉的加重力道,直到少年嘴角被捏得流出鲜血来,夕方月才放开,冷淡道。
“说说吧!你是哪儿的?”
刚才的温柔全部不见,有的、剩下的全是陌生和冰冷。少年眨了一下眼眸,也不管嘴角的血迹,缓缓讲道。
“我是云国京都……花月楼的小倌,是上次您去云国将我带到这的,我没有家,不知道父母是谁,只是从懂事起,就在云国的花月楼生活。”
“云国么?呵……你今年多大了?”夕方月似想到第一次见慕容雨尘的情景,于是嘴角弯起。
“十八。”
“十八吗?他似乎才十六,呵呵,你喜欢朕,恩?”夕方月见少年听到话后闪过妒忌的眼神,表情一变,再次抬起少年的下巴,狠戾道。
“你的眼神不错,朕喜欢,说,你是否喜欢朕?”
“我……我是喜欢皇上……”说着便小心的靠近夕方月,可下一刻,只听那被捏着的下巴立刻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就见少年恐慌的睁大眼睛,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大滩血迹。
“你也配么?朕只说你的眼神很像他,但,你永远不会是他,呵,谁给你的资格喜欢朕,哼!来人,把这肮脏的东西给朕永远囚禁,记住……朕再也不想看到这双眼睛,因为只有他才能拥有!”
少年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越来越远的那个疯狂男子,心中不觉可笑又可恨,自己方才还觉得这人的心是温柔的,呵呵……恶魔也不过如此吧!哈哈……
莫名的看着地上的那滩鲜红,心中烦躁不堪。夕方月冷笑几声。
“如何了?”带着让人冰冻三尺的寒冷语气转身对着突然出现的人说。
那跪着之人被这一问,伏在地上的手也不自觉的缩了缩。
“除一人侥幸逃出……其他皆无活口。”
夕方月挑眉,背在身后的手立刻捏得咯咯直响。
怎么可能,如此多的高手竟然只剩下一人……
“把人带进来。”
男子听后立刻朝外做了一个手势,接着一个身穿绿衣的男子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重重的跪在地上。
要是分王王傲在的话,一定会想起,这人便是在林中告诉他雪王要将王位传于慕容雨尘,并且慕容雨尘就在林中消息的人。
“陛下……”可话未说完就被夕方月一脚踢到墙边,大口呕血。
“朕没有时间听多余的话,说吧!怎么回事。”夕方月眼神一凛,脸色一僵,浑身更是散发出让人避之不及的浓浓死亡气息。
“我是千怒的下属,原本我们计划无比周详,可,中间出了点岔子,不仅欧阳列和钟离恢复功力,就连雪王也及时前来增援,而且无杀楼也来掺和一脚,就因为无杀楼的参与,林中所有人全部被其一人不留的杀光,就连雪王派去救援的三路人马也没有放过。”
夕方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随即恢复镇定,冷声问道“继续。”
“是,本来可以在悬崖边截住小公子的,但……小公子却百般不愿,最后跳了崖,生死不知。”
可听完这话,夕方月咬牙切齿大喝道“你们竟让他跳崖……好好好,来人给朕拉出去五马分尸!”
“饶命呀!陛下,饶命呀!我查到小公子似乎没有死,请陛下信我……”被拉到门边的男子急忙说道。
“有何证据就赶紧说,若是你存心欺瞒朕,那可就不是五马分尸的下场,你知道朕的刑法的。”
“是是是……小人逃出来时,再返回离国前,曾看到雪王亲自让出自己的马车给他人坐,所以小人断定,除了小公子以外就没有他人能得到雪王的重视。”
“朕给你两天,若是查到的是死的话,你,就等着被晒人干好了。”
“是……”绿衣男子颤抖的应了声后踉跄的离开。
“你最好不要出事哦,我的慕容小王爷,若是你死了,那么,你所在乎的云国,我会用他来和你陪葬的。”阴森的嗓音让宽大的房间内显得诡异之极。
而此刻,华丽的马车内,舒适的软床上。
颤抖弯翘的睫毛在二人的注目中,慢慢的分开,渐渐显现出多日紧闭的眸子来。
“尘儿……”钟离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立刻上前把刚醒来之人抱进怀里,可伸出手的那一刻,钟离后悔了。
那双刚醒的水雾眼睛中,见有人伸手到自己面前,立刻惊慌的挣脱被雪月拉着放血的手,缩到一角,带着害怕、戒备的看着钟离和雪月。
陌生、恐惧,钟离被眼前这双眼睛中的东西生生刺穿胸膛。
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钟离勉强的拿出平时自己用来讨好慕容雨尘的笑容,慢慢伸出双手,靠近马车角缩成一团的慕容雨尘。
“尘儿,是我,钟离,我是你的离,不要怕,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尘……不怕,不怕。”也许看到钟离的笑觉得安心,所以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
正当钟离想法如此,刚要碰到那不断流血的手腕时。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震动开来。
“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放开我……走开,不要碰我,不要……啊……”被打了一巴掌的钟离并没有快速走开,而是大力的把不断哭喊挣扎的慕容雨尘紧紧抱在怀中。
“你说他没事,这算什么?”没有理会慕容雨尘不停敲打胸膛的手,钟离眼中含怒的看着正若有所思的雪月。
雪月皱眉,快速拿起慕容雨尘的手来,可一看,眼中立刻惊讶!
“说,他到底怎么了,唔……”心急如焚问出的同时,也被那银牙狠狠咬在了肩上,一记闷哼!把沉思中的雪月惊醒。
“急火攻心,引发旧疾加之受到严重的打击,铃儿用意识把记忆强制封锁,就如沉睡了般,因此,暂时失去记忆。”雪月说完,自责的紧紧握住双手。
“何时能记起。”钟离呆了般看着雪月。
“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永远都不能……永远。”雪月看着那双什么都没有的空洞眼睛,心如刀割。
如果他早些送铃儿出醉迷楼,应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雪月雪月,你自认为你聪明世,可如今你害了多少人,就连找了二十多年的至亲之人你也无法保护,呵,可真该死呢!
手尖刚要动作,就见马车中多出一人。
“走。”只见来人眼神带怒,握起雪月刚要动的指尖,看了一眼紧紧相拥的钟离和慕容雨尘,转身就走。
此时,那咬在钟离肩上的牙齿依然没有放,双手也紧紧抓着钟离的衣服。
钟离没有理会肩上传来的痛楚,只是紧紧抱着这个已经忘记自己、忘记所有的小人。
呵,不记得我了吗?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深深爱到极至的人儿,竟睡了一觉就不认得自己了,哈哈……这到底算什么,老天你折磨尘儿还不够么?!他已经失去了一半心,别让他什么都失去,可以么?他如此善良,难道这样简单的幸福,都不能满足他吗?求你……求你不要再捉弄他了,不要了……有什么就朝我钟离来,就算是死也可以求你不要再让他受一点伤害了,不要再了……
感觉抱着自己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清澈带水的眸子一眨,放开咬着的肩膀,带着懵懂的抬起头看向钟离。
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不安和彷徨。
可这一抬头,一滴热液便滴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伸出舌头一舔,咸的,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是苦的、涩的呢?
“你……你哭了。”看着面前这个流着眼泪,带着哀伤看着自己的男子,心突然一震,莫